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靖深回來,程芷凌抱著孩子一臉的恐懼。
她什麼都不用說,因為看門的老張已經將他看到的,紀歸萊如何推程芷凌下水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對靳靖深講過了。
他看著呆坐在沙發裡的紀歸萊,對身邊的醫生說,“孩子有沒有受傷?”
“孩子受到了驚嚇,除了受了涼,沒有大礙。”
靳靖深對著他們擺擺手,“麻煩了。”
醫生衝著靳靖深點了點頭,帶著兩名護士離開了。
人一走,程芷凌又開始嚶嚶啼哭,她望著紀歸萊,“萊萊,我從小就被靳家收養,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爭什麼,就算你討厭我,你也不能拿軒軒的性命開玩笑啊,他才兩歲。”
“哼,”紀歸萊冷哼一聲,從沙發裡站起來,憤恨的眼神落在程芷凌身上,“我根本就沒有推過你,是你自己,抱著軒軒跳下水池,是你想用孩子逼走我。”
“啊,表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你在監獄裡生下軒軒,這兩年來,我把軒軒視如已出,我怎麼可能把軒軒扔到水池子裡呢,靖深,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歸萊她說我不該留在這個家,我是多餘的,讓我滾。我否認,可她不信,情急之下一把將我和孩子推進了池子裡。”
“你不會把孩子扔進池水裡,難道我會嗎?我可是軒軒的親生母親,你……”
“夠了!”
靳靖深一聲低吼,打斷了她的話,他冷冷地回過頭來,怪異的眼光看著她,他的表情與其說笑,還不說是種嘲弄,“紀歸萊,下午才領了證,你就又原形畢露,急著把芷凌趕走,那下一步你還要怎麼做?是不是把我的靳氏集團也給吞併掉?”
“靳靖深,我只說一次,我沒有推她,更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像你這種虛偽的女人,為了嫁進靳家,做靳太太,我相信你能做出更為瘋狂的事,包括利用自己的孩子爭取地位。”
“你……”紀歸萊沒哭,她揚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靳靖深臉上。
這記耳光聲響大得出乎她自己的預料,但被最愛的男人說得如此不堪,她好恨。
“我很遺憾,過去的三年裡沒能陪伴我的孩子一起成長,但現在,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認賊做母,”
她說著,人已經衝向程芷凌想要抱回軒軒,這大約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激動,正面與她相爭。
程芷凌抱緊了孩子向後躲閃,她小臉煞白,尖叫著喊:“啊,別傷到軒軒。”
紀歸萊卻管不了那麼許多,眼見自己的孩子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抱在懷裡,充當母親這個角色,她就只覺心如刀割,一分一秒也忍不下去了。
靳靖深把程芷凌護在身後,用身體來阻止她的搶奪,抬手控制了她的雙手,輕易地將她人也拖住,“紀歸萊,其實你想做靳太太,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想要名正言順,我成全你。”
他拽著她的手往樓梯下拖,紀歸萊眼見他護著程芷凌,護著可惡女人的樣子,一時間情緒愈加失控,她抬腳踢在他的小腳上,就在靳靖深吃痛縮手的時候,用力將他推開,再次衝到程芷凌面前,一把抱起軒軒,試圖往自己的懷裡抱過來。
可是這時,反應過來的靳靖深更次衝過來,他捏住紀歸萊手腕,用力將她身體往後拖曳。
紀歸萊因用力過猛,而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摔在了樓梯一角上,額頭大理臺茶几的硬角上,頓時有鮮血溢出,許多冰涼的液體沿著髮際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