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禮讓
圖:來自網絡
那年的夏天,我回老家去看望父母。春梅的母親來我家找母親拉呱,我自然就問起她的女兒,我的小學同班同學春梅的情況來。從她口中,我知道春梅就住在我相鄰的一個城市,工作生活都不錯。
於是,我就有了想見見春梅的想法,便即刻打通了她的電話。春梅一聽是多年沒見面的我,並邀她來老家相聚,自然高興萬分,就沒有一絲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春梅便和同樣是我的一個女同學相伴一起回來了。在我家坐了一會,我們就來到了縣城。那裡,有我們的兩個男同學,他們知道了我發給他們的春梅要來的消息後,早早就在飯店定好了房間,已等候多時了。
那天的午宴,氣氛相當得熱烈。因為都是發小,我們說起話來,幾乎沒有什麼顧忌,天南海北,幾十年往事,能想起來的,都說了出來。當然,感慨最多的,還是時光荏苒,我們都在不知不覺間,人生已進入了中年。
沒有不散的宴席,午飯之後,春梅她倆就回到了她們所在城市的家了。
這是我參加工作後十幾年來第一次和春梅相見。
春節一過,轉眼就到了槐花飄香的五月。五一假期前,我接到了春梅打來的電話,約我們兩家回老家過節,到老家西邊的一座大水庫釣魚去,我當然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請。
五月的水庫岸邊,風清日麗,氣候宜人。我們兩家坐在水庫邊,一釣往往就是一天,很是快樂。當然,主釣的是我們男士,女士和孩子們儘管玩她們去了。春梅的丈夫是個成功的商人,他帶的釣具既高檔又齊全,相反,我只帶了一根手杆,但好處是,我的垂釣技術尚可,況且又在我熟悉的水面,所釣之魚也並不少於他。
一連兩天,我們幾乎就這樣過來的。垂釣時興趣盎然,吃飯時各自回到自己的父母家,那感覺真的回到了快樂的少兒時候。
之後,我和春梅又是一年多沒再見面,期間,偶爾和她通過電話,無非都說了些雞毛蒜皮的事。
又是一年的開春,我到春梅所在的城市出發,辦完事後,已是下午三點多鐘了。還有一點時間,我決定去看看春梅。到她所在的單位一問,一位工作人員遲疑了好大一會,才盯著我的臉告訴我說,春梅早在兩個月前去世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立刻便驚呆了,頭頂上像響起了一聲霹靂雷聲。我連是怎麼走出春梅生前所在單位的,都不知道了。回到車上,我的眼淚才終於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後來,我才從她的母親那裡知道,其實,春梅在和我度過那個“五、一”假期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患了不治之症了,只不過她裝得好,粗心的我沒看出來罷了。
說起來,春梅也是經歷過十分艱辛的,復讀了三年高考才能如願。沒想到,在她剛剛事業有成,享受幸福生活的時候,卻英年早逝了,這怎麼能不令人扼腕痛惜?
親愛的老同學,
你還記得我嗎?
一個不起眼小小的我,
每天只知埋頭學習,
什麼也不問。
有時看到同學之間的調侃;
有時看到給同學起的綽號;
又覺可笑,又感無奈。
老同桌的三八線,
引起的不愉快,如今均付笑談中!
你的身影,永遠留在大家的心裡。
你去了,到了一個安樂之所,
一切仍歷歷在目,好似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