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天使(致敬慕斯小乖)第六章

小提琴 小安 音樂 幕斯 徐玄易 2017-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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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道上的長椅上,惲哲安陷入了沉思,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春天剛到沒多久,所以路邊的樹木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的茂盛,風吹著樹木發出“嘩嘩”的聲音,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刺激著自己的嗅覺,然後是味覺,最後由自己的咽喉一直傳到心裡,酸酸的。

小逸已經失蹤五年了,自己每時每刻都在想她,可是,他又怕想她,怕自己想起小逸就會控制不住,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位置,恍然間好想看見小逸坐在自己旁邊,偷偷的看著自己笑,他想伸出手去撫上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龐,卻猛然發現什麼都沒有,嘴角牽出一抹苦笑。

是啊,小逸已經失蹤五年了,五年來,自己每天獨自走在這條小路上,心裡有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小逸,只知道自己想她,很想很想,只是,五年的時間,很多事情都變得很快。

這五年,爺爺開始漸漸讓自己接手正天的一些事,慢慢的他發現商場上的東西太過爾虞我詐,自己以前一向討厭那種商業聯姻,可是又好像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正天保持長久的昌盛,只有這樣,他才能不辜負爺爺的期望,天開始下起了小雨,打在臉上,有點涼涼的,一直涼到心裡,讓心裡的那股不安稍稍緩和了一些,好像就這樣一直坐下去,只是頭頂上方突然多了一把傘,抬起頭,是林雨惜。

“哲安,爺爺和我爸爸媽媽都來了,說要讓你過去。”看著林雨惜略顯凌亂的頭髮,依舊是那麼優雅,那麼迷人。

“雨惜,你應該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的吧,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立即去跟爺爺說,畢竟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

“哲安,我願意的,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一直掛念著小逸,可是,不管怎樣,我都願意等下去,等有一天你的心能夠接受別人,哲安,五年了,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嗎?”

惲哲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牽起了林雨惜的手:“我們快回去吧,爺爺他們該等急了。”

看著自己被牽的手,心裡一陣驚喜,自己做了那麼多,總算是有了點成效,蘇淺逸,他終究是我的。

“恩,哲安,謝謝你,我們走吧。”

惲哲安看著林雨惜的笑容,心裡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一閃而過,這五年來,雨惜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自己真的不能再辜負他的心意了,也算是替小逸還她的吧,畢竟,小逸曾今那麼對她,也算是有個了結了吧。

別墅內,惲爺爺還有惲爸爸和林雨惜的爸爸媽媽都早已坐在客廳等惲哲安和林雨惜回來,看著他們兩牽著的手,都笑的合不攏嘴,惲媽媽首先開口:“阿黎,看看他們,總算是在一起了,咱們以前是同學,現在要做親家了。”

萬黎看著女兒笑著說:“是啊,是啊。”

林雨惜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惲媽媽他們見狀笑的更厲害了,惲爺爺又說了:“小安啊,這樣吧,再過幾天爺爺要過生日,不如就在爺爺生日那天,宣佈你們倆的消息好了,早點確定下來,也好讓我們都安心,等到時雨惜大學一畢業,你們就結婚,怎麼樣。”

惲爸爸和惲媽媽聽了之後連忙點頭贊同,林爸爸和林媽媽也都一臉的笑,惲哲安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說:“好。”

晚上送走了林伯伯他們,惲哲安回到自己的房間,沒多久,爺爺就進來了,惲哲安扶著他坐了下來。

“小安啊,還是沒有小逸的消息嗎。”

惲哲安心裡怔了一下,良久才點點頭說:“是的,小逸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爺爺你放心,我一直有在派人找。相信一定會找到的。”

爺爺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要是能找的到,早就該找到了,只是或許是小逸躲著自己,所以自己一直都沒能找到。

“下面讓我們有請一向受眾多學弟學妹們追捧的林雨惜小姐為我們帶來鋼琴表演

‘TheForgottenLavender‘(被遺忘的薰衣草)大家掌聲歡迎。”

在主持人隆重的介紹下,林雨惜走上了舞臺,這次他們學校舉辦的這個音樂比賽,她還沒參賽便被老師們極力推薦,許多學弟學妹更是拿自己當成是天使一樣的女生,看著臺下一張張期盼的臉孔,以及坐在最前面的那個自己愛了快五年的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心裡頓時被一種無法比擬的優越感所充滿,緩緩走到鋼琴前,優美的調子帶著一絲絲感傷緩緩的透過指縫流瀉出來。

這首‘TheForgottenLavender’在林雨惜的演奏下,給人一種恬靜的,淡淡的感覺,即使薰衣草被人遺忘,卻還是能感受到那種被風吹過的溫暖的喜悅,加上那束恰到好處的追光,此刻的林雨惜不只是優雅,高貴,還給人一種純潔的天使的感覺。

