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希雍“白芍”平肝法(一):酸甘合用,緩肝益脾,調理胃氣、注重甘潤清靈,補益脾陰,治脾注重調肝

繆希雍“白芍”平肝法(一):酸甘合用,緩肝益脾,調理胃氣、注重甘潤清靈,補益脾陰,治脾注重調肝

李曉寅,陸海峰,俞欣瑋

繆希雍,字仲淳,號慕臺,明代著名的中醫臨床學家、中藥學家,原籍江蘇常熟,懸壺於江浙兩省,《先醒齋醫學廣筆記》(下稱《廣筆記》)和《神農本草經疏》為其傳世之作。他的傷寒時地議、內虛暗風說、脾陰說、吐血三要法等理論,承前啟後,影響深遠:繆氏治傷寒,宗劉河間、朱丹溪之餘緒,臨證善用清潤;繆希雍治脾胃,用藥主張甘潤清靈,對葉桂創立胃陰說有所啟示;繆希雍治中風,倡“內虛暗風”之說,承朱丹溪“溼熱相火,中痰中氣”之意,主張清熱開痰救標,滋陰補血治本;繆氏治吐血,反對專用苦寒,提倡用藥柔潤,提出“宜降氣,不宜降火”之說。綜觀繆氏之學,主流源於劉河間、朱丹溪一派,但又有自己的創新發揮,用藥主張甘潤、養陰、清靈,處處顧及脾胃,時時固護津液。

白芍,首載於《神農本草經》,歷代均為醫家常用藥物,多用於“緩中,治水氣”,“中惡腹痛,腰痛”及“胎前產後諸疾”。但其平肝柔肝的功效,在歷代本草著作中少有提及,直至《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中,始有白芍可“平肝止痛”的記載。而繆氏在運用白芍方面頗有心得,在《廣筆記》中,共載102方,其中應用到白芍的多達43方,廣見於全書各卷、各種病症的治療中。現僅就繆氏用白芍平肝柔肝的特點,茲掇其要,探討如後。

1、酸甘合用,緩肝益脾

繆氏立足於臨床,根據當時時氣、方土、風俗等實際出發,提出了“脾陰學說”,突破了傳統中醫理論中脾為陰髒,脾為太陰及脾為至陰的樊籬。其治脾特點有三:

(一)調理胃氣,注重甘潤清靈,多用人蔘、白扁豆、棗仁、白芍;

(二)補益脾陰,主張酸甘柔潤,常以石斛、木瓜、牛膝、白芍為君;

(三)治脾注重調肝,多用沙蔘、麥冬、白芍等。

繆希雍“白芍”平肝法(一):酸甘合用,緩肝益脾,調理胃氣、注重甘潤清靈,補益脾陰,治脾注重調肝

中藥:沙蔘

上述3個用藥特點中均論及白芍,可見繆氏遣方用藥中常用白芍以緩肝益脾。《內經·藏氣法時論》曰:“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酸洩之。”繆希雍在其本草學著作《神農本草經疏》中論芍藥:“專入脾經血分,能治肝家火邪,故其所主收而補,制肝補脾,陡健脾經。”酸主收斂,酸味入肝膽,而肝藏血,甘能補中益氣,酸能生血,甘酸合用,不僅能夠補肝脾陰,還可緩肝急,瀉肝實,肝氣平則克脾自少,使“肝無不平之氣,肝和則不能賊脾土”。繆氏這一酸甘化陰的治脾陰大法,不僅補充了李東垣論治脾胃偏主陽氣升發而忽視脾胃之陰的不足,同時又成為了清代醫家葉桂養陰學說的張本。

《廣筆記·卷之二》脾胃篇中,繆氏治胃脘痛,便在橘紅、白豆蔻為君的基礎上,佐以酒炒白芍四錢、炙甘草四分,酸之白芍,甘之甘草,二者合用,則可補益脾胃,緩肝止痛。

下期:繆希雍“白芍”平肝法(二):滋陰降火,降氣平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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