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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賭輸贏玉良子擺擂，打頭陣臭豆腐立功。
徐良和房書安從太平觀返回，把情況跟蔣平做了稟報，二人休息不表。第二天吃完早飯，蔣平又召開會議，徐良介紹了昨晚夜探的結果。徐良道:“首先太子確實在太平觀，被困在八卦樓，不過聽觀主李玄妙的意思，這座樓誰也破不了，除了他師兄玉玄子。玉玄子是誰？在哪？咱們不知道。其次，對方有太子在手，咱們投鼠忌器，只能按對方劃出來的道走。李玄妙準備在太平島外大海上擺下擂臺，與咱們決一雌雄。”
徐良說完，房書安又做了補充，房書安道:“嗯……我說各位，現在就是節骨眼，誰知道或者你們的朋友知道玉玄子是誰，在何處，趕快提供線索，刻不容緩啊，多耽擱一天，太子就危險一天。還有，李玄妙說不定明天就通知開擂，大家一定要做好準備，隨時出戰。”房書安說完，群雄竊竊私語，竟無人知道玉玄子信息，會議在不了了之中結束。
散會後，眾人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徐良，白雲瑞，房書安和蔣平依舊坐在一塊研究。這時馬鳳姑老劍客來找雲瑞，雲瑞一看師叔來了，急忙站起給師叔見禮。馬鳳姑道:“雲瑞啊，一會完事來我房間一趟，我有話說。”
“好的，師叔，我這就過去”，雲瑞告辭，跟隨馬鳳姑回到房間。雲瑞進屋規規矩矩往椅子上一坐等師叔問話。
“雲瑞啊，師叔知道你們現在正為找玉玄子發愁，師叔有事告訴你。”
“師叔您說吧”，雲瑞道。
“還記得當初你在雲霄觀學藝，我和你尚師叔給你講太平道的是嗎？”
“侄兒記得，我還跟四叔他們講過太平道的事。”
“其實有些事當年沒和你講，今天遇上了，就得告訴你。玉玄子的事你尚師叔最清楚，你可以去求求你尚師叔，問的時候注意分寸，別刺激到你尚師叔”，馬鳳姑道。
雲瑞聽完馬師叔的話如墜雲裡霧裡，原來尚師叔認識玉玄子，那就好辦多了。雲瑞謝過馬師叔，出門就奔著尚雲鳳的住處走來，等來到尚師叔門前，雲瑞剛想敲門，裡面有人說話。
“是雲瑞嗎，進來吧”。
白雲瑞進屋給師叔見禮，然後站在一旁回話。尚老劍客問道:“雲瑞，可是為了破八卦樓而來?”
“師叔真是料事如神，小侄確實有求於師叔”。
“雲瑞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其實剛才開會我就想說，可心裡還有點猶豫，現在你來了，師叔也想明白了。師叔告訴你，玉玄子現在可不叫玉玄子了，他叫紫衣真人，在龍虎山紫衣觀出家，你可以去那裡尋他幫忙。你去紫衣觀的時候再到我這來，我給你寫封書信”，尚雲鳳道。
“謝謝師叔，雲瑞告退”，白雲瑞高高興興回來見徐良，房書安和四伯父蔣平，把經過簡單介紹一下，眾人無不高興。蔣平深思片刻道:“雲瑞啊，請玉玄子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一個人去，我還有點不放心，有個事啥的沒人照應，讓叔安陪你一起去，遇事有個商量。家裡這邊有小良子帶隊，我再幫襯幫襯夠用”。
“好的，四伯父，我和書安明早就去江西龍虎山”，雲瑞道。
當晚無話，第二天一早，白雲瑞帶著房書安騎快馬趕奔江西龍虎山紫衣觀。雲瑞剛走，報事的來見蔣平說有太平觀的道士求見。蔣平把來者請進屋一看是個年青的老道，老道看見蔣平忙失禮道:“無量天尊，您可是蔣平蔣四老爺?”得到肯定回答後，老道接著說道:“奉我家觀主所差，特來送信。”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蔣平，蔣平展開一看是玉良子李玄妙的親筆，信的大致意思是說，上次與徐良約定立擂賭輸贏，現在把時間和地點通知給你們，本次比武定於半月後的五月十五日上午巳時在太平島和上川鎮之間海域上進行，請開封府上三門準時參加。等蔣平看完書信，送信的老道問道:“四老爺，我們觀主交代，一定要把回信帶回，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嗎?”
