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巴今夏已經多次公開表示希望離開曼聯,在他目光的盡頭,是皇家馬德里、尤文圖斯等歐洲豪門。但唆使法國巨星策劃離隊行動的,不是弗洛倫蒂諾·佩雷斯、齊達內、帕拉蒂奇或者薩里,而是他身後那個胖子經紀人米諾·拉伊奧拉。

揭祕曼聯博格巴轉會幕後推手!他早想掌控曼聯,弗爵爆粗當面痛罵


弗爵曾怒斥他是「糞包」,穆里尼奧對他失去所有信任,但曼聯執行副主席埃德·伍德沃德對他非常欣賞,他們都是一類人——唯利是圖的商人。

2016年,拉伊奧拉主宰了曼聯的轉會,他旗下的3名球員先後加盟紅魔;一年後,他又把盧卡庫送到了老特拉福德。但穆帥越來越不喜歡這個被比喻為「黑道家族」裡黑幫領袖的經紀人。現在,索爾斯克亞對他也不怎麼耐煩:「我來這裡不是關注博格巴和他的經紀人說什麼的。」

早在穆帥與拉伊奧拉鬧翻之前五六年,弗格森爵士便已經告訴人們:拉伊奧拉是翔!2017年,弗爵向橄欖球隊塞爾鯊魚的球員進行演講後,激動人心的講演結束後,老爵爺允許在場的球員提問,跑鋒布萊恩·穆賈蒂提出了一個頗為尖銳的問題。

「為什麼當年曼聯沒有留住博格巴這個不可否認的天才?」穆賈蒂問道,他指的是曼聯2012年允許19歲的博格巴自由轉會尤文,當時的主帥還是弗爵。

弗爵針鋒相對,沒等問完,便給出了答案:「保羅·博格巴?因為他有個糟糕的經紀人,一個糞包(shitbag)。」全場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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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爵甚至說,博格巴離開曼聯,一定程度上對球隊而言是好事,因為他不需要再跟拉伊奧拉打交道。

多年之後,很多曼聯球迷重提這番話,認為老爵爺果然有先見之明。曼聯在他退休後再次跟拉胖做生意,結果球隊風雨飄搖。

胖嘟嘟、戴著眼鏡的荷蘭裔意大利人拉伊奧拉,從外表和穿著來看,就像披薩店的服務員。事實上,拉胖確實就在他家的披薩餐館裡長大。

1968年,拉伊奧拉還是嬰兒的時候,他們的家族從意大利南部搬到了荷蘭哈勒姆,其中大約35人住在相鄰的三所房子裡。拉伊奧拉家族在當地的格羅特市場上開了一家名叫「那不勒斯」的披薩店。長大後,拉伊奧拉有空就會在那兒幫忙。

哪怕成為翻雲覆雨的經紀人,拉伊奧拉時不時也會出現在家裡的披薩店。著名的《金融時報》就在那裡採訪過他,一個路人向他揮手,拉伊奧拉高聲喊道:「嘿,最近怎麼樣?」然後轉向記者:「其實我不知道他是誰。」

這就是拉伊奧拉,他能面對任何人應對自如。「我爸爸每天在這裡工作18個小時,有時20個小時,他是工作狂。在我11、12歲的時候,我和爸爸一起工作,以便了解他。他在廚房,我該做什麼?我只會洗碗。我至今還是喜歡洗碗,它帶給我一種平靜,讓我可以理清很多事情,馬上看到工作的即時結果。」

年紀稍微大一點之後,米諾·拉伊奧拉就穿上了工作服,擔任服務員。他通常不只問顧客想吃什麼,還為他們提供個性化菜單參考。如果一位老顧客離婚了,他甚至坐下來跟他談心。這工作磨練了他與人交談的天賦,他的語速通常是正常人速度的兩倍。而拉伊奧拉的商業能力,讓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據他自己統計,他們總共擁有11家餐廳。

