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5歲的女友不告而別,我等她四年母親說出實情:是我趕她走的

大我5歲的女友不告而別,我等她四年母親說出實情:是我趕她走的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周寒舟| 禁止轉載

1

在今天傍晚以前,姜海都覺得,許鹿鳴這貨除了拽了點、傲嬌了點,還算是一思想端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

可就在剛才,許鹿鳴一個電話打過來,硬是逼著他跟蹤人家姑娘,還撂下“要是跟丟就絕交”的話時,他決定推翻之前的認知。

這哪兒是好青年,這簡直就是一狐朋狗友的典型!

“人呢?”許鹿鳴是狂奔過來的,氣都喘不勻,就先惦記著人姑娘。

他這人一向散漫疏狂,對誰都不放在心上,難得有這樣著急忙慌的時候。姜海覺得有貓膩,想趁機從他嘴裡套點兒話,於是不答反問道:“那位小姐姐挺酷的,你該不會是對人一見……啊!”

話沒說完,姜海腿上就捱了一腳,他不敢再拿喬,當即說道:“她進了前面的小區,我沒有門禁卡,跟不進去。”

姜海說的是實話。他偷偷跟了一路,發現這姑娘也不是去別處,竟然就住在他們學校隔了一條街的小區。

許鹿鳴聽了,徑直往小區走。姜海拽住他,“你幹什麼去?”

“找人。”

“臥槽,你怎麼找?你連大門都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你一家一家敲門?兄弟,這是半夜啊!小心別人告你擾民。”

大概是姜海的話起了作用,許鹿鳴停下腳,雙手插兜斜靠在旁邊的電線杆上,看著前面一幢幢居民樓。好一會兒,他都一言不發,只那麼定定地看著,周身瀰漫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姜海掏出手機看一眼時間,“九點半了,馬上要門禁了,明兒再來吧。”

“你走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

“你該不會準備守一夜吧?”

許鹿鳴涼涼一笑,喃喃道:“三年我都等了,還差這一夜麼?”

姜海沒聽清他說什麼,可或許是看慣了這貨不可一世的樣子,他竟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可憐。

他正準備再說話,一抬眼看見前面的身影,猛地拍一拍許鹿鳴肩膀,激動道:“小姐姐又出來了!”

2

艾呦呦放下蛋糕,裹緊外套,在燒烤攤坐下。

從聚會回來,她原本打算睡覺的,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事兒給忘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生日,定的蛋糕還在樓下的寄存櫃裡。

取了蛋糕,艾呦呦不想回家,就臨時起意來了燒烤攤,自己給自己慶生。

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她跟老闆借了打火機準備點蠟燭。

“自己給自己過生日,這位小姐姐不要太酷啊!”姜海看著艾呦呦的一系列動作說道。

之前在餐廳,姜海本來是想錄跟兄弟們聚會的小視頻,結果正好拍到對面桌上艾呦呦拒酒的一幕。她當時冷著一張臉,又酷又拽,對一位油膩的中年大叔說道:“我感冒,喝了頭孢。這酒我敢喝,你敢讓我喝麼?”

頭孢忌酒,如果同時喝的話,容易酒精中毒。可姜海看艾呦呦怎麼都不像感冒的樣子,且那男人明顯是個領導,別人都陪著吃喝玩笑,唯獨她清清冷冷,不奉承不獻媚。

姜海把這拍下來,發朋友圈,配了句:向這位酷帥小姐姐學習。結果許鹿鳴看見,就有了之前打電話叫他跟蹤的事情。

“絕情的人都酷,酷到沒朋友。”許鹿鳴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睛卻是緊緊盯著艾呦呦那邊。

他說完就往燒烤攤走,姜海趕緊跟上,“你要做什麼?”

“過生日。”

“你們認識?你還準備了生日禮物?”

