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樂評:不羈浪子痛仰樂隊,一路高歌20載

音樂節 音樂 華語音樂 搖滾樂 樂器 行舟樂評 2019-01-16

行舟:中國90後學院派歐美音樂樂評人 專注90後音樂聽眾行為的研究者


行舟樂評:不羈浪子痛仰樂隊,一路高歌20載


如果說搖滾樂是一種真實的聲音,那麼這種真實勢必是創作者對自我內心狀態的正視與忠誠。

沒有刻意為之的批判或煽情,沒有扭捏作態的悲慼或欣喜,音樂裡的那些率真、坦然和勇敢,樂隊成員不想肆意地滯留在原地,也沒想要超脫到不可企及。

所以正如我們所見,痛仰樂隊這支絕不固步自封的搖滾樂隊,與被他們所感染、觸動的聽者們,一路相互陪伴和見證了彼此的成長。無論是作品還是狀態都漸入佳境般愈發成熟,源源不斷地煥發出新的光彩和能量。

痛仰樂隊就是這麼一群人,迎著黑暗的磚牆裂縫中透出的光,恣意倔強地掙脫出枷鎖,只為仰望頭頂上的一片星空。


公路之歌

痛仰樂隊 - 不要停止我的音樂


對於成立於1999年的痛仰樂隊來說,這一路顯得並不容易,一直往南方開,一直往南方開,這一曲公路之歌什麼時候才會澆灌出生命之花?他們的答案是不要停下來。

作為目前國內最具代表性的搖滾樂隊之一,從早期的“痛苦的信仰”到如今的“痛仰”,從那個匱乏斑駁的青春裡,用憤怒搖旗吶喊出對世界的質疑,到如今在自由的車輪下滾動著年華,一路高歌去探索生命中更多的可能性,這種改變是一點一滴地滲透在他們的自我認知和音樂中的。

從用憤怒抵禦周遭的吶喊者和發問者,到在自由的公路上,樂於去探尋更多可能的踐行者和分享者;從早期的硬核搖滾,到現在兼收幷蓄的獨立搖滾;從痛苦的信仰到痛仰——他們馬上要走過20年的音樂之路。

20年,一直在路上,看似不斷改變,實則背後卻是從未改變的執著——始終只遵循內心的、自然生髮而出的音符和律動。儘管圈內對這些年來痛仰的改變質疑聲不斷,也總有些人執迷於搖滾的曾經,但他們卻始終關心搖滾的未來。


行舟樂評:不羈浪子痛仰樂隊,一路高歌20載


行舟樂評:痛仰樂隊多年來對音樂的執著態度,在地下音樂圈裡受到廣泛稱道。“痛仰”是今天最能代表中國搖滾音樂水準的樂隊,在硬核說唱的基礎上廣泛融合了金屬、硬搖滾及一些中國民間音樂元素。他們不是投機取巧的政治刺頭,更多地代表了面對社會折磨、卻不甘沉默的青年一代的聲音。

01、痛仰音樂旅程

成立於1999年的痛仰樂隊(Miserable Faith)是當下中國享有最高聲譽的搖滾樂隊之一。組隊至今發行專輯及EP共六張,參加各類專場、音樂節演出數百場,獲得了覆蓋不同年齡層和身份屬性的龐大樂迷群。他們從未離開中國搖滾第一線,也是其中少有的始終保持旺盛創作精力併成功實現轉型的搖滾勁旅。

