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兄弟情:船火兒張橫冒死救兄弟張順中伏

張橫 張順 故事 金柴神 2017-04-06

三裡之城,七裡之郭。張橫蹲伏在東萊內城城門樓上,望著城南東萊郡府外,環伺的城下町場。鱗次櫛比的房屋,星羅棋佈的街道,無不昭示著這座內城的繁華。天已向晚,臨近掌燈時分,燈光如通電似的,讓繁華的內城夜市瞬間甦醒。城南的夜,在燈光映襯下,照得恍如白晝。

東萊城被劃分為四個區域,若說城北和城東是江湖人士和鉅商富賈的天地,那麼城南的東萊郡府,就是這個江湖規則的制定者和最大受益者。而數量眾多的窮苦百姓,則擁居於城西的彈丸之地。

張橫深知,所謂亂世,既是普通人掙扎的煉獄,亦是有能者野蠻生長的舞臺。巨大的時代機器,以利益為驅動,良好而無情地運轉。在巨大的時代機器面前,人有深深的無力感,為機器中微不足道的一環。當你妄圖破壞規則,而沒有打破規則的能力,很有可能變成時代機器運轉的代謝物。

淘汰出局,淪為犧牲品。

面對這個巨大的機器,張橫顯得毫無辦法。明知有可能被人出賣,前方有無數埋伏,因為不能坐視弟弟成為死囚,唯有硬闖。半個時辰前,他從線人那裡得到情報,弟弟張順已在城南死囚牢關押將近兩天。

大不了,與弟弟一道從容赴死,總好過眼睜睜看著弟弟走上斷頭臺。他知道,夏侯武德已經被飛鳥收買,從前他能冷眼看著別人成為時代之傷,這一次,他被兄弟情分牽絆住了。

他想起有一次飲酒,飛鳥無意間說過的話:人生在與取捨,有舍方有得,不懂得取捨者,會小命不保。

想到這,他笑了笑,他終究不是飛鳥那樣的陰謀家,說到底,他不過是個江湖俠客,在刀尖上討生活的。只要有一張弓、一袋箭、一柄彎刀,和一腔江湖兒女的熱血,縱是暴死橫屍,又如何……

況且,想殺死他船火兒張橫,並沒有那麼容易,先問過他的弓箭再說。

郎朗初夜的月華之下,張橫縱身一躍,騰挪閃轉,飄忽若燕,牢房僅在遠方一射之地。恰逢守衛換班,趁對方不留神,他一路連刺帶殺,奪了牢門鑰匙,下了兩層階梯,殺入死囚牢……

牢房寂靜得聽得到滴水聲,死囚牢內,死氣沉沉。張橫在幽暗的牢房廊道內穿梭,走到死囚牢盡頭,一顆心驀地沉了下去,沒有弟弟張順的蹤影。

他靜靜地回過頭來,彎弓搭箭,連珠三發,暗處有三名伏兵應聲倒地。黑暗中,更多伏兵鬼魅似的湧動著。張橫知道,他中了埋伏,凶多吉少。前後有四名刀斧手現身,張橫掣出鋒利的彎刀,刀斧手劈砍下來,他後發先至,只聽見四下刀劍劃過皮肉的磨刀之聲,刀斧手一齊倒地。

張橫快速移動,依靠走位和快速精準的射擊,又解決了幾名伏兵。可是從死囚牢上升的牢門被重新鎖死,身後,數名刀斧手撲將上來。戰鬥空間過於狹窄,弓箭和走位施展不開。若是在水上,他可以開啟天罡印的“船火技能”,對敵人施展火攻要義,然張橫的船火為“水生之火”,無水便無火……

與其他梁山水軍頭領如出一轍,張橫在陸上,無法發揮最大戰力。所幸對方並不要張橫的性命,他射出最後一支箭矢,彎刀招架五六個刀斧手的劈砍,最終被俘,身上多了幾處刀傷,被打暈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了弟弟的呼喚。“哥,你醒醒……哥……”

張橫悠悠醒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渾身雪練也似一身白肉,身材健美,一頭狂亂不羈的橙色的頭髮,結成了無數小辮,脖子上掛一串珊瑚項鍊,看到他醒來,快樂地濡溼了脖上的魚鰓,喜極而泣……

“傻弟弟,”張橫伸手去摸弟弟的腦袋,顯出硬漢少有的慈愛,笑道,“這世上怕是沒有比我家小白臉弟弟更小白臉的了。”

“哥,鼻涕髒……”張順眼淚鼻涕流了一把,張橫伸手給他去擦,也不嫌髒。

“小時候我給你接屎接尿,都沒嫌你髒。”張橫露出慈父的表情,一臉欣慰,“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小時候的事,就別提了……”張順激動道,魚鰓一動一動地,“你的傷,還疼不疼?”

“一點小傷,算什麼?”張橫低頭看了看,發現身上受傷處纏著布條,想必是弟弟擔心他失血過多,撕了衣服給他包紮的。

“臭小子!”張橫道,“你本來就不穿衣服,這下連褲子也撕了給我包紮,著涼了怎麼辦?怎麼這麼不聽話!”說罷捶了張順腦袋一下。

“你看我褲子不是還在嗎?”張順站起來,給哥哥看,“我撕的是腰帶,不是褲子,不冷。”

“哎,那你沒扎腰帶,走兩步褲子掉下來怎麼辦?”張橫苦口婆心,“你雖然姿色超絕,但也不能便宜那些女子啊,你的身子,只能給未來的老婆看。”

“哥……”張順不好意思了,“什麼姿色不姿色的,我就一普通人。”

兄弟倆嘮著家常,過不多時,有獄卒來把張橫提走。張順手腳上了鐐銬,想和獄卒拼命,也莫可奈何,眼睜睜看著哥哥離開。

“傻弟弟,”張橫笑著說,“別擔心,我一會就回來。”

兩個獄卒架著受傷的張橫,押去審問間,把張橫綁在拷問柱上。張橫受了一頓拷打,咬著牙不喊一聲,被打暈過去。暈過去又被潑水激醒,如此反覆折磨,就是要他招認協助犯人張順殺害海升一事。

“啪啪!”審問室外,傳來了拍手聲,獄卒暫時停止折磨,望著走進來的那個人。那人臉上戴著銀質面具,雙手放在身後,緩步走來,站在張橫面前,看了好一陣子。張橫勉強抬頭,看到飛鳥。

“我知道你會劫獄,因為他是你弟弟,”飛鳥道,“沒有腦子的人,最好猜了。因為沒有腦子的傢伙,他只會動粗。”

“混蛋!”張橫剛罵出聲,就被飛鳥扇了一巴掌。飛鳥縱聲狂笑,那毛骨悚然的笑聲,在牢房裡迴盪,只怕鬼聽了也會不寒而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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