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征途中除了王稼祥張聞天,這位紅軍女幹部也讓毛澤東心存感激

來源:史說新域

毛澤東曾多次說過:“王稼祥在遵義會議上給我投了關鍵的一票。”其實,這是一個形象的說法,主要是王稼祥是第一個從“左”傾路線中分化出來的骨幹,毛澤東也多次稱讚洛甫(張聞天)是“明君”。

除了王稼祥和張聞天之外,毛澤東還深深感激另一個人,那就是康克清。她在長征途中任特務隊和擔架隊長期間要求特務隊絕對保證張聞天、王稼祥、毛澤東等領導人的安全,做好各項服務工作,使毛澤東有充足的時間爭取洛甫、王稼祥,這一點好像被修史的學者完全忽視了,而康克清也從來沒向外人談及此事。

1934年10月10日由於王明“左”傾冒險主義的危害,中央紅軍不得不實行戰略轉移,開始長征。紅軍總司令、中央軍委主席朱德簽發了轉移的命令。

紅軍一路衝破三道封鎖線,第四道封鎖線是瀟水和湘江蔣介石下令:要憑藉這兩個小“天塹”,困死“朱毛共匪”。

康克清是紅軍總部特務隊的指導員,特務隊的職能很重要,負責中央軍委領導貼身警衛員的行政管理工作,實質上是中央軍委的警衛隊,僅名稱叫法不同而已。特務隊隊長是潘開文,他同時還兼任朱德的警衛員。作為一名女幹部,康克清自己要過江,還要掩護和保衛黨中央各機關過江。

紅軍渡過了湘江,是用幾萬健兒的血肉之軀換來的。渡過湘江後處境仍十分艱難,日子並不好過。

康克清隨著紅軍總部往前走,不時地回過頭來看看緊跟其後的中央機關,隱隱約約地看到幾個人和幾副擔架,慢慢地她認出那是毛澤東、洛甫、王稼祥。

毛澤東當時的職務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相當於掛名的國家主席,不理政務工作;洛甫任人民委員會主席,相當於政府總理,負責行政工作;王稼祥是紅軍總政治部主任,中央軍委副主席。

他們三人都生病,王稼祥病得最重。在第五次反“圍剿”中敵軍飛機投下的炸彈爆炸了,彈片四濺,傷了他的腹部,大腸穿了個洞,只好用橡皮管接通,用以排洩,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痛得無奈之時就從口袋裡摸一粒像黑黃豆大的鴉片,吞下它,抑制著傷痛。

當他們三人來到康克清面前時她搶上一步,首先伸出手示意與毛澤東握手,毛澤東右手拄了一根柺棍,趕忙換到左手,親切地伸出右手用力地握住康克清,搖了幾下說:“康大姐,你辛苦了!”

康克清一邊對毛澤東說:“沒什麼,我身體好,挺得住”,一邊又與洛甫握手。

王稼祥躺在擔架上不能下來,想勉強支撐著起身與康克清握手。康克清看出了這一點,招手示意,讓他好好休息。

一向幽默的毛澤東,開口問道:“康克清同志,你怎麼還在這後面呀!後邊更危險,你應該走在前面一些。”

“毛主席!”康克清答道,“我是‘收容隊’的指導員,你還不知道吧!你們走在後面的,都聽我指揮,歸我管。我對你們要負責到底,這是周副主席交給我的任務,軍令不能違呢!”

“啊!我明白了,”毛澤東面帶微笑地說,“你好厲害喲!‘收容隊’的指導員,‘收容’到我們病號這裡來了!”

“王主任,你的傷好些了嗎?”康克清關心地問王稼祥。

“好是好些,還要那小‘黑黃豆’止痛,還不能下地走路,辛苦了擔架隊的同志們!”王稼祥傷感地回答。

康克清看到這一問引起了王稼祥的悲哀,連忙補充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了好身體,才可更好地幹革命。王主任不用擔心,有我們在這裡,一定負責保護你的身體,年青的同志作擔架員吃得消。”

正當他們談話之間,忽然聽到後邊遠遠的地方,傳來了幾聲槍響。

“前面的同志們讓開一條路,讓毛主席他們先走!”康克清下了命令。

“沒必要,”毛澤東說,“還是你們先走,我們在後面跟著。”

“不行!”康克清用帶命令的口氣回答,“請中央首長先走,這是規定,不得違抗!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證首長的安全。”

“呯呯——”前面又傳來了一排槍聲,同時先鋒兵回到康克清面前報告,發現前面的一個山頭上有敵人埋伏。

“這是怎麼回事,槍聲來自哪裡?”王稼祥不解地問,“誰在這裡負責指揮呢?”

“王主任,”康克清上前說,“是我在這裡負完全責任,請你們放心吧!”

