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雍正到河南田文鏡處微服私訪,鄔先生為何急著要跑

(竹山解說《雍正王朝》第21期)

對於鄔先生的安排,奪嫡勝出繼位成為雍正皇帝后的胤禛,內心頗有一番掙扎權衡。

雍正在對待過往黑歷史、非正常手段的態度上,表現出急於洗白的緊迫感。這也是為什麼雍正剛一壓制住八爺黨、穩定住京城內外的局勢,便迫不及待返回潛邸的重要原因。

他是要立馬清除以往在府裡專門辦祕密差事的一幫人,以免激出一身病躲避康熙清查刑部冤案任命、暗中將太子密信洩露給八爺黨借刀殺人拉太子下馬、故意放縱王師傅羞死鄭春華等隱祕往事流到市井民間,對他這個新登基皇帝的正面形象有所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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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繼位當晚回潛邸

在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胤禛的貼身太監高毋庸。自打雍正繼位當晚回府時最後一次出現過他的鏡頭外,此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的身影。顯然,熟悉雍正許許多多隱祕內情的高毋庸,第一時間被雍正列入了必須除去的黑名單行列。

至於四爺黨奪嫡團隊的核心參與人鄔思道,自然知曉的機密更多、更深,留著他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哦,不!應當是“定時核彈”。因而,雍正一開始應當也是打算除去這位鄔先生的。

只不過雍正內心深處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在政治家冷酷決絕的外表下,也包含著很多感恩圖報的情懷,這一點從他對十三弟胤祥的感情上可以窺見一二。

放在為他奪嫡立下汗馬功勞的鄔先生身上,雍正自然也是顧念著這位幕後謀士的種種好處,一時間“恩將仇報”的心理顧忌讓雍正內心十分矛盾。

而鄔先生恰恰就是趁著雍正的這一番不捨情緒,巧舌如簧拋出一套“三不可用”說辭,識趣得提出相當於監視居住的“半隱協議”,從而逃過了雍正的第一波“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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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與鄔先生達成“半隱協議”

然而,雍正與鄔先生之間的君臣際遇,並未因兩人的距離隔閡而就此斷絕。

孔子說:“施於有政,是亦為政”。意思是即便不直接入仕當官,只要能間接對政治產生影響、左右決策,實際上也是從政。

這個道理放在鄔先生身上,那是再恰當不過了。

他先是住在江蘇李衛處,幫著他讀讀文書、出出主意;後又進入田文鏡的幕府,以師爺的身份介入山西諾敏清理藩庫虧空造假一案;更有甚者以押解河南糧草到西北大營為名,隻身說服年羹堯出兵與叛軍決戰......

這一樁樁、一件件,恐怕連處在政治權力中心的張廷玉、隆科多都未必會有如此精彩的參與,大家還能說這個鄔先生是在安心養老、沒有攪和進朝廷的政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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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先生說服年羹堯出兵決戰​

雍正這邊,對於鄔先生在外面的舉動,也並非毫無察覺。只不過鄔先生協助李衛、為田文鏡謀劃、逼年羹堯出兵等行為,均是站在了為雍正排憂解難的角度,雍正也不至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況且當初君臣二人達成協議的是“半隱”,牽強附會一點解釋,鄔先生也是打了協議的擦邊球,即便真和雍正打起口水仗來,多多少少也有些合法性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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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先生為田文鏡出謀劃策

雍正呢,在飽受了朝政重擔之苦後,也開始惦念起往日這位鄔先生的奇謀妙計、運籌帷幄。於是趁著到河南田文鏡處微服私訪黃河治水情況的空隙,特意詢問起了鄔先生的去向,或許就是為了向他求教一些對朝廷當下政局的看法。

說到根上,雍正此舉也符合“半隱協議”。當初兩人不是說好了嘛,碰到事情雍正可以找鄔先生商量商量。但站在鄔先生的角度,他對雍正就不這麼理想主義得來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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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猜忌的雍正

前半生飽經世事滄桑的鄔先生,深知伴君如伴虎的歷史規律。他遊走於李衛、田文鏡、年羹堯之間對政治施加的影響力,在外人看來其實是一把“雙刃劍”,好壞利弊全在雍正的判斷上。

然而,早在雍親王府當謀士時,鄔先生便從胤禛執意賜死有立功贖罪表現的高福一事上,見識了雍正極度猜忌、心狠手辣的一面。

有此前車之鑑,他還能放心得把自己晚年的身家性命,寄託在雍正飄忽不定的“信任”上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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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先生

因而,對於鄔先生急於離開田文鏡的決定,這裡也能做出個合理的解釋了——他是要避開與雍正的面對面接觸,以免萬一稍有對答疏忽,便要遭受雍正的猜忌,甚至產生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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