主唱:高虎

吉他:宋捷(現任)、田然(現任)、李豫川、亓麟

貝司:張靜(現任)、成寅生

鼓手:遲功偉(現任)、董文亮、毛豆、張冰、楊一郎

1999年6月:痛仰(痛苦的信仰)樂隊在北京成立。

2001年4月,樂隊簽約京文嚎叫唱片公司,錄製第一張錄音室作品“這是個問題”。專輯入選“2001年度十大最佳唱片”,樂隊被評為最佳硬搖滾樂隊。

2002年:樂隊輾轉北京、南京、赤峰、呼和浩特、唐山進行五站巡演。

2003年3月:痛仰版單曲《複製者》被收錄“像雞毛一樣飛”電影原聲。

2006年2月,樂隊獨立發行EP《不》。3月—9月:樂隊成了中國巡演,行程33000公里,演出51場。


痛仰樂隊 - 不


2007年11月:樂隊應北京人藝之邀,參演林兆華導演大型歷史話劇《大將軍寇流蘭》。

2007年12月、2008年4月,痛仰樂隊為話劇《大將軍寇流蘭》做話劇配樂及樂隊演出。

2008年國慶前夕,專輯《不要停止我的音樂》發行。


不要停止我的音樂

痛仰樂隊 - 不要停止我的音樂


2009年10月:在首屆中國音樂迷笛包攬了最佳搖滾歌曲”、“最佳搖滾樂隊”、“最佳硬搖滾樂隊”和“最佳搖滾專輯”四個獎項。

2010年12月:獲得迷笛音樂節“年度最佳主唱”“年度最佳搖滾樂隊”以及“年度最佳唱片”三項大獎。

2011年4月:入圍光線傳媒“蒙牛酸酸乳音樂風雲榜” “年度最佳主唱”“年度最佳搖滾樂隊”以及“年度最佳唱片”三項提名。

2011年9月,全國巡演24個城市,刷新各地livehouse票房記錄。

2014年8月,正式發行錄音室專輯《願愛無憂》。


願愛無憂

痛仰樂隊 - 願愛無憂


2015年1月專輯《願愛無憂》獲得第六屆中國搖滾迷笛獎最佳年度搖滾專輯。

2015年4月簽約中國最大的獨立音樂公司摩登天空。

2006年-2018年,“今日青年”百城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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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樂評:作為一支老牌的獨立搖滾樂隊,痛仰樂隊用眾多優秀作品和感染力極強的現場表演成為了國內最具號召力和人氣的樂隊之一。但同時,他們也不可避免的被不斷附加各種定義和標籤,攪拌著過度闡釋與先入為主所滋生出的錯認和誤讀,也摻雜在了人們對這張新專輯冷眼或熱盼中。

02、開往信仰的列車

從早期的的硬核搖滾,說唱金屬到如今兼容並存的獨立搖滾的信仰,改變是偶然,也是必然。

就像樂隊主唱高虎所說:樂隊和人一樣,成長需要遵循一定的規律。只有在經歷了複雜之後,才會嘗試去做簡單的東西。時間是一條長河,總要大浪淘沙,人在其中會慢慢沉澱,最終找到最合適的語言。

從批判這個現實世界宣揚個人自由,痛仰樂隊始終不願做沉默的大多數青年,始終關注思考所處的這個社會,在別人眼中他們是憤怒的,不安的,也是熱血的。

對於他們來說,那是一段並不陽光燦爛的日子,不願在沉默中滅亡,很多時候都找不到一個點能夠釋放,積聚著壓抑著苦悶著,只能選擇等待爆發。

痛仰樂隊在40歲接受採訪時表示,年輕時候的狀態,喝酒紋身,通過一些外在的疼痛來緩解內心的不安,在那個叛逆期,搖滾樂就像在一個迷茫的三岔路口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們的人生。

痛仰樂隊用搖滾表達自己,宣洩自己,創作熱情之高,也藉由音樂一步一步體驗感知這個世界,與自己握手言和,致以微笑。

從1999年的地下搖滾到2015年簽約中國最大的獨立音樂公司摩登天空,從發片,巡演,音樂節,到登上中國電視音樂節目,從國內的舞臺一路高歌猛進到國外舞臺,從小眾樂隊到如今中國最貴樂隊……

這一路,從1999年到2019年,近二十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但痛仰樂隊一直沒有忘記,就是始終遵循內心,用音樂表達最真實的自我。

就像樂隊《不要停止我的音樂》中唱到:就算不如意,如不如意也總會過去,但請不要停止我的音樂。


行舟樂評:痛仰的音樂始終帶給我們笑對生活的力量,如果說搖滾精神是一種對世俗生活時刻保持著的距離和警惕,那麼痛仰便正是通過在路上對自然和生命體驗的關注,成為了保持著這種距離和警惕,且未曾停歇的踐行者,並與適逢同一時代的我們一起分享、成長和進化。

