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榕生:不甘孤寂的靈魂,縱使千夫所指,依舊勇往直前

如果你要問我在目前“快樂男聲”的最後四強中誰是最大的意想不到,我的答案一定是黃榕生。

無關那些八卦,那些流言蜚語,這不會影響我對一個選手的看法。也不管大家口中的“快樂男聲”的賽制有什麼弊端,有什麼問題,至少就目前來看,選出的這四強終究都還是在用實力、表現說話,特別是黃榕生。之所以特別提到黃榕生,那是因為他一路過來磕磕碰碰,既沒有高顏值,且在目前的四強選手中他的人氣度也顯得稍遜一籌,特別是這幾場的搶冠賽,他的晉級都是險中取勝,讓看客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而在這樣的情況,他卻能不斷地翻盤,讓自己從復活賽一路挺進全國四強,這一過程給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在他身上寫下的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事實,他就是最大的意想不到。

記得最早點評黃榕生,是他與尹毓恪合唱《夢一場》那場比賽。在個性鮮明、且音色特別的尹毓恪面前,以當時黃榕生的表現來說,他很容易失焦,所以很多的讚譽與篇幅都給了尹毓恪,而對於黃榕生的表現,只用了“很實在,很質感,情感淡淡的流露”來形容,並且還附加了“細節處理不夠細膩,融入歌曲程度不夠極致”的評語。不能說一開始就不看好黃榕生,只是更覺得他太需要進步的空間與發展的格局才能成就更好、更完美的自我。因此,我會將黃榕生形容成一塊質地很好卻有待開發的璞玉,他需要的是讓時間、經驗去打磨。

黃榕生:不甘孤寂的靈魂,縱使千夫所指,依舊勇往直前

沒有想過黃榕生能在短期被打磨成形,自然就不會覺得他能在《快樂男聲》中走到很後面,特別在前期聽他唱的《對愛渴望》、《夢一場》、《克卜勒》、《空白格》等作品,始終覺得欠缺一定的火候,且音樂格局有一定的侷限性,要突破談何容易,也就只能如此了。然而,仿若只用了一夜,他就爆發了。

不是低估了黃榕生的能力,而是他的後勁力與進步的速度超出了正常範圍,換句話說他所具有的音樂素養、底蘊、悟性極高,不是任何歌手都具備的。所以,他的“爆發”帶來了很強烈的震撼力,自此讓他成為了眾多“快男”選手中最具進取精神的一位。而將黃榕生參加《快樂男聲》從全國賽到冠軍賽演唱過的這十多首作品歸結在一起,會赫然發現,他是目前四強選手中最敢嘗試、最具挑戰精神的一位。

黃榕生的轉變從他選唱了王菲的《百年孤寂》開始,之前習慣了一直抒情的黃榕生,一下子並沒有適應唱搖滾版《百年孤寂》的黃榕生,但也是因為有落差,才會有震撼。在這一首歌中,黃榕生的聲音霸氣、張揚,聲音質感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一開聲就酥麻,真假音嫻熟的轉換與錯位的編排滿足了聽感所需求的豐富性,最驚豔的是歌曲中段他隨性的吶喊,如此有張力且充滿了力量,想不震撼都難。

所以,形容《百年孤寂》是黃榕生脫胎換骨的開始,也是他“開竅”的起點一點都不為過,他一方面顛覆了大眾眼裡他只能唱情歌的刻板印象,同時也為自己的音樂格局打開了新局面。

此後的黃榕生,在演唱上有著如魚得水般地順暢,更具冒險精神,選歌越來越大膽,也越來也能突出真我的個性,不是盲目地嘗試,而是有針對性的選擇,最重要的是他在演唱這些不同類型作品的同時能將個人特質表現了出來。

