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的名字叫時間
沒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時間。
人們總說我是看不見摸不著、無形無聲的存在,卻不知道其實我和他們形態一樣。他們中的一部分可能還曾和我是朋友,只是,因為我的容貌和我的屬性一樣,無限且不變,我每20年會更換一個地方生活,所以還沒有被人們發現。
在每一個我停留過的地方,都曾有人窮盡一切辦法,希望自己也可以和我一樣,成為永恆。我曾很不屑他們對於無窮的追求和渴望,螻蟻一般脆弱微小的生命,在我已存在過的時空中,不過是滄海一粟,怎膽敢追求如我一般的永恆。
然而,終於在我生命中的某一個節點,我變得和他們一樣渴望,渴望和他們一樣,脆弱微小,終會凋零。
人們稱那個時代叫唐朝,是一個在地球上以亞洲大陸為中心的繁盛時期,是來自波斯、印度、東瀛、朝鮮……形色各異的人,都走在同一條街上的時代。
就是在那樣一個時代,我遇見了一個讓我想隨之一起凋零的女子。
02
天長地久能否有盡時
按理說,在我經歷過的漫長歲月裡,遇見過無數人,其中當然不缺絕色美女。可我卻唯獨在唐朝,對她,一個清冷如霜的女子,動了情。
那是一個月色皎潔的春夜,我坐在屋簷上飲酒賞月,看人間熙攘。忽聞一陣悲慼的蕭聲,尋聲望去,一個高挑單薄的身影,被幽微的燭光映在了窗紙上。
只一個剪影,已可看出影子主人的孤寂與悵然。與塵世間被俗事所困的情緒不同,那是一種雖處泥潭但萬般皆與我無關的超然。彷彿和我一般,早已見慣了人間百態。
蕭聲戛然,女子推窗而出,皓月當空,冷冷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想要勾勒出她五官的輪廓,卻因停留太久結成了一層冰霜。
女子手握一壺酒,斜倚窗框,望向鬧市的眼中,是一汪不起波瀾的深潭。尋著她的目光,鬧市深處的三尺高臺上,青衣指捻蘭花,吟唱著紅塵不戀。
曲道別離久悲不成悲,女子珠淚盈睫,朱脣微啟復念唱詞,忽而仰頭飲盡盞中酒,我亦不禁跟著飲了一口酒。
轉頭再望去,那女子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把摺扇。或是方才飲得急了,她迷濛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溫柔,蔥根玉指輕撫扇面,彷彿在描摹著原書筆跡。那一瞬,我讀出了她的心聲:夜色涼如冰,物是人已非……
青衣唱詞勾起的愁思,伴著陳年花雕,終讓她不勝酒力地俯身案几,燈火葳蕤揉皺了她的眼眉,剛一閤眼,淚從眼角滑落,染了身下宣墨。
我當時不解,為何與她只一面之緣,卻讓我如此放不下,可自那夜之後我卻再也未曾見過她。
後來的後來,當我再尋她不見,我終於明白,她的愁是天人永隔,相思難見。
我繼續獨走人間,眼中也有了她眸子裡的平靜深潭,可我始終忘不了她悲寂的蕭聲、清冷單薄的輪廓、珠淚盈睫的神色、蔥根玉指的溫柔,和她曾處身的樓閣。
03
盛世春夢今復得
人間百年,故人已乘鶴西去,滄海桑田城池不再,睹物思人的物都沒了,還要這永不止境的時間何用?
我又一次站在街頭,看著熙攘的人群、飛流的車馬,周身都是吵雜的人聲和鳴笛,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個身影。忽然手中被塞來一張紙,“尋盛世夢,遊夜唐城”八個字赫然紙上,我趕忙抓住那人問如何尋得夜唐城,他手指向不遠處的大屏幕…
飛簷斗拱,勾欄瓦舍,炫彩的燈光取代燭火,車馬將士在十里長街行進,歌姬婷婷嫋嫋搖曳在花萼相輝樓中……熠熠生輝的場景,恍若長安盛景重現。
今天又是一個天朗氣清的春夜,我換了身初次見她的裝束,隨著人群來到唐城,此刻不會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夜幕下,流光溢彩的唐城展現出如夢似幻的場景,置身其中的我,亦如夢似幻地彷彿回到初見她的那夜。
2019年3月28日,中國大型嵌入行進式全景秀《盛世唐城之大唐倚夢》重裝升級,榮耀迴歸。流光溢彩的夜唐城,即將再度璀璨綻放,點亮襄陽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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