03、那些年痛仰拍過的紀錄片

近幾年痛仰遭遇了種種質疑,20年從地下一路走來的經歷,幾次轉變風格帶來的爭議、與李志的撕B,成為“黑樂隊彰顯逼格”的重要素材。

於是很多人就像當初追尋QQ音樂三巨頭:許嵩、徐良、汪蘇瀧一樣,當年沉浸在他們的音樂裡無法自拔,等到反非主流出現的時候,他們扛著大旗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見到誰聽“QQ音樂三巨頭”都要大喊一聲“Low X”。

這種厄運,痛仰未能倖免。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擁有著自身對音樂的解讀,所以不管哪種聲音都是聽眾對音樂的表達權利。只是痛仰的20年間,在多部紀錄了中國搖滾腳步的影像中都留下了身影。如果你看過這八部紀錄片,相信你會對痛仰有更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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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0年《自由邊緣》

1997年高虎到迷笛音樂學校,1999年和好友張靜在樹村組建“痛苦的信仰”。紀錄片《自由邊緣》完成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發第一張專輯。

地下樂隊有沒有夢想?很多人可能把“生活在地下”當作一種逼格很高的狀態。是,吃不飽穿不暖並不是事,《自由邊緣》裡的那些地下音樂人也並不看重物質,可是比起“地下”這個符號,他們追求的,可能是音樂本身,而不是一種讓人感到自己牛逼的感覺。

“一個特別穩固的樂隊,把自己的東西不斷的做好”,可以說這麼多年來,高虎做到了。舌頭解散過很長時間,原來的木馬已經不在了,20年的堅持,回望初心,沒想象中那麼容易。

痛仰早期的許多歌並沒有留下來,包括2006年發行的《不》裡面最憤怒的那兩首。正是這些沒留下來的歌,和那些熱血的口號一起,搭建了“痛苦的信仰”的最初模樣。



二、 2005年《後革命時代》

導演張揚與其好友羅拉歷時五年蒐集素材並最終剪輯完成,是關於中國當代地下搖滾最為知名的紀錄片作品之一。裡面有迷笛和樹村的生活狀態,和最早期的迷笛音樂節現場。

樹村的搖滾青年們過著脫離物質的生活,吃不飽穿不暖,演出只夠掙回飯前。用高虎的話說:“物質,也就是你租一百八的房子,我租一百五的房子,這點差別。”所有人為音樂夢想過著快樂的日子。

演出環境一樣糟糕,設備也經常出問題,可就算麥克風沒了聲音,這些樂隊也能和臺下一起躁起來。特別是痛仰,“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你的熱血哪兒去了”這樣的歌詞,基本都是聽全場的聲音,以及最流暢的跳水。

所以“痛苦的信仰”在當時已經擔起了迷笛音樂節壓軸的工作,當時還在玩說唱硬核路線的他們,已經是最有煽動性的地下樂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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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2006年《搖滾多多》

高巍導演的這部紀錄片,把主題定到“中國搖滾的二十年”,採訪了崔健以來的眾多搖滾樂人,各種階段、出身和風格,還有樂評人、出品人、迷笛校長張帆、摩登老闆沈黎暉等。

那一年,“痛苦的信仰”給自己改了名字,乾脆就叫“痛仰”。那也是一個轉變的開始。

中國搖滾一路走來並不順暢,有九三、九四年的黃金時期,和在黃金時期號召下世紀之交的樹村少年們,但零幾年的時候,地下音樂也進入了蟄伏期。

那一年,除了改名字,痛仰來了一場全國巡演,51場。在這場巡演中,痛仰收穫最大的是他們感受到的燎原星火。臺上臺下一群年輕人大汗淋漓罵完社會罵完生活,剩下的還有知音難覓的欣喜,和繼續以搖滾的姿態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在路上收穫了愛和希望。

那一年發行的《不》裡面,仍然充滿憤怒的吶喊,但也慢慢有了另一種聲音,《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天》,一首色調灰濛濛但情感積極的歌。

