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丈夫買套房只寫我名,我興奮搬家卻在當天遭受致命打擊

結婚後丈夫買套房只寫我名,我興奮搬家卻在當天遭受致命打擊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紅酥手賤 | 禁止轉載

幸福家園小區,絕對是我有生以來住過的最最糟糕的房子,很不幸,也是第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

一週前,我被關在電梯里長達三個小時。

那天我剛從小區的診所回來——去那個小診所是因為我一直拉肚子,好幾天了,越來越嚴重——輸過液,我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走。我不想再說什麼內急之類的事了,或者對小診所洗手間的衛生狀況進行任何點評,也不想再提那天我穿的那條新裙子,為什麼被我像包裝生化武器一樣套了七八層塑料袋扔掉了。

電梯公司的救援人員走了以後,物業那個王經理,竟然還試圖向我收取救援費!

我現在有些理解某些靈長類動物投擲糞便時的心情了。還好我壓抑住了自己的衝動,只是慢騰騰地把鞋櫃下面那根棒球棍抽出來握在手裡,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終於他被我看毛了,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個物業公司,如果需要廣告語,那就是“沒有最絕望,只有更絕望”。

過了兩天,等我再出門的時候,發現三部電梯,兩部都黑了屏。還在帶病工作的那部,是貨梯。我等了足有二十分鐘,貨梯一直停在一樓動也不動,只有警報聲不停傳來。沒辦法,我只好從二十八樓走了下去。到了一樓,膝蓋直打顫。一看,才發現有人在搬家。

除了電梯三天兩頭把人關在裡面,還有那個地下二層的停車場,這幾天因為給水管道破裂,已經成了一片汪洋,三臺泵機嗡嗡嗡地吵了好幾天,抽水的速度也就比漏水稍微快一點兒,據說現在水還有齊膝深。不消說,裡面的車基本報廢了。這幾天業主委員會天天拉著橫幅堵在物業門口。

我跟趙小健的車雖然停在地下一層,可也沒能倖免,通風口那裡肉眼可見的地方,就至少堵了兩隻死老鼠,車裡的味道請盡情想象吧。車平常是趙小健在開,我手潮,又不認路,出門坐公交是我的第一選擇。可偏偏這幾天趙小健出了差,我只有自己把車開去清理了。

對了,這個物業更奇葩的地方在於,電梯只到一層,要去停車場,對不起,您得走樓梯。而樓梯間的燈,基本是不亮的。

眼下,我正拿著手機給自己照明,已經走到了樓梯的盡頭,正要穿過四個大敞開的防火門。手機自帶的手電,流明有限,遠處柱子下面,似乎有個黑乎乎的人影,可是看不清楚。不消說,這個車庫的監控系統也完全是擺設。我停住了腳步,那黑影動了起來,向著我走了過來。是個男人,個子很高。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轉身就跑。剛要轉身,就聽他喊我:小薇!

過了三秒,我才認出他就是高遠。我問:你在這兒幹嘛呢?

他說:我在找趙小健。

我不知道是他的腦子出了問題,還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是不是說過,趙小健出差去了?應該是吧?那他就是出差去了。沒錯!我對高遠說:他去出差了啊!你不知道嗎?再說,你找他,跑車庫來幹什麼?

高遠把我逼到牆角,伸出一隻胳膊把我懟在牆上。他說:小健說他給困在這兒了!你說,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問:他打電話跟你說的?

高遠說:是我昨晚夢見的。小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一陣恍惚。高遠長長的睫毛都快掃在我臉上了,不管見到他多少次,我還是會心跳加速,只是這次,不知為何還有著暗暗的噁心。

我是怎麼認識高遠的?是在我跟趙小健的婚禮上。

挨個兒桌子敬酒,他介紹說,這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高遠站起來,動作挺奇怪的。他雙手合十——現在想起來,是跟蒼蠅做飯前祈禱一樣拜了幾下——他滿臉堆笑地說:嫂子好!祝你們……他祝的是什麼我忘了,反正不是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那個成語挺生僻。

轉過他那桌兒,我問趙小健,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他衝我一笑:沒見過的多啦,怎麼就單問他?李小薇同學,你可別瞎琢磨,你可是有主兒了的人啦!