黃榕生:不甘孤寂的靈魂,縱使千夫所指,依舊勇往直前

他唱范曉萱的《我要我們在一起》,歌曲起點不低,難度不小,有爵士的風情,卻又顯得比較冷,黃榕生的處理從容而充滿情調,對於細節的捕捉相當到位,一開始聲音的急促與副歌的情緒放緩形成了對比,整首歌中情緒化的多變是一大特色,有低沉,有高亢,有性感,有霸氣,其中最銷魂的莫過於副歌部分一連串“哎喲”的登場,酥得不行。歌曲的品質性太高,完成度太好,讓人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想起之前還曾評述黃榕生的細節處理不夠細膩,歌曲融入度不足,沒想到只稍過了一個月,他的進步神速,前後判若兩人。

想來,這就是黃榕生的爆發力,這份爆發力促使他越戰越勇,哪怕在比賽中途被淘汰了,也無法阻擋他通過復活賽實現繼續向前走的決心。實際上,在復活賽中他不過是用了《我要我們在一起》、《Dream A Little Dream of Me》這兩首在風格上有類似之處的作品戰勝了自我,征服了聽眾,重新參戰。

的確,這兩首作品都加入了爵士的元素,不過比起《我要我們在一起》的冰冷、暗沉,《Dream A Little Dream of Me》的溫馨與格調更能討好耳朵,黃榕生處理太舒服,慵懶、放鬆,嗓音的溫度調配得剛剛好,此外聲音的厚度與醇度也很適合這種溫情的鋼琴爵士作品,營造出的就是微醺的效果。所以別說黃榕生復活有運氣、有心計,拋開這些雜七雜八的因素,他的實力與能力才是讓他K.O.成功的關鍵。

黃榕生:不甘孤寂的靈魂,縱使千夫所指,依舊勇往直前

於是,有心人開始關注黃榕生在“個人搶冠賽”中的選歌、演唱,然後也有人將他“神”化,甚至“黑”化。實際上,黃榕生不是神,也不黑,只不過他比其他選手多了一點點的音樂領悟力以及素養,而就是這“一點點”已經足以讓他很快再上一層樓。事實上,在這幾場比賽中他也沒讓人失望,6進5比賽中,他唱楊乃文《推開世界的門》,用自然的情感推進,用個性的鼻音共鳴,推開這一扇門世界就此安靜下來;5進4比賽中,他唱鄧麗君的《在水一方》,是致敬經典也是挑戰經典,不只是韻味十足,醇厚的嗓音還帶出了懷舊的氣息,仿若走進了那個純真的年代。

別說黃榕生沒有壓力,只是純粹來享受舞臺的,其實能走進這個賽場就不會沒有壓力,誰都一樣。但,或許他已經把壓力變成了動力與力量,在演唱中釋放,這又是他的過人之處。5進4比賽中,聽他唱的《可樂》就能充分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吶喊,他用聲音的張力與力量把歌曲的格局擴大,把小情歌變成了一首大氣的作品,誰還會說他唱不了大歌?而在7進6比賽,他唱《煙火裡的塵埃》也有撼動力,除了有歇斯底里,更著重技巧性的呈現,真假音嫻熟地轉換,後鼻音的共鳴都不算什麼,用假音帶出的顫音才是妙,誰還敢說他唱歌沒有技巧?

黃榕生:不甘孤寂的靈魂,縱使千夫所指,依舊勇往直前

沒有尹毓恪的別樹一幟,沒有養雞的炫酷舞臺,也沒有魏巡的超高人氣,還曾經歷兄弟反目的“心機”質疑導致粉絲支持數存在劣勢,這一切顯得黃榕生在最終的冠軍之夜決賽中有些隔離。但也正是這一份疏離,為他造就了一份孤獨王者的霸氣。從入圍到淘汰,從踢館到4強,在《快樂男聲》的舞臺上,他似乎聽不見熱鬧人群的搖旗吶喊。舞臺上一個人的熱鬧,舞臺下一群人的狂歡,似乎都跟他沒有關係,就像他唱的歌曲一樣,他的心裡住著一個蒼老的小孩,他是煙火裡的塵埃,他也是一匹擁有無限可能的黑馬,難保最後他不會成為頭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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