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烏鴉”張耀揚演“好警察”,我真的擔心他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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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科波拉導演的《教父》,是影響了全世界的經典文藝片,也是黑幫電影的教科書。

全世界有很多黑幫電影,都受到其影響,且用各自的方式向其表達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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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由何卓榮執導,劉德華和張耀揚聯袂主演的《衝擊天子門生》,曾被認為是“仿效”《教父》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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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中的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唐·維託·柯里昂有三個兒子,桑尼、弗雷多、邁克爾,一個女兒康妮;《衝擊天子門生》中的洪興社坐館古守忠亦有四個兒子,國文、國武、小玉、國祥。

電影中的洪興社也是一個大社團,已經逐漸轉做正行,且坐館古守忠和警長林森關係密切,古小玉也和林森的女兒珍妮是戀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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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洪興社關係很好的海龍社坐館阿和,卻在地下經營毒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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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得到線人舉報,一舉搗毀了這個地下工廠,阿和跳窗逃脫,而他的老婆被當場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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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於是上門求古守忠向林森求情,要找手下頂罪,望能高抬貴手釋放其老婆。

古守忠覺得很為難,但也答應約林森出來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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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守忠和林森兩人相約在餐館的包間見面,雖然古守忠向林森求情,但林森表示今時不同往日,他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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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古守忠出去接個電話,就被一班不明來歷的人帶走,而林森被一個從越南來的殺手扁鐵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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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遺孀和女兒珍妮哭成淚人,警隊也大為震動,立即派遣留學歸來的樑振邦幫辦負責此案,要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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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振邦是個疾惡如仇、極富正義感的人,他誓要剷除黑社會,維護社會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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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守忠覺得自己畢竟是黑社會,不能跟林森扯上關係,以免林森在去世後聲名受損,於是決定暫時離開香港,他將社團大權交託給自己的大兒子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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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強運社坐館阿飛覺得古守忠的出走是一個和洪興社爭地盤的好機會,於是慫恿阿和合作侵佔洪興社的地盤。

其實殺手扁鐵也是阿飛指使,他和阿和相熟,得知古守忠和林森見面的事,便定下這條毒計,殺害林森以破壞洪興社和海龍社的關係,也將洪興社推到警界的對立面,再慫恿阿和的海龍社與洪興社開戰,好坐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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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針對洪興社地盤的侵佔行動就此展開,洪興社措手不及,被兩個社團合力打得節節敗退,非常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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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興社的眾帶頭人和國武都摩拳擦掌準備報復大行動,而國文卻優柔寡斷不置可否,小玉則認為和海龍社之間只是誤會,應該和阿和相約出來談判。

一向不願意大動干戈的國文也贊成這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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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玉約阿和出來喝茶,在赴會途中卻遭遇一夥殺手伏擊,令小玉錯過和阿和講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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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打鬥戲中飾演小玉的劉德華有一個飛身從車窗跳進車裡的鏡頭,危險係數極高,也是他本人親自完成的,令很多影迷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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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文決定下令全面開戰,自己則和小玉一起離開香港去澳門,以便事後能有不在場證明。

樑振邦得到消息,到碼頭把他們兩人截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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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正趕往停車場時,殺手扁鐵卻帶著手下突然出現,開槍把國文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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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興社群龍元首,眾人通過投票選出小玉做新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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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坐上這把交椅,就要做出成績,他立即下令全面開戰。

三個社團的大撕殺一觸即發,連場打架鬥毆令整個江湖動盪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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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振邦一怒之下,把小玉、阿和、阿飛三個人帶到警局,並關在同一個房間裡,要他們好好談談,化解彼此的矛盾。

但三方的矛盾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談妥的,樑振邦無奈之下,只好將他們一起拘留48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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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之後,小玉調查到以扁鐵為首的越南殺手都藏匿在一幢舊樓裡,便帶著一群手下找到賊窩把他們一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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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鏡頭其實和《教父》中邁克爾追殺法布里奇奧的鏡頭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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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振邦也接到線報趕到了現場,他決定和小玉聯手一起把這夥殺手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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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殺害林森和古國文的殺手扁鐵被樑振邦和小玉合力亂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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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振邦一方面欣賞小玉的為人,一方面也開始懂得如何與黑社會打交道。

