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謙和李雨桐等人三角戀的劇情,撕了近一個月,終於把吃瓜群眾都撕到了脫敏狀態。
整個故事的原貌,在雙方吞吞吐吐,欲蓋彌彰,你死我活的爭鬥裡,漸漸也能拼湊個七七八八了。
三角關係。
李和薛曾經是同學,再見時,羅敷有夫,使君有婦。
在“最壞的情況下,開始了……”
高是薛女友或妻子。甭管是什麼原因結婚的,總之,不是槍桿子頂在頭上去結的。
相信他們這段糾葛和其他任何一段感情糾葛沒有不同:
曾經愛過,投入過,信任過,山盟海誓過,失望過,辜負過,憎恨過,最後……
開始了一場年度大撕。
這樣的撕扯,註定會很血腥——對於當事人來說。兩三年的糾纏,連彼此穿什麼內褲有沒有口臭都一清二楚,難看起來,可以難看抵死。當然對於吃瓜群眾來說,看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偶像被打碎在地,當然是興致勃勃齊齊發一聲好!
具體的薛李之撕不多做評價。
在佛教徒眼裡,他們是苦毒的化身,是在愛慾嗔痴中掙扎的囚徒。
在基督徒眼裡,任何放縱的情慾,都會招致反彈和報復,會吞噬人的理性。
他們的事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一個女孩,一生要繞過多少情感的險灘?
一個女孩,要怎麼樣才能不受情傷?
一個女孩,要怎麼樣才能呵護自己驕傲的羽翼?
誰年輕時不會踩到狗屎?只是不要將它從此當鞋來穿。
1
亦舒師太很早有個短篇,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或記得了。
說,一個孤獨的女子,已經二十五六歲,在當時香港,開始被催婚。可是一直沒有她能看上眼角的人。
直到有一天,一場咖啡,意外地她認識了一個律師。
風度從容,衣著潔淨,整整齊齊的鬢髮,一點點的年紀讓他額角的發跡有了灰色,卻格外增添了魅力,談吐什麼的當然都是上佳。
邂逅之後,男的打電話來。
同時,一打淡黃色的玫瑰也送到。
真的是樣樣都稱心。
只是,他,有一個太太。而且喝咖啡時,已經可以看出,他和他太太十分不襯,十分地不和諧。
女子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磁性的聲音:“……出來…….好不好?”
她猶豫1秒。
…….
1秒裡,她已經清清楚楚看見了全部未來。
穩穩地說:“謝謝你的花,但是,不了。”
然後掛了電話。
因為,她知道,此刻她還可以輕鬆地掛掉電話,如果繼續,總有一天,她會在電話這頭,哭著苦苦糾纏,再也放不下他的電話。
這一總結,透徹淋漓。看得年輕的我,滿心震驚。
我們常常貪婪地吮吸生命裡一點點的甜蜜,而全然不顧,它有沒有毒素,也不顧及自己腳下是否行差踏空,是否惡獸環伺。
特別是童年愛稀缺的女子,自我價值感很低,長大後一點點的甜頭,就會把她迷住。
為了握住一段這樣穩定的、獲得承認感、有存在感的關係,她們赴湯蹈火。
李雨桐的自述並不完美,但卻引起了最大程度的共鳴。
太多的年輕女孩遇到過類似的挫折,碰到過同樣的辜負。
尤其引起她們同情的還有一個“曾經存在過的孩子”。
這個細節讓我想起我閨蜜的一段往事。
2
閨蜜三十歲,嫁了一個金融精英。也就是傳說中的水晶鳳凰男。鳳凰男標配常常有一個拎不清狀況卻又很強勢的媽媽。
閨蜜結婚前就一直為這個準婆婆的存在,猶豫是否要嫁。
當然啦,最後也是禁不住30歲的壓力,誰也不能免俗,加上水晶鳳凰男確實對她很好人也很出色,幾經糾結,終於嫁了。
未幾,後遺症就開始出現。
剛聽說她懷孕,婆婆不請自來,自動入住。她忍了。
婆婆開口就讓她(當然是那種努力裝得很客氣很禮貌地)去做黑B超,查胎兒性別。
她拒絕了。
隔天,水晶鳳凰男大約是和婆婆建立了攻守同盟,非常有策略地進攻了。
直接提出來,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他馬上要晉升,壓力很大,時間很緊,不能陪孩子渡過童年也是一個遺憾云云。
見她懵了,他後退一步,說:不如我們去做個B超。如果是男孩,我媽媽就留在這裡幫帶。我們就可以要這個孩子。
我們、就、可以、要、這個、孩子。
閨蜜抬頭看了他一會。一字一字地回,就回了三個字:“第一次。”
水晶鳳凰男愕然:什麼第一次?