拉伊奧拉還擁有語言天賦,荷蘭語說得比爸爸好多了,因此他負責代表父親跟銀行交涉,甚至去拜訪哈勒姆的市長。他還能說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帶那不勒斯口音。有一位餐館的顧客抱怨自己的意大利供應商出了問題時,拉伊奧拉出手幫他擺平了這事兒。後來他順勢而為,創辦了「Intermezzo」公司,幫助荷蘭的公司和意大利做生意。

19歲時,拉伊奧拉買下當地當地一家麥當勞,賣給了一家房地產開發商,成為了百萬富翁。從那以後,小拉胖便實現了財務自由。而在業餘時間裡,他的愛好跟許多意大利人一樣——足球。從現在的身型也許看不出,米諾·拉伊奧拉也曾是一名足球小將。不過他的未來並不在球場上,20歲左右,他放棄修讀法律學位,加入當地足球俱樂部FC哈勒姆出任技術總監。

拉伊奧拉草擬了一個瘋狂計劃,打算簽下阿賈克斯的一個天才少年,他叫丹尼斯·博格坎普!但他很快跟哈勒姆的其他董事鬧翻了拉伊奧拉認為他們太死板、保守、因循守舊。

1992年,拉伊奧拉首次涉足足球經紀人領域,「Intermezzo」代理荷蘭邊鋒布萊恩·羅伊從阿賈克斯轉會意甲球隊福賈。拉伊奧拉甚至親自出馬,在福賈陪伴羅伊足足7個月,還幫助羅伊粉刷房子。就是在福賈,拉伊奧拉開始瞭解頂尖職業足球的獨特世界,他還遇到了未來的妻子。

因為長得沒有過人之處,而且身材肥胖,拉伊奧拉常被同行排擠,經常有人質問:「你是誰?」但這種蔑視是相互的,拉伊奧拉說:「我根本看不上他們,許多俱樂部的高層之所以得到任命,還不是靠著曾經是俱樂部的球員這層關係。相當於近親通婚,會讓這個世界變得脆弱。這麼做愚不可及,他們試圖沉默、封閉。這個領域有著巨大的潛力和鉅額資金週轉,但管理這些資金的人,我的評價是:『都他媽的是什麼玩意兒?』」

在拉伊奧拉看來,當時唯有盧西亞諾·莫吉算得上是一位罕見的聰明的俱樂部高管。但拉伊奧拉第一次與他會面充滿了火藥味,那發生在上世紀90年代初,莫吉時任意甲都靈俱樂部技術總監。

拉伊奧拉是個時間上的強迫症,上午10點45分他準時抵達都靈俱樂部。「我被帶進一個房間,感覺就像看牙醫,大約有25個人,他們都在抽菸、看報紙或者聊天。直到11點15分,還沒有人來找我,所以我去問祕書說:『請告訴莫吉先生我在等他,還有你能告訴我要等多久嗎?』她看著我說:『那些人都在等莫吉先生。』」

20多歲的拉伊奧拉當時幾乎沒有任何足球人脈,但他依然禮貌地告訴祕書,他要走了。「兩個小時後,我在一家餐館裡碰到了莫吉。和他一起的還有25名隨從,他們都是來吃午飯的。」

按照拉伊奧拉的說法,他走上去,說了下面這段話——

拉伊奧拉:「你是莫吉先生嗎?」

莫吉:「是的。」

拉伊奧拉:「我覺得你讓我等那麼久很沒有禮貌。」

莫吉:「你是誰?」

拉伊奧拉:「我是米諾·拉伊奧拉。」

莫吉:「啊,你是拉伊奧拉。如果你讓我不愉快,你就永遠甭想在意大利賣掉一個球員!」

然而,拉伊奧拉很快在意甲到處出售球員。在福賈,他結識了俱樂部的捷克瘋狂主帥澤曼。他們談論足球,一見如故。有一天,拉伊奧拉對他說:「你想要的那種球員並不存在,那樣完美的足球運動員:一場比賽跑17公里,帶球像馬拉多納,訓練卻比任何人都刻苦。」