許鹿鳴一頓,一字一句道:“我自己。”

“……”

3

艾呦呦象徵性地點了幾根蠟燭,就懶懶地靠坐在塑料圈椅上,仰頭看著夜空發呆。

好像從母親去世,父親再婚後,生日就成了她自己的事。一個人買蛋糕,一個人點蠟燭,一個人許願。開始還會覺得淒涼,後來就習慣了,反正那些虛假的熱鬧,她也不需要,倒不如獨自來得清淨。

12歲,18歲,24歲,這些值得慶祝的獨特日子,都像現在一樣悄無聲息地過了,毫無印象。唯獨22歲那年,有個少年陪她一起,說要送她世上最獨一無二的禮物。

“我以為我已經忘了你的臉。”

艾呦呦看著突然出現在視線裡的許鹿鳴說道。她以為不過是自己的幻覺,所以邊說邊伸手去摸,結果卻觸到了實物。

她一驚,想起身,卻被許鹿鳴按住胳膊,困在椅子上。她仰著頭,他俯下身,相反的視線,昏暗的光線,卻不影響他們對視。

“你在想我麼?”

倆人離得近,許鹿鳴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灑在艾呦呦臉上,再次叫她認清他是真的。

艾呦呦沒有說話。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似笑非笑道:“難道不是你想我了麼。”

見她問句說得肯定,許鹿鳴有些惱。他鬆開她,狠狠拉了旁邊的椅子過來坐下,卻又偏過頭,一言不發。

姜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鹿鳴。他雖然脾氣壞,輕易卻不顯露,最多不動聲色地冷眼睨人。可現在,他暴躁得像一頭獅子,明明有一腔怒火,卻像是無處可發,又像是忍著不發,憋在心裡,為難自己。

“你好,我是許鹿鳴的同學,姜海。”姜海打破沉默說道。

艾呦呦這才注意到他,對著他點點頭,“艾呦呦。知慕少艾的艾,呦呦鹿鳴的呦呦。”

姜海還沒說話,許鹿鳴已經酸溜溜地接道:“當年我問你的時候,你可是磨蹭好半天才說出來,現在對著別人自報家門倒是乾脆。”

“你這是在吃醋?”

4

“誰吃醋!”許鹿鳴梗著脖子不承認。

說完對上艾呦呦幽幽靜靜的眼神,他心裡一虛,只得拽了姜海下水,以證事實。

“姜海,你告訴她,我是那種會吃醋的人麼!多少漂亮小姑娘天天堵教室堵宿舍跟我表白,我犯得著吃醋!”

姜海捂臉,暗道:咱還能吃醋吃得更明顯點兒麼?

眼見許鹿鳴又想對他動粗,姜海怕繼續待下去會被傷及,於是按捺下八卦的心思,丟下一句“我先撤了”,就撒丫子跑了。

“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許鹿鳴語氣發冷。當年她一聲不吭就甩了他,憑什麼現在能這麼坦然地面對他。

艾呦呦定睛看著他,眼珠漆黑,眼神認真,似要這樣凝視著他,不顧世事滄桑變化。他比17歲時更添鋒芒,亦多了沉穩,不變的是依舊乾淨帥氣,叫人移不開眼。

“你別這樣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深情是為我,可其實你根本沒有心。”許鹿鳴委屈又惱怒地說道。

艾呦呦餘光瞥見桌上將要燃盡的蠟燭,微微閉了眼。再睜眼時,眼神篤定,神色認真,對著許鹿鳴道:“我有想對你說的。”

“說吧。”許鹿鳴抬著下巴,故作高傲地等她的解釋。

艾呦呦湊過去,輕聲道:“當年的事,我挺後悔的。”

“後悔什麼!你走得毫無徵兆,又丁點痕跡不留,明顯是沒有把我放在心上……”許鹿鳴提起當年,就有一肚子話要說。她走後,他到處都找不到她時,幾乎以為她是自己的一場夢,根本不存在。

“我後悔當年跟你蓋棉被純聊天,沒真的睡了你,好叫你更念念不忘。現在,你不那麼好騙了,滿嘴也都是數落我的話,看來對我沒什麼迷戀了。”

