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苦口婆心,打架雙方同意和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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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她苦口婆心,打架雙方同意和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聽了陳婷的耐心解釋,吳招娣已經明白,她老公潘仁已經犯罪了,而且犯的還是強姦罪。她雖然生長在農村,不懂法律,但對於強姦罪的嚴重程度還是略知一二的。本來她還盤算著,等潘仁的病情好轉後,她就向警察提出要求,不但要求打人者賠償潘仁的醫療費,還要他們負擔潘仁因為不能勞動而產生的其他損失,但現在,她的一切想象都化成了泡影。不僅如此,潘仁還要面臨三五年的監獄生涯。這對於她來說是根本不能接受的,也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吳招娣現在把拯救潘仁的所有的希望寄託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可陳婷的拒絕讓她再次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用哭來宣洩她內心的恐懼和對未來的擔憂。

於是,房間裡傳出吳招娣壓抑的哭聲。哭聲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淒厲,連陳婷聽了都心有不忍。大人哭,孩子也跟著哭,大人和小孩的哭聲摻雜在一起,更加讓人撕心裂肺。

陳婷見時機已到,就勸說道:“嫂子,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哭不好你老公的病,也哭不來警察的同情,看在你懷裡孩子的份上,也許我能想想辦法。”

陳婷的話就像一股春風,頃刻間溫暖了吳招娣已經封凍的心靈。她抱著孩子,來不及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著三叩首,然後抬頭望著陳婷,激動地哀求道:“大妹子,俺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城裡人,人熟,關係多,你給想想辦法,只要不讓俺男人不坐牢,你讓俺幹什麼俺就幹什麼,俺全聽你的。”

“讓我想想。”陳婷故作深沉地說。

“要不你帶我去給那女的說說?俺給她磕頭作揖,賠禮道歉,求她放過俺男人。”

陳婷訕笑,說:“嫂子呀,那是不可能的,你想,如果你被男人強迫做了那種事,那個強迫你的男人的老婆去給你磕頭,你能答應原諒他?不會吧。“

吳招娣沉默,沉默之後使勁點頭。

“這樣吧,你先等一會兒,我找人說說看,如果不成事,你也別埋怨我。“

“好好好,大妹子,我是俺的恩人,是俺男人的恩人,是俺們一家人的恩人。“

陳婷來到門外,穿過走廊走出招待所,在 外邊溜了一圈,半個小時後重新回到了房間,推開門就滿面春風地說:“嫂子,這事有門了,我找了朋友,我的這個朋友認識那個被強迫的女孩,人家 說可以原諒你老公,但是,你老公也不能追究打人者的責任,如果你同意,這事 基本就這樣定了。“

“他們不讓俺男人坐牢了?“吳招娣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這個意思,不過就怕你家男人不答應。“

“他強迫了人家女孩子,壞了人家的身子,人家不讓他坐牢,他已經燒高香了,他不答應,俺答應,他要鬧,俺就不和他過了。”

陳婷剛想說話為空,筆為終,想和吳招娣提出個協議,這時接到了黃亞飛的電話。黃亞飛 告訴陳婷說,他就在醫院不遠處的西湖邊上,希望陳婷能出來一趟,和他見個面。

西湖邊的蘆葦很茂盛,大多數蘆葦頂端已經長出了蘆花。清風吹來,成熟的蘆花在風中肆意飄蕩,一些蘆花經不住風的再三糾纏挑逗,隨風而去,在湖面上飄來飄去,享受著無拘無束的自由。湖中央的荷花雖然已經不再鮮豔,但荷花的粉紅顏色依然把湖水打扮得格外美麗。

黃亞飛站在湖邊,揪下一朵蘆花,揉碎之後放在手心,用嘴吹口氣。蘆花四散開來,瞬間朦朧了黃亞飛的眼睛。

“黃大所長,你挺有閒情逸致啊。”陳婷走到黃亞飛身邊,笑著說。

黃亞飛扭頭看了陳婷 一眼,略帶諷刺地說:“我本來想詩情畫意的,因為沒人陪伴,就只能一個人閒情逸致了。“

陳婷知道黃亞飛對自己昨晚沒有奉陪到底很不滿意,甚至心存怨恨,於是就解釋道:“昨晚我空腹喝酒,頭腦昏沉,所以沒有陪黃所長玩耍到底,我對此深感抱歉,不過一想到黃所長能有年輕漂亮的女子陪伴,我的罪惡感就減少了幾分。“

黃亞飛突然轉身,看著陳婷,一本正經地說:“陳大小姐,前天晚上我已經領略了你的機智,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希望以後對誰也不要提起,尤其在安瓊面前,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之一。”

陳婷知道黃亞飛已經不再打她的主意,於是笑眯眯地問道:“黃所長知錯就改,我很欽佩,請你說出你的第二目的。”

黃亞飛清清嗓子,依然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剛才是不是在糊弄潘仁的老婆,嚇唬她說潘仁因為強姦要坐牢,希望她作為犯罪嫌疑人的家屬,不要追究打人者的責任。”

“黃所長未卜先知,果然高明,不虧是派出所所長。沒錯,正是這樣,不知道黃所長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黃所長停頓一下,表情嚴肅地說,“這起案子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據我所知,蘇曉雯可能涉嫌賣身,潘仁是否強姦,警察正在偵查,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如果坐實潘仁強姦,你想要的結果不難實現,但是,如果蘇曉雯做的是那種皮肉生意,當時又沒有第三人在場,或許她就是自願的,只是因為價格沒談攏,蘇曉雯 才反咬一口。如果真是這樣,這事就麻煩了。”

“請問麻煩在什麼地方?”陳婷問道。

“麻煩有二,”黃亞飛扳著指頭說,“第一,案件複雜,辦案過程長,不利於速戰速決,簡而言之,就是夜長夢多。第二,潘仁傷勢嚴重,治療費用多,他本人和他的家屬承擔不起,最後肯定會和醫院發生糾紛,影響面廣。綜合以上兩點,如果中間環節出現任何問題,我作為轄區派出所的所長,必須要為此負責,我不想承擔這種責任。”

陳婷聽到最後,臉上呈現譏諷笑容,說:“說了半天,又是一又是二的,還不是為了保住你的烏紗帽。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我都替你想好了,這就是一起群體鬥毆事件,潘仁強迫女孩,女孩的男友知道後帶人毆打潘仁,雙方都有責任,各打五十大板。蘇曉雯被人強姦,潘仁捱了打,前期扯平,後期潘仁看病,打人者出錢,就這麼簡單。”

黃亞飛苦笑一聲,說:“我的天,這麼大的刑事案,在你嘴裡就是一場打架鬥毆事件,就算是,潘仁的醫療費誰來支付,據我所知,那朗逸裴就是個窮鬼,蘇曉雯和其他幾個更不用說,一個比一個窮。如果潘仁得不到實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就是大所長所要關心的吧,你放心,這錢我來付,”陳婷輕鬆地說,“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案件壓下來。等雙方談好,我們簽訂個協議,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

“這樣做風險太大,我不敢做。”黃亞飛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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