然而,90年代中期,拉伊奧拉在捷克發現了澤曼理想中的完美球員——內德維德。拉伊奧拉說:「內德維德是一個極端主義者,他對自己的評價是我不會踢球,但他比其他人訓練得更刻苦。內德維德把俱樂部的訓練作為開胃酒,然後回到家在花園裡更加刻苦地訓練。」

1996年,拉伊奧拉內德維德送到了拉齊奧,澤曼在那裡執教。

這兩個捷克人,強化了拉伊奧拉從父親那裡學到工作狂作風。20多年來,他一直帶著一個小旅行箱周遊歐洲工作。「這讓我付出了代價,」他說,「我沒能看著我的孩子長大。」

他和家人住在摩納哥,部分原因是稅收優惠。

拉伊奧拉宣稱,如果他寫自傳,書名會叫做「交易的藝術」。他說,合同談判就是他的比賽。而他的球員通常對他感恩戴德,「謝謝你,米諾!」名不見經傳的前荷蘭球員羅迪·圖爾平至今依然記得1998年他從阿賈克斯轉會到德格拉夫沙普時的故事。

拉伊奧拉和圖爾平在一家高速公路旅館會見了德格拉夫沙普俱樂部主席。拉伊奧拉談論了自己發掘內德維德的往事後,對方為圖爾平開出了薪水。「看起來不錯,」圖爾平心想,這比他在阿賈克斯掙的還要多!而且,德格拉夫沙普是唯一想要他的俱樂部,因此他打算接受。

然而拉伊奧拉驚呼:「你知道他在阿賈克斯掙多少錢嗎?這不是一個嚴肅的數額。來吧,羅迪,我們不打算浪費時間。」他起身作勢要走,圖爾平只好跟著他站了起來。主席懇求他們留下,20分鐘後,拉伊奧拉為他談妥了一份合同。「我在德格拉夫沙普效力4年的收入,足夠我一輩子生活無憂了。」

拉伊奧拉經常敦促圖爾平學習內德維德,但這顯然是過高的要求,在德格拉夫沙普度過了一段令人失望的時光後,這名球員25歲時便選擇退役,愉快地改行去上大學。這時候,拉伊奧拉遇到了一個更有野心的年輕天才,2001年他在阿賈克斯找到了擁有南斯拉夫血統的瑞典前鋒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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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伊奧拉是伊布自傳《我是茲拉坦》中的主角之一,這不足為奇,因為拉胖是對大奉先影響最深的人,沒有之一。他對伊布的作用,甚至不輸給任何主帥,「三姓家奴」呂布之所以成為伊布在中國的綽號,是因為他不斷轉會,而促成他這麼做的,自然是拉伊奧拉。

拉伊奧拉代理的球員不多,這是為了方便他為每個球員提供個性化的服務。他和伊布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家日本餐廳「Yamazato」。伊布穿上了正式的西裝,但面前之人的形象讓他大吃一驚。「來的這傢伙是誰?一個穿牛仔褲和耐克T恤的傢伙,還有他那大肚子,嗯,就像《黑道家族》裡的一個角色。」伊布在自傳中寫道。而拉伊奧拉自己解釋說,不穿西裝可以讓以貌取人的人們低估他,從而讓他佔據優勢。

拉伊奧拉很清楚伊布喜歡怎樣的人,他沒有裝腔作勢,這個胖子對日本料理不屑一顧,他狼吞虎嚥地吃下六人份的意大利麵,並且當面批評瑞典前鋒表現不佳。他還問伊布:「你想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球員?或者賺得最多、可以穿金戴銀炫耀的球星?」

伊布當然希望成為最好的球員,拉伊奧拉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他打電話邀請拉伊奧拉擔任自己的經紀人。

拉伊奧拉:「(長時間的停頓)好的。但如果要我為你工作,你必須聽我的。」

伊布:「當然,當然。」

拉伊奧拉:「賣掉你的車和手錶,開始比現在艱苦三倍的訓練。因為你的數據是垃圾。」

很快,加入拉伊奧拉麾下的伊布,開始像內德維德一樣努力訓練。

此時,莫吉已經成為尤文圖斯的掌舵人,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拉伊奧拉,希望從拉齊奧簽下內德維德。他們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拉伊奧拉:「你有手錶嗎?」

