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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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966年原來中國的郡縣之地越南土豪丁部領建立丁朝開始,歷代越南封建王朝君主雖然需中國皇帝冊封才“名正言順,但是歷朝越南君主實行雙軌制,對內稱帝建國,且使用獨立的年號,而這一切都是沿襲了丁朝建立之初的政策。

五代十國越南土豪統一安南稱帝建國

越南與中國山水相連,民族、文化因為地理的毗鄰而有許多千絲萬縷的連結。中國對於越南有著全方位的影響,尤其社會制度和文化制度,其中中國的銘刻文化在越南也很盛行,由於越南歷史原因許多紙張書籍流傳較少,而銘文留存較多。現存越南銘刻資料計1萬餘件,約有拓片2500張。其中記載早期越南丁朝的銘文為14座石幢銘文,都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這些銘文讓我們看到當時越南的部分真實情況,與中國史籍記載有所不同,其中最大的差異就是這些銘文記載也越南開國者私下稱帝建國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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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966年原來中國的郡縣之地越南土豪丁部領建立丁朝開始,歷代越南封建王朝君主雖然需中國皇帝冊封才“名正言順,但是歷朝越南君主實行雙軌制,對內稱帝建國,且使用獨立的年號,而這一切都是沿襲了丁朝建立之初的政策。

五代十國越南土豪統一安南稱帝建國

越南與中國山水相連,民族、文化因為地理的毗鄰而有許多千絲萬縷的連結。中國對於越南有著全方位的影響,尤其社會制度和文化制度,其中中國的銘刻文化在越南也很盛行,由於越南歷史原因許多紙張書籍流傳較少,而銘文留存較多。現存越南銘刻資料計1萬餘件,約有拓片2500張。其中記載早期越南丁朝的銘文為14座石幢銘文,都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這些銘文讓我們看到當時越南的部分真實情況,與中國史籍記載有所不同,其中最大的差異就是這些銘文記載也越南開國者私下稱帝建國的歷史。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據越南史籍記載,唐末藩鎮林立,最終五代十國中原更是分崩離析。當時地方節度使紛紛建立私兵系統,並以親衛軍節制之,這個親衛軍就是牙軍。唐朝時期的安南都護府地方節度使也是如此,五代十國安南分為十二部割據勢力,其中土豪丁部領隨母居陶澳冊,結合其叔在芃冊的勢力,開始建立自己在華閭洞的勢力。丁部領之後利用聯姻和認乾親等方式拉攏,壯大自己是勢力,最終成功的逐步瓦解了安南十二部的割據局面,建立了越南歷史第一個朝代丁朝。

《宋史卷四百八十八列傳第二百四十七外國》有記載:

乾德初,昌文死,其參謀吳處玶、峰州刺史矯知護、武寧州刺史楊暉、牙將杜景碩等爭立,管內一十二州大亂。部民嘯聚,起為寇盜,攻交州。先是,楊廷藝以牙將丁公著攝歡州刺史兼御蕃都督,部領即其子也。公著死,部領繼之。

宋太祖開寶元年(968年),丁部領正式稱帝,建國號“大瞿越”,奠都花閭,起宮殿,制朝儀,定文武品序,封阮匐為定國公,黎恆(大行)為十道將軍,並封其子丁鏈為南越王。

越南《大越史記全書》記載:

帝即位,建國號大瞿越, 徙京邑於華閭洞,肇新都, 築城鑿池,起宮殿,制朝 儀,群臣上尊號,曰大勝明皇帝。

為避免滅亡丁部領以兒子名義向宋朝朝貢

對於丁部領稱帝,在記載丁朝歷史的中國宋朝典籍上卻只子未提,只是記載了丁部領當時稱王。《宋史》當時是記載是丁部領成大勝王:

至是,部領與其子璉率兵擊敗處玶等,賊黨潰散,境內安堵,交民德之,乃推部領為交州帥,號曰大勝王,署其子璉為節度使。

那麼這背後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其實安南從秦漢以來成為中國郡縣後,地方土豪曾多次叛亂,也都有建國稱帝的事情,例如越南稱的前李朝李南帝,當時當地土著李南帝建立萬春國年號天德,但是由於中原王朝的強大力量,最終這種大逆不道的叛亂都被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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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966年原來中國的郡縣之地越南土豪丁部領建立丁朝開始,歷代越南封建王朝君主雖然需中國皇帝冊封才“名正言順,但是歷朝越南君主實行雙軌制,對內稱帝建國,且使用獨立的年號,而這一切都是沿襲了丁朝建立之初的政策。

