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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時鐘敲了12下,玄關的門準時被打開,江思諭回過頭來,和霍泊岍的視線正好對上。
“呵!”他冷笑一聲,關上門徑直走向她,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扯掉皮帶。
“疼……”她抗拒地想要推開他,可他在下一個瞬間卻扣住了她的脖子,雙眼微眯,黑色的眸子當中全然嘲諷:“你也知道疼!”
她想要把頭給扭過一邊去,可他卻死死捏著她的下巴說:“安安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到現在還沒有醒,江思諭,你搶了自己最好閨蜜的男人,現在還來和我裝?”
“我沒有!”江思諭反駁道。
“你還在狡辯!”霍泊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雙眼當中旋轉著的盡皆憤怒:“在我和安安的訂婚宴上,是你將她給推下樓去的!後來,也是你們江家拿著那份契約強迫我簽下的,呵……還說什麼,如果不籤,就給安安停藥,江思諭,你真狠!”
江思諭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之如命的男人,他的眼裡心裡,全都是另外一個女人。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愛了他十年,可他卻愛了李安安十年,在他們的世界中,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配角。
她以為自己會一直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兩年前,他們的訂婚了,可在訂婚儀式上卻發生了意外,她和所有的人說不是她,可卻沒有人信她。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愛他,愛了十年。
她永遠記得那天他看她時那厭惡的眼神,以及他小心地抱著李安安時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恍若李安安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再後來,李安安昏迷不醒,而她江思諭,卻和霍泊岍結婚了。
整個A市的人都說是她江思諭威脅給李安安停藥才使霍泊岍就範,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她很疼,可卻迷戀地看著他的臉,這張愛了十年的臉。
“我不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他憤怒斥道。
兩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每一次回來都只是為了履行協議上的內容。
協議規定,每月他要回來四次,直到她懷上小孩。
可是她每一次都有偷偷吃藥,為的,只是讓他多看她幾眼,為了讓他的眼裡能有她,就算他恨她。
但他一刻也不肯多碰她,就恍若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黴菌!
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她則在沙發上無法動彈。
“十天後就是安安的生日,你老實和我一起過去,並且準備需要的東西,江思諭我警告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安安最好的朋友,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去見她!你最好祈禱安安趕緊醒過來,否則你就是殺人凶手!”
他洗完澡,穿好衣裳扔下這句話就離開,整個家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安靜得就像是一座墳。
江思諭看著這座房子,兩年,七百多天,他回來的天數不超過一百天,時間加起來一共都沒有10天,大多數都是匆匆履行協議上的內容,然後離開,每一次都對她極盡羞辱。
他從不留夜,因為他說,他只在他家過夜,而他的家裡,妻子只有李安安。
他每次回來都準時在0點,他說,因為他厭惡她到了極點,不到協議的最後一秒鐘都不想看到她的臉。
她問過他,他會不會愛上她。
他說,他恨不得她死。
她求過他,能不能多看她一眼。
他說,如果不是想要再看看李安安,他寧願瞎掉都不願意見她。
往事一幕幕,一切悲從心來,江思諭閉上了眼,再也承受不住,淚水從眼角流淌而下。
可是無論他對她多狠,她依舊不肯放手。
……
時間匆匆流逝,十天很快過去了,江思諭買好了他要求準備的東西,來到了醫院。
才剛剛來到病房的門前,她就聽到了他小聲說話的聲音,她停了下來,輕輕地推開門。
霍泊岍沒有發現她,而是和以往一樣握住了李安安的手,輕聲說:“安安,你還記得嗎?以前小時候你一直鬧著我讓我給你過生日,你說最喜歡我,只要有我在你的身邊你就會很開心,你要快點兒醒來,我會一直等你。”
“我愛你。”
江思諭就這樣提著果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如這十年。
“阿諭,你站在這兒幹什麼?”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江思諭和霍泊岍一起回過頭來,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顧醫生顧子玉。
江思諭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霍泊岍就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手中的果籃和其他的東西給搶過來,然後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你站在這裡又在算計什麼!”
“我沒有!”江思諭反駁道。
“那你站在這邊也不吭聲,是想看看安安醒了沒有?好使壞?”霍泊岍的語氣更壞,他看了一邊的顧子玉一眼。
其實剛剛在看到江思諭的時候,他並不想那樣說,但是見到顧子玉他總是忍不住要生氣。
就像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江思諭深愛他霍泊岍一樣,同樣的,所有的人也都明白,顧子玉喜歡江思諭。
“你做什麼!”顧子玉微微皺起眉頭,一把就將江思諭給拉到身後:“阿諭只是站在這裡,她什麼都沒有做,反倒是你,霍泊岍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身份,你已經結婚了,那麼無論之前你和李安安之間究竟有什麼,那也已經是當初!”
“現在,你是江思諭的丈夫,對於李安安而言,你什麼都不是!”
“你說什麼!”霍泊岍一把就捉住顧子玉的衣領,兩人之間一觸即發。
“夠了!”江思諭走了過來,將兩人給分開,她抱歉地看向顧子玉:“子玉,我和阿岍有事情要說,你先去工作吧。”
“可是……”
顧子玉還想說什麼,可是在下一個瞬間,霍泊岍卻捉住了江思諭的下巴,並且當著顧子玉的面咬了她的脣,很用力,讓她不由得吸氣想要推開他,而他卻更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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