閨蜜說:我允許你,跟我說三次這樣的不著調的話。這是第一次。如果再讓我聽到兩次,我們倆之間就玩完。
鳳凰男不信。過了幾天,設了燭光晚餐,柔情蜜意吃晚飯,回家路上,和閨蜜再次提起:“我們的時間金錢精力,都應該確保在效率最大化的投入上巴拉巴拉…….”
閨蜜沒作聲。
第二天一早,倆人朦朦朧朧,柔情蜜意著。閨蜜正在刷牙,鳳凰男從背後溫柔地抱住她:“親愛的,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所以你也要體諒我啊,現在真的不是要孩子的最好時機……”
哐地一聲,漱口杯砸在了地上。
閨蜜轉身就衝進臥室,從房間裡提出他的衣服和公文包,拉開大門,扔在了玄關裡。
水晶鳳凰男楞了。
“你你你你,你幹什麼,不就是不要孩子嗎?”
閨蜜說:“你他媽的以為你是什麼玩意兒啊?勞資的子宮由得你做主?我的孩子,由你決定要不要?你現在要面對的問題是,老子不要你了!明白嗎,You are fired!你給你滾!”
水晶鳳凰男震驚了!他一點都沒想到她說“不要他”了!在他的想象裡,她三十了,懷著孕,怎麼捨得放棄他這樣的金龜婿?
閨蜜冷靜地說:
我曾經愛過你,留在我身體裡的是愛的那一部分。但從此之後,你在我信任範圍之外,也在我生活範圍之外,我絕對不會再讓你來干擾我的人生。
閨蜜乾脆利落找律師準備離婚,房子是合買的,閨蜜冷冷地說、我一個孕婦,你好意思讓我搬家的話,咱們就上法庭、去你銀行說理。
水晶鳳凰男發現老婆——即將是前妻的女人動真格了,而且她異常冷靜,絲毫沒有他期待看到的哭哭啼啼歇斯底里,也不賭氣,或“我不要你一分錢!孩子我自己養!”而是找律師,銀行去拉明細,核查財產,寫財產分割協議。和他談撫養費,思路清楚之極。
財產分割也提議得合情合理,合夥買房時她出資就是大頭,按份額他只能拿走20%。
之後的劇情就俗套了。
他撒潑打滾地求不離。他好容易奮鬥到三十歲了,娶了稱心如意的老婆,馬上要有孩子了,現在一夜之間等於啥都沒了。鳳凰男媽媽慫恿說離了可以再找。他自己心裡清楚,象老婆這樣的,自己也是可遇不可求。所以他打死也不離。
重新送花、送鑽戒、哭哭笑笑出盡百寶後,在孩子出世前夕,閨蜜原諒了他。
孩子是個女孩。水晶鳳凰男倒是被小寶寶喚起前所未有的柔情,大約也知道是託這個囡囡的福才能被老婆接納。很快就成了新一代的女兒奴。什麼當初的重男輕女全部一概不承認了,我從來沒有說過不喜歡女兒!我一直想要女兒!
閨蜜也是靜靜的,笑笑。風輕雲淡。
只有我們知道,她風輕雲淡的微笑底下,經過怎麼樣的心碎,殺伐決斷,和獨立剛毅。
一個女人打贏命運的一場戰爭。置死地而後生的戰爭,外人看到的,只有歲月靜好,如花笑靨。
回來看看薛李之爭,他們其實都在命運面前迷失了方向和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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