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被總督彈劾眼看大禍臨頭,師爺說:我出一計定能起死回生

曾國藩的九弟曾國荃出身不高,不過是個貢生,連個像樣的功名也沒有。可他的官當的不小,自跟隨兄長征討太平軍後,從同知、道員、布政使一直升為兩江總督並加太子太保銜。客觀地說,曾國荃為官政績一般,他更多的功業還是在於帶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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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做官而言,曾國荃與乃兄相比差距甚大。他的性格張揚,更像是個軍人,曾國藩就曾評價他說:“殺人如麻、揮金如土”。自從攻陷天京後,曾國荃在官場上並無太大作為。同時期的左宗棠、李鴻章都後來者居上,為慈禧和朝廷所倚重,而他卻基本上是吃老本,靠著軍功和曾國藩這兩面大旗支撐門面。

光緒十年(1884年),曾國荃署禮部尚書,兩江總督兼通商事務大臣。按照清朝的制度,兩江總督權重事繁,即管兵事又管民政,是個苦活、累活。說到這裡,筆者不妨說一說題外話,介紹一下清代的督撫是如何理政的。

督撫是數省或一省的最高長官,但從清代歷朝的情況來看,各省督撫包括其下的司、道、府、州、縣的一把手們,基本都不具備理政能力,他們必須依靠龐大的幕僚集團為其出謀劃策。以總督而言,他們手下至少有數十人甚至上百人的智囊團隊,分管刑、名、錢、谷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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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幕僚都有一個統稱——師爺。因此,清代的師爺隊伍及其龐大,而這些師爺又大多數出自浙江紹興府,這就是紹興師爺出名的緣故,可別小可這些師爺,他們的能量非常巨大。

曾國荃任兩江總督時,江西人許仙屏擔任江寧布政使,可是這兩人尿不到一個壺裡,經常在公事上意見不合。為此,曾國荃一直想彈劾許仙屏,將其趕出江寧。按照清代的制度,雖然朝廷的吏部掌管人事,可地方督撫們卻擁有考核權,而且皇帝對督撫都十分信任,只要是督撫上奏彈劾屬下,基本上是一奏一個準。

更何況,曾國荃是有大功於朝廷的人,只要他上奏彈劾許仙屏,那麼結果不用想,不是降級調用就是捲鋪蓋回家。然而,曾國荃遲遲拿不定主意,因為這個許仙屏是曾國藩的門生,說什麼也與曾家有點交情。正在曾國荃遲疑不決的時候,許仙屏趕緊做了補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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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屏得知曾國荃要彈劾他,頓時心生恐懼,於是他將管理刑名的事業蔡某找來商議對策。蔡師爺經過仔細分析說:“事已至此非可以言解,只能以情動也。”意思是說,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用,只能在人情上動心思。

許仙屏經過師爺點化後,馬上行動採取辦法補救。他花重金在南京城購買了一個豪宅,一面讓人日夜趕工修葺,將其改為書院;一面又召集當地士紳和曾國藩在南京的門生故吏,讓他們出面一起籌備書院。不久,書院修葺一新,許仙屏將其命名為“文正書院”,並大肆宣揚老師曾國藩的道德功業,以此來回報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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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正式落成的那一天,許仙屏舉行了隆重的典禮,並請求曾國荃蒞臨指導。雖然曾國荃和許仙屏不對付,可是這事關兄長而且又有兄長的許多門生故舊參加,所以不得不去。到了書院後,許仙屏畢恭畢敬請求曾國荃掛上書院匾額,他自己也寫了一副對聯曰:“瞻拜我惟餘涕淚,生平公本愛湖山”。他將此聯懸掛在曾國藩遺像左右,並跪在地上痛哭,其情狀十分真誠,就連曾國荃也為之落淚動容。

典禮完畢後,許仙屏又對眾人說:“我受先師教誨,其知遇之恩畢生難報,先師已故,願兩江人士不忘先師功德,刻志求學,繼先師之遺願。如今先師之弟為制軍(總督的別稱),見制軍如見先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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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荃回府後,對眾人說:“許仙屏雖然不深諳政事,可是我上折參他,似乎有愧對兄長之意。”於是,他改變主意決定不再彈劾許仙屏。就這樣,許仙屏上演了一場人情戲保住了自己,而時人都說紹興師爺能在關鍵時刻拯救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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