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歲老人，耳聰目明，健步如飛，揭祕長壽的祕訣

塔影橫江

1/16 老人名叫程翥芬，今年91歲，年輕的時候是大家閨秀，難怪取名都是這麼閨秀，不比同齡人的“秀”啊“娥”的，落了俗套。因為家境殷實，讀過私塾，後來出過遠門，做過生意，唱過大戲，還在村婦聯任過職，一生起伏跌宕，愛人早年是地方官員，夫妻鴻雁傳書，感情很好，無奈過世早，只有一個女兒，現在在杭州照顧重孫。

2/16 當我的眼前出現一大片金黃的稻田的同時，遠遠看見柿子樹下的一座老屋。同行的朋友告訴我，我們要拜訪的高齡老人就在那個老屋裡。\n車子駛到水泥路的盡頭，停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去往老屋的一段路是需要我們徒步前行。通往老屋的路不是水泥路亦看不見土路，是在一大片的稻田中間，儘管因為昨夜的一場雨，踩在沒過腳踝的鬆軟的草和不知名的小野花中，鞋子有些溼，但是我卻興奮不已。

3/16 眼前的景色太漂亮了，一望無際金黃的稻田後面，是一座老屋，門前柿子掛滿了樹，石榴樹上依然掛著果實，桂花樹，枇杷樹和梨樹各自站成自己的風格，雞冠花恣意開滿院前的整個空地。一隻狗兒原先懶懶地趴在地上，聽見我們的腳步，一個機靈一骨碌從地上立起身子，搖著尾巴，看著我們熱鬧。隔著很遠的稻田，同行的朋友揚聲喊了一聲“奶奶”，老屋那邊迅速傳來應答，隨著應答走出來一位紅衣老人，正好點綴了整個畫面。多一處景嫌雜，少一

4/16 今天陪我們來看望朋友，是她的孫女。孫女一天兩通電話噓寒問暖，隔三差五單騎5華里過來看看，帶些菜來。今天又順道給她奶奶家帶了些自家滷菜。老人牙口很好，見我們來，拿起桌子上一隻大柚子，叫孫女掰開，和我們一道吃得津津有味。

5/16 老人的房屋是一座木質框架徽派建築，很有些年頭了，因為年久疏於修繕，屋子牆外都斑駁不堪，屋內木質框架雖然經過歲月的風刷，失去了木頭原有的顏色，泛著灰色，用手牴觸，還算堅硬，如這老人家，雖然九十高齡，紅顏老去，但依舊精神矍鑠，風韻猶在。

6/16 老人身形纖瘦，標準的臉型，看不見一點老年斑，灰白的髮絲整整齊齊捊在腦後，用髮夾向上盤束，整個人清爽利落。由於山裡涼，又下了些雨，今天老人特意穿了一件紅色的花夾襖，黑色絲絨滾著衣領和袖口，紅而不豔，端莊的很。一條黑色直筒絨褲，腳上一雙皮粉色的雪地靴，這身裝束，就是我們這隻有她一半年齡的人著在身上都不覺落伍。

7/16 她的這身打扮也著實讓她看起來年輕了不少，我們直誇她漂亮，她一臉高興，得意地說：年輕的時候還漂亮些，現在老了，比不得從前，說著學著電視，在我們面前走起了貓步，有模有樣，惹得我們大聲叫好。

8/16 老人喜歡看書讀報，耳聰目明，不用戴眼鏡，思維清晰，看到興起，還大聲念出來。每天定時聽收音機，看電視，瞭解天下大事。高興起來，雙手反剪，和我們聊著《三國演義》，背三字經，談古說今；

9/16 許是站得累了，又在門前的小凳子上落座，很自然地架起二郎腿，指著照片，說著她一生傳奇的故事，回憶過往的風雲歲月，一點一滴歷久彌新，臉上卻一副恬靜淡然，始終微笑，寵辱不驚，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10/16 忽然，老人起身返回屋裡，一步輕鬆地從20公分高的門檻跨進，拿出筆墨紙硯，一筆一劃寫著《滿江紅》。聽說我們要收藏，寫了一張又一張。老人很長時間沒有動過筆，寫起來筆墨生澀，但是筆鋒還在，字體清秀雋永。

11/16 站在院子裡，遠遠地看著這位九十歲高齡的老人專心用筆，還能記得《滿江紅》，能不說這是她一生的修為嗎？時光染眉，歲月靜好。

12/16 老人堅持要煮雞蛋給我們吃，我們拗不過她，她返身從屋裡報出一個團罐，說別看雞蛋小，這可是烏雞蛋。數數裡面的烏雞蛋，又轉身數數來訪的人，一個人自言自語：夠了夠了，每個人都有。

13/16 老人很熟練地端鍋加水，插好插頭，快速摁了幾下電磁爐的指令面板，就著桌拐，小心翼翼敲損蛋殼，看著火候，觀察雞蛋的老嫩程度，及時關閉電源，拿出紅糖給我們調製好，然後端到我們面前，要我們趕緊吃。

14/16 舀了一個送進嘴裡，又香又甜！烏雞蛋，是這裡招待貴客最好的方式。我們顯然是老人家心中的貴客，不禁歡喜，和老人合影，留住這美好瞬間。

15/16 我們直誇她漂亮，她一臉高興，得意地說：年輕的時候還漂亮些，現在老了，比不得從前，說著學著電視，在我們面前走起了貓步，有模有樣，惹得我們大聲叫好。

16/16 請教老人長壽的祕訣，老人說：要有一顆年輕的心，要永遠不服老，要放下所有的抱怨和遺憾，要戰勝自己，做到真正的快樂，自然長壽。臨行時，老人家追到門口的院子，高聲誦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連誦三遍。擁著奶奶，我應和著她，分明能感受她那來自身體，源自內心的快樂，像電流一樣波及給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n圖文 \\ 塔影橫江陶紅

2018-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