2006年9月30日,痛仰吉他手田然在石家莊舉行婚禮,紀錄片裡放著《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天》的背景音樂,高虎拿著麥克風坐在臺上,新娘新郎幸福的笑臉,漂泊的浪子,也需要成家立業。立的業,就是音樂

四、 2009年《之時》

痛仰的十年,高巍導演。這十年也是中國搖滾樂艱辛成長的歲月。

痛仰十年的沉浮和轉型,其實可以當作一個縮影。樹村、迷笛、地下音樂,喻示這太多,而痛仰走了過來。

高虎在迷笛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展現出了做主唱的實力和強大的煽動力。在一次校園新年狂歡上,高虎上臺第一件事是取下麥克風後踢飛架子,然後說,“希望坐著的哥們都站起來”,臺下也在一直狂吼:高虎、高虎、高虎……

十幾年後他站到了電視舞臺上,仍然試著呼喊:“二十年前我們就是站著聽搖滾樂,我希望今天你們一樣能夠解放你們的臀部。”

紀錄片的結尾,是痛仰登上了第一屆搖滾迷笛獎的頒獎臺,迷笛校長張帆說:“我覺得我們都已經欠債了,我們應該儘早頒發中國搖滾樂的獎項”。

這一年痛仰一舉拿下了四個獎項,其中“最佳硬搖滾樂隊”是最遲到的一個,甚至有點來不及了。


五、 2012年 《年輕的錢包》

記錄片畫質有了翻新,被採訪的人也青春不再。除了高虎,導演陳小雨還採訪了李志、喬小刀、邵夷貝等人

08年《不要停止我的音樂》對痛仰和歌迷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這種轉折像一個道別:原來痛仰標誌性的怒目哪吒,換成了重生之後平和的狀態;高虎親口唱出來:再見傑克,再見我的凱魯亞克。

痛仰不再是憤怒青年,開始軟下來。但像《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天》那樣,新專輯的轉型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支持,這張專輯的評分也是豆瓣裡最高的一個——當然,也是評分人數最多的一張,《公路之歌》《西湖》《安陽》這些歌為痛仰拉來了新一個層面的粉絲,也奠定了之後被黑的基礎。

但對於音樂人本身,事情可能更為簡單:風格的轉變,只是自己心態和音樂追求的自然變化。

像在紀錄片裡說的那樣,高虎最初的快樂是來自於音樂本身,而不是”搖滾“這個詞所附加的其他意義,和別人的看法。整個紀錄片裡,高虎像一個過來人一樣微笑著回答問題,我們可以期待這樣的他繼續在臺上煽動熱血,那是他曾經的青春,他可以做到;但做新的音樂,可能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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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2012年 樂視微記錄

樂視的微紀錄片有許多段落是參考前面提到的紀錄片裡的內容,不過也有新的東西:高虎對搖滾樂的更多自白

雖然轉型得到了認可,但痛仰再不是”痛苦的信仰“了。隨著音樂市場的發展,裝逼青年對”偽搖“聲討的甚囂塵上,把痛仰放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但是像之前表露的心聲一樣,作為一個音樂人,高虎還是選擇了音樂本身。之前的他還會圍繞著”搖滾“的概念,畢竟那是他走出來的地方。但現在他已經可以痛快的說出“無論它是不是搖滾樂”了。

高虎不再追求救贖,只是音樂還是信仰,所以《不要停止我的音樂》。

是背叛還是堅持本心?看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七、 2014年 網易音樂後現場

2014年,痛仰來了一次更大的轉型。新專輯《願愛無憂》被扣上“口水歌”的帽子, 十年來一直豆瓣8+評分的痛仰,一下跌到了6。

發行《願愛無憂》時,痛仰的轉變得更徹底,Miserable Faith的英文名都改成了Tong Young,伴隨而來的議論也更不友好。

像上了電視的GALA和逃跑計劃,在原本地下的搖滾要和商業化對接時,註定要迎來一波輿論的浪頭。2014年愚人節,痛仰還在開玩笑要籤摩登天空,結果一年之後真的簽了,離開了迷笛的陣地。

