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說:爹爹手裡拽著你的玉佩,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殺人凶手?

玉佩 來俊臣 寧靜 一個炒熟的番茄 2019-05-17
微小說:爹爹手裡拽著你的玉佩,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殺人凶手?

前篇:昔日心儀郎,來日道無常

風棲山,琅寰宮的廢墟前站著一身著素衣男子。

無邊的夜色將他包裹,夜風拂起了他的衣袖和青絲,他的視線每一寸土地,眸色時而濃時而淺,似看到了殿前纏著他的嬌俏倩影,似看到了大殿內諄諄教導如父的師傅,似看到了紅豔沖天的火光……

“爺,蒼瀛國那邊有消息傳來。”

不過眨眼功夫,廢墟前多了一個黑衣男子。

素衣男子雙手背在身後,聲音清冷低沉如這夜風,“說。”

“已證實,夜澈便是蒼瀛國太子樓離。”

“琅寰宮是該重建了。”素衣男子對著夜空輕聲呢喃。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起身,恭敬站在素衣男子身。

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廢墟的上空中。

每年的這會,素衣男子都會來風棲山一趟,夜宿在山腳下的客棧。

此刻的他雙眼緊閉正在沐浴,煙霧繚繞下的那張臉猶如畫中人,紅脣泛著晶瑩的光澤,雙臂搭在浴桶的邊緣,發黑如錦緞垂落在水中,遮住了誘人的胸膛。

屋頂上瞧著這副美男沐浴圖的寧蘭卿眸光晦暗不明,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腳。

五年了,再見,她跟他不再是師兄妹,而是仇人。

掏出袖中的竹筒,寧蘭卿朝裡面吹了幾口煙霧,這毒無色無味不會要人命,只是暫時讓人武功盡失,渾身無力而已。

她在等,等司北溟毒性發作。

終於,浴桶裡的司北溟有動靜了,似乎準備起身,手撐著浴桶邊沿,突然又重新坐了回去,面上沒有表情。

就在她以為毒藥對他沒用時,他對著門外喊道:“蕭衡。”

見時機差不多,寧蘭卿飛下屋簷,跳窗而入,拔出腰間的軟劍指向他,“司丞相,你的那些屬下已經被我的人引開了,還是省點力氣吧。”

司北溟眸光幽深如潭水,緊盯著寧蘭卿。

那樣的目光叫寧蘭卿誤以為自己沒帶蒙面黑紗,下意思摸了摸臉,發覺時卻又為這個動作感到可笑,她的聲音已經變了,他怎麼可能會認出來。

劍抵著司北溟的喉,寧蘭卿笑問:“司丞相這麼多年可睡的安穩?”

“本相自然睡的安穩。”被人拿劍指著,沒人會喜歡,司北溟也不例外,雙眸蘊藏著暗湧。

“這樣啊,那司丞相夢的裡可曾出現過寧天域和寧蘭卿的身影?”

因為這兩個名字,司北溟眸子裡的暗湧已經轉化為了風暴,“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琅寰宮被滅,可是司丞相所為?”為了這個答案,她在血雨腥風中度過了五年,沒有人知道這五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劍劃破司北溟的皮膚,血流淌著,寧蘭卿難掩恨意。

微小說:爹爹手裡拽著你的玉佩,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殺人凶手?

中篇:調虎離山,請君入甕

“本相最討厭被人拿劍指著!”

只聽嘩啦一聲響,原本坐在浴桶中的司北溟已經披上了衣裳。

“你……”寧蘭卿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司北溟身著一件白色單衣,頭髮還在滴水,看向她時寒光直射,“姑娘能用調虎離山計,本相就不可以請姑娘入甕麼!”

剎那間,明亮的燈火代替了微弱的燭火,原本已經離去的蕭衡出現在門口,恭敬作揖對著司北溟道:“爺,全都招了,是幽璃宮的人。”

“幽璃宮,很好!”

幽璃宮,殺手組織,只認錢不看人,任務一出,嫌少失敗。

司北溟雙手背在身後嗤笑,跟幽璃宮的樑子總算結下了,新賬老賬一把算。

全都……招了……寧蘭卿緊握著手中的軟劍,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司北溟,他能用五年的時間爬到丞相位置,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她的毒給撂倒。

只是,她不甘心,這次打草驚蛇之後,下個機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蕭衡,我要活的!”

