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擊零下三十度的艱難拍攝《親愛的·客棧2》攝像:最怕王珂吃飯

直擊零下三十度的艱難拍攝,《親愛的·客棧2》攝像團隊:最怕王珂吃飯,最美的景最難拍


文|攻主(珞思影視研究組)

12月4日,寒潮光臨中國大部分地區的前一天,位於北緯47度的內蒙古興安盟阿爾山市白狼鎮,當天最低氣溫突破了零下三十度。

站在正午(13:38分)陽光下的鹿園,捕娛記(ID:ibuyuji)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地球倉”為《親愛的·客棧2》搭建的玻璃房僅在百米開外,但要走過去,簡直跟在內陸爬一座小山一樣困難——主要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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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一面“迎風坡”,客棧所在的鹿園異常寒冷


室外此時顯示零下19度,但這是一面“迎風坡”,一陣風颳來,穿了兩條保暖褲襪加一條擋風褲,上身套著厚厚羽絨服的我感覺像是掉進了冰湖,整個人不自覺地抖;圍巾沒能包住的臉部皮膚被風颳得生疼,有上海的媒體形容此時的感覺是“被刀割”;手是絕對不能從兜裡拿出來的,有人想掏出手機給鹿園裡的鹿拍照,不到一分鐘,設備自動黑屏關機。

對了,連客棧吉祥物“九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四隻蹄子,我們親眼看著它在木棧道上一步一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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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30度,湖南衛視攝像團隊的室外拍攝


這種氣候下的拍攝,帶著點超出人類忍受極限的味道。但作為一檔需要24小時全程記錄嘉賓動態的體驗式節目,戶外拍攝又是《親愛的·客棧2》內容生產所必須的一環。面對這樣的環境和挑戰,湖南衛視的攝像師們是如何完成拍攝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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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老闆王珂吃飯

再加上“話癆”李維嘉,絕了!

從2013年開始躋身戶外真人秀戰場,用《爸爸去哪兒》打開內地綜藝新局面,湖南衛視攝像團隊不是沒有“見過世面”。

接受捕娛記採訪時,《親愛的·客棧2》攝像統籌陳星宇就提到,其實類似的極端環境,攝像們早在《爸爸去哪兒》第一季的雪鄉站就曾經歷,但對比當時,這次的“客棧”不同。“參加過《爸爸去哪兒》的同事提到,那檔節目是任務式真人秀,加上孩子們還小,所以基本上在戶外的活動不多,就算有任務也是上午拍一趴,下午拍一趴,連續戶外工作時間不會超過1小時。”

《親愛的·客棧》則是“觀察類真人秀”,以觀察人物的狀態和事件的自然發生為主,因此需要24小時記錄,“藝人起床,我們開工,藝人休息,外拍收工,但遠程監控攝像機還得有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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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園外的監控室

工作人員各司其職緊盯80個線路傳來的畫面


在鹿園(客棧所在地)外圍臨時搭建的巨大監控室裡,捕娛記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十幾塊電視屏幕上分佈著80個的實時小畫面,它們來自分佈在客棧各個角落的遠程監控攝像機。而在現場,還有20個隨時跟隨藝人嘉賓、全部靠攝像操作的移動拍攝機位。

負責這20個移動攝像機位的攝像師很少能待在室內——一方面,《親愛的·客棧》是純記錄式綜藝,不僅沒有劇本,導演組也完全是“不介入”狀態,鏡頭的走動跟隨嘉賓“幾乎完全無計劃”的行動,這意味著嘉賓要到戶外幹嘛,攝影機要隨時跟上;

另一方面,因為客棧主體的玻璃房結構易於穿幫,再加上“觀察類真人秀”遵循“不直接站在被攝人物前影響真實狀態”的要求,常常會出現所有攝像集中在玻璃房戶外,隔著玻璃向室內進行拍攝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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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的結構特點讓攝像師更多需要戶外拍攝


“這時候攝像是最可憐的。”總導演陳歆宇在採訪時曾提到。

阿爾山的晚上可不像內陸,下午16:00太陽就會落山的北國雪夜,在室外連續拍攝3小時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陳星宇提到,這次拍攝,攝像機的三腳架會因為溫度太低,常常在戶外1小時後就全部凍硬,“正常情況下三腳架固定,移動鏡頭只需上下左右擺動機器,但這次拍攝時機器想要轉動,只能靠人工扛起三腳架挪方位。”