毛澤東也接過話頭說:“有康大姐在,怕啥子嘛!”

接著,康克清迅速把毛澤東等人安排隱蔽起來,擔架隊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命令中央機關暫時停止前進,迅速執行行軍紀律,不得有誤。

她自己怎樣呢?沒有隱蔽,而是帶著一隊士兵衝到了最前而,親自去觀察敵情和地形。尋找戰機,殲滅進犯之敵。走了幾百米遠以後,她用一棵大樹作掩體,看清了山下有一股敵人,正往山下衝來。康克清把手一揮,戰士們跟她一起衝向山邊的幾個小土包,臥倒在地,架起槍支,準備消滅敵人。她還派人送信給前面的警衛隊員們,請他們從左路包抄敵人。

正在用兵之時,她率領的特務隊主力跟上來了,接受其指揮:“你們要從左路迂迴進攻,要重重殺傷敵人,又要注意減少自己的傷亡。另外,你們要注意,紅軍司令部有人也會從左路攻擊,支援你們,千萬小要發生不應有的誤會。要看清情況。要特別注意的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不是消滅多少敵人、繳獲多少物資武器,而是保衛中央機關首長的安全,保衛毛主席,解除中央機關的危險。所以,如果你們看到敵人逃跑了,不應追得太遠。應立即回來,聽從新的命令。”

特務隊主力領命衝上前去,她又對身邊的戰士們說:“中央機關的首長都在我們身後,我們必須不顧一切地頂住,即使拼上我們的性命,也不能讓敵人向我們這邊衝來!”

戰士們個個鬥志昂揚,齊聲說:“放心吧!指導員!有我們在,就有中央首氏的安全。敵人別想從我們眼皮底下了溜過!”

敵人發起了進攻,子彈密集地飛奔過來,還傳來了“抓住朱毛共匪”的喊聲。康克清看在眼裡,怒在心頭,她看準衝在最前面的敵軍小頭目,一扣扳機將那傢伙們打倒在地,腦漿四濺。接著又是幾聲槍響,戰士們瞄準敵人,一連斃倒了幾個敵人。

白匪頭目看到此況立即停止了衝鋒,再也不敢上前送死。

正在這時,紅軍司令部和特務隊主力追上來了。敵人掉轉屁股,拚命跑了回去。康克清急令收兵,不得追擊。回去的敵人又繼續佔據山頭要道,不肯放棄。

康克清對戰士們說:“看來,得用點計謀,硬著頭皮從正面攻難以達到目的,必須採取背後捅一刀的包抄戰術。”她把特務隊主力排長叫到身旁,耳語了一陣。排長會心地笑了,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帶領一排人依計而行。

又是一陣敵人的子彈掃射而來,弄得煙火、塵土飛揚。康克清還是那麼沉著,任憑敵人步步逼近。等白匪走到僅五六十米距離時,她對身邊的班長說:“你打右邊,我打左邊!”

話音剛落,戰士們的槍聲“叭,叭,叭……”響個不停,又擊倒了幾個白匪。當敵人準備撤退時,他們的後方幾百米處響起了槍聲。敵人還沒有會意這是怎麼回事,以為是弟兄們支援他們來了。但是,康克清心裡高興,知道這是特務隊的主力抄了敵人的後路,致使敵人腹背受敵。

等敵人看清是怎麼回事時,為時已晚,頓時,白匪們毫無鬥志,拼命逃跑,作鳥獸散。有的戰士看到敵人四散逃走,衝上前去想一舉消滅敵人,康克清制止了這種魯莽行為,命令他們回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保衛中央首長的安全。

康克清自己當時怎樣想呢?解放後她對人說:“我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這不是鬧著玩的,有人說,這次突發事件,如果不是康克清沉著鎮靜,指揮有方,那將會出現一個不堪設想的結局。

軍委縱隊司令員劉伯承看到康克清後說:“中央機關的擔架隊長一病,不能工作,請你負責一下擔架隊。”

她對這一任命,實感意外,本來特務隊的責任已夠重夠大的了,現又加上擔架隊,豈不更難嗎?但是,她沒有推辭,又挑起一副重擔——擔架隊非同小可,坐擔架的有一部分是負重傷的紅軍指戰員,大部分是生病而無法行走的中央、軍委和紅軍總部的高級領導人,像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等。保證他們的安全,不得有絲毫馬虎。

由於這一職務,康克清與毛澤東等接觸更多。多年以後,她才徹底弄清楚,他們三人後被稱為“中央隊”或“三人團”,“三人團”的核心是毛澤東,他們醞釀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即中共中央和紅軍的前途問題。有了“三人團”,才有了遵義會議,才有中國革命的希望,才有毛澤東成為中共領袖的契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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