莫吉:「聽著,別那麼讓人討厭。我有手錶。」

拉伊奧拉:「我們這次什麼時候見面?」

莫吉:「12點,佛羅倫薩。」

拉伊奧拉:「我上午11點50分會到那兒。但我將在12點10分離開,那樣的話價格翻倍。」

次日中午12點10分,莫吉沒有出現,拉伊奧拉頭也不回地走了。內德維德最終還是加盟了尤文,並在2003年榮膺歐洲金球獎。現在內德維德已經退休,在尤文工作,他仍然和拉伊奧拉保持聯繫。今年夏天,內德維德打算從拉伊奧拉手中籤下阿賈克斯的德里赫特,或許還有博格巴!

拉伊奧拉的特點,就是與球員親密無間,對俱樂部和足球管理機構充滿敵意。國際足聯曾對他處以罰款,以為他怒斥前FIFA主席布拉特老獨裁,今夏拉伊奧拉也差點兒被全球禁止轉會,但後來他向體育仲裁法庭提起上訴,禁賽處罰被暫緩。有趣的是,拉胖自己一度考慮競選國際足聯主席。

拉伊奧拉的很多球員,都把他當作萬能的神。馬里奧·巴洛特利曾打電話給他,說他的房子著火了,拉伊奧拉只好建議他打火警電話……年輕的球員甚至拿著電話裡拍攝的商品問他應不應該買。

他把自己的球員當做朋友,「99%,是的,」他解釋道,例如博格巴,「我根本不把他當作客戶。事實上,我敢說,他是我的家人。」

《金融時報》認為,拉伊奧拉把為熟客提供服務的家庭披薩店的模式,移植到了他的足球經紀公司。「你不說我還鎮麼發現,是的。你說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這是真的,但我們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家披薩店。」拉伊奧拉當時回答說,「這裡是家。你是來我家吃飯的。」

該報戲稱,拉伊奧拉在家鄉的辦公室,裝潢得恰如一個廚房。他就在這個廚房裡,影響著國際足壇的運行。

通常,人們認為俱樂部和主帥決定簽下哪些球員。然而,轉會的原動力往往是拉伊奧拉這樣的經紀人。拉胖坦然承認:「我總是嘗試為球員制定一個目標:『這就是我們想要的。』而我們不會坐等風吹到那裡去,我們自己就是風。」

2004年,他認為伊布應該加盟尤文,在都靈進行了一次計劃外的衝刺後,他穿著沙灘短褲,汗流浹背地在都靈與莫吉達成了1600萬歐元的轉會交易。

來到尤文後,伊布得以親眼目睹了拉伊奧拉宣傳過無數次的內德維德的刻苦訓練。「我以為你誇大其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他對拉伊奧拉說。而內德維德則提醒伊布:「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

伊布和內德維德的事例,展示了拉伊奧拉的成功之道:預見轉會市場的變化。拉胖豪言:「聽起來也許很自大,但我能看到足球世界的每一個變化,而且都是在它發生之前看到的。」

2006年,莫吉習慣性地在比賽前給尤文比賽的裁判打電話,拉伊奧拉意識到尤文恐怕將因此遭殃。在老婦人被處罰降如意乙之前幾個月,他已經安排伊布轉會到國際米蘭,在那裡,伊布遇到了另一個影響他職業生涯的人——穆里尼奧。2009年,拉伊奧拉又把大奉先送去了巴薩,但由於瓜迪奧拉按照梅西的要求棄用了他,因此只要一提到瓜帥的名字,拉伊奧拉就會忍不住大罵懦夫、沒種,他很快把伊布操作到了AC米蘭。

2012年,拉伊奧拉讓伊布離開意大利,加盟巴黎聖日耳曼。「他根本不想去。但多年來我一直對米蘭說,你們再也付不起這些球星工資了。」拉伊奧拉說。意大利的足球經濟正在衰退,而富有的卡塔爾人則買下了大巴黎,伊布在巴黎王子公園球場享受1400萬歐元年薪,打出了職業生涯新的高峰,而米蘭則江河日下。

