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洞房花燭,真相嚇壞了所有人

蜈蚣 香菸 情感 故事 海盜有請 海盜有請 2017-09-17

表哥洞房花燭,真相嚇壞了所有人

娶妻不要入贅,尤其是苗族的蠱女。我表哥色迷心竅,現如今,三十出頭的年齡,頭髮花白,面容憔悴,變得神志不清。

結婚的頭幾天,我接到了表哥的電話,他說他要結婚了,新娘子是個苗族姑娘,好看的一下子能掐出水。

表哥是舅媽從鄰村抱養回來的,表哥命苦,沒幾年舅舅和舅媽都相繼離世。所以年紀稍長,他就出去打工了。我和他幾年沒聯繫,沒想到他都要娶媳婦兒了。表哥說,他沒文化,條件差,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真是祖宗保佑。

表哥話語激動,說著說著卻嘆了口氣。原來,這樁親事,表哥是要入贅到女方家的,他再三囑咐,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其他人,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連我父母也得先瞞著。

我還挺詫異,表哥一個粗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心機了?

表哥電話裡說,結婚家裡也不來個人,說不過去呀,叫我獨自回一趟貴州。

答應下來後,我收拾了行囊,懷著一股莫名的愁緒,踏上了旅程。

想想表哥那黝黑、粗獷的漢子,和一個褪去苗服的嬌滴滴小苗妹糾纏於床榻,我還是嘖嘖了一聲。

回到貴州後,也沒回家看望父母,就匆忙的去找表哥。幾經波折,來到雷山縣,之後老鄉來接,又坐了半天的拖拉機,傍晚黃昏時才抵達苗寨。苗寨修築在山頂之上,盤山路蜿蜒曲折,山間生長著一些矮墩墩的灌木,小雨過後,青草混合著泥土的氣息之中夾著股子淡淡的腥臭味。我抬頭向山頂看去,苗寨籠罩在昏暗的光暈中,顯得特別神祕。後來我才知道,深居山林的苗人叫生苗,會施蠱的。

站在山腳下發愣的片刻,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內心一緊,急忙回頭。

老鄉皮笑肉不笑看著我說:“你是張東輝他弟吧?膽子夠大的哈。這幾年毒蛇蟲蟻鬧騰的厲害,你還是趁日落之前抓緊上山。順著這條山路走上去,你表哥就在路口等著你了。”

說罷,急急忙忙上了拖拉機,突突著離開了。

說好的送我上山,不講信譽,這什麼人吶!

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血一般的餘暉籠罩著大地。我站在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嶺,心裡有些打怵,咬咬牙,在烏鴉啼鳴的伴隨下,心驚肉跳的向苗寨走去。

苗族居住竹樓,零星分佈,點著昏暗的油燈,上山後,我環顧四周,心驟然一緊,原來這裡還沒通電!

夜幕下,遠處朦朧走來一道黑影,待黑影接近,我鬆了口氣,是表哥。

表哥話不多,說了聲來了,我點頭,他接了我手裡的包裹,走在前面帶路。看他容光煥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奔三十的人看起來比我這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都精神。只是,我很好奇他這麼沉悶的性子,是怎麼勾搭上人家小姑娘的?

久別重逢,我們倆兄弟都不善言談,氣氛有些尷尬。到他家,怪異的是,我那“表嫂”也沒出來接待。岳父岳母,兩鬢花白,踉蹌著走路都不利索,簡單張羅了些飯菜。我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嚥的也沒吃出啥味道。

此刻,我才恍然大悟,苗寨蔽塞,吃的用的都從地裡拋,這一大家子人都沒什麼勞動力,不找表哥這樣的壯小夥入贅,日子還真沒法過。

晚飯過後,我看向表哥,表哥有些尷尬,說坐了這麼長時間車,累了吧?不過還不能睡,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表哥的終身大事,不便推託,我就答應了下來,心裡有些嘀咕,這大半夜的,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打進他們家門,我還沒有見到表嫂,於是便問了表哥。表哥愣了一下,嘆息著說:“你嫂子足不出戶,冷冰冰的,不懂人情世故,你別放心上。”我當然不能和我表哥計較這些,連著說不會不會,心裡卻想,我這未來嫂子也是夠奇怪的。