關於音樂風格的選擇,高虎在紀錄片中說,Bob Marley的雷鬼樂帶他走出了人生低谷。他說他想不通為什麼08年的那次轉型大家都接受了,為什麼現在卻是這樣的結果。

但這是條已經決定了的路,更大的舞臺意味著更寬廣的音樂未來,像痛仰自己唱的:哦..哦..rockstar..從現在開始改變你的生活。

八、 2015年 《搖滾在二十,四十,六十歲》

這是侯祖辛拍的紀錄片,她的父親侯牧人是中國最早一代的搖滾老炮,代表六十歲的一代,高虎代表四十歲的一代,樑博代表二十歲。

不管你認不認可,喜不喜歡,客觀上來說,痛仰確實是他那一代搖滾人的代表性人物,他的經歷和聲望,以及爭議,都達到了那個程度。

再回憶起叛逆的少年時光,搖滾樂已經是歲月裡的一盞明燈。他曾經認認真真寫下的那些歌詞,煽動過的那些情緒,被音樂保存下來。搖滾樂就在高虎的生命裡,20年對於痛仰而言也像是一個生命體的成長過程。

是的,那就是他們唱過的歌,即使時過境遷,為什麼不能在電視上再唱起。如果機會允許,痛仰下一場能演他們《不要停止我的音樂》甚至《願愛無憂》裡面的歌時,那種歲月的味道,那整個從地下長出來的過程,或許更能向所有人證明自己。

而現在,痛仰準備飄向更遠的地方了。在他們即將放出的紀錄片中,開頭是雷鬼樂鼻祖Bob Marley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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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樂評:痛仰早期的歌頗具煽動性,特別適合低落中的人聽,尤其是現場,一場現場下來你會突然變得自信,但轉型後那個曾經如同神一般的樂隊慢慢褪去了光澤。只是儘管在中國搖滾樂中痛仰沒有“魔巖三傑”那般超凡入聖,但是作為“搖滾與流行”的媒介,痛仰將很多人都吸引到了這個更純粹更簡單的圈子,這是他們的貢獻,同時也是不可否認的成績。

03、首部自傳體作品

在樂隊20年的歷程中,遭受過各種質疑和猜測,痛仰樂隊已經能夠淡然地面對,只要生命中還有音樂就已經足夠。就像他們的自傳體書《我們還會在一起漫步》一書中,封面赫然寫著尼采的這樣一句話:沒有音樂,生活將是一場錯誤。

在2017年,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了由痛仰樂隊四位成員共同創作的首部自傳體作品——《我們還會在一起漫步》。

這部《我們還會在一起漫步》由四位成員高虎、張靜、大偉、宋捷共同執筆,將各自的成長經歷和音樂理念用真摯的文字記錄於此。書中講述了他們是如何走上音樂道路並彼此結下緣分,在追求搖滾夢想過程中有哪些痛並快樂的記憶,面對外界質疑如今的痛仰自身作何看待以及每位成員對搖滾樂和搖滾精神的另類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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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仰樂隊首次出版此書之際,著名音樂人沈黎暉特為本書作序,在序言中他表明了自己對痛仰樂隊改變及搖滾的態度:“當今中國很多樂隊都不敢打破自己的過去,從這一點說,他們一點兒也不搖滾。我認為所謂搖滾就一定要創新,而創新也就意味要打破一些舊有東西,甚至包括自己。

而此書出版之後,也贏得了粉絲們的共鳴:

@趙慢 2018-03-29因為感受同樣的痛苦掙扎孤單和迷茫,因為為理想流過淚的人老去總是寧靜幸福。非腦殘粉,其實也很常規,但是被一個強烈的自我打動。遺失信仰好像失去武器,從此以後魂不蔽體……唯有偏執不可妥協!!@layki 2017-05-15開始像小學生作文,後來覺得這麼實在也挺好。一人一句淚點,讓人路轉粉了。@藍莓 2018-05-24從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天到不要停止我的音樂,又從美麗新世界到今日青年。每一次旅程都是一種蛻變。@世界是場遊戲 2017-08-21 當我聽到今日青年這首專輯的時候,其實還挺失望的,沒想要他們會轉變風格,不再是以前的硬核風格了,而是變柔變綿了。但,看完我們還會在一起漫步的時候,我理解了,痛仰還是那個痛仰,高虎還是那個高虎。搖滾樂的表現方式有很多種,這種轉變的風格,其實也符合著搖滾的精神!就是要不斷的打破,重建!

