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er上市不僅將創造更多的億萬富翁,也會鼓舞曾經在公司共事過的創業人以Uber的方式再次顛覆世界。

Uber即將上市,一代明星獨角獸如何顛覆世界?

《硅谷封面》編者按:在經歷十年的發展後,打車服務公司Uber即將上市,估值高達915億美元。打車界的明星應用啟發了新一代科技公司應對員工、客戶以及商業運營等現實世界挑戰的方式,而其上市不僅將創造更多的億萬富翁,也會鼓舞曾經在公司共事過的創業人以Uber的方式再次顛覆世界。

以下為文章全文:

Uber即將進行首次公開募股(IPO),其估值高達915億美元,與1997年上市的亞馬遜、2004年上市的谷歌以及2012年上市的Facebook齊名。這也證實了這家科技公司所創造的全新世界觀是正確的。

Uber前東南亞經理Chan Park表示:“這肯定培養出了一代創始人,他們現在受到鼓舞,要像Uber一樣去解決其他科技公司還沒有解決的現實問題。”

在聯合創始人、前首席執行官特拉維斯·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的領導下,Uber開創了互聯網經濟的一個新階段:移動的不止是信息,還有人,隨之而來的是現實世界的混亂和複雜性。

“業界常常會批評他們步子邁的太大,違反了規定——但如果他們不這麼做,這項業務就不會存在,” 風投機構Upfront Ventures投資者馬克?薩斯特(Mark Suster)表示。

起初的Uber對世界帶來了不少負面影響,其商業模式在機場和體育場造成了交通堵塞,使交通高峰時間行車速度變得更加緩慢,並引發了傳統出租車公司的抗議。要想逐個城市地解決這些問題,意味著Uber最大的突破不是在技術層面,而是在運營層面。

這也需要一種不同的才能。除了硅谷公司爭相聘用的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科學專業畢業生之外,Uber運營主管瑞恩?格雷夫斯(Ryan Graves)還招募了來自不同背景的當地員工,從華爾街金融家到西雅圖的前拖船控制員應有盡有。

在Uber創立至今的十年時間裡,其有效利用了智能手機、GPS以及移動支付帶來的社會變革,將共乘服務以及共享經濟轉變為主流,並把自身打造成全世界數千萬人日常生活中的典型應用。

“和人打交道真的很難”

但Uber的成功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隨著不斷在全球擴張,該公司已經燒掉了來自硅谷、華爾街及其它地區投資者的逾100億美元。而只有在低利率和對私人科技投資興趣濃厚的時代,才可能進行這樣的投資。

在此之前,很多互聯網公司的崛起往往得益於網絡效應和純粹在線分銷的便利,但Uber的擴張策略與這些早期互聯網公司的發展路徑大相徑庭。

2011年從高盛駐紐約辦事處加入Uber的安德魯?查平(Andrew Chapin)回憶道:“最初的6至8個月,為了讓儘可能多的司機和乘客使用Uber,我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我在位於紐約皇后區和華盛頓高地(Washington Heights)昏暗的辦公室裡呆了很長時間。”

與蘋果、谷歌和Facebook等公司高度集中硅谷園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Uber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分佈廣泛的組織,將控制權下放給其年輕的城市管理者隊伍。

由於每週都有數百名新員工到來,因此很難對公司團隊進行架構調整。一些前Uber員工表示,這也是2017年卡蘭尼克遭遇公司文化問題的部分原因。2017年,卡蘭尼克被指控其領導的公司騷擾、欺凌和歧視問題頻發,隨後這位聯合創始人被迫離職。

然而,許多經歷過這場混亂的人現在感到自豪。在他們看來,Uber在發展過程中比其前輩取得了更大的成功。“Facebook和谷歌沒有與現實世界互動,”一位前高級經理表示。“和人打交道真的很難。”

Uber要求員工們“永遠要積極進取”,而關鍵的增長指標就是他們的行動指南。公司的內部儀表盤為員工提供了一個窗口,讓他們能夠了解世界各地的城市業務是如何變化的,而這種變化在“一次編寫,隨處運行”的軟件世界裡相當少見。

“地方自治的理念,初創企業內的初創企業,以及分佈式的數據訪問,讓我們變得非常敏捷,行動非常迅速,”Uber早期員工尼克·馬修斯(Nick Mathews)如是指出。馬修斯是Uber最早的幾十名員工之一,在波士頓開拓了Uber業務。

開放的數據也催生了城市團隊之間的激烈競爭。在每週一次的經理 “同步”活動中,卡蘭尼克會詳細詢問經理們的運營細節,而手下人則爭相兜售自己最新的“增長技巧”,以給老闆留下深刻印象並勝過其他地方的同事。