“沒有什麼說的，你回去轉告你們觀主，就說我們準時參加，咱們不見不散”，蔣平道。
小老道得到蔣平回覆，離開望海樓迴轉太平島覆命。蔣平把徐良，劉世傑和張三喊過來，把信給徐良看了，然後道:“該來的總算來了，小良子，你帶張三去趟張忠將軍府，調撥大船五艘，快船三艘和水手若干以備打擂所用，世傑啊，這段時間你去採買物資，同時問問眾位英雄，這次改為水上比武，有沒有其它特殊需求，如果有特殊需要的東西，你也一併採買了”。
徐良和劉世傑領命分頭行動，張忠將軍這邊已經接到兩廣節度使呼延禮的命令，不惜一切，全力配合開封府的工作。等徐良到了說明來意，張忠將軍沒有絲毫推辭，立刻按需求給徐良撥付大小戰船八艘，安排最有經驗的水手一百人隨船行動。同時張忠將軍又安排張三帶兩隻後勤補給船，專門負責運送給養和傷員。一切安排完畢，徐良是萬分感謝。不到五天，戰船和人員均就位，停泊在上川鎮碼頭待命。劉世傑帶著幾個人也採買好了一切所需的物資。
擂臺比武的前一天晚上，蔣平給老少爺們開了個戰前動員大會，眾英雄鬥志昂揚，各個摩拳擦掌，紛紛請戰。第二天寅時開封府老少英雄登船，浩浩蕩蕩離開碼頭奔向太平島。天亮了，在離太平島十幾裡的海面上看見一座大擂臺，這座大擂臺由四隻方頭駁船並排靠在一起，用絞索絞著。船上鋪著厚木板，平整光滑，大小有五丈見方。駁船都拋著錨，擂臺穩穩的，和陸地也差不多。
這時對面開過來一隻快船，船頭站著的正是太平觀觀主玉良子，等見到徐良和蔣平，玉良子打稽首道:“無量天尊，徐良，擂臺已擺好，咱們雙方在侯戰區等候，上臺打擂用小船接送，這樣能避免耍詐，公平合理，你們看如何”。
“額我說玉良子觀主，你想的真周到，就依你說的辦”，徐良道。
雙方又將一些規矩講清說明，玉良子當眾宣佈如果擂臺比武開封府取得最終勝利，他們馬無條件釋放太子。徐良和蔣平也做了保證，如果開封府失敗了，太子不要了，任憑太平觀發落。雙方打賭擊掌，擊掌完畢，玉良子一擺手，小船調頭回歸本隊。這時對方令旗一舉，一通鼓響代表打擂開始，對面陣中駛出一隻快船送一人來到擂臺。兩邊侯戰區和擂臺距離不過十丈，所以看的都很清楚。此人是道裝打扮，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長的身材高大，相貌凶惡，穿一身藍色道袍，手中提著寶劍。這位登上擂臺自報家門，乃是太平觀的二代弟子，叫開路神方弼。方弼上場哇哇大叫道:“對面開封府的聽著，我今天登場就想會會徐良和白雲瑞，這二位來沒來?敢不敢登場”。
開封府這邊馮淵和老師北俠在一隻船上聊天，馮淵正和師父白話呢，說自己功夫最近大有長進，比當初八王擂提高一大塊。北俠知道徒弟性格，他除了嘴行，其它哪都不行。北俠臉一沉道:“馮淵啊，別吹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嗎？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平時不練功，臨時抱佛腳，早晚吃大虧”。
“師父，您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徒弟給您丟人?今天徒兒上去把他收拾了，給您老人家也長長臉。”馮淵說完跳上劉世傑小船，劉世傑搖動小船，飛一般來到中間擂臺。北俠看馮淵出場了，很後悔不該說徒弟，別看爺倆聊天說不到一塊去，真對了外人北俠還是很護犢子的。馮淵登上擂臺在方弼面前一站道:“吾呀，吾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乃開路神方弼是也”。
“你叫什麼？人還能叫放屁?真是笑死吾老人家”，馮淵道。就這一句就氣壞了方弼，開路神哇哇怪叫道:“你說話吾呀吾呀的，耳朵也有殘疾，我叫方弼，你是何人?”。
“吾說出大名來嚇死你個王八羔子，吾老師就是赫赫有名的北俠紫髯伯歐陽春，吾是他老人家的高徒，少俠客馮淵是也，現任開封府六品帶刀校尉之職。你是方弼還是放屁，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你是野雞沒名，草鞋沒號之輩，打你有損我的威名。聽吾良言相勸，你趕緊回去把三尺地靈魔陸昆給我換上來，把血手飛鐮江洪烈給我拉出來，你把臥佛崑崙僧給我牽出來，我打的是這幫人，你還不配。”