一直以來,痛仰的樂隊成員高虎給搖滾的定義即打破與重建,對此他也在書中解釋道:“這就像人的成長曆程,思想從簡單到複雜,再回歸到另一種簡單,這種迴歸不是重複,而是有了豐富的人生經歷之後的釋然。”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中國開始出現流行文化,亦被人們看作是信息爆炸時代的起點。受這樣的文化潮流影響,中國出現了很多搖滾樂隊,歌唱著屬於那個時代的聲音。

而如今,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中國的信息早已與世界同步,每個人都有想表達的觀點。在這個充滿著碎片化與個性化的時代,音樂越來越多元化,更多的樂隊出現在我們面前,其中便包括不可否認的中國成功樂隊。可以說,痛仰樂隊見證了中國搖滾樂與青年亞文化的時代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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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樂評:成軍二十年,痛仰樂隊不斷把過去的自己打破、顛覆,然後再去重建的二十年。如今痛仰樂隊本可以選擇更為舒適的生活,但他們仍然選擇忠於自己內心的想法,願意去小城市做巡演,大概這才是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音樂對於他們,沒有句號可言。

04、搖滾魅力在現場

從樂隊成立之初到現在,痛仰樂隊一直堅持在搖滾演出的最前線。在一次採訪中,高虎被問到,什麼樣的“行走+音樂”的方式是最理想的?

高虎認為,搖滾樂最大的魅力就來自於現場。

痛仰樂隊去過只賣出幾張票的地方,同樣,他們也不斷刷新各地的巡演票房紀錄,但這些結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發現問題並去解決問題。成軍二十年以來,樂隊活躍在搖滾的第一線,並且一直保持著高質量的現場水平。

關於痛仰的百城巡演計劃,可以追溯至2006年2月,隨著痛仰單曲《在路上》的轟然問世,樂隊攜獨立發行的EP《不》毅然踏上為期7個月、覆蓋50餘城的巡演,行程達33000公里,這次巡演在中國搖滾樂隊巡演史上,留下了值得紀念的一筆。


在路上

痛仰樂隊 - 不


在2016,恰逢“在路上”巡演十週年,為了紀念那段瘋狂的、義無反顧的旅程,痛仰將巡演再度升級,從十年前的五十城到如今的百城,這不僅是數量的提升,也是精神向度的一次飛躍,邁向新的希望。作為百城巡演主題的“今日青年”,獻給不甘在沉默中老去的每一個人。

繼2016年末,痛仰樂隊攜新專輯開啟“今日青年”百城巡演計劃並在兩個月內一鼓作氣連走20城之後,在2017年曆時一個半月,覆蓋了國內20餘座城市。在2018年曆時兩個月,同樣覆蓋了國內20餘座城市。

在去年痛仰百城巡演開啟之初,外界曾經有過這樣的疑問:明明體量已經足夠達到劇場、體育館,為什麼還要回到Livehouse?甚至是三、四線城市的Livehouse?

樂隊主唱高虎用這樣一句話迴應了外界的疑問,搖滾音樂的魅力在現場,所有沒有嘗試過的有趣的演出方式,我們都想嘗試,包括輪船飛機上,還有我夢寐以求的熱氣球。

從痛苦的信仰到痛仰,從Miserable Faith到Tong Young,痛仰把視線的焦點從於外部、於身體的躁動和碰撞,逐漸的調轉向度,變為向內心冷暖體驗的關注,淡然而坦然,樸素而真摯。


行舟樂評:不羈浪子痛仰樂隊,一路高歌20載


行舟樂評:痛仰樂隊在20年的時間裡沒有成為時尚弄潮兒的野心,卻沒有停止過對錶達方式的探索和嘗試,他們不被時代的巨浪所裹挾,不被他人的趣味所左右,無論是世紀初的硬核說唱,還是六年前的公路搖滾,種種的鉅變的背後,是一種不變,——始終只遵循內心的、自然生髮而出的音符和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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