“是,爺。”

寧蘭卿環顧了一下所有能逃出去的路,發現無路可退,只有殺出重圍這一條路。

來風棲山只是執行任務,若是被宮主知道她不顧宮規,私下尋仇,回去等待自己的怕又是一頓重罰,不死也得修養好幾個月。

打鬥間尋得時機,寧蘭卿想要破窗而出,卻不想被人從身後點住了穴位,是司北溟扔過來的茶盞,此刻已經安然無恙回到了他的手中。

寧蘭卿認命地閉眼,今晚算是栽了,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未知,卻也還想搏一搏,不再掩蓋自己的嗓音。凝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景,滿目淒涼,聲音劃破了寧靜的夜色,“師兄,一別五年,你可還好!”

這句話,太過多餘,他怎麼可能不好。

“砰”地一聲,只聽得茶盞落地聲,下一刻,臉上蒙面黑紗被人解開,再抬頭她撞進了一雙黑曜深邃的眸子,那雙眸子似要將她吞沒。

司北溟手指觸及日思夜想的臉龐,從眉心到鼻樑再到脣瓣,直到確定她是真的才將人一把摟緊懷中,緊了又緊,恨不得嵌入胸膛,“蘭卿,告訴我,你真的還活著,沒有被那場大火給帶走。”

裝得這麼一副深情樣子給誰看,寧蘭卿冷笑出聲:“我沒死,師兄不該再殺一次嗎?”

沒有聽到想聽的話,反而字字寒冷刺骨,司北溟黑曜的雙眸緊盯著她看,“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再殺一次?”

裝,繼續裝,瞧著都叫人噁心,“師兄,收起你臉上那副惺惺作態的表情吧,你殺了爹爹,火燒琅寰宮,卻終究還是百密一疏,爹爹手中握著的玉佩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你自小貼身帶著的。”

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爹爹視如親生的弟子,她心心念念想嫁的師兄,竟懷著一顆狼子野心,滅了琅寰宮,奪了武功祕籍。

僅僅因為一枚玉佩,就被她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司北溟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如刀絞,眼底滿是受傷,雙手緊緊按著她的肩膀解釋道:“不是我。”

“夜澈師兄臨死前緊拽著我的衣服說是你,你叫我怎麼相信不是你!”

僅僅一夜,愛她的爹爹師兄師姐全都死了,除了他還有誰熟悉琅寰宮,又輕而易舉的破了防守。

“蕭衡,讓凌冬備好水和衣裳,夫人要沐浴。”

蕭衡錯愕一瞬,卻很快恢復神識,“屬下這就去。”

他這是做什麼,什麼夫人,“司北溟,你殺了我吧。”

失而復得的滋味,叫司北溟死寂的心又活了過來,他雙手撫摸著她的臉,壓下眸子裡的嗜殺氣息,無比珍惜此時此刻,緩緩道:“夜澈沒死,師傅的仇,琅寰宮的仇,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蒼瀛國一個月後將不復存在。

微小說:爹爹手裡拽著你的玉佩,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殺人凶手?

終篇:柳暗花明,沉冤得雪

雖然司北溟已經跟寧蘭卿解釋清楚,說當年琅寰宮被滅是二師兄夜澈也就是蒼瀛國太子樓離所為,可是她不相信,想要自己去驗證。

一行人返程會帝都的路上,寧蘭卿試圖逃跑過幾次,結果都失敗了。

凌冬瞧著又被蕭衡逮回馬車的寧蘭卿鬆了口氣,要是被爺知道夫人差點從她手裡逃跑了,結果可想而知,不由地苦口婆心勸說:“夫人,你就安安心心的跟爺回帝都吧,爺那麼愛你,他不會騙你的。”

“你是他的人,自然幫他說話,既然他是清白的,又為何要囚禁我。”

凌冬心想不囚禁,萬一到嘴的鴨子飛了,爺還怎麼生米煮熟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爺這也是為了夫人的安全著想,幽璃宮的宮規我們都清楚,就這麼放您回去,爺不安心。”

說什麼他們都有理,寧蘭卿乾脆閉眼。

恍恍惚惚睡著,好像有個人上了馬車,跟凌冬說了些什麼,而後只聽到關門聲傳來,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摟緊貼進溫暖的胸膛,聲音低沉輕小:“蘭卿,有我在,你的腿疾會好的。”

就這麼一句,緊繃五年的弦就這麼鬆了下來,寧蘭卿沉沉睡了過去。

晃悠十天一行人終於到了帝都,時隔五年再來,這裡更加繁華了。

就著司北溟的手,寧蘭卿下馬車,餘光瞥見一個很長的隊伍,他們的穿著不像是帝都的人,就多看了幾眼。

司北溟見她頓足,順著視線看過去,淡淡地開口:“那些是蒼瀛國的人,他們來帝都求和。”