馮淵是真能白話，小嘴叭叭的，這一套話給方弼說的沒詞了，氣的一個勁叫喚，半天才說道:“小輩，別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方弼說完跳過來就是一拳，馮淵側身閃躲，二人啪啪啪拳腳相加鬥在一處。也就十幾個回合，馮淵就感覺出來了，輪功夫打不過方弼。臭豆腐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打著打著馮淵突然喊了一句:“吾呀，停手”，這一聲太突然，給方弼嚇得一激靈，心臟病差點沒犯了。
“我說馮淵，你一驚一乍的要幹嘛？打仗比武你動手就得了，咋還帶配音的”，方弼道。
“吾呀，吾突然想起一事還沒交代，說完了再打不遲，”馮淵道。“什麼事，快說，”方弼問道。
“吾問你，咱們是君子戰還是小人戰，要是君子戰咱們就單對單，個對個，如果是小人戰，你們來個三個五個我也不懼”，馮淵道。
“當然是君子戰了，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方弼道。說完二人又鬥在一處，馮淵抖擻精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方弼想馬上戰倒馮淵也不容易。轉眼二十多個回合沒分勝負，打著打著等轉到方弼背對自己一方的時候，馮淵冷不丁大喊一聲:“吾呀，放屁，你真是小人，吾不和你打了。”
方弼打的好好的，突然馮淵這麼一喊，方弼也鬧糊塗了。方弼停手道:“馮淵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方弼，咱們講明瞭是君子戰，你怎麼說話不算數，還找人幫忙，你身後的那人是誰?”馮淵道。
方弼心想不能夠啊，誰這麼多事。也備不住有人看我不能速勝馮淵，過來給我幫忙?方弼心裡來氣，心想這誰啊，真他媽多事。方弼轉過身向後看，後面根本沒人。方弼氣得剛想罵人，話還沒出口呢就被馮淵”咣”一腳踹下擂臺，“噗通”一聲落入海中。也趕上倒黴，方弼是旱鴨子，不會水，掉水裡胡亂撲騰，嗆了幾口水，淹死在海里，對方沒來得及救，方弼便一命嗚呼。
馮淵得了個開門紅，心裡美，站在擂臺就開始白話上了。徐良、蔣平見馮淵打勝都非常高興，歐陽春看徒弟沒事心裡一塊石頭也落地了。再說對面這時又來一隻小船，來到中央擂臺，有一人哭著躥上擂臺，舉刀就剁馮淵。馮淵閃身躲避，喊了一聲:“慢，報名再戰。”
“我叫顯道神方相，馮淵你拿命來”
“吾呀，你等會，吾說那個放屁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大哥，我是他二弟，我要給我哥哥報仇，你著刀”，方相鬼頭刀摟頭便剁，馮淵抽刀接架相還。方相這功夫趕不上他哥哥，和馮淵晃上晃下，二人戰了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馮淵打著打著心想，算了，我還是冒點壞水吧，憑真本事贏你太費勁。
想到這，臭豆腐嘴巴就閒不住了，邊打邊解說:“切你腦殼，剔你牙，掏你的耳朵，剁你的脖子。”方相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打仗的，每發一招都告訴你打哪裡。方相一心給哥哥報仇，頭腦不清楚，犯了兵家大忌。打到三十幾個回合，馮淵刀招加緊，一刀快似一刀，嘴巴里喊著:“剔牙，掏耳朵，剁你的脖子”，方相刀在上三路緊著忙活格擋，冷不丁一下子，馮淵喊了句:“砍你腦袋”，結果刀走下三路，方相還以為馮淵刀招和嘴裡喊的一樣，忙用刀招架，結果上當了。馮淵刀走腰間，一招攔腰鎖玉帶，刀從左肋下進去，右肋下出來，把方相整個劈成兩截。馮淵抬靴子底，蹭蹭兩下擦乾刀上的血跡，吐了一口唾沫道:“起來啊，不服再戰八百合。”
馮淵連勝兩陣，正得意呢，對方小船又送出一人，馮淵不看則已，看完嚇得魂不附體。臭豆腐跳著腳的喊:“吾呀，吾說劉世傑，快開船來接吾，再不來吾可就歸位了。”
欲知馮淵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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