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主于謙:抽菸喝酒燙頭,50歲逆襲影帝,人無癖不可交!

頑主于謙:抽菸喝酒燙頭,50歲逆襲影帝,人無癖不可交!

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

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陶庵夢憶》


頑主于謙:抽菸喝酒燙頭,50歲逆襲影帝,人無癖不可交!


相聲臺上,郭德綱張口就來:于謙的父親王老爺子……

等臺下呵呵一樂後,謙兒哥才不緊不慢地解釋一番。

于謙父親確實不姓王,但於家一脈,書香門第,此為真。

祖父是學貫中西的名士,父親退休前在天津大港油田任勘探老總,母親也是石油煉廠的專家。

父母位高權重,自然沒時間照顧他,一年最多見上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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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便打小寄養在姥姥家,和四個姨媽在衚衕長大,被寵愛得沒邊。

他在家養鴿子,姥姥就把廚房騰出一半,供他30來只鴿子安家落戶。他天天鑽到鴿棚裡,研究鴿子下一代的配色。

後來學釣魚,第一根釣竿也是姥姥資助的。

老人家縫被子的粗線當魚線,搭豆架的細竹竿做竿,白麵兌酒加滴香油作餌,還從鄰居家給他要來一把舊魚鉤。

集大成的手工釣竿齊活兒了,于謙蹬上自行車直奔玉淵潭。

說來也巧,他剛學人家往湖裡一甩線,魚就上鉤了。抬起吊杆,看一尾活魚撲騰的時刻,妙不可言。

于謙糾集了一幫狐朋狗友,年紀輕輕,不學無術,鑽營玩術,在衚衕裡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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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首打油詩特地編排他:

打魚摸蝦,耽誤莊稼;

年紀輕輕,玩物喪志;

提籠架鳥,不務正業;

八旗子弟,少爺秧子;

清朝遺風,未老先衰。

但他並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愛動物的人都不會太壞,況且身邊人作榜樣。

二姨是小學老師,于謙就分在她班上。

班裡有個小兒麻痺症的女孩,上學不方便。每天早上,二姨騎車去接女孩,于謙搭乘公交。

他先到校門口,等一會兒,便看到二姨載著女孩從對面過來,三人一同進校。

放學時,二姨給女孩補課,于謙就在邊上看著、等著,結束後,他幫二姨扶女孩出教室,送她回家。

一連五年接送學生,風雨無阻。耳濡目染,于謙愛玩的心裡種下了善意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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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玩兒上再怎麼折騰,都不會丟失做人的底線。

二姨身上這件往事,也成為他飾演《老師好》時,演技爆發時的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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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于謙報考北京曲藝團學員班,一路過關斬將,到了最後集訓階段。

啟蒙老師王世臣盯著他,“于謙不行,他不適合幹這個。死羊眼、一張臉、身上板、嘴裡顫。”

相聲演員集齊了這四條,基本上就斷送前程了。

于謙全中。

王世臣也不是存心找茬,他要保證每一位學員學成後,能成氣候。

“祖師爺不賞飯吃,最後吃不飽也餓不死的,你給孩子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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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乾脆請示團裡領導,兩個禮拜後,領導再過目一遍,于謙是走是留,全在最後一搏。

他原本打算破罐子破摔,團裡另一個年齡稍大的學員主動找來:“我覺得你是幹這個的料兒。”

于謙下了狠心練基本功,一旦說錯,身上就挨板子。

破釜沉舟後,才真正體會到練功的艱辛,也正式摸著了門道。

半個月後,最後的考驗到了。團裡特地請來了于謙父母,一旦演砸了,下臺當即領回家。

那天,于謙把功夫都使出來了,節奏、語氣、動作都踩在點上。

領導在臺下連連稱讚:“這孩子不錯嘛,留下接著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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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一個我喜愛的工作,這一生多幸福啊。”

于謙遇到相聲,便是找到幸福了。

在曲藝團學相聲的幾年裡,他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寒冬臘月,摸黑起床,頂著風雪也得到團裡練功。

臺詞課、聲樂課、形體課、觀摩課、文化課,一天下來忙得底朝天,再沒有玩兒的心思。

“累得跟臭賊似的”

畢業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拿著釣竿衝到家門口的河邊,過了一天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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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畢業後,順理成章進入了曲藝團。

當他學成後,早已錯過了相聲最好的時候,只能下鄉演出。天不亮趕到團裡,蹲在卡車車廂裡,直奔農村。

舞臺是兩個拖拉機後箱拼在一起,他和團員們一天三場,一場演出費不出5塊錢。

那時年輕,一貧如洗,倒也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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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時,中國搖滾、流行音樂全面開花,相聲成了沒人聽的“老古董”。