“好了嗎,笛洛。”女子面無表情的問著身旁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

男子點了點頭:“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待會兒給他們的驚喜了。”

女子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那就等著看好戲吧。”

一曲畢,林雨惜站了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臺下立刻爆出了一片掌聲,惲哲安也鼓起掌來,對著林雨惜做了個勝利的姿勢,林雨惜見了,微微笑了起來,這次的冠軍看來是自己的了,想到這裡,心情又是一片雀躍。

她緩步走下了舞臺,坐到了惲哲安旁邊,惲哲安看著她,說了句:“雨惜,你表演的真的很棒。”

林雨惜臉紅著說了聲:“哲安,謝謝。”

“剛剛一首‘TheForgottenLavender’讓我們覺得恬淡,平和,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下面讓我們有請最後一位選手carol,為我們帶來精彩的小提琴演奏。”

主持人介紹完下面便響起了一片議論聲

女生A:“carol是誰,沒有聽說過麼。”

女生b:“聽這個名字,有點小期待哎,不會是個帥哥吧。”

女生c;“就知道花痴,估計又是一個無名小輩,再好能有雨惜學姐好嗎,雨惜學姐可是我們藝術系所有老師公認的音樂上面最好的一位哎。”

下面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全在那個叫carol的人上場的那一瞬間消失了,那個被喚作carol的人,略微發黃的短髮,一件黑色外套配上白色的短袖,加上黑色鉛筆褲和黑色高邦皮靴,拿著藍色的小提琴,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幽深”。

林雨惜看著臺上那張熟悉的面孔,只覺得血液都停止流動,只剩下心臟跳動的聲音:不可能的,他不是說把她賣掉了嘛嗎,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怎麼可能,不會的,手開始有點抖,如果真的是她,那麼當年的事情很有可能就要敗露,不行,林雨惜,你要鎮定,還沒有確定,你要鎮定。

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好了一點之後,她轉頭看了下惲哲安,惲哲安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那個叫carol的人,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那個是小逸嗎,真的是小逸嗎,小逸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太多的為什麼一下子湧了上來,林雨惜抓住了惲哲安的手,看著他,想讓惲哲安先看不要激動。

藍色的追光不停的打在carol的身上,伴奏音樂的聲音若有若無的想起,carol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抓著弓的手,定在那邊大約有三秒,突然,開始拉了起來,有最高音到最低音,節奏感非常的快,帶著某種強烈的撞擊,激烈的節奏伴隨著她很有節奏感的舞步,融合的非常完美。

全場都屏氣凝神不敢呼吸,被這帶著極其強烈的節奏感的小提琴音震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彷彿只要一呼吸,就會被它震到,節奏越來越快,舞步隨著節奏變得越來越快,最後,carol身體往後傾,越壓越低,節奏越來越快,在所有人都快要窒息的時候,節奏猛然停止,整整有好幾秒,全場一片寂靜,最後,全場起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就連評委席上的老師也都起立鼓掌喝彩。

carol緩緩走到前面,左手拿著小提琴,鞠了一躬,最後,主持人上來了,示意讓carol別下去,說道:“從剛才觀眾的反應,我們也知道誰是今晚最大的贏家了,剛剛評委一致的給出了結果,此次音樂比賽的冠軍就是carol。”

聽到這個結果下面的人愣了幾秒,便都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林雨惜的指甲都陷進了肉裡,不過還是鼓起掌來,一絲狠覺一閃而過,不管你是不是蘇淺逸,我都絕不會讓你得到什麼。接過獎盃,左手拿著獎盃,carol走到中央的話筒前,眼神看向林雨惜,說了一句:“thestormiscoming”

林雨惜看著她的眼神,只覺得彷彿被針刺過一般,全身都不舒服。

carol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然後不帶一絲留戀的回頭,消失在舞臺上,走到後臺的準備室,歐笛洛早已坐在那裡,看見她回來了,接過她手裡的小提琴,將獎盃一把扔進垃圾桶,握住了她的右手,說道:“我送你去醫院。”說完,便帶著她走了。

惲哲安見carol走了,便離開座位,對林雨惜說:“我去看看。”

說完,便跑走了,林雨惜看著他跑走的背影,也跟著他跑走了,來到準備室,惲哲安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走進去,空氣中瀰漫著ck的香水的味道,他一眼被垃圾桶裡面的那個獎盃吸引了視線,看著靜靜躺在垃圾桶裡面的獎盃,心裡的疑惑更加深了。