而全體攝像團隊最怕的就是老闆王珂吃飯,“他太容易打開話匣子,人生經驗又特別豐富,再加上晚飯本來就有總結性質,往往一說,就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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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畫面拍好

藝人在村支書家吃晚飯時攝像也擠在戶外進行拍攝


老闆一活躍,員工的表現也會豐富。王珂發完言,後面就是武藝、王鶴棣、馬思超唱歌,唱rap,講冷笑話;素人也願意在這種氛圍裡講困惑說感觸,而此時王珂又會開導、總結……“所以我們特別怕王老闆講故事,這一來一頓晚飯可以吃兩三個小時,從晚上六點鐘一直吃到九點。”

而12月的這次拍攝更絕——請來的飛行嘉賓李維嘉也特能說,“兩個話癆在一起”的結果是,一頓晚飯拍了6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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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空鏡背後最苦

爬1511米峰頂,守天光等日落

苦的,不止是嘉賓們的跟拍攝像。

《親愛的·客棧》從第一季取景瀘沽湖開始,就以絕美的風景震撼過熒屏前的觀眾。據說當時,負責拍空鏡的攝影師自己要了輛自行車,沿著瀘沽湖去找最美的風景;而到了位於阿爾山白狼鎮的第二季,通過大量鏡頭展示的北國風光也傾倒了許多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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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鏡攝影師讓阿爾山白狼鎮的美展現在世人面前


這些鏡頭中的美,得來不易。

按照總導演陳歆宇的想法,在阿爾山白狼鎮這樣一個四季分明的小城,能夠用鏡頭記錄夏末的綠、初秋的黃、深秋的金黃和冬天的雪,是最完美的視覺效果。為了再現這種美,《親愛的·客棧2》今年專門成立了6人空鏡拍攝團隊,“他們相對更多創作自由,會自己去找很多地圖上沒有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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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組長淳正為首的空鏡拍攝團隊

為這次《親愛的·客棧2》的絕美畫面貢獻良多


空鏡拍攝團隊裡有專門負責延時攝影的攝像,還有地面攝影和無人機攝影。陳星宇說,不管是哪一類都要經受極端天氣的考驗。因為空鏡對光的要求極高,“早晚光是最好的,此時是直射光,光線立體。”但早上和晚上,恰恰是阿爾山白狼鎮最冷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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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鏡組需要早出晚歸,抵禦最寒冷的天氣


空鏡團隊經歷的最冷場所,是海拔1511米的白狼峰峰頂,這裡有近200公頃的冰川遺蹟。陳星宇提到,峰頂的風異常大,人是要被吹倒的感覺,但攝像師必須去,“第一要拍雪景,第二是拍日出日落。”

因此,清晨或傍晚,空鏡拍攝團隊多次去往白狼峰峰頂,團隊唯一的避風港就是那輛車,但因為擔心油不夠無法返程又不能一直打火取暖,“有一次在山頂吹了5個多小時,6個空鏡攝影師回到洮源(導演組大部隊休息地)躺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才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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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趴著,是空鏡攝影師最常用的姿勢

本來就苦,這個團隊又異常拼。陳星宇提到,為了在阿爾山森林公園不凍河和三潭峽拍到更好的鏡頭,航拍師曾穿著從長沙帶去的膠鞋和橡膠衣下水拍攝,當時水裡溫度達到零下40度,“在這個溫度裡橡膠衣只能保證鞋子不溼,但寒氣是根本不可能抵擋住的。”

那次的空鏡拍攝完成,攝像師回駐地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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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攝像都有一個故事

比起自己更著緊機器

跟攝像有關的故事特別多。

為了更好地拍攝到藝人在鹿園移動的情景,節目組在鹿園木棧道兩側搭建“瞭望房”,它們木質的外形讓自己與客棧融為一體,但這其實是攝像師在戶外拍攝時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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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錄製也就是最後的12月

瞭望間裡才配備了電暖氣

我們進入鹿園現場時,所有員工正在“充電堡”裡進行員工總結大會,瞭望房正好空置。往裡一探頭大家這才發現,這木屋裡除了一個電暖氣之外沒有任何取暖設備。

怎麼抗凍?“靠意念唄!”一位經過時被媒體拉住詢問的攝像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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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攝像師在雪中操控機器


採訪中,有航拍攝像師透露,操縱無人機手杆時手的觸感很重要,因此沒辦法戴手套,“堅持十分鐘之後,感覺手快被粘在機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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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方便工作,攝像師趴在冰上拍攝