趙小健一生氣,我的名字中間就會多出個“小”字,後綴就會從“寶寶”變成“同學”。他人在笑,聲音裡卻有了三分慍怒。我承認,高遠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可我那時心裡眼睛裡,除了趙小健,沒有任何人。

我跟趙小健是小學和研究生同學。這個時間跨度是有點兒大,說青梅竹馬,不那麼合適,說不知根知底吧,又有小時候那點事兒墊底。小學時候,他是我的同桌。那時他挺可憐的,家裡條件不好,冬天棉襖是半截袖的,棉褲露著腳踝,中間就露出那麼長一截腰。上課的時候,老聽到他的肚子咕咕叫。

那幾年,我經常給他帶吃的。當然,也就是一個炸菜盒,兩根油條——我們家那時候是開早點鋪的。帶的也都是賣不出去的陳貨,我媽經常為了我的書包和課本都油乎乎的而大發雷霆。

她雖然雙手在油裡面浸泡了大半輩子,可是廚房裡那些東西,她從來沒讓我沾過手。她希望沒人能看出我是早點鋪家的女兒,她希望我的身上不沾染一點兒她聞得飽飽的油煙味兒。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在意,同學們對我更多的是羨慕,因為我們家放零錢的那個抽屜是不上鎖的。

所以,婚後基本是趙小健做飯。他出差,我就天天叫外賣。有了翔翔以後,媽媽來我們家住過半年,婆婆也來住過幾個月。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不會做飯,我洗碗也洗得很勤快,日子過得還算其樂融融吧。

一開始我沒怎麼想過嫁趙小健。我說的這個“一開始”,是指他剛開始追我的時候。

那是研一,我跟他是一個老闆手下的兵。戀愛,以前我也不是沒談過,但都不怎麼上心,更多的是一種積累經驗的過程吧。我這樣想,也許我那幾個應景的男朋友也是這麼想的。大家都在談戀愛,聖誕節、情人節、男生節、女生節,那麼多的節日,孤孤單單總顯得不合群。

趙小健追我的時候,有點兒死纏爛打的感覺。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老闆讓我倆合作一個項目,那時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見到他,眼前的大男孩跟小時候那個永遠擦不乾淨鼻涕的小破孩兒也對不上號。還是他,試探著問我:你老家是哪兒的?

確定了我就是小時候那個總扎兩個小辮兒、老給他帶油條的李薇,他高興極了,拉著我去吃火鍋。緣分這東西,確實是存在的。十年沒見,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近視了,因此戴了眼鏡,整個人帶著一種濃濃的書卷氣。

趙小健從第二次見我,就開始送花,每天讓我的室友帶回來。慢慢地,我們宿舍就開始香得能把人薰個跟頭。

我其實挺不喜歡他這種張揚的。他送的都是鮮切花,用糖水養著,大概能保存一個禮拜的時間。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就是玫瑰。我總覺得鮮切花被切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人們觀賞的,都是花朵的屍體。不過這種奇談怪論,我是不會對他說一個字的。

那時,我是沒有把他視為伴侶的人選的。大學時代幾場真真假假的戀愛下來,我已經不是那個盲目的小女孩了。女人一生的黃金時光,很短暫。過了二十五,就是被切下來的花了。說我庸俗也罷,說我勢力也好,我是暗暗下了決心的:再談戀愛,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那時,趙小健手頭是寬裕了些,可是改變不了他遠在老家的雙親,老爸下了崗在跑出租、老媽一輩子沒工作過的事實。既然結婚,那就需要考慮很多了,首先,我們需要一套房子,愛情最起碼也是需要住個兩室一廳的。就不其次了,這個首先,趙小健就根本沒辦法做到。總不會讓我家倒貼吧?

可最終我還是嫁給他了。我不想再回憶趙小健在長達三年的戀愛中,是怎樣的卑躬屈膝,我又是怎樣一步步在這段關係中稱王稱霸的。冷靜下來,我發覺自己迷戀的,不是趙小健,也不是愛情,而是一種完全的控制慾的滿足。

但是,婚後第一天,趙小健就變了。早上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正照在我的眼睛上。我用腳踢踢他:起來把窗簾拉上!

趙小健呼吸的節奏明顯停頓了一下,可是人沒像我預想得那樣趕緊行動。

我再踢踢他,他咕噥了一句:等會兒,我再睡會兒!