林雨惜跑了進來,看著垃圾桶裡的那個獎盃,心裡一怔,頓時覺得這是一種恥辱,而且是極大的恥辱,自尊彷彿被人踩在腳下一樣,指甲陷進了肉裡,心裡暗暗想:不管你是不是蘇淺逸,這次,我記住了,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好了。

曾經的蘇淺逸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6歲之後便一直稱之為“家”的地方,可是當自己真正站在這所給予了她太多回憶的地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不是夢,自己真的重又站在了這裡。

抬眼望去,燈火輝煌,還未走近,便已經聞到了一股奢華的味道,潛藏在暗地裡的慾望未曾腐爛,奢華也掩飾不了內在的孤寂與冰冷,按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有人走了出來。

當劉媽看見眼前的人兒時,先是一愣,隨即便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小逸小姐?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嗎,小逸小姐、”

看著眼前淚流滿面,年過半百的老人,蘇淺逸內心一片平靜,沒有絲毫被牽動,這,都不算什麼,笑了笑,說:“是啊,劉媽,小逸回來了,好久沒見你了,你還好嗎?爺爺他們都好嗎?”

劉媽點了點頭,說:“老爺很好,他們都很好,就是一直唸叨你呢,小姐,你這幾年去哪兒啦,老爺都快擔心死了,現在,小姐你回來了,就好了。”

劉媽說完使勁抑制住自己又要掉下來的眼淚,擦了擦臉,便對蘇淺逸說:“小姐,我這就去告訴老爺他們,小姐回來了,老爺一定會很高興的。”

“劉媽,你先進去吧,我還有點東西要拿,你跟爺爺說一聲,我一個小時後會回來,好嗎。”

“小姐,你剛回來,又要走嗎?”

蘇淺逸朝劉媽揮了揮手:“劉媽,一個小時後見。”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劉媽一個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蘇淺逸沒走多遠便停下了,腦海裡塵封已久的畫面一點一點又拼接到一起,記憶中那張天使般的的惡魔女人虛偽的面容和那張自己也記不清喜歡了多久的俊秀臉龐,自己無助的哭喊,衣服被撕碎的聲音,那一巴掌,她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那邊好像還是火辣辣的疼呢。

曾經的林雨惜以為那個叫蘇淺逸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別墅裡,可是,當劉媽激動的跑進客廳,告訴惲正豪:“小姐回來了”的時候,惲正豪便顫抖著問:“是小逸嗎,小逸回來了,在哪裡?”

之後,便接二連三的人回到了這個別墅,惲爸爸,惲媽媽,還有惲哲安,一屋子的人都沉默著,看著此刻坐在自己身邊卻明顯心不在焉的惲哲安,林雨惜心裡一緊:那個人為什麼還會回來,惲爺爺本來是想在明天的生日會上宣佈自己和哲安訂婚的消息的,可是,現在看來,她失算了。蘇淺逸真的回來了嗎,蘇淺逸真的會回來嗎?

答案是肯定的,也是否定的。

當蘇淺逸出現在這幢別墅的時候,滿屋子的人都怔住了,每個人都懷著自己的想法。屋子裡的人精緻小巧的臉上畫著濃濃的煙燻妝,黃色的及肩捲髮,黑色吊帶衫,超短褲,黑色破洞蕾絲襪,尤其是腳上那雙十釐米的高跟鞋讓林雨惜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充滿魅惑的女人,是當年的那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蘇淺逸看著滿屋子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裡只覺得冷,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看著那一張自己曾經深愛的面孔,一陣失神,可是她自己似乎對這張臉的感覺不一樣了呢。

惲爺爺看著面前的丫頭,心裡一陣吃驚,但隨即有快速的走到蘇淺逸面前:“小逸,你終於回來了,你這幾年去哪兒了,怎麼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呢?”

聽完惲正豪的話,林雨惜心裡一緊,生怕蘇淺逸會說出什麼,不過她還是很淡定的看著蘇淺逸,蘇淺逸冷冷的看了林雨惜一眼,林雨惜只覺得這個眼神讓自己覺得好像背後被針扎過一般,很不舒服。

“爺爺,我這幾年一直在意大利,想學會自己獨立,所以就沒有和爺爺說,爺爺不要生氣哦,小逸只是覺得自己要學著長大了。”

惲正豪聽了點點頭:“這樣啊,小逸以後不能這樣了,爺爺都擔心死了。”

蘇淺逸點了點頭,然後,惲媽媽便拉著蘇淺逸坐了下來,坐在了惲哲安的對面,惲媽媽看著眼前的小逸,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小逸啊,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哲安和雨惜多擔心你。現在好了,你回來了,明天正好是你爺爺的生日,今年終於不用少你了,你回來了,哲安和雨惜也要訂婚了,真的是太好了。”

