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年前農家孩子夏日生活水泵前玩水渠裡面游泳

陳榮攝影

1/9 30年前的農家孩子夏天是怎樣度過的？當時沒有空調，電扇也屬於奢侈品，玩具也沒有現在的平板電腦和手機遊戲，你能說他們不快樂嗎？當時孩子們的暑假作業沒有現在多，作業完後就可以採用很原始的方式玩耍，一個沙包、一塊瓦片都可以成為很好的道具。沙包是用碎布縫到一起的，砸到人身上也不是太疼。筆者兒時就曾經至少做了幾個，我那拙劣的針線技術可能就是在此處起家的。圖為1985年山西永濟市市郊的小朋友們玩丟沙包遊戲。

2/9 農家的孩子大都在很小就開始幹活，常常是身子還沒有鍋臺高就拿起了炒菜的鏟子，沒有鋤頭長也開始往肩上扛。洗衣做飯、餵豬墊圈，無休止的農活讓一個個孩子過早地成熟了起來。懂事的孩子心甘情願地為大人們分憂，不太懂事的孩子被迫幹起了和他們年齡不相符合的勞動。不是家長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是經過人生風雨洗禮的家長知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從小就注意培養孩子勤勞的精神。圖為1987年山西垣曲銅礦附近孩子在幹活。

3/9 喂兔子對於農家孩子來說是相對輕鬆的活，甚至是很好玩的事情。筆者兒時和哥哥餵了一窩兔子，當時家裡院子小不可能蓋兔子窩，只好在地上挖個洞來喂，結果兔子們都自己打了很深的洞。 60年代糧食很緊張，我記不住拿什麼喂兔子，只記得淨是瘦肉的兔子肉很好吃。後來女兒小時候在家裡後院餵了只兔子，每當我們全家人外出時，儘管給留了食物，但回來看到兔子餓得啃樹皮也很是心疼，從此不敢餵了。此圖攝於1993年永濟郊區。

4/9 永濟張家窯村後面有一股山泉水，好像隨著天氣的乾旱時大時小。每當泉水大時，村民們都會到這裡洗衣服，孩子們自然也跟著湊熱鬧：他們與其說是來幫忙，不如說是來玩水。泉水很涼，孩子們光圖眼前舒服不管以後怎麼樣；泉水很貴，在城裡人眼裡都是錢，可對村民們來說不值分文。後面拉水的小驢車在當地現在已消失，家裡養個牲口既麻煩還有氣味，多功能農用車徹底搶了牲口們的飯碗。圖為1997年張家窯村的泉水邊。

5/9 農家孩子買的玩具少，但家裡養的羊等動物何嘗不是一種寵物抑或是玩具，在餵養過程中怎能不產生一定的感情。1971年，家父曾專門騎了70多裡自行車，花3元錢買了一隻羊羔讓筆者餵養，想讓它長大後產些奶供全家人享用，同時也鍛鍊一下我的勞動能力。他高估我了，羊讓我很快喂死了。這讓他很沮喪，我也很自責：連這事都幹不了還能幹什麼？我不忍心讓家人吃掉羊羔，把它埋在院裡的桑樹底下。此圖攝於1998年山西芮城風陵渡鎮。

6/9 以前孩子們夏天喝生水根本不算啥，記得1971年，家父不知從哪得到的知識，說日本人講了，早晨喝一大缸子涼水包治百病。於是乎筆者每天早晨起來拿個大缸子從水缸裡舀滿水，和灌禾鼠一樣使自己的肚子鼓起來，結果是上第一節課後半程就內急得坐臥不寧。堅持了一段時間後，不見我羸弱的身軀強壯起來，反而常肚子疼。經醫生診斷後，吃了些“寶塔糖”打掉了蛔蟲才好了些。從此我再也不敢盲從。圖為2000年山西芮城渴極了的小朋友。

7/9 山西永濟毗鄰黃河，1976年開始進行了一個浩大的工程——把黃河水引上來灌溉。因黃河水的含沙量太高，不久就會使渠道內填滿淤泥，不深的渠道就成了孩子們玩水的好場所。當時的整個縣城都沒有游泳池，即使有一般農家孩子也消費不起，所以他們只能在這樣的泥水裡打滾。圖為2001年山西永濟上呂芝村附近玩水的孩子們。不知現在這條渠道還存在嗎？

8/9 夏天裡許多村民喜歡把床抬到巷道里面，支上蚊帳就成了孩子們的舞臺，穿堂風一吹那叫一個爽。當時村裡附近都是植被，沒有空調也沒有汽車尾氣，哪有現在城市這麼熱。看到放在室外的床，筆者就想到兒時的夏天睡在室外地上的情景。那時最怕的不是熱，而是傳說中的狼。儘管當時已根本沒有狼，但長輩們嘴裡活龍活現的狼時刻讓我恐怖萬分。好在兒時瞌睡多，睡著了就啥也不怕了。此圖攝於2002年永濟市郊。

9/9 每到夏天，地頭澆地的機井旁邊常聚集著一群孩子，他們經常玩得渾身溼透了才回家。此時的水泵已經機械化了，筆者60年代見到一種澆地的水泵是靠人或者牲口拉著轉圈來解決問題的。對此我已經只有模糊的記憶，只記得有碩大的鑄鐵齒輪，這在當時已夠現代化了。估計60歲以下的人大部分都沒見過，這種農具只能在博物館裡看到了。圖為2002年永濟城郊的孩子們。現在圖中的孩子已經成人了，你們還懷念童年的夏日，還想玩一次水嗎？

2019-0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