陽光還照在我的眼睛上,我只好自己下床把窗簾拉嚴實了。

——那時我已經有了翔翔,三個月了。也是這樣,趙小健才娶了我。我媽媽說了一籮筐難聽的話,我爸爸動手打了他。可是,我還是嫁了。沒有房子,就住出租屋。直到翔翔出生後,我和爸媽的關係才有所緩和。

醒來我就很餓,可是又不能聞油煙的味道,我只好再踢他:起來給我煮碗麵!

催了幾遍,他騰地跳起來,嚇我一大跳。十幾分鍾後,他端著一碗麵從廚房出來,咚地放在餐桌上。

我拿起筷子挑了幾下,蓋在下面的半碗都是糊的。要不是醫生說我有子宮肌瘤,不能做流產手術,那一刻,我真想瀟灑一回。那是我婚後,趙小健給我做的第一碗飯,糊掉的麵條,是苦的。

整個孕期,他都是一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我要吃草莓,最後吃到的基本是西紅柿;我要吃西紅柿的時候,吃到的又基本是草莓了。他說:反正都是酸的,你湊合一下吧!這種失望基本每天都在上演。後來我就學乖了,想吃什麼自己買,想幹什麼自己動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趙小健傷了心,我對翔翔一直不是很用心。孕期的嘔吐、悶氣和浮腫,分娩的疼痛,哺乳的辛苦,我都或多或少算在了他身上。是的,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媽媽總是拿翔翔說事兒,說我把翔翔在老家婆婆那裡一放就是三年,說我沒有母愛。

這指責仔細想想挺嚴重的。我想跟媽媽好好談談,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親戚朋友都說,趙小健對我並不壞。他每次出差回來,總是帶著小禮物的,包啊,香水啊,絲巾啊——他的品味,說實話要比我更高雅。他給我搭配的衣服,總能讓辦公室裡那幫老女人嘖嘖一陣。畢業後他做了買手,也算半個時尚圈的人了。而我老老實實地按照專業找了工作,過得是朝九晚五的安穩日子。

慢慢地,我的喜怒哀樂開始掌握在趙小健手中。他想讓我開心的時候,就百般逢迎,我就是唯一的女皇,我的話就成為唯一的真理。可是他的熱情總是消散得很快,在我還飄在雲端的時候,他很有可能就抽走了梯子。

你要說具體都是些什麼事兒,倒很難說清。我說“想吃麻辣燙了”,他可能給我帶回來一大盆,葷葷素素都是我愛吃的菜,還附帶水果、涼茶和用作預防的拉肚子藥;也有可能,他帶回來的就是幾串素菜,既不合口味又清湯寡水,分量也根本不夠一個成年人果腹。

這樣過了幾年,我覺得自己對於這段婚姻的所有熱情都煙消雲散了。更不用提,婚後,他漸漸出現了越來越嚴重的某方面障礙,現在已經到了不用藥就完全是一潭死水的程度。一個女人對自身魅力的肯定,很大程度上來自於與她水乳交融的男人。慢慢地我覺得自己變得像一隻乾癟掉的蘋果。

趙小健還總是出差,去的都是國外,一走就是半個多月。獨守空房,對我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

高遠開著車,我坐在副駕。車廂裡瀰漫著惡臭,開了所有的車窗也無濟於事。高遠不停地問:你最後一次跟趙小健聯繫,是什麼時候?

我捂住口鼻仔細地想,想了很久,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可是我的記憶混亂極了。不過,我跟高遠的事,每個細節都還那麼清晰。

那是翔翔兩歲的時候,高遠給我打電話,說要找我幫個忙。其實不是什麼大忙,就是需要我蓋個章子。我們那個單位,雖然是個清水衙門,可還是管著幾個章子的。他拿了錢,我抽了成,主任肥了腰包,走流程要蓋三個月的章子,他一個下午就拿到了。總之就是舉手之勞,沒什麼好說的。

