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守靈夜遇到怪老頭，第二天才知道他不是人

文/吳宏慶

孫曉龍在上海的一家公司做職員，女朋友張蘭也是他的同事。兩人感情很好，各自的家裡也都知道了這事，但兩人的家都離上海有千里遠，一直沒有機會去彼此的家看看。

這年冬天的一天，張蘭的老家突然傳來噩耗，她的爺爺患病去世了。張蘭的家在湖南十萬大山中，至今還保持著土葬習俗，爺爺生前有過遺囑，要張蘭帶著男朋友來給自己送終，所以遺體一直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裡。

去老家的路上，張蘭哽咽地對孫曉龍說了爺爺對她的各種好。當年她父母一心想要個男孩，結果生下來後，發現是個女孩，一度想要將她送人，是爺爺攔住了。後來，張蘭是跟著爺爺長大的，跟父母的關係很淡泊。這樣一個老人去世了，孫曉龍心裡也很不好受。

兩人趕到醫院後，張蘭看著被白布蓋住的爺爺，當場哭暈了過去。孫曉龍見到了張蘭的父母，這是兩個臉上寫滿了刻薄的人，他們提出，因為老人是在等張蘭回家，所以醫院的停屍費和喪葬費應由孫曉龍和張蘭來支付。孫曉龍為了張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一輛靈車將遺體運回了村中。夜裡，孫曉龍照顧張蘭睡下，自己去了院子裡。院子裡搭了靈臺，昏暗的燈光下，讓棺材顯得十分詭異，但本該守靈的張父卻不在。孫曉龍雖然才來半天，但從村民的言談舉止中已經證實張蘭父母的不孝了。

想到老人過去對張蘭的好，他嘆了口氣，在棺前插了三根香菸，說：“老爺子，你安心地走吧，我不會虧待小蘭的。”說著，就坐在了孝子席上，準備給老人守夜。

半夜的時候，一個老人從門外走進來，看到他愣了一下，問：“你是小蘭的男朋友吧？”孫曉龍點點頭，遞了根菸過去，說：“您老貴姓？”老人呵呵一樂，說：“我們村都是姓張的。”

老頭點著煙，抽了一大口，咂巴嘴說：“這煙不錯，小蘭以前也給我帶來過。”孫曉龍就把整包給了他，說：“您老留著慢慢抽。”老頭也不客氣，接過揣進了口袋裡，問：“對了，你跟小蘭是怎麼認識的，怎麼從沒回來過？”

孫曉龍就對他說了。老頭看樣子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不時地問他們住的和工作的地方，還問了他的家裡。孫曉龍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他能來為張蘭的爺爺守靈，顯然不是外人，就一一回答了。

最後，老頭嘆了口氣，說：“小蘭這丫頭是個苦命的孩子，但能遇到你也算是苦盡甘來，這樣我就放心了。”老頭說著，就背起雙手出了院子。孫曉龍目送他出去，眼睛的餘光突然看到了剛才自己插下的三根香菸，明明沒有點著的，現在卻已經燃盡了。一時間，他有些恍惚了。

第二天早上，按照程序，瞻仰遺容後就蓋棺上山。孫曉龍作為未來的孫女婿，也瞻仰了遺容，這一看卻是差點失聲叫了起來，原來棺中那睡著的人竟正是昨夜的老頭。老頭口袋裡還露出了半包煙。

張蘭看出異樣，將他拉到一旁問了起來。等孫曉龍說出了昨夜的事後，她頓時泣不成聲：“我知道爺爺為什麼要等我們回來了，那是在擔心我啊！”孫曉龍輕輕地搖頭說：“不，他是擔心我，還好，我沒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