他決定放小玉一馬,並勸其適可而止。

在兩人分別時,樑振邦又向小玉透露關於林森的死,古守忠已經擺脫了嫌疑,不需要再躲藏,可以回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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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守忠回到香港,阿和和阿飛便如坐鍼氈。

阿和認為和洪興還有談判的餘地,應該主動約古守忠出來講和。

而阿飛表面上同意並支持阿和的意見,暗地裡卻對外散佈謠言,說阿和要借談判之機暗殺古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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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的古國武聽信了謠言,決定先下手為強,帶手下殺上阿和的公司要和他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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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幫人馬在大樓裡廝殺,國武在搏鬥中意外撞斷了脊椎,導致下半身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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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和躲到了廁所裡,卻被早已藏身於此的阿飛開槍打死,他到死也不明白這個一直支持他的“死黨”其實正是害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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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守忠要為林森和國文舉行法事,而真相大白之下,兩位哥哥一死一殘,令小玉對阿飛恨之入骨,洪興社和強運社的大戰也迫在眉睫。

古守忠勸小玉離開香港,但小玉既然做了坐館,就要負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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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父子之間的對話也是對《教父》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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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和國文的法事在山頂舉行,古守忠一家人很早就到場,而各路江湖人物也陸續趕到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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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部部小巴載著數百黑社會人馬出風風火火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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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就是阿飛的強運社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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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也早已經集結了洪興社眾兄弟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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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大規模械鬥帶來的傷亡,樑振邦也帶領大批防暴警察到場維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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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幫人馬陷入混戰,這段打鬥戲動用多達幾百群眾演員,聲勢浩大,在香港電影中實屬罕見,也被後來眾多黑幫電影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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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玉和阿飛決鬥,阿飛倒地不起,小玉不顧趕來的樑振邦舉槍警告,將阿飛殺死。小玉也因為故意傷害被警方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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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牽涉三個社團的黑社會衝突事件終於以三方都元氣大傷而結束。

樑振邦雖然得到上級的嘉獎,卻受到警隊內部排擠,被轉到警察學堂做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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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振邦和古小玉惺惺相惜,因此常會去獄中探望小玉。

兩人最後的對話很有趣,樑振邦說:“如果你是差人,我們拍檔,我想我們一定是罪惡剋星。”

而小玉就回應說:“如果你是混混,我們拍檔,就一定天下無敵!”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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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警匪雙雄的情義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後來吳宇森的《喋血雙雄》。

張耀揚飾演的警察嚴肅中透著儒雅,正直中透著仁慈,是在其演藝生涯中少有的形象立體的正面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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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張耀揚的演技可圈可點,但在其演藝生涯中卻難覓好角色,即使模特出身的張耀揚身材形象都爆表,當年也很少出演主角,以致我們記住的總是《監獄風雲》的殺手雄,《學校風雲》的瀟灑哥,《隻手遮天》的下山虎烏鴉,《戰無不勝》的奔雷虎耀揚這些反派形象,演員最怕被打上標籤,故而皮哥一直都覺得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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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德華飾演的小玉是個悲劇人物,他穩重而智慧,卻陷於黑幫仇殺的漩渦中身不由己,最後也落得身陷囹圄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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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香港黑幫片,多數都會這樣處理,這與當時的審片制度有關,可以以黑社會人物為主角,也可以將其當成正面形象來塑造,但不能讓其有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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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華在這個時期,塑造了很多此類角色,他的形象甚至影響了漫畫家牛佬的作品《古惑仔》,當中的男主角陳浩南就是以其形象為藍本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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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後來劉偉強和文雋要將《古惑仔》漫畫改編成電影,曾將劉德華定為陳浩南的不二人選,卻遭到拒絕,理由是他以前拍過太多黑社會電影了,不想再“教壞細路(帶壞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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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來《古惑仔》成就了鄭伊健,但在漫畫迷的心目中,劉德華沒有演過陳浩南,始終是個遺憾。

文/皮皮電影特約作者:熱血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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