五代十國越南土豪統一安南稱帝建國

越南與中國山水相連,民族、文化因為地理的毗鄰而有許多千絲萬縷的連結。中國對於越南有著全方位的影響,尤其社會制度和文化制度,其中中國的銘刻文化在越南也很盛行,由於越南歷史原因許多紙張書籍流傳較少,而銘文留存較多。現存越南銘刻資料計1萬餘件,約有拓片2500張。其中記載早期越南丁朝的銘文為14座石幢銘文,都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這些銘文讓我們看到當時越南的部分真實情況,與中國史籍記載有所不同,其中最大的差異就是這些銘文記載也越南開國者私下稱帝建國的歷史。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據越南史籍記載,唐末藩鎮林立,最終五代十國中原更是分崩離析。當時地方節度使紛紛建立私兵系統,並以親衛軍節制之,這個親衛軍就是牙軍。唐朝時期的安南都護府地方節度使也是如此,五代十國安南分為十二部割據勢力,其中土豪丁部領隨母居陶澳冊,結合其叔在芃冊的勢力,開始建立自己在華閭洞的勢力。丁部領之後利用聯姻和認乾親等方式拉攏,壯大自己是勢力,最終成功的逐步瓦解了安南十二部的割據局面,建立了越南歷史第一個朝代丁朝。

《宋史卷四百八十八列傳第二百四十七外國》有記載:

乾德初,昌文死,其參謀吳處玶、峰州刺史矯知護、武寧州刺史楊暉、牙將杜景碩等爭立,管內一十二州大亂。部民嘯聚,起為寇盜,攻交州。先是,楊廷藝以牙將丁公著攝歡州刺史兼御蕃都督,部領即其子也。公著死,部領繼之。

宋太祖開寶元年(968年),丁部領正式稱帝,建國號“大瞿越”,奠都花閭,起宮殿,制朝儀,定文武品序,封阮匐為定國公,黎恆(大行)為十道將軍,並封其子丁鏈為南越王。

越南《大越史記全書》記載:

帝即位,建國號大瞿越, 徙京邑於華閭洞,肇新都, 築城鑿池,起宮殿,制朝 儀,群臣上尊號,曰大勝明皇帝。

為避免滅亡丁部領以兒子名義向宋朝朝貢

對於丁部領稱帝,在記載丁朝歷史的中國宋朝典籍上卻只子未提,只是記載了丁部領當時稱王。《宋史》當時是記載是丁部領成大勝王:

至是,部領與其子璉率兵擊敗處玶等,賊黨潰散,境內安堵,交民德之,乃推部領為交州帥,號曰大勝王,署其子璉為節度使。

那麼這背後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其實安南從秦漢以來成為中國郡縣後,地方土豪曾多次叛亂,也都有建國稱帝的事情,例如越南稱的前李朝李南帝,當時當地土著李南帝建立萬春國年號天德,但是由於中原王朝的強大力量,最終這種大逆不道的叛亂都被平定了。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丁部領建丁朝後沒幾年宋朝南下滅南漢,即將實現大一統,已經稱帝建國的丁部領面對這樣的局面十分恐慌,擔心自己會成為第二個李南帝,於是在開寶五年前往與宋朝結成了聘貢關係,以長子丁鏈的名義自稱靜海軍節度使和安南都護向宋朝朝貢。

《宋會要輯稿》曾記載:

丁璉遣使來貢方物。璉偽 襲已七年矣,聞太祖 克平嶺表,遂遣使貢方 物,上表內附

當時的實行宋朝守內虛外策略,為不重蹈昔日南漢伐安南的覆轍,同意了丁璉的進貢。當宋太祖正式承認丁璉為靜海軍節度使。

《宋會要輯稿》載:

可特進、檢校太師,充靜 海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安南都護、使 持節都督交州諸軍事、 御史大夫、上柱國,封濟 陰郡開國公,食邑一萬 戶,食實封ᅳ千戶,賜 號推誠順化功臣使得越南因此逐步走向自主統治的方向。

自開寶六年四月丁璉上表內附之後,丁璉遣使如宋,宋朝記載安南丁朝與宋朝的朝貢均以丁璉為主,而非當時丁朝君主丁部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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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966年原來中國的郡縣之地越南土豪丁部領建立丁朝開始,歷代越南封建王朝君主雖然需中國皇帝冊封才“名正言順,但是歷朝越南君主實行雙軌制,對內稱帝建國,且使用獨立的年號,而這一切都是沿襲了丁朝建立之初的政策。