蘇淺逸聽了惲媽媽的話,嘴角滲出一絲笑意,看著對面的惲哲安,惲哲安也在看她,視線交匯,好一會兒,蘇淺逸說:“哥哥,恭喜你,你要和雨惜訂婚了,祝你們幸福哦。”

惲哲安腦海裡一片空白,這是小逸嗎,為什麼小逸會如此喚他哥哥,還說祝他幸福,自己認識的小逸是不會這樣的,惲哲安只覺得疑惑,看著蘇淺逸,想說什麼,可是,蘇淺逸只淡淡的說了句:“爺爺,我累了,。想休息了,我想先上去了,你們慢慢聊吧。”

說完便一步一步走上了樓,高跟鞋的聲音一聲一聲,踩在地板上,發出的碰撞聲,一下一下,撞在了惲哲安的心上,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更疼痛,更捨不得。

上帝是殘忍的,因為他永遠不會給人再一次的機會,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期望給自己一個多啦a夢,那樣自己就可以坐著時光機回到過去,一切都重新來過。

蘇淺逸看著這個已經五年未曾進過的房間,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想:如果蘇淺逸還是蘇淺逸該有多好、但只一瞬間,這種想法便被排山倒海而來的記憶取而代之,嘴角閃過一絲苦澀的笑,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一切都回不去了,即使蘇淺逸還是蘇淺逸,也回不去了。

整個房間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關上門,走了進去,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花香,感覺的到這個屋子應該經常有人來整理吧,蘇淺逸沒有開燈,憑著感覺一步一步走到了那扇陽臺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卻始終沒有打開它,她靠著玻璃門坐了下去。

人心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雖然長在自己的身體裡,可真正控制他的是自己的腦,有的東西,自己心裡拼命告訴自己不可能了,可是控制心臟的大腦卻總是存著那麼一絲僥倖,或許,還是會在一起的吧,或許上帝也沒有那麼殘忍吧,或許我們還是能夠像過去一樣,牽手漫步在無人的小道上,我看著你的背影,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黑暗中慢慢升起的那一縷白煙,仿若隨著當年的他們一起在四周瀰漫開來,婉轉悲傷,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旋轉,歎為觀止。

相對於蘇淺逸的雲淡風輕,樓下的人則早已沒有那麼淡然了,惲正豪看著蘇淺逸上了樓,心裡縱然有疑問,卻也還是沒有問出來,這個世界上,有的事情,或許我們永遠也不知道答案,所以選擇深埋心底,若真要一層一層去解開的話,只怕會兩敗俱傷。

惲正豪現在只希望能夠安安樂樂的度過自己或許已不多的晚年。惲正豪看著神色黯然的惲哲安,說:“小安,不管怎樣,小逸回來就好了,有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

說完,有轉頭看著林雨惜:“雨惜啊,爺爺本來還想再明天的生日宴上面宣佈你和小安訂婚的事情的,可是,小逸剛回來,這件事就稍作延後吧,爺爺想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了,再好好的談談你們訂婚的事,你看怎麼樣?”

聽了惲正豪的話,林雨惜的心下一緊,一旁的惲媽媽發話了:“爸,為什麼要延遲呢,明天宣佈這件事的話,不正好三喜臨門嗎?”

林雨惜拉住了惲媽媽的手:“伯母,就照爺爺說的話辦吧,小逸剛回來,我也不想這麼倉促,反正我和哲安也不急在這一時,哲安,是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惲哲安猛然回過神來,看著林雨惜,麻木的點了點頭:“恩,好。”

惲正豪見林雨惜不反對,點了點頭:“恩,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說完,惲爺爺便回了臥室。

留下的人,一陣沉默。

第二天,惲正豪的生日宴上很熱鬧、

第二天,天氣很好,天空很藍,雲很白、

第三天,惲哲安眼中的蘇淺逸很美,美的自己彷彿再也移不開眼、

惲哲安看著穿著白色抹胸小禮服的蘇淺逸,好像就這樣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只是他知道,他早已沒有資格,沒有辦法這樣了。他只知道,他的小逸就像是一個沒有翅膀的天使,墜落人間,但即使這樣,也永遠不會丟失他的光環,依舊閃著耀眼的光芒。

那天,爺爺很高興的拉著小逸的手,跟所有來為他慶生的人說:“這是我的孫女,在國外五年了,現在終於回來了。”

爺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看到小逸眼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爺爺嘴角開心的上揚著,眼角的皺紋隨著那抹幅度的上揚變得更深了,在場的人都很開心,挽著自己的林雨惜,也很開心,只是為什麼自己覺得心裡空空的,是因為自己的天使,再也不屬於自己了麼、

可是,天使終究不可能屬於自己啊偽天使(致敬慕斯小乖)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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