12月的白狼鎮,湖面結冰成為冰湖,藝人去冰上滑冰,攝像師就撲倒在冰上拍攝,“站著容易滑倒,趴在冰面上整個身體與地面接觸面積最大,方便拍攝。”至於冷不冷?不重要。

除了苦,空鏡攝影師更享受拍攝美景的樂趣,“有種探索的感覺,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湖面上會竄出霧氣,這時候拍牛群和羊群在霧裡穿行,特別特別美……”“延時拍攝我一天可能只拍一到兩個鏡頭,拍3個日落,選一個最好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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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鏡攝影師這次在極寒天氣下拍攝的美景


其實,很多觀眾也記得跟攝像有關的戲劇性情節,攝像大哥的聲音一旦在節目裡出鏡,往往引發意外“笑果”。節目第一期,武藝湊到正打高爾夫的王珂身前,卻不小心被各種高爾夫規則弄懵,而懵的還有攝像。這段插曲被剪到情節中,引發網友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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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當然也盡了最大可能去保護攝像團隊,比如為這一次的拍攝購買了300多件加厚滑雪服發給工作人員,又從長沙空運了十箱暖寶寶給大家“取暖”。陳星宇提到,但是為了更快速行動,不少外拍攝像不願意穿很厚的褲子,“我有一次看到他們在腿上貼了8塊暖寶寶取暖。”

為了保障拍攝順利完成,攝像間也有不成文的“換班”制度,“但很多人是‘我能夠多堅持一會兒就多堅持一會兒’,少讓同事上來頂,實在不行了堅持不了,才會叫同事替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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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們甚至更在意機器的“保護”,比如鋰電池一定要貼身放置,或者是把暖寶寶“勻”給電池。

陳星宇提到,這次拍攝他們嚴格區分了在室內和室外使用的機器,“室外的不拿到室內,因為會結露;室內的不拿到室外,因為會結霧。我們還配備了攝像助理來管理室內和室外的設備,保障拍攝速度跟上藝人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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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攝像不是被動記錄

我們在替觀眾觀察藝人

在極端環境中去創造,其實也可以發掘出樂趣。

陳星宇說,由三十多個人組成的攝像團隊特別會“苦中作樂”,“比如隔著玻璃拍攝,冷,裡面的人說話外面的人又不怎麼聽得見,大家就會互相調侃猜測,有時候跟拍導演也會互相開玩笑,‘看,王珂又要講段子了’,‘你看,你的藝人表現力就是不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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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星宇和他的同事們看來,攝像師不是被動記錄,“這一季的命題是創造美好生活,其實我們的拍攝也是按照這個方向在走。”

他說,《親愛的·客棧》的拍攝模式跟《爸爸去哪兒》《偶像來了》《真正男子漢》不同,“那些節目會明確告訴你藝人要幹什麼,它有輪廓有框架,攝像更多是按部就班、按圖索驥。”但《親愛的·客棧》“沒有內容”,陳歆宇工作室的節目製作風格就是不對藝人有任何干擾,“有一期節目停電了,節目組只告訴藝人停電,至於怎麼辦,那是藝人的事情。”

藝人來經營客棧,但他要怎麼經營?不知道。他可以吃飯、打球、可以幹自己想幹的事情。“那攝像師就需要用他的鏡頭去聚焦,去呈現放大藝人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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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季“客棧”跟拍劉濤

攝像師賀華成為了劉濤最“信任”的人


一旦鏡頭沒有抓到故事的基礎,“那後期也不可能放大這個點給觀眾”。所以在他看來,“客棧”的攝像師要自己先去理解這個節目,“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攝像師在拍攝時會聊天,這個聊天其實就是他們對節目的理解,他們在代替觀眾看藝人,用自己的視角豐富藝人的層次和節目的層次。

他承認,這一次的拍攝身體上很苦,但精神上很愉悅,“苦分肉體和精神,我們有一個節目《真正男子漢》,錄製全程根據軍人的作息時間,隨時緊急集合,就是繃緊的精神狀態。但這一次我們享受這個挑戰過程和創作的苦與甜,精神上是充實和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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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後,攝像團隊一起在冰面上合影


他說,這一季《親愛的·客棧》拍攝前,很多同行都提到極端條件下拍攝會面臨想象不到的困難,可能很難完成一個很好的呈現,“但是我們完成了,而且呈現得還不錯,那我們覺得,這次挑戰是成功的。我們自己也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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