五代十國越南土豪統一安南稱帝建國

越南與中國山水相連,民族、文化因為地理的毗鄰而有許多千絲萬縷的連結。中國對於越南有著全方位的影響,尤其社會制度和文化制度,其中中國的銘刻文化在越南也很盛行,由於越南歷史原因許多紙張書籍流傳較少,而銘文留存較多。現存越南銘刻資料計1萬餘件,約有拓片2500張。其中記載早期越南丁朝的銘文為14座石幢銘文,都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這些銘文讓我們看到當時越南的部分真實情況,與中國史籍記載有所不同,其中最大的差異就是這些銘文記載也越南開國者私下稱帝建國的歷史。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據越南史籍記載,唐末藩鎮林立,最終五代十國中原更是分崩離析。當時地方節度使紛紛建立私兵系統,並以親衛軍節制之,這個親衛軍就是牙軍。唐朝時期的安南都護府地方節度使也是如此,五代十國安南分為十二部割據勢力,其中土豪丁部領隨母居陶澳冊,結合其叔在芃冊的勢力,開始建立自己在華閭洞的勢力。丁部領之後利用聯姻和認乾親等方式拉攏,壯大自己是勢力,最終成功的逐步瓦解了安南十二部的割據局面,建立了越南歷史第一個朝代丁朝。

《宋史卷四百八十八列傳第二百四十七外國》有記載:

乾德初,昌文死,其參謀吳處玶、峰州刺史矯知護、武寧州刺史楊暉、牙將杜景碩等爭立,管內一十二州大亂。部民嘯聚,起為寇盜,攻交州。先是,楊廷藝以牙將丁公著攝歡州刺史兼御蕃都督,部領即其子也。公著死,部領繼之。

宋太祖開寶元年(968年),丁部領正式稱帝,建國號“大瞿越”,奠都花閭,起宮殿,制朝儀,定文武品序,封阮匐為定國公,黎恆(大行)為十道將軍,並封其子丁鏈為南越王。

越南《大越史記全書》記載:

帝即位,建國號大瞿越, 徙京邑於華閭洞,肇新都, 築城鑿池,起宮殿,制朝 儀,群臣上尊號,曰大勝明皇帝。

為避免滅亡丁部領以兒子名義向宋朝朝貢

對於丁部領稱帝,在記載丁朝歷史的中國宋朝典籍上卻只子未提,只是記載了丁部領當時稱王。《宋史》當時是記載是丁部領成大勝王:

至是,部領與其子璉率兵擊敗處玶等,賊黨潰散,境內安堵,交民德之,乃推部領為交州帥,號曰大勝王,署其子璉為節度使。

那麼這背後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其實安南從秦漢以來成為中國郡縣後,地方土豪曾多次叛亂,也都有建國稱帝的事情,例如越南稱的前李朝李南帝,當時當地土著李南帝建立萬春國年號天德,但是由於中原王朝的強大力量,最終這種大逆不道的叛亂都被平定了。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丁部領建丁朝後沒幾年宋朝南下滅南漢,即將實現大一統,已經稱帝建國的丁部領面對這樣的局面十分恐慌,擔心自己會成為第二個李南帝,於是在開寶五年前往與宋朝結成了聘貢關係,以長子丁鏈的名義自稱靜海軍節度使和安南都護向宋朝朝貢。

《宋會要輯稿》曾記載:

丁璉遣使來貢方物。璉偽 襲已七年矣,聞太祖 克平嶺表,遂遣使貢方 物,上表內附

當時的實行宋朝守內虛外策略,為不重蹈昔日南漢伐安南的覆轍,同意了丁璉的進貢。當宋太祖正式承認丁璉為靜海軍節度使。

《宋會要輯稿》載:

可特進、檢校太師,充靜 海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安南都護、使 持節都督交州諸軍事、 御史大夫、上柱國,封濟 陰郡開國公,食邑一萬 戶,食實封ᅳ千戶,賜 號推誠順化功臣使得越南因此逐步走向自主統治的方向。

自開寶六年四月丁璉上表內附之後,丁璉遣使如宋,宋朝記載安南丁朝與宋朝的朝貢均以丁璉為主,而非當時丁朝君主丁部領。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可見丁部領大勝明皇帝的字眼