整日呆在藝術團裡,沒活兒幹,憋得難受。

好不容易有人請說相聲,觀眾一看穿大褂的上來,起鬨連天,根本說不下去。

那個時期,于謙一門心思琢磨,“我要跟他們說點什麼,才能不往下哄我呢。”

後來,他撿起來在學員班的愛好,吉他。每次上臺前都抱著吉他,邊彈邊說,震住了場子。

但老這樣也不是辦法,藝術團每月幾百塊錢工資,養活一群刨不來活兒的“藝術家”,早晚得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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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開始自謀出路,主持節目,去電影、電視劇裡跑龍套,總得養活自己。

拍《紅印花》時,于謙結識了同劇組的白慧明,19歲的姑娘水靈嬌豔。

他腦子一熱,顧不上什麼,就把寫著電話號碼的字條給人家了。一天,從地下室出來,看到手機上的陌生號碼。

也沒想那麼多,回撥過去。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哎呦,白慧明。

他一聽就明白了,後來兩人約會,談戀愛,結婚生子。

于謙愛玩兒半輩子,換過的愛好數不過來,唯獨愛情,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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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依舊和髮妻恩愛如新,羨煞圈內人。

說相聲最落魄的時候,他酒後跟朋友搭伴說,過過嘴癮,妻子白慧明拿著DV錄。

旁人說起來直咋舌,他卻樂得自在,春天釣魚秋逮鳥,冬窩家裡逗蟲鳥。

“沒少沾相聲行業不景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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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在團裡浪費時間,他接二連三地請假,幹私活,最慘的一個月工資發下來只有“一塊二”。

因為全被他請假扣光了。

2002年,領導找他下鄉演出,特意借調過來一位逗哏郭德綱。

“以前學過?”

“學過,有日子沒說了。”

兩人搭檔一逗一捧,首次合作,圓滿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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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于謙28歲,從燙著一頭時髦的小卷發,躋身影視業,只剩半隻腳耷拉在相聲裡。

新交的朋友問他從事行業,他都略思索一下。

說是演員吧,演的戲沒人看過,說是相聲演員,人家都替他尷尬。

兩難的境地,在他眼裡到底不是事兒。

郭德綱是地道的北漂,最窮的時候賣掉手裡小靈通,演出結束走40裡地,回大興的出租屋。

兩人照舊各奔主業,只在週末碰頭,到北京六環外的農村演出。

兩年後,郭德綱向于謙伸出橄欖枝,“哥我這有個小攤子,叫北京相聲大會,沒多少人,也不掙錢,就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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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大會是德雲社的前身,在東三環的一處小劇場,夏天悶熱,底下人頭攢動,于謙上去一說,就找回了感覺。

這才是我瞭解、我熱愛的相聲。

相聲都是流傳下來的制式,師傅要求一句話都不能變。郭德綱與時俱進,能把時事編排進去,聽著新鮮。

也因此被主流相聲圈排斥,于謙卻嗅到這點新鮮勁兒,樂意跟他搭伴。

他當年彈吉他說相聲,也是一種大膽創新,在這方面,兩人的理念是一致的。

這也是二人能合作這麼多年的重要原因。

如今德雲社遍地開花,郭德綱、于謙被封為“皇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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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臺上,極盡能事調侃皇后,尤其是于謙父親的梗,撐起包袱的半邊天。

網友說:“德雲社的票房有一半是靠于謙老師的父親,王老爺子撐起來的。”

怕二老不得勁,于謙很少帶他們聽自己的現場,于謙父親常接到同事、好友的“投訴”。

“郭德綱怎麼這麼損你們啊?”

於父倒也大方,“我有機會跟他談談,‘你拿我找樂,我還沒管你收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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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搭檔,默契已經無可替代。

演出前半小時,于謙和郭德綱碰一下面,郭把演出的條子給他,他略看一眼。

“您覺得能行嗎?”于謙點頭。

就這麼上了舞臺,百分之六十包袱都是臨場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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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挖坑使壞,于謙鋪墊幫襯,看似輕鬆自在地“臺上聊天”,包袱一個接一個往外抖。

多一分搶戲,少一分沒勁道,于謙的功夫全在不著痕跡地聊天裡頭,他能接得住郭德綱漫無邊際地白話。

“于謙是捧哏第一”,不無道理。

侯耀文評價郭德綱:一路坎坷走來,勢必要嫉惡如仇。

但于謙與郭德綱、與德雲社始終清清白白,沒有鬧過不愉快。

郭德綱寫過:“和于謙師哥相識十餘載,合作極其愉快。臺上水乳交融,臺下互敬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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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郭德綱和曹雲金的師徒之戰,霸佔微博熱榜好幾天。郭德綱揚言說回“曹雲金”“何雲偉”名中的“雲”字。