我表嫂是生苗,有很多講究,婚禮前天晚上,有個“一破”、“一種“的習俗,破的是災,是蟲,種下的是雙親的祈禱,以及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月涼如水,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灰。岳父岳母坐在門外的石凳子上,面色蒼白,抬頭望著月亮,他們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表哥和我站在院子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樓上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夜幕裡,一道倩影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苗服,苗服上掛著配飾,身材纖細高挑,胸脯鼓起的情懷圓融飽滿,兩擺開的岔口很大,修長光滑的美腿露了出來,非常誘人。我心想,表哥真是好福氣。

表哥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那就是我未來的嫂子,名字叫李念兒,脾氣古怪,說話留點兒心。

我點頭的時候,李念兒已經走到我們頭頂。她彎腰伸下白皙玉如的胳膊,將一個紅線捆著紅綾的牛皮紙包裹遞了下來。我抬頭,與她四目相對,愣住了。她面容清秀,皮膚雪白,脣紅的似要滴血,但是眼神卻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我感覺自己在她眼裡就像是一件死物,我連忙移開眼睛,但是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她眼神冰涼透骨,卻穿著一身火紅的苗服,她美豔不可方物,卻令人生畏,無法接近,這麼一個矛盾的結合體,真令人琢磨不透。

拿了包裹,表哥又上樓取來香燭、糯米、黃裱符篆、還有一個黑色塑料袋,塑料袋子圓鼓鼓的,散發著濃郁的腥臭味,我捏著鼻子問表哥裡面裝的什麼。表哥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袋子,眼冒精光,激動的說,福廕,這裡面都是福廕,種下去開花結果,享不盡的人間豔福。

乖乖,香燭和符咒,祈福還是做祭?袋子裡裝的既不是金銀疙瘩,又不是絕世奇珍,表哥的眸子裡盡是貪婪的神采,至於嗎?

我疑惑的時候,表哥已經拉著我往出走了。離開時,我和表哥的岳父母打招呼,倆個老人沒搭理我,死死盯著天上的月亮,呢喃的說:二呀,啥時候回來?

我靠,神叨叨的。

我打了個冷顫,表哥拍拍我的肩膀解釋說,老人耳朵聾的緊,說啥都沒用,趕緊辦正事兒,過了午夜十二點可就不吉利了。

我死死盯著表哥,眼睛都發直了,究竟要去幹什麼,有這麼玄乎?

自我來了這苗寨,就遇到了諸多怪異的事情,不日就要大喜,未來嫂子關門避客,目光冰冷,她的一雙父母更是和丟了魂似的,死死盯著天上那月亮,至於表哥,行為古怪,我從他的臉上沒看到一絲大喜之前應該洋溢的喜慶與幸福。而是一種激動、貪婪、近乎癲狂的病態。

我和表哥走出院子時,已近深夜,苗寨的竹樓已經全部下燈,苗寨靜謐,安靜的如同死地。夜風吹拂下,絲絲的涼意透過肌膚深入骨髓。冷的我打了一個激靈的同時竟然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嚇的叫了出來。

沐浴在月光下的竹樓顯得淒冷、陰沉。

竹樓下,一個人杵在那裡,面色蒼白,目光呆滯,機械的向我揮手作別,那人正是表哥。

表哥明明和我一起走出來了,怎麼一眨眼又回去了呢?這樣一想,四周寒意宣洩而來。

我嚇的一個冷顫,急忙轉身,表哥就站在我身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你怎麼了?大半夜一驚一乍的。

這時候,我整個人都嚇懵了,頭也沒回的指著竹樓讓表哥往那邊看,手指劇烈的顫抖著。

表哥回頭瞅了一眼,更加疑惑了,不耐煩的問我究竟想讓他看什麼。

我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強忍著害怕轉身,卻愣在了當場,竹樓下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表哥,難道我之前出現了幻覺?

我還正發愣著呢,表哥卻拽著我的胳膊急匆匆就走,他說,你太緊張了,別自己嚇唬自己,快走,不要讓那小崽子趕我們前面了。

我都被搞糊塗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大老遠跑到苗寨,就為了大半夜的出去偷雞摸狗?小崽子指的又是誰?