馬修斯表示:“能證明波士頓的業務比芝加哥或華盛頓更好真是太棒了。”馬修斯目前是眾籌市場Mainvest的聯合創始人。“你會發自內心地想成為第一個分享東西的人。”

然而,他們的實驗會在現實世界立即有所反應。有時候其結果對於Uber來說會產生負面效應。比如有一天,一次試用促銷意外地讓紐約市的所有出行都免費了一個小時。

有時候這也會招致客戶的反對,比如在美國東海岸超級風暴桑迪過後, Uber實施了“峰時定價”(surge pricing)功能。Uber表示,提高車費是為了鼓勵不情願上路的司機提高服務。但公眾看來Uber看起來像是在針對乘客趁火打劫。

不過,《Uberland:算法如何重新定義工作規則》(Uberland: How Algorithms Are the Rules of Work)一書的作者亞歷克斯·羅森布拉特(Alex Rosenblat)表示,大多數情況下是司機們能直觀感受到Uber總在不斷進行修修補補。她對數百名司機的採訪發現,頻繁的變化讓人們很難預測自己能掙多少錢。

“如果每個人都在不斷地接受實驗,你怎麼知道每個人都得到了公平的報酬?”羅森布拉特表示。“這並不是說實驗不好——你應該有一份可以保障生活的最低工資。”

Uber的早期員工堅稱,他們在與司機打交道時並不像許多批評者所描述的那樣冷漠和超然。有恐慌也有淚水,甚至會害怕招致司機的個人報復。

長時間的積聚後,Uber的舉動在2017年招致了清算。卡蘭尼克的拼搶策略推動了公司業務的高速增長,但在惹惱了監管機構、司機甚至員工之後,這些策略最終也毀掉了公眾的善意。根據Uber自己在招股書中所述,數十萬用戶將其應用從手機中刪除。

Uber的饋贈

如今,在經歷了一番“徹底失控”的歲月後,許多Uber員工開始自己創業。他們創辦的初創企業涵蓋了從營銷業務、電動摩托車等新產品,再到機器人和自動駕駛卡車等諸多方面。

羅森布拉特表示:“Uber成為了一種為人們提供便利的顛覆性技術服務的營銷代名詞。”“如果你能顛覆一個受到嚴格監管的市場,就會帶來很大的套利空間。但你無法在諸如醫療保健這樣的領域做到這一點。”

然而,由於諸如Moving Capital等專門投資於Uber員工的投資者網絡已經形成,風險投資家樂觀地認為,Uber留下來的將是一批雄心勃勃、久經磨練的初創企業。

倫敦風投機構Balderton Capital 投資者Lars Fjeldsoe-Nielsen 表示,“從現在開始的十年間,我相信Uber前員工所創辦企業的價值和社會影響將超過目前如日中天的FAANG公司(Facebook、蘋果、亞馬遜、Netflix和谷歌)。”Lars Fjeldsoe-Nielsen也曾經是Uber員工,他補充說,“他們在Uber的獨特經歷鼓舞自己應對能夠改變社會的巨大挑戰。”

後記:

Uber發展時間表

2009年3月

加勒特·坎普(Garrett Camp)和特拉維斯·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在舊金山推出了“UberCab”應用。

2010年7月

Uber應用程序開始將舊金山的乘客與家用汽車聯繫起來,近一年後這種服務在紐約上線。當時,用戶只能以1.5倍於普通出租車的價格租用黑色豪華轎車服務。

2012年7月

Uber應用在倫敦上線。同月,Uber推出普通打車服務UberX。

2014年8月

拼車服務UberPool在舊金山推出,允許用戶共享車費和分攤費用。

2015年4月

Uber在美國上線外賣平臺。

2016年9月

Uber開始在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測試自動駕駛汽車。

2016年10月

Uber司機在英國贏得了一場法律戰,他們被歸為“員工”而非獨立承包商,有權獲得最低工資和加班工資。目前Uber仍在對這一裁決提起上訴。

2017年6月

卡蘭尼克被迫辭去首席執行官一職,此前有人稱他未能解決公司的“不道德文化”。

2017年8月

Uber董事會選擇Expedia掌門人達拉·科斯羅薩西(Dara Khosrowshahi)為公司新任首席執行官。

2018年3月

Uber旗下自動駕駛汽車在亞利桑那州坦佩市撞死一名橫穿馬路的女子,Uber暫停自動駕駛汽車的測試工作。

2019年4月

Uber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招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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