許鹿鳴原以為她會誠心跟他道歉,可她卻插科打諢說這些。他心裡憋著一股氣,又無處可撒,乾脆一低頭,狠狠咬住她的脣,叫她別再氣他,別想著他比她小,就欺負他。

眼見艾呦呦睜大了眼,一副呆愣愣的模樣,許鹿鳴才覺得佔了上風。他加深了這個吻,沒什麼技巧地橫衝直撞。

艾呦呦也沒經驗。

可倆人磕磕絆絆,牙齒碰嘴脣也親得體內升起不知名的情慾,酥酥麻麻地蔓延至全身。

脣齒糾纏間,艾呦呦似聽到許鹿鳴模糊的一句“生日快樂”。

5

那天許鹿鳴沒回宿舍住,可姜海覺得他一定也沒爬上小姐姐的床,要不然怎麼會還是一副陰晴不定、慾求不滿的樣子。

甚至,自那以後,許鹿鳴就從一高冷大帝切換成了作天作地的小公主。

明明手機不離手,等人消息等得食不下咽,卻死活不肯跟人先聯繫;明明就是去找人家的,非說是去散步,一散就散到人家小區門口……

這原本是他自己的事,姜海也不在意。可幫他跟經管系籃球隊打比賽的事,許鹿鳴是一早就答應下來的。臨到比賽了,他居然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說:“沒人看,打著沒勁兒,不去。”

“你特麼就是一分不中,整個籃球場也都是女生給你喊加油的,你居然說沒人看?”姜海怒道。

許鹿鳴這貨明明對女生都冷若冰霜,可那一張能欺騙無知少女的偶像臉,還是讓他走哪兒都是被女生眾星捧月的主兒。他就是他們籃球隊的門面,他不去,他上哪兒招來一幫姑娘造聲勢。

“她們願意給誰喊,就給誰喊。”許鹿鳴說著翻個身,拿被子矇住頭。

姜海深呼一口氣,壓下想打死這貨的衝動。冷靜了一會兒,他才福至心靈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讓小姐姐來看啊?”

許鹿鳴迅速扯開被子,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惡聲惡氣道:“小姐姐是你叫的麼?別打她主意!”

“……”

這變態的獨佔欲,姜海算是領教了。果然,情愛裡無智者,情愛裡多傻逼。

那天正好週末,姜海就給艾呦呦打了電話,邀請她來觀賽。原本他以為倆人吵架了,還準備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艾呦呦。誰知人家很乾脆地應下來,一點兒沒有推辭拿喬,他才知道鬧彆扭的是許鹿鳴這貨。

掛了電話,不必姜海多說,許鹿鳴就迅速起床洗漱,挑挑揀揀搭配了衣服,還去理髮店洗了頭吹了個造型,簡直風騷至極。

等艾呦呦到了,率先牽住許鹿鳴的手後,再看他的表情,姜海總有一種他原本是一朵含苞的花,艾呦呦這一牽,他立刻就綻放了,而且是怒放的感覺。

理所當然的,下午的比賽,許鹿鳴跟打了雞血似的。他本來就打得好,可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上籃扣籃中投遠投,一投一個準,簡直超常發揮。

6

“打得不錯。”艾呦呦看著中場休息的許鹿鳴說道。

許鹿鳴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眼神四處亂飄,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彆扭,總之就是不與艾呦呦對視。

“你低一點,我幫你擦汗。”艾呦呦邊說,邊拿起毛巾。

“誰要你幫!”許鹿鳴嘴硬,身體卻是誠實地蹲下一點,將臉湊過去。

汗水順著少年的臉頰往下,年輕的朝氣與力量一觸即發。想著他方才在場上所向披靡,如同王者一般掌控全場的英姿,艾呦呦勾了勾脣角,忽然踮起腳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獎勵。”

“誰準你親、親我的!”許鹿鳴捂著臉,一副被人輕薄了的模樣。

其實自那天接吻後,倆人就再也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雖然許鹿鳴現在原本就有這心思,看著艾呦呦近在咫尺的小臉,心跳如鼓,喉嚨發癢。可被她搶了先,他又覺得羞窘。

他這人,既熱情又冷漠,既自傲又自卑,既奔放又內斂,是個天生的矛盾體,因此常常有不合時宜的性格反轉,此時就是內斂佔了上風,顯露出大男孩的羞澀來。

姜海在一旁看見倆人的互動,驚得手上的水掉在了地上,暗道許鹿鳴這貨居然這麼純情!

以前有人追著許鹿鳴表白,姜海就鼓動他談,可他卻眯著眼打量那些姑娘。先點評這女生腰太細,摸著咯手;又比劃那女生胸太大,人工痕跡太明顯。反正別人當優點的,他全當缺點說,搞得姜海還當他是身經百戰的狠角色,可原來……

最終,許鹿鳴他們以112:2的碾壓式比分贏了比賽。

全場女生都在瘋狂吶喊“許鹿鳴”的名字,他卻看都不帶看,顛顛地跑到艾呦呦身邊,說道:“看見了麼,她們都喜歡我,可我只喜歡你。所以我的喜歡是不知道翻了多少倍的,你賺大了你,還不趕緊想著怎麼套牢我!”