他打電話來說,要請我吃飯。而那個時候我正在搬家,確切地說,是在跟搬家工人吵架。

婚後我跟趙小健換了七八處房子,每次都租不長,不是房主急用錢要賣房子,就是樓上有半夜開派對的習慣,還遇到過蟑螂氾濫的鬼宅,我們的租房血淚史簡直可以一口氣說上三天三夜。那次搬家,是因為房東的兒子突然要結婚,房東付了違約金,我也就再沒有堅持。雖然趙小健出差去了,可是有搬家工人,我也完全可以搞定。

我跟工人吵架,是因為少了兩個箱子。我在每個箱子上面都用筆標了記號,裝車後,少了六芒星和骰子的五點,這就表示丟了兩個箱子——不要問我為什麼要給箱子做記號,我也是在一次搬家搬丟了所有的鞋子以後才學乖的。

高遠聽我跟工人吵了半天,沒說什麼就把電話掛了。過了十幾分鍾,他的車就開到了我的樓下。

憑心而論,看到一個男人為自己挺身而出的時候,沒有女人是不感動的。高遠跟工人吵了半天,工人終於訕訕地把藏在土工布底下的那兩隻箱子搬了出來。後來我跟高遠坐在新家的地板上,他打開那兩隻箱子一看,居然是兩箱書。我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高遠幫我整理到晚上九點多,我們去吃了大排檔。第二天他又來了,又是整理到很晚,然後去吃夜宵。他一連來了三天,有了他的幫忙,原本我一個星期才能幹完的活兒,就已經全部完成了。

可是,第四天,他又來了。拿著一個移動硬盤,說是前幾天閒談說起的老電影,特意拷貝了給我送過來。他站在門口,堆著笑。他的笑容很特別,是從嘴巴開始的。總是嘴角已經咧得很大,臉上的其他地方才慢慢染上笑意。一般人這樣笑估計要嚇死人,可是在他臉上沒有一絲違和感。

我接過他的硬盤,這就是我們故事的開始。在艾曼紐迷醉的情節中,我也陷入了迷醉。我是一個從身體到心靈都寂寞的女人,我是一個脆弱的女人。沒什麼好辯解的,我背叛了我的婚姻。

我當然是快樂的,沒有偷過情的女人,體會不了這種危險的快樂。趙小健出差回來,看了我半天,問:你怎麼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我和高遠從沒有在公眾場所一起出現過,畢竟這個城市,我、他、趙小健,我們的熟人都太多。我們都是在一家賓館見面,每次都是2108房間,那個房間的床,是一張圓圓的水床。我們像特工一樣接頭,像陌生人一樣散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半年多,後來,我懷孕了。完全是意外。高遠說,讓我生下來,還詳詳細細地討論了怎樣讓趙小健一輩子矇在鼓裡。我第一次從他那漂亮的皮囊下面,看到了一種叫靈魂的東西。

高遠長時間地把頭貼在我的肚子上,聆聽還是幾個細胞的受精卵,那還沒有產生的心跳。我等了很久,等他說出一個承諾,可是他沒有。後來我忍不住放下尊嚴追問他,他終於吞吞吐吐地說了:我是一個不結婚的男人。

一個不結婚的男人,懇求一個女人為他生下孩子,然後,再為他撒一個持續終生的彌天大謊。我掙扎了很久,那段時間,根本不用荷爾蒙作祟,我已近癲狂。好在趙小健又去出長差了。幾個大秀紮了堆,他起碼要兩三個月才回來。

我清除了那些細胞,一個人去醫院,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燉一鍋難喝的雞湯給自己。高遠來了,哭了一場,走了。我就一個人去刷油膩膩的鍋和碗。

我們的故事結束得真不那麼美麗。淅淅瀝瀝的血,幾個月沒有斷,好像是一種不厭其煩的提醒。每當我想把高遠這個人從記憶裡刪除的時候,我的小腹某處,就會一陣抽疼。

再後來,趙小健終於存了些錢,他把錢交給我,讓我去看房子。我選了幸福家園,不外乎它是我們能承擔房貸的最好房子。趙小健說,房產證上只寫我的名字就行。那一刻,我是真真切切地流下過懊悔的眼淚的。趙小健婚後拼命賺錢,他瘦了很多,皮帶的扣眼前移了兩個,而我竟從來沒注意過。

我們搬了新家,一切都是新的。然而,正在我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趙小健突然提個要求卻給我致命打擊!(原題:《幸福家園》,作者:紅酥手賤。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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