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前依舊對林徽因不忘情的徐志摩:回電報時聽到這話後徹底死心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已失去的,一直吐芬芳”。這話,說的是情中男女的本性。

對於詩人徐志摩而言,他為之離婚欲追求的林徽因一直是他的“得不到”。

1922年,為了能名正言順地追求林徽因,徐志摩竟不惜與剛剛產下二子的原配妻子張幼儀離了婚,簽字完成後,徐志摩還大張旗鼓地在報上刊登了《離婚聲明》。

徐志摩登報離婚的目的,自然是想讓林徽因第一時間看到這個消息。

然而,當徐志摩興高采烈地帶著自由身準備去找林徽因時,他發現他的愛人林徽因已經隨父親林長民回國了。

如閃電般地,在徐志摩後腳跟著回國前,林徽因與梁啟超長子樑思成相戀了。當徐志摩追到國內時,等待他的是兩人貼出的那句“戀人需要獨處”的警示。

這之後不久的1924年6月,林徽因考上半官費生與樑思成前往美國留學。

此前的5月,徐志摩與林徽因兩人曾在北京火車站辭別,這場離別,對徐志摩而言,是一場有象徵意義的“生別”。

發展到此時,徐志摩與林徽因的關係可以說是圓滿地畫上了句號。一段情,不能終成眷屬,有一個完美的句點,留住情、留住美好,也是一種完滿。

這一點,徐志摩自己也是認同的。

二婚前依舊對林徽因不忘情的徐志摩:回電報時聽到這話後徹底死心

林徽因前往賓夕法尼亞大學留學後不久,徐志摩與好友王賡的妻子、素有“北陸”之稱的美女陸小曼相戀。很快,兩人在京城演繹了一段驚世駭俗的“超人倫自由戀愛”。

1925年,陸小曼為與王賡離婚不惜私自墮胎。也正是在這一年,兩人定下終生誓言並開始籌劃結婚。

一邊,林徽因與樑思成的感情日漸升溫,一邊,徐志摩也有了歸屬。可偏偏在這種時候,發生了一件讓徐志摩猝不及防的意外:1925年12月24日,林徽因的父親、他的亦師亦友林長民意外死亡了。

這一年,林長民年僅50歲,林徽因年22歲。

林長民去世後,徐志摩多次到雪池林家,幫助處理喪葬上的事。這期間,徐志摩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過往和林長民的種種,自然,他也想起了在國外與林徽因的點滴。

第二年2月2日,徐志摩寫了散文《傷雙栝老人》,在《晨報副刊》.上登出。這篇文章, 與其說是傷悼林長民,不如說是藉故懷念林徽因更來得實在。

文中,徐志摩在敘述完他在林長民家見到的種種傷心事後,突然筆鋒一轉,講到了那個“最可憐的遠在海外的徽徽”。

徐志摩用飽蘸深情的筆墨寫到:

“隔著這萬里途程,她那弱小的心靈如何載得起這奇重的哀慘!這終天的缺陷,叫她問誰補去?佑著她吧,你不昧的陰靈,宗孟(林長民字)先生,給她健康,給她幸福.......”

二婚前依舊對林徽因不忘情的徐志摩:回電報時聽到這話後徹底死心

林徽因與父親林長民

從這段文字不難看出,在這段名為哀悼的文裡,徐志摩的最終落腳點實為為林徽因哀嘆。

也難怪,曾經深愛的女子有難,如徐志摩這般深情、敏感的詩人怎會不被撩起情愫呢。

然而,這年的6月,徐志摩卻突然徹底地對這個讓他一度念念不忘的佳人死了心。

徐志摩之所以突然死心,與一份電報有關。

1926年6月初,徐志摩與陸小曼婚禮前4個月,他突然地收到了林徽因的一個消息。在這個消息裡,林徽因寫到:

“我求你,我的朋友,給我一個快電,單說你平安,多少也叫我心寬。”

在這種即將結婚的節骨眼上收到前愛人這樣一封信箋,徐志摩瞬間凌亂了。

當日,收到信的徐志摩就陷入了極大的內心爭鬥中,在後來他寫下的那篇著名的名叫《拿回吧,勞駕,先生》裡,他在描述自己收到林徽因信時的內心時寫道:

“扯來她忘不了的還是我——我,雖則她的傲氣從不肯認服;害得我多苦,這幾年叫痛苦帶住了我,像磨面似的盡磨!啊!”

