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邊愛情故事·十六

大學 農業 文學 焦點資訊 2017-05-18

靖邊愛情故事·十六

靖邊愛情故事·十六 作者|江南第一富

1

且說我的手輕輕的攬住張書苗柔軟的腰,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靠近,粗重的呼吸被成倍的放大,卻渾然不覺。突然,我褲子衣兜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不看是誰打來的電話,不顧刺耳的手機來電鈴聲打破這美好的氛圍,雙手用力攬住了張書苗的纖腰,她雙手環住我的脖子,我吻住了她的脣。

人生最美有幾重?

柔情蜜意是玉脣,十指纖纖是玉手。

紅脣蠕動君心最銷魂,玉手環抱伊人情更深。

2

手機鈴聲不休不止的響著,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響了一遍,第二遍又想起。

張書苗停下,看著我,氣息粗重的說:“看一哈,是誰打的,說不定找你有事。”

我看著說不出的嬌羞動人的她,不說一句話,又要吻她的脣,她鬆開放在我脖頸上的手,探手在我褲子衣兜上摸手機。她的手摸在我褲子衣兜上稍稍偏了點位置,瞬間收回去,嚇了一跳,嬌羞的:“你這人哩,一點也不老實。”

我一邊從褲兜裡掏手機,一邊調笑說:“怨不得我啊,一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二來正常男人也有不正常的時候了,情在深處,不得不發。”

我一看是三嫂子打來的,接起後,三嫂子在電話裡焦急的問我在哪裡,說我的母親走路時暈倒,讓我趕快回來,我再要細問,三嫂子已經掛了電話,再打過去,電話無人接聽。

我拉著張書苗的手,飛也似得往酒廠大門口跑。到了大門口,我放開張書苗的手,一邊往摩托上騎,一邊說對張書苗說:“你先回個,我明天哈來看你”。張書苗不放心的說:“你慢點兒,安全當緊......”

不待張書苗說完,我騎著摩托車在柏油公路上飛奔,和來的時候一樣的速度,不一樣的是來的時候奔跑如飛是想迫切的和張書苗見面,回去的時候奔跑如飛是為了迫切的看家中的母親發生了什麼意外。

靖邊愛情故事·十六

3

十來分鐘後,我騎著四叔的摩托直接回到家中,大媽和三媽、三嫂子都在我家的大炕上圍著母親的跟前,母親在後炕蓋著被子閉著眼睛。我慌忙爬上了炕,跪著爬在母親跟前焦急的說:“媽,你怎麼了?”

母親聽見我的聲音,睜開眼說:“麼事,就是腦子昏昏沉沉的,不能動彈(釋:陝北方言,不能動的意思),一動彈就暈的轉懵(釋:天旋地轉的意思)了。”

我不放心的說:“我騎摩托帶你上紅墩界看看。”

母親說:“不要,我知道了麼大事,估計是這幾天麼睡好,熬的不行蘭。”

“敢了麼,白天黑地(釋:不分晝夜的意思)的熬上,誰能力住(釋:身體吃不消的意思)了。”大媽附和著說:“換娃你一天不敢洋洋唔唔(釋:不做正事的意思)的,你二大不在家你要給你媽分擔點兒了。”

我低頭不語。

說話間,我們發現母親打起了輕微的鼾聲,大家都看到母親確實是因為沒日沒夜的在地裡給莊家澆水,勞累過度才暈倒了,也就放心了,都忙碌自家的生活去了。

4

我開始餵雞餵豬做飯。院子裡的小雞們已經長大不少,黑白相間的小雞跑的滿院子都是,小雞們看起來精神抖擻,不再是剛買回來時焉頭搭腦(沒有精神的意思)的樣子,也漸漸的開始添加用開水燙熟的玉米麵,家裡的灰貓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拉在小雞前鞭打“教育”下,看見小雞們已經不再是露出貪婪的目光,匍匐著去抓小雞,而是看見小雞無動於衷,四隻腳蜷曲起來臥在地面上,耷拉著腦袋,眯著雙眼。我看灰貓不像是裝的樣子,就把灰貓脖子拴的繩子解開,脖子上的毛被繩子拉扯的磨掉一大圈,露出粉白色的皮膚。我邊走邊回頭看,貓得脫自由,站起來,走到下院的土圪塄底,撲騰一下跳上圪塄跑的不見了,看來這麼多天的教育功夫是沒有白費的,貓終於意識到家中飼養的小雞不是天上飛的鳥,逮住就可以吃的美味。