丁朝銘文《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中丁璉的官職就融合宋朝和丁朝的冊封,八面石幢自述其官爵。

第六面:弟子推誠順化功臣、靜海軍節度使、特進檢 校太師、食邑一萬戶、南越王丁匡璉、

第七面:弟子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師、食邑一萬戶、南越王丁匡璉

第八面:弟子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師,食邑一萬戶, 南越王丁匡璉

丁璉自述身份刻於不同的三面,除了南越王丁匡璉為丁部領所封,推誠順化功臣、靜海軍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師、食邑一萬戶均見於宋封詔書。

丁朝內帝外臣的做法最終使得越南正式得到自立

丁部領派遣丁璉的入貢的手段是成功的,因為當時實內虛外宋朝南方統一基本完成,宋朝將冊封丁朝這種關係視為延續對藩鎮的冊封,猶如宋朝冊封夏州李氏。丁部領這種內外不同的統治手段一直維持到宋熙寧二年(1069年),當時宋朝才恍然大悟,瞭解到當時交趾李氏“自帝其國”。

為何宋朝那麼後知後覺,這是因為李朝天貺寶象二年李聖宗正式將丁朝以來的大瞿越和大越的國號統一為大越,當時李朝昭告交趾境內,而這份國號詔書也傳到宋朝,宋朝朝廷才知道交趾稱帝建國號的事實。而對於之前交趾丁朝、黎朝和李朝初期,歷代交趾君主在宋朝冊封使到來時都選一處宮殿為安南都護府,讓宋朝使臣冊封,使得在宋朝理解中交趾只是藩鎮靜海軍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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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966年原來中國的郡縣之地越南土豪丁部領建立丁朝開始,歷代越南封建王朝君主雖然需中國皇帝冊封才“名正言順,但是歷朝越南君主實行雙軌制,對內稱帝建國,且使用獨立的年號,而這一切都是沿襲了丁朝建立之初的政策。

五代十國越南土豪統一安南稱帝建國

越南與中國山水相連,民族、文化因為地理的毗鄰而有許多千絲萬縷的連結。中國對於越南有著全方位的影響,尤其社會制度和文化制度,其中中國的銘刻文化在越南也很盛行,由於越南歷史原因許多紙張書籍流傳較少,而銘文留存較多。現存越南銘刻資料計1萬餘件,約有拓片2500張。其中記載早期越南丁朝的銘文為14座石幢銘文,都是“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這些銘文讓我們看到當時越南的部分真實情況,與中國史籍記載有所不同,其中最大的差異就是這些銘文記載也越南開國者私下稱帝建國的歷史。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據越南史籍記載,唐末藩鎮林立,最終五代十國中原更是分崩離析。當時地方節度使紛紛建立私兵系統,並以親衛軍節制之,這個親衛軍就是牙軍。唐朝時期的安南都護府地方節度使也是如此,五代十國安南分為十二部割據勢力,其中土豪丁部領隨母居陶澳冊,結合其叔在芃冊的勢力,開始建立自己在華閭洞的勢力。丁部領之後利用聯姻和認乾親等方式拉攏,壯大自己是勢力,最終成功的逐步瓦解了安南十二部的割據局面,建立了越南歷史第一個朝代丁朝。

《宋史卷四百八十八列傳第二百四十七外國》有記載:

乾德初,昌文死,其參謀吳處玶、峰州刺史矯知護、武寧州刺史楊暉、牙將杜景碩等爭立,管內一十二州大亂。部民嘯聚,起為寇盜,攻交州。先是,楊廷藝以牙將丁公著攝歡州刺史兼御蕃都督,部領即其子也。公著死,部領繼之。

宋太祖開寶元年(968年),丁部領正式稱帝,建國號“大瞿越”,奠都花閭,起宮殿,制朝儀,定文武品序,封阮匐為定國公,黎恆(大行)為十道將軍,並封其子丁鏈為南越王。

越南《大越史記全書》記載:

帝即位,建國號大瞿越, 徙京邑於華閭洞,肇新都, 築城鑿池,起宮殿,制朝 儀,群臣上尊號,曰大勝明皇帝。

為避免滅亡丁部領以兒子名義向宋朝朝貢

對於丁部領稱帝,在記載丁朝歷史的中國宋朝典籍上卻只子未提,只是記載了丁部領當時稱王。《宋史》當時是記載是丁部領成大勝王:

