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創業4年,這個北航學子把公司做沒了

應用前景 瓦斯財經 2018-07-24

作者 | 徐來

作者 | 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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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斯推薦語:

崔萌認為,區塊鏈會慢慢滲透進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未來的區塊鏈世界會有許多條公鏈,而Achain應該在其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

Achain做的事情 ,用崔萌的話說就是“發鏈”——幫助有區塊鏈需求又沒有區塊鏈開發能力的企業分叉出一條子鏈來。崔萌把這件事叫做修路。

有人說區塊鏈目前只有兩個比較成熟的應用,一是“發幣”,二是“辦會”。

雖是嘲諷,也都是實情。行業初期,離錢最近的“發幣”總是吸引著熾熱的目光,而大會則是迷霧中先行者相互碰撞,試圖探明前路的據點。山西小夥崔萌,就是從比特幣國際峰會出發的。

但四年後,他把公司做沒了。


“要不要搞點事情?”

2014年5月,27歲的崔萌從鄂爾多斯飛到北京,來參加一場大會——比特幣國際峰會(北京站)。

大會的贊助商是中國第一家比特幣交易平臺——(不久前賣身香港基金的)比特幣中國,出席峰會的人來自各行各業,有律師,有在讀博士,有科幻作家,有天才少年,還有一個前新東方英語教師——李笑來,他是本次大會的主席。現在看來,這場峰會真可謂風雲際會,日後攪動神州、叫囂著要再造互聯網的人多半都在這裡聚齊。

不過,在當時的崔萌看來,這場大會實在有些寒酸。這是有史以來中國地區關於比特幣的第三次大會,雖然會址是國家會議中心,但是會場被安排在三樓的拐角,外人即便到了會址也找不到會場。媒體報道更是聊勝於無,只有巴比特上的兩個網頁記載了這次“盛會”,出於某種原因,長鋏也在報道中將大多數人名用字母代替。

崔萌2010年畢業於北航電子設計專業。畢業後,他進入國企京東方工作,後來被分派到距離北京700多公里的鄂爾多斯。2012年,身邊不斷有人給他安利比特幣。崔萌說“一個人、兩個人推薦沒什麼,那麼多人都推薦,這事就有意思了。” 

並且當時還沒有“區塊鏈”這個詞,在那場持續兩天的盛會上,大咖們都在討論著加密貨幣的機遇和監管。在這個會上,崔萌不僅看到新機會,還碰到了他實習時的老領導,錢袋寶創始人、上市公司神州付總裁孫江濤。

孫江濤彼時已經開始涉足數字貨幣領域,投資了一些比特幣交易平臺及資訊平臺。孫江濤問崔萌:要不要搞點事情?這是崔萌在區塊鏈行業中真正的開始。

2014年底,崔萌創辦數字錢包果仁寶。也是在這一年,從公鏈到聯盟鏈,崔萌嘗試了區塊鏈行業幾乎所有的業務方向。從戰略角度、合規角度、影響力角度多方面考慮後,他最終選擇了做公鏈Achain。


修路架橋

在崔萌看來,目前的區塊鏈在安全性上存在隱患,在性能上難以適應商業應用,並且為不同應用目標建立的區塊鏈平臺之間還存在嚴重的兼容問題。因此,Achain希望打造一個安全、易用、無阻隔的區塊鏈世界。

原有的DPOS共識機制不能滿執行智能合約的要求,Achain就在DPOS基礎上創造了RDPOS共識機制,提高了整個網絡的交易性能,理論上可超過1000TPS。

在安全性上,Achain則提出了智能沙盒機制。任何人發佈的合約,首先要在智能沙盒中試運行。Achain會對其進行測試,並持續監控,如果發現漏洞,網絡會自行判斷將其終止,避免問題合約對區塊鏈生態的破壞。

在商業場景適用和區塊鏈之間兼容問題上,Achain更是開創性的運用了分叉技術和價值互換技術。

作為早期比特幣玩家,崔萌對區塊鏈分叉的認識經歷了一個轉變。早期崔萌是反對區塊鏈分叉的,分叉之後比特幣還能否保持原有的價值?能否保持社區對比特幣品牌的認可?這些都是盤繞在他心頭的疑慮。但是,隨著比特幣分叉的進行,持有比特幣的用戶反而獲得了更多收益,從技術創新的角度看,分叉促使了鏈的進化。