我提著多半桶玉米麵和泔水拌起的豬食去豬圈餵豬,黑色的豬不知是聞到豬食的味道還是看見我提著豬食,激烈的哼哼著,歡快的跑著,我把多半桶提在豬圈裡放著的豬食槽子上面,抓住豬食捅底下的部分,準備往槽子裡到,豬哼哼的迫不及待要吃,嘴頭一拱,大半的豬食灑在豬圈裡,豬一邊快速的吞食灑在豬圈裡的豬食,連著一部分沙土也一同吃進肚子裡,吃了幾下,就開始吃槽子裡的一小部分,將灑下的大部分豬食踩在豬糞裡混合起來,我氣氛的拿著搖豬食的大鐵勺子在豬頭上打了一下,豬也不覺痛,繼續吃食。不得已,我又給豬倒了半桶玉米麵。

由於陝北炎熱乾旱的夏季久不下雨,母親因沒日沒夜的澆水勞累過度暈倒後,我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開始了承擔家裡家外的生活。

5

農民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在炎熱乾旱的夏季,更是農民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吃了自己做的米飯熬白菜後,把飯放在鍋裡,灶火里加了一些碎材,就拿著鐵鍬匆匆忙忙的去地裡給玉米澆水了。

我們村子裡的玉米地澆水的水源都是抽取的地下水。地挨在一塊的幾戶人家集資打一口深井。氣候乾旱不嚴重的時候,哪戶人家想澆水就澆水,當旱季來臨,就開始輪流澆水,在一個記電度數的本子上寫下名字,按順序澆水。我看了一下本子上的名字,下一家就是輪到我家澆水,我家澆完水是李樹生我六舅爺家澆水了。李樹生雖然是我舅爺爺輩的人物,但是年齡不是眉毛鬍子白蒼蒼的那個年紀的人物,他和我的奶奶是本家,排行老六不是說他弟兄六人,而是他在叔伯兄弟中排行老六。他嗓門高,愛吼喊,愛佔小便宜,愛使壞,村裡的人都叫壞蕎麥(壞種子的意思)。

我走到水井前,電動機在深深的地下發生嗡嗡的響聲,一根乳白色的碗口粗的水管從井口裡露出來,水管口一股清亮的水源源不斷的被電機從一百多米深的地下抽上來,但是出水量已經明顯不足平時的一半,村子裡的人說,變電站出來的電量已經遠遠不能滿足農業用電的需要。

我沿著水流,走到地裡,發現是戶家裡的四嫂子在澆水,我問清楚還得三個小時才能澆完,心裡算計著三個小時以後大約就十二點多了,十二點來了也不遲,於是對四嫂子說我先回家睡一會兒,快完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四嫂子說,她的手機沒有電了,萬一提前澆完水我不能按時來,讓李樹生肯定會澆水的。想想也是,錯過以後,這一輪就澆不上水了,在旱情這麼嚴重的時候,即使是憨厚朴實的人,也是自私的,不會讓你插進來澆水,更何況是壞蕎麥六舅爺。

我回去找了手電、雨靴,拿著毯子薄被子,在水井不遠處躺著,等待著四嫂子澆完水過來抄寫電錶上的度數,然後我開始澆水。

未知在陝北乾旱炎熱的夏季,我給玉米田裡澆水會生出什麼事端,請接著看靖邊本土紀實型文學作品《靖邊愛情故事》之第十七章。

陝北老王,姓名王福山,網絡筆名江南第一富,1984年11月19日生,陝西靖邊紅墩界鎮人,現供職于靖邊縣某政府部門。2006年,老王(那時還是小王)大學畢業時,居無定所,他鄉飄零,給自己定下兩個目標:第一個目標是十年磨一劍,光看不寫,廣泛涉獵偵探、推理、探險等各種類型書籍;第二個目標是2016年底開始,邊讀邊寫。如今,王福山的第一部以自己人生命運為走向的靖邊本土文學故事《靖邊愛情故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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