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懷孕了,她終於有了和顧少擎愛情的結晶,本該是最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伴隨著孩子來的,還有胃癌。
安雅好想笑,為什麼就沒人見的了安雅好。安雅本來有愛她寵她的父母,可是自從那一年父親帶一個養女回家後,母親就跟瘋了一樣,讓安雅在父親面前賣乖,希望父親看在安雅的份上再看看她,可是沒有用。後來安雅愛上了一個男人,她以為終於可以有幸福了,結果顧少擎娶了她,卻不愛她。
回到家安雅就開始吐,十分的狼狽。顧少擎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洗手間,冷冷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安雅習慣性的以冷漠對他,“我沒事。”
安雅沒有看見顧少擎皺起的眉,“安雅,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我們是夫妻!”
安雅沒有說話,她的沉默讓顧少擎有些惱怒,轉身就要離開。安雅卻在那一瞬間拉住了他的衣角。
安雅最怕顧少擎走,她真的不想再看見他的背影了,“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瞞你……”
“少擎哥哥,我好怕……”門外突然傳來安思思嬌弱的說話聲,安雅心裡瞬間升起了不安。果然,顧少擎還是無法對安思思置之不理,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安雅呢?
“只要你不說離婚,我絕不會提!”顧少擎說完就離開了。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會心疼?安雅呆呆的看著門,癱坐在地上。
第二天下午,安思思突然腹痛,全家人都緊張起來。顧少擎更是慌了神一樣,好在雖然有些滑胎的跡象,但也算保住了。
顧少擎回家就帶人搜了安思思的房間,家庭醫生拿著安思思枕頭下的一個香包說,裡面有麝香的成份,麝香,孕婦聞多了會流產。
安思思驚叫起來,“怎麼可能?這可是姐姐給我安神用的,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醫生又聞了聞香包,“真的有麝香。”
顧少擎雙目一冷,“安雅?”
“是的少擎哥哥,這是姐姐親手給我的,阿蘭可以作證,但是姐姐……怎麼可能害我?”安思思說著突然開始啜泣。
“叫安雅下來。”顧少擎黑著臉,周身的溫度瞬間降了很多,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安雅本身身體就不舒服,吐了那麼久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她面色蠟黃晃晃悠悠的來到安思思的房間,一看就覺得情況不對。
“那香包,是你給思思的?”顧少擎雙目緊緊盯著安雅,話語裡有著壓制不住的憤怒。
“不是。”
安思思突然衝上來拉住安雅的胳膊,帶著哭腔說,“姐姐,你處處看我不好我可以忍著,但是你為什麼要對我的寶寶下手?他是無辜的!”
“你幹什麼?”安雅還不清楚狀況,卻被安思思的突然發作嚇了一跳。
安思思突然跪下了,大哭起來,“姐姐,求求你放過我的寶寶,有什麼怨恨你衝我來,不要傷害寶寶,那是我的命啊……”
安雅也算看明白了,倒打一耙,她安思思從小可是沒少做,可是這一次,她不想再被動了。
“我說了不是我!”安雅剛把手放在安思思胳膊上,安思思突然像被推了一把似的狠狠往後摔去,安雅愣了一下,就聽見安思思突然痛苦的大叫起來,“少擎哥哥,我肚子好痛……”
顧少擎十分緊張的抱起安思思,狠厲的目光看向安雅,看得安雅心裡一驚,她知道,這一次,她又輸了。
“把夫人關到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開門,不許送飯!”顧少擎說完就抱著安思思跑了出去。
安雅震驚的看著顧少擎的背影,顫抖的喊出一句,“你不信我?”
顧少擎似乎腳下頓了一下,但是終究沒有回頭,沒有說話。
安雅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眼淚無聲的落在地上,顧少擎,不信她……
安雅被軟禁了,沒有人敢進來,沒有人敢送飯,唯一能入口的就是廁所的水,兩天不吃飯的安雅還是吐個不停,吐完了就哭,哭著哭著接著吐,她和顧少擎夫妻一場,從來沒想過他會因為另外一個女人,不管她的生死,安雅覺得心口都像被人挖了一塊。
一直到第三天,房門終於開了,此時的安雅早已瘦的皮包骨頭,臉色蒼白,渾身無力。顧少擎本來帶著怒氣打開門,卻在看見安雅的那一刻,心疼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混蛋到這樣對安雅。
一直持續了好幾天,安雅一直是那樣半死不活的樣子,直到安母出車禍走了,安雅終於有了一點情緒,她瘋了一樣跑到醫院,卻不敢掀開白布,跪在遺體前哭的撕心裂肺。這個世界上唯一愛她的人,也這樣走了,她以後,還能依靠誰?安雅第一次體會到,無依無靠的荒涼。
安母的喪事由安雅一手操辦,直到頭七那天,傳來安父和安思思母親結婚的消息,安雅憤怒的跑去理論,卻被安父打了一巴掌,還斷絕了父女關係。
安雅心痛啊,為母親心痛,那個她努力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她剛走,轉身就娶了小三,不值啊……
顧少擎一直在安雅身後,看著那個弱小的身影獨自撐起那麼多傷痛,“安雅,累了就來找我。”
安雅終於回頭看向他,“找你?呵呵……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看著安雅蒼涼的笑,顧少擎心裡針扎一樣的疼,明明還是夫妻不是嗎?
可是對安雅來說,“夫妻”這個稱謂,才是她永遠的痛。
天還陰沉的下著雨,安雅終於暈倒在顧少擎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