區塊鏈分叉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可怕了,崔萌的思想發生了變化。

崔萌團隊設計的Achain,在分叉網絡階段主鏈可以分裂出不同特性的鏈,適配不同的場景,例如為金融交易定製速度快的鏈,為數據存儲提供容量大的鏈,為車輛交易提供能結合物聯網硬件、更新鏈下信息的鏈等。

Achain專注於區塊鏈底層的建設,並且各子鏈可以根據自己的應用場景做調整、適配甚至刪改,以解決問題為導向。主鏈和子鏈從技術上講是完全平等的,但因為不同鏈之間有資產交換的需求,不同鏈上的智能合約也有交互的需求。Achain同時設計了價值互換協議,以支持跨鏈節點交互和跨鏈合約調用。

在Achain的發展計劃中,崔萌把分叉稱為修路,把價值交換協議稱為架橋。他希望通過分叉創造一個區塊鏈星系。通過價值互換協議,將這些分叉鏈鏈接,甚至與其他網絡打通數據交互,構建出一個相互聯繫、多維數據相互關聯的區塊鏈宇宙。

這似乎早已不是以公司層面去認知的事業了。


把公司做沒了

Achain的團隊開發人員大多是區塊鏈早期參與者,創始人崔萌則是礦機廠商南瓜張的同門師弟。無論是技術構想還是開發能力,Achain都不輸於人。項目開啟兩年,Achain團隊一直埋頭寫代碼。代碼寫了不少,但知名度卻一直不高。

“埋頭”這期間,參加2014年那場峰會的天才少年做出了以太坊;小蟻面向全球ICO,籌得6129個比特幣;身陷抄襲羅生門的帥初把量子鏈搞得紅紅火火。許多項目連代碼都沒理順,僅靠一紙白皮書就名聲在外。

Achain起了個大早,為什麼連晚集都趕上不上?崔萌問自己。

作為跟隨比特幣浮沉至今的老幣圈人,崔萌一直都對公司和社區兩種組織形態的差異有所思考。

在大工廠時代,分工和標準化作業大大提高了公司生產效率。而在現代高科技公司中,個人智慧在企業中占主導地位,激發個體創造力越來越重要。企業也越來越傾向於給研發人員足夠的自由度、股權激勵機制,以綁定企業主和僱員之間的利益。

但是,在區塊鏈時代,項目眾籌之後所有權歸屬誰呢?崔萌隱隱約約感覺到,區塊鏈時代,“社區”這種組織形態可能更有利項目的發展。

從2016年開始,崔萌越發不願稱呼自己的創業項目為公司,他更願意自稱Achain社區。他認為,在這個社區裡,影響力有大小,地位無高低,每一個持有token的人都是項目的主人,每個人的利益都和項目的發展息息相關。

 “在公司里老板說幹啥,員工就幹啥,認可幹不認可也幹。當兩個人心裡不一致,表面一致的時候,得到的結果都不行。但是在社區裡,大家更願意充分表達自己的意願,更願意積極參與。”

在崔萌眼中,Achain在全球數以萬計的token持有者和Achain的全職團隊一樣的,都同屬於這個社區。在社區裡,影響力有大小,身份無尊卑。“社區的子集是公司,我們是隻制定遊戲規則和激勵規則,做多少事領多少錢。比如說你願意運營新加坡這塊,你甚至可以成立公司運營,你全職不全職連續不連續都不重要 ”,崔萌補充道。

由此,崔萌在社區化上行動堅決且快速。2017年開始, Achain發力建設全球影響力,在新加坡、韓國、美國都開展了社區運營。隨著社區的壯大,現已有100多個項目在Achain上發佈,其中包括:徵信共享聯盟鏈LinkEye、去中心化數字貨幣交易所Blackstone、區塊鏈寵物狗遊戲CryptoDogs等項目和30多種數字資產。


結語

Achain北京地區的辦公室坐落在知春路的一棟寫字樓裡,團隊成員和另外一家公司的員工擠在一起。辦公室裡人頭攢動,無人引見的話,外人甚至找不到Achain。

崔萌人如其名,87年出生的他,即便是正襟危坐,展露笑顏的時候,也燦爛得像個孩子。如果在知春路上偶然遇到,你絕對想不到他居然是Achain的創始人。

隨著項目逐漸成熟,崔萌也頻繁地出席會場。穿上藍色西服,看著臺下的那些參會者,然後從容地登臺演講,崔萌是否會想起四年前的自己——那個揣一張3500塊的門票踏上飛機的山西小夥。

坐在辦公室裡,崔萌把玩著手裡的兩枚硬幣對我說:“那張門票挺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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