伊布加入拉伊奧拉的大家庭已經18年,期間各大俱樂部為瑞典神鋒總計支付了約1.31億歐的轉會費,這足以讓拉伊奧拉賺得盤滿缽滿。曾有記者詢問拉伊奧拉是否能拿到球員工資的10%時,他回答:「或者多一點,或者少一點。」他堅持說,錢只是出色工作的副產品。

拉伊奧拉管理的球員中,最大的失敗者可能是巴神,他的天賦沒有得到充分發揮。拉伊奧拉認為,巴洛特利常常因為陷入愛河而分心,「巴洛特利有意無意地選擇不把足球放在生活的中心,所以他的表現總是受到一些邊緣現象的影響。茲拉坦沒有,博格巴沒有,內德維德也沒有。」他說,「在他的職業生涯中,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讓他從曼城轉會米蘭。我應該說:「你在曼城取得了成功,就這樣繼續下去,句號。如果我真的堅持那麼做,他肯定會聽。」

拉伊奧拉承認,有許多球員並不渴望挑戰自己的潛力極限,因為他們無需拼命就能有數以百萬的收入。「嗯,沒錯,」拉伊奧拉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向球員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為什麼踢球?你的動力是什麼?』大多數人都沒有想過,我讓他們回家去想想。」

幾年前,拉伊奧拉又發現了一名天賦過人的小球員,那就是效力曼聯的博格巴。與博格巴簽約後,拉伊奧拉提醒他,現在的工資太低了,但他補充說,也許他無論如何都應該留在,因為曼聯有一位出色的教練弗格森。

但這成為了博格巴給曼聯帶來一系列問題的起點。2012年,拉伊奧拉要求曼聯提供一份更好的合同,弗爵對他無比厭惡。

弗爵:「如果球員不在這裡,我不會和你說話。」

拉伊奧拉:「讓球員離開更衣室,坐到這裡來。」

博格巴來了之後,老爵爺問他:「你不想籤這份合同?」

博格巴:「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會籤。」

弗爵怒斥拉伊奧拉:你這個逼(twat)!

拉伊奧拉無動於衷,因為他根本不知道「twat」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

拉伊奧拉:「這是我的吉娃娃不會籤的合同,我有兩隻吉娃娃。」

弗爵:「你認為他需要掙多少錢?」

拉伊奧拉:「反正不是這麼多。」

弗爵:「你這逼!」

弗爵對拉伊奧拉公開的評價是:「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信任他。第一次會面就失敗告終,我跟他就像油和水,從那一刻起,鵝已經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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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弗爵鬧翻後,拉伊奧拉調查了歐洲各家豪門,以決定博格巴應該加入哪一家。「尤文圖斯說:『我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他,這是我們見過的世界上最好的球員。』」然而,從歷史上看,尤文對年輕球員缺乏耐心,因此拉伊奧拉告訴博格巴:「這對你來說可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博格巴決心加盟尤文,拉伊奧拉就為他談妥高薪,保證一線隊席位。後來他問波霸:「你為什麼要去那兒?」博格巴回答說:「因為在我的一生中總是選擇最艱難的道路,這就是最艱難的道路。」他在尤文表現出色,連續四次獲得意甲冠軍。

但拉伊奧拉一直尋思著要征服曼聯,當弗爵退休三年後,他終於如願以償,把伊布、姆希塔良和博格巴帶到了曼聯。為什麼要球員加盟一家無緣歐冠的球丟,拉伊奧拉的公開解釋是:「因為我認為,你必須去需要你的俱樂部曼聯需要他們。」

拉伊奧拉早已默默研究曼聯兩年,2015年夏天,他看到曼聯簽下馬夏爾和孟菲斯·德佩,拉胖看死曼聯不會成功。「如果你要即插即用,那是不行的。馬夏爾和德佩來到曼聯,他們會說:『讓我們扛著曼聯這樣的龐然大物前進?』因此,我告訴曼聯的人,你必須讓一個像茲拉坦這樣的人來恢復平衡,他有經驗,敢於承擔責任。」

