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你是我的祕密,看江南小說《此間少年》

楊康 穆念慈 令狐沖 阿朱 德不孤必有鄰 德不孤必有鄰 2017-10-15

有人也在問,為什麼江南再也寫不出像此間那樣的作品了?我想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年輕時候的情感總顯得太過強烈甚至矯情,當回過頭來再看的時候,總會感慨自己當時太年輕幼稚,羞於動筆,哪怕在文章裡再做修飾,總還是可以從字裡行間裡窺視到年少輕狂的中二之態。

況且時過境遷,再做小兒女姿態,總覺得怪怪的,也自然寫不出當年的青澀和萌動。

我也想大發一通感慨,感慨歲月無情,很多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如過客一般,形影匆匆。最後我不過在自己藍色的日記本上,寫下寥寥數語,只當紀念罷了。

該怎麼遺忘,如果時間比想象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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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江南的學生時代,很喜歡金庸的作品,小說作為同人文,在主角的姓名上,一定程度上預示了主角的性格和命運。

小說裡著重寫的有五對人物:郭靖和黃蓉,楊康和穆念慈,喬峰和康敏/阿朱,段譽和王語嫣,以及令狐沖自己或者說略帶嶽靈珊。電影略去段譽和王語嫣。

郭靖和黃蓉,還是比較貼合金庸原著的。笨傻窮小子和超級白富美在一起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能體現文人一貫的倒貼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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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看此間的時候,最羨慕的還是郭靖和黃蓉,不止因為他們是全劇終唯一在一起的情侶,更是因為他們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人。郭靖雖然少言木訥,但心裡到底都是蓉兒。黃蓉的腳受傷,雖是因郭靖而起,但又有多少男生可以做到連續幾個月每天送飯、打掃寢室、關係愛護她的,即使是已經處於戀愛的情侶,恐怕也很難做到這點。郭靖終究不是個木頭,如果他對黃蓉是完全無動於衷的,他大可以因物化考試跟黃蓉請假以後,不必再來的。可那天晚上他還是來了,看著梨花帶雨的黃蓉,又冒著雨去給她買吃的,和她聊起過去的事,關心她的過往。郭靖對黃蓉的喜歡,不僅僅是一種習慣,而是一種用行為替代語言的愛。電影裡郭靖在宿舍裡對黃蓉說“在學校還還好些吧?那你就別回去了,等考完試我還來給你打飯”,黃蓉莞爾一笑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年輕的時候,我們大概都很難對真心喜歡的人說出喜歡吧,黃蓉和郭靖在圖書館裡的期期艾艾,最後被喬峰師兄促成。大概多年以後,兩人的大婚上,喬峰這位座上賓必然深感欣慰吧。

我一直都不太願意談令狐沖,因為每個貴校的同學都或多或少有令狐沖的影子(北大學生習慣稱自己學校為貴校,原因請移步Google)。北大的同學們身上或多或少地帶有理想主義色彩,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我相信每個北大同學都是懷著“I want to make a difference"的想法來到這裡的。只不過理想終究熬不過現實罷了,令狐沖在情場是失意的(小說裡:喜歡的嶽靈珊和同屋室友林平之好了),在學業上因為遊戲大概也不會有特別好的表現,在仕途上當個班長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各個方面看來,當真loser,但此間II裡也有不錯的結局,還能回學校招人。我相信每一個貴校的學生,只要好好努力,應該都有不錯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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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和康敏/阿朱的故事,大概是最現實的畢業季的寫照吧,畢業=分手。喬峰是師弟的時候,對康敏師姐的意思,不是不明白。喬峰在籃球賽上因為慕容復罵康敏為她打過架,康敏要他做學生會主席然後他就接了,康敏最後畢業那晚喝醉送她回去,康敏室友最後對喬峰說”不懂呀,接著裝傻去吧你“。喬峰大概總還是放不下康敏吧,於是也影響了他和阿朱最後的戀情。喬峰最後去康敏宿舍,發現人去樓空,點起煙來,心裡估計也是大海般翻湧吧。我不明白為什麼年輕的我們就這麼難把”喜歡“兩個字說出口,雖然我自己也是這個樣子。。。很多事情,就這樣被錯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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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看此間開始,我最放不下的依然是楊穆。我們每個人在大學的某個階段都或多或少地充當過楊康和穆念慈的角色吧,我們喜歡別人,也被別人喜歡著,遇見了一些人,也錯過了一些人。穆念慈比我們很多人都勇敢,她在命運的十字路口決定在化學競賽上堅持下去,而這個決定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她的一生。但她又不足夠勇敢,她不敢站在楊康面前直接說”楊康,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她和黃蓉抱怨了一下午,說自己就像個怨婦,黃蓉說”楊康這孫子怎麼那樣啊!”,她又為楊康辯解說“又沒他什麼錯“。是啊,楊康沒錯,穆念慈也沒錯,喜歡從來都不是一種錯。楊康比我們很多人都聰明,生科院長後爹+著名女作家娘,估計親爹的基因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楊康又比我們很多人都笨,我相信他一直在感情這事上是稀裡糊塗的,他壓根就沒把穆念慈的事兒把感情這事上想過,感情經驗值為負,天天能開心地打遊戲就成,考試、未來和成家立業先放一邊,玩完這把再說。楊康的心理蛻變,從少年向成年的過渡,是直到他終於意識到他失去了穆念慈。沒有人再提醒他同學聚會、邱師母的生日、考試和複習筆記、羽毛球拍放在哪,穆念慈徹底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而且這一次她給過他的機會,而且這一次她足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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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康,你還是在乎她的吧。於是,電影裡,你看到穆念慈和彭連虎在一起,你吃不下飯,把一整盤的包子都放到了令狐沖的餐盤裡。於是,小說裡,六個人的抽屜,只有你的上了鎖,裡面放著穆念慈的日記,裡面的每一頁都是你。我想起了另一部電視劇裡的臺詞:

一開始

你是我的祕密

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又怕你知道裝作不知道

我不說你不說

又遠又近

那現在,請讓我以朋友的名義繼續愛你

穆念慈,楊康是你的祕密

楊康,穆念慈現在是你的祕密

我們心裡都有很多祕密,一個人需要隱藏多少祕密,才能巧妙地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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