至是,部領與其子璉率兵擊敗處玶等,賊黨潰散,境內安堵,交民德之,乃推部領為交州帥,號曰大勝王,署其子璉為節度使。

那麼這背後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其實安南從秦漢以來成為中國郡縣後,地方土豪曾多次叛亂,也都有建國稱帝的事情,例如越南稱的前李朝李南帝,當時當地土著李南帝建立萬春國年號天德,但是由於中原王朝的強大力量,最終這種大逆不道的叛亂都被平定了。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

丁部領建丁朝後沒幾年宋朝南下滅南漢,即將實現大一統,已經稱帝建國的丁部領面對這樣的局面十分恐慌,擔心自己會成為第二個李南帝,於是在開寶五年前往與宋朝結成了聘貢關係,以長子丁鏈的名義自稱靜海軍節度使和安南都護向宋朝朝貢。

《宋會要輯稿》曾記載:

丁璉遣使來貢方物。璉偽 襲已七年矣,聞太祖 克平嶺表,遂遣使貢方 物,上表內附

當時的實行宋朝守內虛外策略,為不重蹈昔日南漢伐安南的覆轍,同意了丁璉的進貢。當宋太祖正式承認丁璉為靜海軍節度使。

《宋會要輯稿》載:

可特進、檢校太師,充靜 海軍節度、管內觀察處置等使、安南都護、使 持節都督交州諸軍事、 御史大夫、上柱國,封濟 陰郡開國公,食邑一萬 戶,食實封ᅳ千戶,賜 號推誠順化功臣使得越南因此逐步走向自主統治的方向。

自開寶六年四月丁璉上表內附之後,丁璉遣使如宋,宋朝記載安南丁朝與宋朝的朝貢均以丁璉為主,而非當時丁朝君主丁部領。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可見丁部領大勝明皇帝的字眼

丁朝銘文《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中丁璉的官職就融合宋朝和丁朝的冊封,八面石幢自述其官爵。

第六面:弟子推誠順化功臣、靜海軍節度使、特進檢 校太師、食邑一萬戶、南越王丁匡璉、

第七面:弟子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師、食邑一萬戶、南越王丁匡璉

第八面:弟子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師,食邑一萬戶, 南越王丁匡璉

丁璉自述身份刻於不同的三面,除了南越王丁匡璉為丁部領所封,推誠順化功臣、靜海軍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師、食邑一萬戶均見於宋封詔書。

丁朝內帝外臣的做法最終使得越南正式得到自立

丁部領派遣丁璉的入貢的手段是成功的,因為當時實內虛外宋朝南方統一基本完成,宋朝將冊封丁朝這種關係視為延續對藩鎮的冊封,猶如宋朝冊封夏州李氏。丁部領這種內外不同的統治手段一直維持到宋熙寧二年(1069年),當時宋朝才恍然大悟,瞭解到當時交趾李氏“自帝其國”。

為何宋朝那麼後知後覺,這是因為李朝天貺寶象二年李聖宗正式將丁朝以來的大瞿越和大越的國號統一為大越,當時李朝昭告交趾境內,而這份國號詔書也傳到宋朝,宋朝朝廷才知道交趾稱帝建國號的事實。而對於之前交趾丁朝、黎朝和李朝初期,歷代交趾君主在宋朝冊封使到來時都選一處宮殿為安南都護府,讓宋朝使臣冊封,使得在宋朝理解中交趾只是藩鎮靜海軍節度使。

千年前石刻見證越南開國君主兩面派統治手段,對中國稱臣對內稱帝

李朝稱帝證明,銘轉上寫有漢字“李家第三帝”

而越南國內交趾君主卻是一直以皇帝身份發號施令,越南史書中記載丁部領之後黎朝和李朝君主都稱帝立皇后,定製度,帝國規模已然出現。

安南開國之初丁部領實行的這種是內外有別內帝外臣制度,交趾的君王對內稱帝處理內政,對中原宋朝則是以靜海軍節度使名義朝貢。這樣交趾君主既可以以帝王身份讓安南境內臣服,又可以防止宋朝統一,而是如果一旦對宋出現問題,只是丁璉一人有罪過,丁氏還可以後繼有人。的確這樣的做法有效避免丁朝重蹈往日安南反叛者的覆轍,最終使得安南一步步走向自立。

參考資料:《宋史》、《大越史記全書》、《宋會要輯稿》

論文《丁部領、丁璉父子稱帝考》、《越南丁朝是雙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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