拉伊奧拉還把博格巴帶回了曼聯,他宣稱紅魔需要波霸。但事實上,也許是皇馬暫時還不想要他,而他希望博格巴在弗爵走後回去證明老爵爺是錯誤的。「聽著,博格巴本可以加盟任何頂級俱樂部,但皇馬剛剛贏得了歐冠,他再去那裡就是一個抱獎盃的球員。巴薩有梅西、內馬爾和蘇亞雷斯三叉戟。你看到的結果,是我多年雕刻的最終成果,我花了兩年時間研究曼聯和保羅的合同。」

據說當時拉伊奧拉向博格巴保證,皇馬對他的興趣可以持續三年。今年,就是博格巴加盟曼聯的第三年。

值得一提的是,穆帥在國米時跟拉伊奧拉的關係就不好,鳥叔在曼聯與拉胖和博格巴鬧翻,並不出人意料。因為跟三德子一樣,拉伊奧拉也試圖影響他的球員所在的俱樂部,「在瞭解我的俱樂部裡,我有三四個球員。曼聯,之前的尤文圖斯、米蘭、巴黎聖日耳曼。在這些情況下,我會成為俱樂部的『內部顧問』。」

拉伊奧拉曾宣稱,他只從球員的工資中抽取一部分作為分傭,但德國媒體披露,曼聯和尤文分別付給他2000萬歐元,加上博格巴給的錢,他收入豐厚,將近5000萬歐。對此,拉伊奧拉諱莫如深。

為了得到更多收入,拉伊奧拉早已拉攏了更多年輕天才,阿賈克斯隊長德里赫特今夏將確保他再收入一筆鉅款。而尤文的莫伊西·基恩、AC米蘭的多納魯馬,將來也可能是他的搖錢樹。

拉伊奧拉毫不忌諱說他打算為自己的球員爭取更多的金錢,因為許多足球運動員在退役後就沒有錢收入了,英國職業球員工會(PFA)估計,10%至20%的退役球員最終破產。除了高薪續約和轉會,拉伊奧拉也建議球員不要考慮投資或者做餐飲業,他力主球員們買房置業。

由此,你不難理解為啥拉伊奧拉今夏再次陶醉於影響曼聯轉會市場交易,以及讓德里赫特轉會鬧劇持續了超過兩個月也沒有落幕。

拉伊奧拉擁有自己的戰略,在合適的時間說合適的話,讓各方互相競爭,最終得到他和博格巴、德里赫特們想要的,並在這個過程中增加他們已經相當可觀的個人財富。

博格巴在東京與贊助商阿迪達斯的宣傳活動中,宣佈要去其他地方尋求新的挑戰,一位曼聯消息人士在英國《每日郵報》上稱,此舉是典型的拉伊奧拉式手段(typical Mino Raiola move)。

與之對比,曼聯也需要感謝同樣想離隊的盧卡庫,他離開了拉伊奧拉,換用另一個意大利人費德里科·帕斯托雷羅擔任經紀人。盧卡庫轉會國米的傳聞,比博格巴少得多。

在過去的三個夏窗裡,曼聯的兩個轉會窗都被拉伊奧拉主宰,今年是第三個。「博格巴想走,他沒有錯,其他人只知道批評,這是一種恥辱。令我遺憾的是,曼聯並沒有採取任何立場阻止。」拉伊奧拉說,並宣稱希望各方找到合理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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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已經體現了三德子轉會交易中的幼稚和容易受騙,付出鉅額資金,卻收穫甚微。曼聯巨頭雖然也是商業奇才,但在轉會方面的功力,自然無法與已經浸淫二十多年的拉伊奧拉相比。

事實上,皇馬主席弗洛倫蒂諾都對拉伊奧拉避而遠之,從未與之進行過交易。今夏迫切想要博格巴的並非老佛爺,而是法國傳奇齊達內。

因此,今夏曼聯最好別考慮再籤拉伊奧拉的另一位球員德里赫特,徹底與這位爭議經紀人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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