艾呦呦看一眼全場激動到不行的女生,走到一邊的臺階上站好,勾勾手讓許鹿鳴過來。

等他走近了,她忽然攀著他,縱身輕輕一躍,掛在他身上,在他耳邊曖昧道:“那看來我要早點睡了你,宣誓主權,好叫她們死了這條心。”

許鹿鳴這回又大膽起來,不顧眾人還在,就報復似的在她左右臉頰都親了一下,得意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有色心,當年就想泡我。”

7

艾呦呦第一次見許鹿鳴時,她22歲,他17歲。

她租住在他們家樓上。老小區,隔音效果不好,每天都能聽見他們家嘭嘭的摔東西聲和歇斯底里的吵架聲,一如每一個不幸的家庭那樣。

有一回艾呦呦從超市回來,正碰見斜靠在屋門前的許鹿鳴。他穿著校服,乾淨帥氣,可臉上卻滿是不耐,還帶了兩分戾氣。垂下的手,緊握成拳,隱忍無助。

艾呦呦咬著雪糕,經過他往樓上走,卻不知怎麼又折了回來,掏出一支雪糕遞給他,“降降暑。”

許鹿鳴看她一眼,忽然勾起一個壞笑,說道:“阿姨,你是想泡我麼?”

艾呦呦墊起腳,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白長得這麼好看,卻是個傻子。”

她說完就上樓,許鹿鳴卻跟了過來,不忿道:“你說誰傻子?”

艾呦呦回頭對他一笑,“說你,連阿姨和姐姐都分不清,不是傻子是什麼?”

自那以後,倆人就算認識了。

許鹿鳴時不時就往艾呦呦家裡跑。他也是奇葩,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把艾呦呦從裡到外嫌棄了一遍,讓她總有種請了個“祖宗”回來的錯覺。

他看不上她的生活方式,嫌她將就;看不上她的衣著品味,嫌她土;甚至,看不上她的眉目長相,嫌她冷清不溫暖。

對此,艾呦呦都照單全收,並不反駁。

可這樣,許鹿鳴又不幹了。

“你這種人最討厭了!永遠一副面癱臉,別人說什麼也不反駁,可其實心裡早就打定主意我行我素,全拿別人的話當耳旁風!”

“那你要我如何?”艾呦呦清清淡淡一問。

許鹿鳴面上一喜,嘴上卻道:“要你改,就從穿衣打扮開始,明明才22,天天穿得跟32似的,一點兒也不少女。”

艾呦呦看他一眼,不說話。許鹿鳴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把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

“哪句?”

“你這種人最討厭那句。”

“艾呦呦!”

艾呦呦這個名字太喜感,被大吼也自帶萌點,沒什麼威懾力。所以許鹿鳴第一回問她名字的時候,她磨蹭了好半天才說出來。

倆人就這麼吵著鬧著。許鹿鳴儘管挑剔,艾呦呦總有叫他聽話的辦法,所以雖然請了個祖宗回來,可這祖宗她壓得住,作不出大妖來。

可誰知後來許鹿鳴喜歡上了她,而她也對他動了心思,這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變數。

贏了比賽,自然是要慶祝的。

可從賽場出來前,卻發生了一個意外:經管系的一個男生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手裡的籃球脫了手,砸在地上又彈起後,徑直朝許鹿鳴飛了過來。艾呦呦當時反應迅速地伸手推開了他,自己捱了一下。

那球的高度如果砸在許鹿鳴身上,也不過是背上挨一下,可到了艾呦呦這裡,那就是砸臉了。幸好旁邊一個男生也很靈敏地拉了她一把,可到底球還是擦著艾呦呦的臉過去了。她當時就流了鼻血,眼淚也跟著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別怕別怕,你先仰著頭,”許鹿鳴聲音裡帶了恐慌,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一邊接過旁人遞的紙給她止血。

經管系那男生似乎也沒料到會如此,匆匆跑過來道歉。

許鹿鳴讓姜海先看著艾呦呦,自己走過去,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對著那男生就是一拳,“你他媽沒長眼啊!沒看見我媳婦在呢!”(原題:《男友太純情》,作者:寒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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