德雲社一眾新老演員,發聲站隊,人人深陷其中,攪成一團亂麻。

唯有于謙繞開這場沒有對錯的鬧劇,在多倫多喝得酣暢淋漓,不問凡事。

待酒醒後,照舊更新微博,隻字不提此事。

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有惱人的精明圓滑,他天生自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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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雲社剛火起來時,于謙的生活節奏也一下子提速了。

“睜眼就演出,下場就趕路,睡在飛機上,吃在酒店裡,回家只有拿換洗衣服的時間。甭說玩兒,連玩兒的念頭都沒有。”

但在等演出、等飛機、等錄影的間隙,他就低頭鼓搗手機。

德雲社的孩子們常看到謙大爺在後臺,佝僂著頭,眯著眼在手機打字,都以為他在玩遊戲,走近一看,屏幕上洋洋灑灑全是字。

這些文字都是他養動物的心得,幾年下來,彙集成冊,竟有15萬字。

人生中的第一本書取名就叫《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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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姥姥家就住在北京最大的花鳥魚蟲市場旁,于謙手裡拿著五毛錢,不去買零食,也不買玩具。

溜達到花鳥市場,買了一對粉眼鳥,提溜著回家,活似小老頭。

多年後,每每到外地演出,他也一早起來逛當地最大的花鳥魚蟲市場。

在上海演出完,和孫越打車去鳥市,把原本打算吃大餐的錢全砸給了幾隻鳥。

回去路上餓得不行,只能在路邊攤吃3塊錢的榨菜肉絲麵。

這事兒也只有于謙幹得出來。

2005年,他在北京市郊租了一個院子,花了三畝地,搭鴿棚,建狗舍,挖魚池,還養了一批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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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演出的時候,回到院兒裡,扛著鋤頭除草翻土,看看動物,心情舒暢。

2007年,他的動物園搬家,搖身一變成了佔地60畝的動物園。

有貓舍狗舍、鴿棚、馬廄和溫室,甚至聘請了十幾個飼養員,專門伺候這些動物。

他自己粘鳥兒、養鴿子、摸魚、熬鷹、馴馬,更是無所不能。

“好像沾玩兒的事兒,沒有謙兒哥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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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謙兒哥三大愛好:抽菸喝酒燙頭。

此外,他還玩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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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他還在藝術團學員班練習相聲,崔健就在隔壁北京歌舞團。

那時兩人常碰面,崔健走哪手裡都帶著小號,另類得惹人注目。

沒成想不多久,于謙在家看電視,裡面正轉播工體演唱會,崔健就站在臺上唱《一無所有》。

在還沒有搖滾概念的時候,于謙和很多年輕人一樣,成為搖滾發燒友。

後來,還和張楚、鄭鈞他們參與了搖滾協會,當了副會長。

大鵬拍《縫紉機樂隊》時,請他飾演朋克大爺,于謙當即答應、

舞臺上搖滾相聲兩不誤,生活裡抽菸喝酒配燙頭。

上個月,謙兒哥主演的《老師好》,成為一匹票房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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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參演過的電影累計票房過58億。

他給徒弟郭麒麟的回信中寫道:

我兒誠肯為人,且善良寬厚,踏實做藝,但心高志廣。

立於皓月之邊,不弱星光之勢,傍於巨人身側,不頹好勝之心。

郭德綱也評論:自有明月照山河。

毫無疑問,於老師就是這輪明月,只不過是貪玩的明月。

多年前,李詠曾在節目中問于謙:“你覺得掙錢重要,還是玩兒重要。”

于謙不假思索:“兄弟,當然是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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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質疑:“有錢人才能玩,窮人只能奔波。”

于謙娓娓道來:“我要有錢我真就沒事我就玩兒遊艇去了。你看我玩兒這個,還是過去市井玩兒那些東西,還是那種生活中的情調的東西,真的跟有錢沒錢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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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

人活一世,有錢沒錢,都得有個愛好,窮富各有玩法。

于謙也過過沒錢的日子,那時拍戲、主持、串場子,閒來釣魚、觀鳥,琢磨著玩兒。

後來德雲社大火,他功成名就,還能安心在手機上敲出15萬字的《玩兒》。

誠如他在扉頁所寫:“我想說的東西,跟錢關係不大。”

樂子都是自找的,外界變化只能影響一小部分,年輕的心態才最重要。

別總唸叨“人間不值得”,活成於謙,人間處處是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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