月色朦朧,我越走心裡越是發毛,便問表哥究竟要帶我去哪裡。表哥頭也不回,背對著我說,你表哥我老實了半輩子,也被人瞧不起了半輩子,這次一定要娶個好看媳婦。說著他忽然回頭,月色下表情有些猙獰,我嚇的連連後退,表哥說,無論如何,你也要幫表哥,表哥一輩子就賭這麼一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感覺我要是拒絕,他簡直要吃掉我,我戰戰巍巍的說,好……,好吧。

之後表哥帶著我翻越三座山頭。山路崎嶇,累的我都快岔氣了。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心“咯噔”了一下,我說壞了壞了。表哥猛地回頭,眉頭緊皺了一個大疙瘩。我拿著手機給他看,十一點半了。表哥臉色一變,撒開腳丫就跑。

哥,哥,你幹嘛去?等等我。涼夜下,我額頭汗津津的,緊追著表哥。

跑著跑著,表哥猛地停下來,杵在了黑暗中。

我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怪怪的,沒敢接近。表哥回頭,兩眼發光,激動的說,林沐,快過來,快來祭拜。

我靠!果然不是祈福。

我嚇的腿都軟了。月光下,表哥臉色鐵青,招招手,神祕兮兮的說,過來,快過來呀,過來表哥就幸福了。

表哥的眼神是狂躁的,他站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我,呼吸急促。我心慌的膝蓋一軟,摔倒在地,又一個咕嚕爬起來,進退兩難的說,哥,你別這樣,我……我,我怕你。

表哥臉色遽變,瞪著眼睛向前跑了幾步,我貓腰,雙手推在胸前喝道:停!

表哥一怔,我緊張的嚥下口唾液厲聲道:別過來,哥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表哥急了,跺腳說,這深山夜林,喊破喉嚨也不會來人,別怕,表哥怎麼會害你呢?表哥這次要玩個大的,你生辰八字特殊,要你幾滴血,你不希望表哥幸福嗎?

我點頭,誠懇的說當然希望。

表哥這才舒展了眉頭,說過來,快過來幫忙,表哥求你了。

我心裡還是不踏實,勸解表哥,說表哥你踏踏實實過日子,咱別折騰這些瘮人的事情好嗎?這都什麼年代了?迷信信不得啊!

表哥小學都沒畢業,對鬼神這些東西深信不疑。他年少時失去父母,一個人在外面打工,必然受盡磨難。表哥是個沉悶的人。這樣的人,委屈了,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慢慢的,這股憋屈的情緒壓抑的太久了,人的心理就會扭曲,往往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我擔心表哥就是這樣!

我猛地想到新聞上一些心理變態導致的殺人事件,後背一涼,連滾帶爬的的就跑。

媽呀,被我遇到了!

表哥火急火燎的追來,卻不料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跪在地上哭喊著,說你跑哇,你不管表哥了,表哥命苦,抓住不著唯一的幸福,你回去準備白縞,來給表哥收屍吧你。

想起表哥悽慘的身世,我心亂如麻。忍住不停下腳步回頭。表哥猛地站起來,跑到懸崖邊,指著萬丈的深淵喊道:你走,你走我就從這跳下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說表哥你別做傻事,不然我怎麼回去和姑姑嬸嬸們交代啊!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表哥欣喜若狂,七尺壯漢竟然哭了起來,深夜裡,聽的我全身發麻。

表哥抹乾眼淚,挖了兩個深坑,各自堆了兩堆土,插上三炷香,點燃後,煙霧冉冉。他又取出符篆,放到兩個深坑裡面。急不可待的解開黑色食品袋,裡面放著兩條死去的鯉魚,鯉魚一大一小,個大的有臉盆大小,個小的飯盒大小。死魚眼泛白,盯的我頭皮發麻。

難怪腥臭難聞。

我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問表哥這不會是什麼害人的詛咒或者邪術吧?表哥滿臉真誠,激動的說怎麼會,這都是福廕,埋下去,你表哥我下半輩子就有盼頭了。

表哥拆開紅繩捆作的牛皮紙包裹,嘴裡呢喃著一些類似咒語的聲音,牛皮紙裡面包著的是糯米,表哥播種似的往兩個坑裡撒糯米。做完這一切,看了下手機,激動的面紅耳赤,催促我,說還有十五分鐘,快往坑裡滴血。

我抬頭看向表哥,表哥陰慘慘的笑著說:每個坑兩滴,然後把鯉魚放進去埋上,左手邊坑裡放大魚,右手邊坑裡放小魚。

表哥笑的滲人,我就問他笑什麼。表哥表情一僵,摸了摸臉,很詫異,說他沒笑啊!這麼神聖的儀式,怎麼會無故發笑?

