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的他無法幫老母親下地幹活，他想到了一個不連累家人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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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躺在床上的駱媽媽想試著爬起來，但試了很多次，最終還沒有辦法起來：“五天前在坡上砍柴，爬坡的時候摔了一下，腰的部分就不能動了。還是村裡的好人心發現我，把我從山上抬下來的。我們這裡的赤腳醫生讓我最好到縣城醫院住院治療，我不去，醫院看病肯定需要很多錢，看不起！”

2/11 無法起床的駱媽媽只好無奈地重新躺在床上：“這幾天村裡的赤腳醫生每天都過來給我打點滴，沒有錢給，只能掛帳，估計有好幾百塊錢了。今天感覺好多了，腰也可以慢慢活動起來了，打算明天再掛一次點滴就不掛了，自己養養就行了，老胳膊老腿不能再浪費錢。”

3/11 看到兒子走進屋來，駱媽媽忙招呼他過來幫忙：“先把我攙起來坐下，睡得久了，頭暈得厲害。等下把家裡的幾隻雞喂一下再去做晚飯，千萬不能讓雞餓著了，過年的時候還要把它們殺了吃。這幾天我這個當媽的沒有好好照顧你，沒有給你洗衣做飯，心裡很愧疚，等兩天，只要我能起床了，我就幫你們洗衣服，做飯給你們吃。”

4/11 第二天上午11點，行走不便的駱大哥很吃力地喂著雞：“這十一隻雞算是我們家所有的副業了，現在物價太高了，豬肉都要16塊錢一斤，實在吃不起。幾個孩子一般雙休日回來，他們想吃肉，媽媽最多就買一斤豬肉回來。快過年了，沒錢辦年貨，只能等兩個在外打工的弟弟和弟媳回來，買點兒豬肉，做點兒豆腐，然後把這幾隻雞宰了，就算過年了，基本上年年都是如此。”

5/11 喂完雞，駱大哥開始準備午飯了：“身體太硬了，洗個碗筷都費勁，這幾天媽媽實在動不了，只能是我拄著棍子勉強做飯，不做飯，一家人都沒有吃的，由於無法到菜園裡摘青菜，每天只能吃大米粥，煮上一大鍋稀飯，可以吃兩天。”

6/11 午飯做好後，駱大哥來到房間陪媽媽說話，躺在床上的媽媽一再叮囑道：“一定要告訴醫生，今天這瓶點滴掛完後，說什麼也不掛了，欠他的醫藥費等你弟弟他們過年的時候回來給，我真的沒事，放心吧，死不了。為了多照顧你幾年，也捨不得死，我死了，你怎麼辦？”

7/11 看到掛完點滴的母親睡著了，駱大哥就一個人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看書：“看電視浪費電，所以我更喜歡看書，買不起書，只能讓我大哥四處幫我借。借到什麼書就看什麼書，實在沒有書看，小學、初中、高中的課本也看。當然，我最喜歡看武俠小說，上個月，聽說國家發了很多書給鄉政府，我讓哥哥幫我去借，本來想借一套《天龍八部》回來，可鄉幹部不同意，他們說一套書是八本，擔心弄丟了賠不起，最後就借了四本《笑傲江湖》回來。”

8/11 兩個多月後的一天，天剛放晴，駱大哥叫上小侄女幫忙幹活兒：“這幾天一直不停地下雨，土井裡的水都變渾了，不能吃了，必須把它抽乾淨才能吃。要不是小侄女幫忙，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說白了，我的勞動能力還不如7歲的孩子。”

9/11 談起小說裡的人物情感，駱大哥總能把他們和自己的情感聯繫在一起：“上次借的四本《笑傲江湖》都看完了，現在沒書看了，只能開始看算命的書。其實我不喜歡看關於愛情的情節，特別看到令狐沖被人打傷了，無法醫治了，生不如死的時候，他最愛的小師妹也跑了，我哭了幾次。他當時的命運和我一樣，生不如死，可以說是同命相連。不過，我還稍微比他好點兒，我沒有小師妹，感情上沒有受傷害。”

10/11 屋頂漏雨漏得厲害，駱大哥找來塑料薄膜把僅有的幾本書蓋好，然後來到屋外打開收音機：“家裡的電視機壞了，壞了也好，省電還省得生氣。算了，不說了，還是聽收音機實惠，雖然收音機有時候信號不好，能聽就行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電臺老是播廣告，特別賣藥和養生方面的廣告最多。”

11/11 雨越下越大，擔心睡覺的鋪蓋被淋溼，駱大哥關掉收音機返回房屋查看：“我是17歲那年突然生病了，雙腿開始疼，全身發硬，最後徹底成了一個廢人。雖然現在每天過著吃青菜喝粥的苦日子，但說不準，有一天我可以大醫院檢查治療一下，如果能治好，我下半輩子好好照顧媽媽。如果無法治療，我也已經打算好了，等哪一天媽媽病重了，快要死了，我就提前選擇自殺，這樣，我就不會連累家人，也不會讓媽媽帶著對我的牽掛離開這個世界。”

2018-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