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若是他知道放棄才是毀了她,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小說:若是他知道放棄才是毀了她,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小說:若是他知道放棄才是毀了她,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有人說青春是人生最美的時光,而我的青春始終是我不願提及的傷。

我一直記得那年冬天,很冷,冷的我不想動彈,只想我窩在家裡的炕上發呆,或者抱著安妮的書一遍一遍的看,夜晚裹著被子莫名的流淚。我依然在懷念錦顏。

我不相信她真的就離開了,父母看著我只是嘆息!有時候會出現幻聽,錦顏就站在我的頭頂,喊著我的名字,不說話,冷冷的看著我,懷裡抱著一個巴掌大的孩子。我陷入了一個絕境,一直走不出來,開始瘋狂的寫小說,那是我寫下人生第一部小說名字叫《乍暖還寒》。

文字灰暗,悲傷,一根根刺戳在心上,含著淚,用筆一筆一劃的寫,不分晝夜。

那一部小說寫了整整三個月,三本日記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也就是那時候,我發現文字可以治癒心中的傷,開始不可救藥的迷戀上文字。

錦顏離開之後,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埋怨傑,坐在一起商量著,若是再見到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非剁了他不可。直到09年的時候,我在縣城再次碰到他,才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緣由的,都有自己無法訴說的苦痛。

那年傑大概也就是20幾歲。可是他的樣子讓我看的難過,生活到底給我們留下了什麼。他眼神空洞,容顏蒼老,頭髮花白,走路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歪斜,年少時的意氣風發全然不見。倪文指著他跟我講,看那是錦顏以前的男朋友傑,我抬起頭只看著那個男子,眼睛猛地一下就溼了。

後來倪文跟我講了關於傑的故事,她和傑是一個村子的,親眼看見傑從一個英俊的少年變成一個痴兒。

錦顏懷孕之後,父母把所有的錯都加在傑的身上,在上班的傑被錦顏父母帶來的人,打的渾身是傷,在醫院躺了兩個月。他們威脅傑不許再見錦顏,也就是因為這個,錦顏才絕望致死。

那時候,錦顏唯一的希望就是傑可以帶她離開,可是傑就這樣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錦顏被困在流言蜚語中,看不到一點光。

而躺在醫院的傑,更是痛苦,他喜歡錦顏是真,想要跟錦顏一直在一起也是真,但是他更希望錦顏過的好。也許他父母說的對,他留在錦顏身邊只能毀了她,所以選擇放棄。

若是他知道放棄才是毀了她,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無論未來是否幸福,可是他們至少還會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傷好之後的傑,離開了家鄉,一個人去了遠方。離開的那天他悄悄去看過錦顏,她安靜的坐在課桌前,看著黑板,靜坐著。看著活潑的錦顏變成這個樣子,傑心痛的無法形容,可是依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廣東之後,他依然會想念錦顏,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手裡的溫度,可是再也無法相見。那段日子對傑來說,如同在地獄一樣煎熬,到處都是錦顏的影子,可是始終觸摸不到。

傑接到警察的電話,詢問關於錦顏生前的事情,傑拿著電話癱坐在車間。我的姑娘,你怎能這樣離開我。你怎能這麼狠心留我一個人活在世上。

他放下手裡的一切,飛回來老家。甚至顧不上換上冬日的衣服,穿著單薄的外衣站在錦顏的靈堂前,大雪落在他的肩頭,似乎都感受不到冷,錦顏的媽媽廝打著他,可是他如同雕塑一般定在哪裡,不說話,也不動彈,滿臉的淚水。

我想那一刻傑的痛苦,我們是無法體會的。他在靈堂前站了一天,雪在他的身體上落了厚厚的一層,變成了一個雪人。很多人過來勸他,依然無法把他帶走,他像定在那裡一樣。

傍晚的時候,傑的父母趕了過來,抱著兒子痛哭。傑終於說話了,他對著空氣說:“錦顏,你回來了,我們回家,臉上有了笑意,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還未走到大門口就倒在地上了。

傑回家之後得了一場大病,發燒燒了三天三夜,整夜裡說胡話。喊的最多的就是錦顏的名字,父母看著兒子,淚水乾了又溼,溼了又幹,兒子始終不見好。夫妻兩人一夜白頭,連走路的時候都有氣無力。

錦顏就在傑昏迷的時候下葬了,他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傑一直無法退燒,醫生各種藥用了也未見起效,父母只好請來村子裡的神婆,做法事。家裡鬧哄哄的。大雪一直未見停,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透著悲傷。

而神婆的法事,也未見起效,傑又被送到了醫院。直到第三天燒才退了,第四天才醒過來。

出院之後的傑看似一切正常,可總是對著空氣喊錦顏,對著空氣說話,一說一整天。

再後來的幾年,父母帶他去過很多醫院,吃了很多藥,成了很多神。可是傑依然沒有好起來,他再也無法正常生活了,越來越多的人說傑瘋了。而他看起來那麼快樂,有時候會唱歌,歌聲優美,有時候講故事,或者在家裡做一頓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與常人無異,然而他恆久不變的對著空氣喊錦顏。

再後來父母也放棄醫治他了,他就那樣活著,越來越蒼老,容顏變了模樣。

倪文說起傑的時候,眼角溼潤。我看著天空,看著遠去的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只能嘆息,那一刻,我又一次想起錦顏恬靜的笑容,而我們卻再也無法相見。

有人說傑成了瘋子,都在為他嘆息,也許整個世界裡只有傑是幸福,在他瘋子的世界裡錦顏還在,從未離開。

而我們只能陷在錦顏離開的痛苦之中,而這種痛苦會伴隨我們很久很久。

倪文坐在我的對面,手指間銜著一根細長的香菸,依然是那副冰冷的樣子。她說:“巖,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其實我喜歡女人。”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我知道她說的是真。

“喜歡女人,有沒有喜歡過我呢!”她笑了。

“你長的太醜,我喜歡大長腿。”此時我已經結婚,孩子兩歲,她快要大學畢業了,和一個女孩在一起。

喜歡女人,也並未有任何不妥,人的思想是很奇怪的,有時候不受控制,也許就因為這種不可控的性質。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了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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