這幾句詩裡,徐志摩的內心獨白變成人類語言是:原來,她雖然找了別的男人,可忘不了的還是我。她之所以現在才說全是因為她的傲氣。

得出這個結論後,徐志摩的內心真真是豐富到了極點。

但“豐富內心”從來是詩人最著迷的,如徐志摩這般的詩人,是愛極了那種情愛裡的糾結、難捨等等的。畢竟,這些對常人而言的折磨的東西,在詩人那兒,從來只會是靈感的來源。

當時的徐志摩,似乎把千辛萬苦得來的朋友妻陸小曼忘了個一乾二淨了。

火急火燎地,他便跑去給林徽因發電報了。不用說,為了回這個電報,徐志摩的腦細胞足足死了幾億個。

為了儘快叫那個求他的、可憐的林徽因“心寬”,徐志摩急得顧不上任何了。

收到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給自己的這樣曖昧不已的信,誰能不激動呢?誰不會想盡快叫對方明白:我對你的心,也不曾改變呢!

講到自己去發電報時的心情時,徐志摩在詩裡寫到:

“咳,何止,這爐火更旺似從前!”

二婚前依舊對林徽因不忘情的徐志摩:回電報時聽到這話後徹底死心

詩人的語言總是如此藝術,只“爐火”兩個簡單的字眼,徐志摩便將自己當時的內心和身體反應進行了精準表達。真真妙哉!

到了發電處以後,徐志摩在窗前用“震震的手寫來震震的情電”。不難想象,敲情電時的徐志摩定是覺得周圍的空氣裡都瀰漫著溫馨、浪漫和愛的。

發完電報後,徐志摩將他的情電遞給收電的先生軟軟地問:多少錢。

收電的先生拿到電報後卻只盯著電文並不答他的話,半晌,他有些為難地對徐志摩說:

“先生,您沒重打吧?”

徐志摩一聽這話愣了下說:您,什麼意思?

收電的先生看著他道:

“方才半點鐘前,有一位年輕先生也來發電,那地址,那人名,全跟這一樣,還有那電文,我記得,對,我想,也是這........先生,你明白,反正,意思相像,就這簽名不一樣!”

徐志摩聽完,瞬間如被雷劈中了。但他畢竟是文化人,真正的文人必須得有“泰山崩於眼前仍面不改色”的氣魄,對,他得穩住。

愣了數秒後,徐志摩回過神來對收電的先生說:

“嘸!是嗎?噢,可不是,我真是昏!發了重又發;拿回吧,勞駕,先生。”

就這樣,這封電報最終沒被髮出。自然,電報的內容也無人知曉。

徐志摩之所以拿回,是因為: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林徽因很可能給其他人也發了同樣的電報,並且其他人也給林徽因回了和他一樣的電報。

這話很拗口,實際卻很簡單,它的簡單理解是:徐志摩意識到,林徽因對他的方式並不特殊,或者還有其他男人和他一樣與林徽因曖昧不清。

這兩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將清高、驕傲、自詡為情聖的徐志摩的尊嚴打個粉碎。

想想,若是第一種:人就是把你當普通朋友,你卻如此多情,還生起“爐火”來。若是第二種:你根本不是她唯一喜歡的男人,而僅僅只是一個備胎,對,不知道排到第幾號的備胎。

如果到了這種時候還不死心,那徐志摩也就不該叫“徐志摩”了。

二婚前依舊對林徽因不忘情的徐志摩:回電報時聽到這話後徹底死心

陸小曼

不久後徐志摩才知道,原來,當時林徽因給許多國內的朋友都發了同樣的消息,目的就是為了知曉他們的情況。換言之,林徽因只是普通問候,可徐志摩那豐富的內心卻將它過度演繹終成“餘情未了”的模樣了。

這叫什麼,用中國的古話詮釋叫“自作多情”,用徐志摩那詩意的語言講述就是:啊!終是我,想多了。

詩人這種生物,不怕錯愛,他們只怕“不愛”,比“不愛”更可怕的便是自作多情。

如果把“不愛”比作死灰,那麼“自作多情”就是澆了水的死灰:不能復燃不說,還格外難看。

徐志摩的心情在經過這輪過山車後,徹底平復了。

這之後不久的1926年8月14日,農曆7月7日,即七夕中國情人節這天的中午12時,徐志摩和陸小曼在北海董事會舉行了訂婚典禮。

這年10月,徐志摩與陸小曼終結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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