“他來了嗎?”這才是她關心的。

“也許來了,也許沒有。”

這是什麼答案,寧蘭卿很不滿意,擰著眉看他。

“你的腿不能久站,進去再說,”司北溟抬手,將她褶皺的眉撫平,“還有,少皺眉少想事,否則老的快。”

“本來就不年輕了。”她不再是那個十二三歲跟在他後面的小姑娘了,早已蒼老。

見她情緒低沉,司北溟眸光幽沉,打橫將人抱起,“在我心裡,你還是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面喊我大師兄的小姑娘。”

這一動作,嚇得寧蘭卿一聲驚呼,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

司北溟很喜歡她這樣,抱著她一路笑著進府邸,笑聲蔓延著整個丞相府的天空。

蕭衡跟凌冬也是相視一笑,爺很久都沒這樣了,真好。

蒼瀛國使者來帝都的第三個夜晚,寧蘭卿跟著司北溟偷偷來到使館,趴在蒼瀛國六皇子樓臨的屋頂,揭開瓦片,瞧著裡面的動靜。

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寧蘭卿實在不明白司北溟為什麼有這癖好,大半夜不睡覺來做樑上君子,有這時間還不如查查樓離的蹤影。

似聽到了寧蘭卿的心聲,司北溟恰好抬頭與她視線撞上,眸光如天上的明月,撩人心扉,“那晚夫人可是瞧了為夫沐浴很久才下毒的。”

面頰微紅,她起身欲走,卻被他圈入懷中,做了個噓的動作,手指了指屋內坐在銅鏡前的樓臨。

“樓……離?”寧蘭卿不敢置信地偏頭看司北溟,難怪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他,原來他藉著樓臨的身份不說還帶了人皮面具。

合上瓦片,司北溟抱著寧蘭卿起身,墊著腳尖在屋頂行走,“我也是昨晚才得知這個消息的,兩國戰爭是樓離挑起的,求和只是他的緩兵之計而已。”

“你是怎麼知道樓離就是夜澈的?”

“去蒼瀛國的一次偶然間看到了他的畫像。”也是那會他才得知,三皇子四皇子與他暗中來往密切,想必當年琅寰宮被滅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傳聞蒼瀛國太子樓離是個武痴,天下的武功絕學,他都想掌握,為此不惜花重金賣官爵挖各國門派的親傳弟子做師傅,甚至還親自登門拜師學藝。當然,為了掩蓋真容,他的面孔也是千變萬化,鮮少有人見過他真正的臉。

是以,這麼多年,他們竟不知夜澈便是蒼瀛國太子樓離。

“你……”

知道寧蘭卿想說什麼,司北溟眸光裹著她,“相信我嗎?”

寧蘭卿點了點頭,這世間她能相信的人怕只有他了。

很滿意這個答案,司北溟脣角上揚,輕啄了她的脣瓣,“相信我就乖乖呆著府裡治腿疾,別一不留神被幽璃宮那個老女人逮了回去,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寧蘭卿又點了點頭。

“真乖!”

司北溟鼻尖抵著她的,笑容肆意絢爛,點亮了整個夜色。

微小說:爹爹手裡拽著你的玉佩,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殺人凶手?

番外篇:年少時歡喜,長大時的夫君

樓離的殘暴殺戮本性,蒼瀛國老皇帝早已得知,是以早已立下遺囑將皇位傳給六皇子樓臨。樓離的人暗中得知這個消息,便將六皇子囚禁了起來要挾老皇帝,老皇帝不得已才立他為太子。

顧此失彼說的就是樓離這樣自負的人,在他呆在帝都的這段時間,司北溟的人早已潛入蒼瀛國,解救了老皇帝和六皇子,並將六皇子暗中帶回帝都。

三皇子與四皇子勾結樓離的罪證被人呈現到了帝皇的手中,他們暗中訓練的軍隊也全都被絞殺了,牽扯人數甚廣,帝都局面一時緊張了起來。

樓臨的出現,加速了這一場遊戲的結束,三皇子四皇子一干人等皆下了獄,樓離也成了喪家犬,有國不能回,雖暫時被他逃脫,卻也成不了大氣候。

寂靜的夜,丞相府。

黑暗中,寧蘭卿靠在司北溟的懷裡,小聲道:“你確定他今晚會來?”

司北溟隨手挑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聞了聞,而後勾起自己的一縷髮絲,交纏編織在一起把玩著,“除了魚死網破,我想不出他還有什麼招。”

“那你還把蕭衡他們派出去。”寧蘭卿猛地撐起身子看他,卻不想扯到了頭皮,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司北溟沒想到她會起來,趕緊解開纏在一起的髮絲,起身給她揉了揉,“不這樣怎麼來個甕中捉鱉。”

見她沒說話,司北溟問:“還疼嗎?”

