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知道草莓和迷笛音樂節,那該補補課了

在美國六、七十年代反戰、民權與反文化運動的浪潮中,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無疑已經成為一個最具標誌性的符號。

越戰泥潭、水門事件、石牆風暴、暴力鎮壓,60年代背景下的美國青年人,是[畢業生](1967)裡的幻滅者,嚮往著[逍遙騎士](1969)裡的流浪和自由。

三天,50萬嬉皮士,伍德斯托克如此吸引人僅是因為音樂嗎?音樂重要,但沒有那麼重要。年輕人們並不知道怎麼去生活和應該要做什麼,所以來這裡,尋求某種答案,但這裡並沒有答案。

狂歡開始

音樂節開場前,本來預計會有5萬觀眾,結果湧入了將近50萬人,還有難以計數堵在路上的人群。

應該兩點開始的音樂節,因為道路癱瘓,樂隊人員和設備運不進來,而一直推遲到了五點多。民謠歌手裡奇·海文斯,因為演出只需要一把吉他,只好硬著頭皮第一個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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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零七分,吉他聲音響起,幾乎沒有任何間歇,人群的狂歡一直延續到三天之後的早上。在短短的四天時間裡,這裡成了反主流文化的烏托邦。

人們穿著隨意、或是赤身裸體,思想開放、行為自由,在泥地裡肆意翻滾,在河水裡裸身洗澡,生活在草地、帳篷裡(圖為[製造伍德斯托克]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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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阻塞、食物飲水匱乏,政府宣佈此地為災區,沒有警察,沒有槍支,沒有社團,但沒有發生任何暴力事件。所有人都相親相愛,一整個世代年輕人的茫然不知所終,全在這三天三夜釋放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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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斯托克,這個原本不知名的避暑小鎮,因為這次難以複製的音樂節,成為一個經典的文化符號。

紀錄片《伍德斯托克音樂節1969》

音樂節的創辦得益於四個青年人。四個富家青年,對音樂節的計劃一拍即合,他們自己投資,才有此盛會。

選場地,風波不斷,險些流產。這些都可以在李安的[製造伍德斯托克](2009)中一窺究竟(圖為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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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紀錄片賺錢,確是無奈之舉。因為來自全國各地的嬉皮士們過早地湧入會場,音樂節組委會甚至還沒來得及修築欄杆,和設置售票點。

通過賣票掙錢的計劃泡湯了。怕出亂子,他們只好宣佈音樂節免費,改計劃靠賣紀錄片版權賺回投資。

最終,華納投資了10萬美元用於拍攝,以100萬美元買下了版權。於是,獨立電影人邁克爾·沃德利帶著他的助手開始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助手、也是本片的剪輯師,就是日後鼎鼎大名的馬丁·斯科塞斯(圖為斯科塞斯在伍德斯托克,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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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德利的鏡頭下,從各地長途跋涉而來的年輕人,在影片中與在舞臺上表演的搖滾明星們,幾乎佔到了同樣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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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錄下這些年輕人個人的生活經歷,他們對於越戰乃至於整個時代的感受,以及當地居民對此次盛會所持的態度

隔年,紀錄片就拿到了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而在其出版的前十年裡,就為華納帶來了5000萬美元的利潤。

新好萊塢電影和反文化運動

紀錄片裡,被採訪的一個嬉皮士在鏡頭前晃盪著,他說,他的父親並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願意賺錢向上走,而他也不明白向上的意義在哪。

讓人不禁想起[畢業生](1967)裡的那句經典臺詞:“你能告訴我四年大學生活,究竟有什麼用嗎?”(圖為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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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年輕人從[雌雄大盜](1967)到[畢業生],再到[午夜牛郎](1969)、[逍遙騎士](1969),新好萊塢電影中,迷茫的年輕一代成了主角。

而這些青年電影的大受歡迎,對學生運動和反文化運動而言,無疑是一劑催化劑,引導著更多年輕人走上文化反叛之路。

另一方面,以伍德斯托克為代表的反文化運動,事實上又成為好萊塢關注青年生活的動力所在(圖為[逍遙騎士]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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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騎士]的導演說,“當我在拍攝這部片子時,已能感覺到整個國家在熊熊燃燒,包括黑人、嬉皮士、大學生。我把這種感覺融入到影片的每個符號中去。”

伍德斯托克結束兩年後,寺山修司拍出了[拋掉書本上街去](1971),電影中那些迷茫、無解的青年,將暴力、壓抑、憤怒發洩在街頭。

我只能輕輕慨嘆一句,嬉皮士運動已跨越了大洋和文化,甚至已經成為青年文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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