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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夏天到了，看到孩子們現在相對幸福的光景，不由地想到昔日農家孩子的生活，甚至是自己童年的經歷。那時的孩子沒有電子遊戲，家裡沒有電扇、空調，只能漫山遍野地的嘻戲和瘋玩，你能說他們不快樂嗎？1984年我所攝的山西永濟市郊這位女孩正在樹蔭下寫作業，旁邊的廣場上晒著的是她家的麥子。當時人們特別珍惜土地，許多人家不設打麥場，只能找廣場甚至用公路晒麥子。時過境遷，圖中的麻袋現在村裡已不多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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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隨著中國乒乓球隊逐漸稱霸世界，這項運動在我國迅速普及，經久不衰。哪個孩子沒有打過兩板子？當時學校的木頭臺子很少，大多是用磚砌的水泥臺子，但這毫不影響孩子們的熱情，課後和假日這裡常擠滿了打球的孩子。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中很難打出高水平的運動員，但起碼鍛鍊了孩子們的身體和反應能力。現在村裡標準的球桌多了，但打球的孩子未必多，沒完沒了的作業使近視眼多了。圖為1985年永濟市郊孩子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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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哪個農家男孩沒餵過狗？可能比較少。在那個物質匱乏缺少玩具的年代，狗狗能給孩子帶來多少歡樂和心靈的慰藉，它陪著多少孩子慢慢成人。多少孩子有點好吃的，自己都捨不得多吃也要勻它一點。我兒時和哥哥一起餵過一隻狗，後來被人盜殺曾讓我潸然淚下。從此，我再也不敢喂狗了，怕產生感情後它有個閃失我經受不起。圖為1987年永濟市郊小朋友和狗狗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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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1987年在山西垣曲銅礦附近的村子裡拍的照片，右邊的孩子們手中拿了把彈弓。我估計那時絕大多數男孩玩過此物，一般用於打麻雀，但打中的概率很低。兒時我非常羨慕打中麻雀的孩子，現在想想他不知要射出多少子彈才有所收穫，也可能就因為難才使孩子們樂此不疲。現在，保護生態平衡不許打鳥了，孩子們玩彈弓的少了吧？可能最主要的是安全問題，那時同學們的頭被打破不算新鮮事；現在誰要闖了這樣的禍，家長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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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祖母去世，我又回到了讓我魂牽夢縈的故鄉——山西臨猗縣閆家莊鄉。童年在這裡我度過了多少難忘的歲月，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會讓我怦然心動，甚至是燒炕的麥秸味道都讓我深情地吸上一口。農家孩子哪個從小沒有幹過農活，他們能把幹農活當做一種遊戲，剝豆豆更是覺得好玩。這位鄰居家的門簾曾經風靡一時，它好像是用紙卷出來的，非常美觀堪稱工藝品，代替了過去造價較高的竹簾子，不知現在還有人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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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這是多少孩子童年的美好記憶。圖為1992年攝於永濟市郊的家庭幼兒園門口師生們做遊戲的情景。孩子們揹著媽媽親手縫的小花書包非常快樂的玩耍，旁邊不時還有隻散養的雞跑過來湊熱鬧。現在手絹已經不太普及，我在60年代是用別針在胸口的衣服上別了塊黑乎乎的手絹，隨時擦鼻涕和丟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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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當兵後才接觸雙槓的，覺得是增強臂力的很好辦法，後悔兒時沒有多練。我的母校沒有單雙槓，我們只能把學校的桃樹枝當單槓。現在想想效果差不多，只是當時把桃花都禍禍了。這是我1993年在永濟著名的景點——戲劇《西廂記》發源地普救寺旁邊的學校裡拍的，背景就是紅牆綠瓦的寺中圍牆。男生和女生在舉行了雙槓對抗賽：男生們個個身手矯健，女生們身輕如燕，難分伯仲。現在許多學校都不敢設這樣的體育器材了吧？怕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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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農家的門洞裡是寫作業的好地方，穿堂風一吹那叫一個爽，時不時還能看到路人和小夥伴經過，使學習不再那樣枯燥。這是我1994年在永濟鄉下拍的，不知不覺中背景上的這些老物件在當地快要消失了。花書包好看，但它費的功夫太大，現在很少有人做了；裝麥子的大籮筐也用處少了，許多人收了麥子當場就賣了然後買麵粉吃；至於牛的護嘴就只能留作念想了。轉眼之間，二三十年過去了，昔日的小夥伴們：你們能忘記這些情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