“廢話,”寧蘭卿白了他一眼,“你沒事扯我頭髮幹嘛!”

“結髮為夫妻,恩愛不相疑,”司北溟下巴輕抵著寧蘭卿的肩窩,手纏著她纖細的腰,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眸底熾熱翻湧,“什麼時候嫁我?”

明顯感受到司北溟身上的變化,寧蘭卿還沒挪身子,他的胸膛便貼了上來,脊背上自他胸腔傳出的心臟跳動聲連著她的一起,叫身體再也挪不動一分,摩挲著他的手十指緊扣,“等我們見過爹爹就成親。”

“好,”忽地,司北溟眸光一凌冽,抱著寧蘭卿身子一轉,原本完好的床已經四分五裂,木屑飛揚,瞧著這一幕,他緊了緊她身上的衣服,“等會打鬥的時候不準摻和進來,乖乖站著看戲。”

寧蘭卿點了點頭。

司北溟將寧蘭卿交給凌冬,“守著夫人。”

“屬下一定守好夫人。”

交代完,司北溟提著寧蘭卿的軟劍往門外去。

怎麼一個兩個把她當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呢,寧蘭卿就納悶了,好歹在幽璃宮的這五年她也混了個三等殺手好嘛。

寧蘭卿不知的是在司北溟眼裡,她還是當年那個愛吃愛玩不愛習武的小丫頭。

一素白身影一黑色身影在空中交錯打鬥,院子裡更是刀光血影。

“司北溟,你好好的丞相不做,為何偏偏要壞我好事!”

瞧著真容因為長期沒能見光而蒼白的樓離,司北溟輕笑,“師弟好歹也在琅寰宮呆了幾年,怎麼出了師門就忘了長幼尊卑,你這樣師傅會不高興的!”

再次提劍,眼裡哪還有半點笑意,劍尖直逼樓離而去,一想到他竟讓人折斷蘭卿的雙腿扔進火中,他就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

師傅的仇,她的仇,琅寰宮的仇,今晚全部了結。

“噗哧!哧哧哧!”

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傳來,司北溟笑著一點點將劍推入樓離的身體,直至劍柄抵著他的胸膛再也入不得一分。

“怎麼……可能……”樓離不敢地低頭,看著那把刺入胸膛的軟劍,他記得,這把劍是師傅親手鑄給小師妹的。

這些年可不止他樓離一人專研功夫玩弄權謀,“你該慶幸蘭卿還活著,要不然蒼瀛國可不是歸順改名那麼簡單。”

腳下一踹,樓離的身體直線墜落,然後只聽“砰”地一聲,他帶來的人也都被司北溟的人給絞殺了。

迷糊間,樓離看到了寧蘭卿的身影,朝她伸手,“小師妹……”

直到這一刻,即便敗落,可樓離不後悔當年沒殺她,那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心軟,把她的命交給老天。

寧蘭卿看著地上朝自己伸手的樓離,握著軟劍的手顫抖著,曾幾何時這個男人給了她爹爹和司北溟不曾有的寵溺和包容,可不想是一把塗了蜂蜜的彎刃,沒有白白脫離身體的道理。

那麼多條無辜的人命啊,他怎麼下得去手,淚擠滿眼眶,寧蘭卿的軟劍從他的雙手再到雙腳,跳了四下,聲音殘忍刺骨,“二師兄,我要你活著。”

要他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為他犯下的一切贖罪懺悔。

琅寰宮重建,墓碑新立,寧蘭卿跪在寧天域的墓碑前,額頭緊貼著,“爹爹,蘭卿回來了,回來看你跟師兄師姐們了。”

司北溟撩起下襬跪了下來,將手中的酒潑灑在地,“師傅,琅寰宮重建,您的心願徒兒會幫你完成的。您捧在掌心的蘭卿,徒兒會接著替您愛著護著,不叫她受半點傷害和委屈,您跟一眾師弟師妹們走好。”

風漸起,帶動著兩人的衣裳,司北溟摟著寧蘭卿,無聲安撫。

——全文完

文中圖片來源於網絡,若有侵權,請聯繫番茄刪除。

作者:一個炒熟的番茄(今日頭條微小說作者)

短篇小說筆名:炒熟的番茄

短篇小說:《醫然是你》、《顧學長,聽說你喜歡我》、《軍少撩寵:重生學霸俏醫女》

發表網站:小說閱讀網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