蓮語閒話之“掘性石”變田黃

作者：沈乙夫

壽山石圈經常常有許多“傳說”，大多通俗、直接，常與一夜暴富有關，其中的一個曾令幼小的我極為震撼，故事名曰“牛蛋變田黃”。大抵講了一個在壽山村專業收購牛蛋石的外鄉人，一次在一蛇皮袋中翻出一個幾百克重的厚皮田黃。據說這塊田黃經由名家石卿之手，雕刻成了一件傳世佳品，價值不知高到哪裡去了，至於它的真身則是見著寥寥，成為了傳說的一部分。不過我也從未想過，竟會有一個相似的故事，擦身而過。

五月中後期，當福建東南拍賣第一時間發佈拍品的時候，關係要好的幾位同行總不免要探討交流各自意向。對拍品意趣闌珊的我，在朋友的一再進逼下，表示只對開場的一對石癲人物圓雕較有興趣。朋友問理由，我就說大山我也喜歡，掘性石我也喜歡，石癲的雕工我也喜歡。“yu～～～”感覺探不出什麼信息，好友略感失望的結束了話題。

約一週後，我與這位朋友提前調看了東南的預展，因布展尚未完成，只匆匆上手了夜場的精品。臨了走馬觀花掃一圈其他場次預展的我，即被這組作品吸引，對著櫥窗指道：“看，精不精，特別這件掘性石，看起來好像硬田。”可惜朋友對我這種略帶個人情趣的喜好頗為不屑，被他“這哪能賺錢咯”一句話悶回得我，只得自感無趣。

再後來的情節大多數人都知道了，這件一萬起的拍品，舉錘後迅速飆升到十萬，最終以逾11萬的價格成交。市場沒有意外，落槌後，拍品的作者石癲表示，這件“掘性石”是其早年雕刻的中阪田黃，唯質地略“硬”，隨即便有不少錯失的朋友捶胸頓足。其實也大可不必。因為據我所知，最終拍得的買家方是真正志在必得，恐怕即便再多一倍甚至更多的價格，依然會毫不猶豫。

還是那句話，市場沒有意外。而這篇閒文也不是講一夜暴富的故事，終究，機會只會給有準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