然後他又背對著我說,動作利索點,我不能看著,看了就不靈驗了。

這都能看花眼?

算了,管逑的。

按照表哥的交代,做完這一切後,我急忙翻看手機,十一點五十九,真的好險。

我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說好了。表哥回頭,高興的抱了我一下,之後扶著我的肩膀,讓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我有沒有出什麼紕漏,是不是按照他的囑咐仔細完成的。我對錶哥保證,絕對沒有問題。表哥這才放過我,扛起鐵鍬,帶著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說,總算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了。不知怎麼了。我的心裡卻莫名的不安,感覺像是闖下大禍似的。

回家走的另外一條路,遇到一條小河,小河水不深,卻很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表哥站在老遠的地方將鐵鍬扔到河裡,拉著我就跑,還不是回頭呸呸吐著口水。

我真是被他折騰慘了。

回到苗寨,比深山都要冷上幾分,陰風獵獵,整個苗寨顯得陰森森的。

我可想跑了。

家門口,我那表嫂坐在石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兩擺大開,勉強遮擋住雪白大腿上方的三角地帶。我下意識向她臀部一瞥,可不就露著半個白花花的屁股呢。

嫂子一雙眼睛勾魂攝魄,打量著我們哥倆,冷冰冰的問道:事情都辦完了嗎?

表哥嗯了聲,痴迷的盯著嫂子,喉頭一動,發出哽的一聲,說沒問題,左手邊坑裡放小魚,右手邊坑裡放大魚,鐵鍬離遠扔村外的河裡了。

我去,我頓時心慌的砰砰直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明明把大魚放在了左手坑,小魚放在了右手坑,記得表哥就是這麼叮囑我的,怎麼還能放錯了?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

還有就是,現在魚的位置埋錯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如果放在過去,我這個無神論者根本不會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兒,可被表哥一驚一乍給折磨的,還真是有點兒信了。

與此同時,嫂子像是察覺到了異樣,蹙著眉頭瞥我幾眼,我心虛的不敢和她對視,急忙低下了腦袋。

表哥則是看著嫂子出了神,嫂子清咳了兩聲,說屋裡竹簍裡裝著蜈蚣,你進去一把火燒掉,祈禱儀式就算完成。話到此處,嫂子別有深意的看了表哥一眼,說明晚和你同房。

我靠!

我的血壓噌的一下就躥高了,我忍不住往嫂子白花花的大腿看去,嫂子像是故意勾.引我似的,將裙襬往上拽了拽。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再往上一丁點,可就露底兒了。

也不是我不講究,是實在忍不住啊!

表哥是個榆木腦袋,心裡波濤洶湧,嘴巴永遠僵巴巴的,說趕早起霧天寒,別凍壞身子。

嫂子沒有回答表哥,而是回眸看向我,她的眸子深邃,在這一刻迸發出銳利的光芒。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躡手躡腳的往表哥身邊走。

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看?這表嫂真是奇怪。

表哥討了個沒趣,愣了幾秒,轉身往竹樓走去,我急忙追趕,經過表嫂身邊的時候,忽的感覺手被一個柔軟嫩滑的東西碰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表嫂的芊芊玉手,再往前一點,就碰到我的弟弟了。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表嫂在我手心放了個紙條。

尼瑪,什麼鬼?趕緊藏起來,鬼鬼祟祟的向表哥看去。

表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我,說林沐你幹嘛呢?還不回屋睡覺?

我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隨著表哥走上竹樓。

剛走進竹樓,表哥啪的一聲合上門,陰沉的看著我,說你嫂子給你手裡塞了什麼東西?

我日,被發現了,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說什麼啊?表哥你真會開玩笑。

誰知表哥板著臉,鄭重道:林沐,別鬧,會出人命的。

有這麼玄乎嗎?

我很難為情,但這事兒明顯是被表哥看到了,於是無奈的對他說,裝兜裡了,你自己掏吧。

表哥也不客氣,伸手往我兜裡摸了一把,如釋重負的哎了一聲,順手將手裡的一包香菸扔在了桌子上。

真的好險,來苗寨前我買了一包香菸,還沒拆封,和紙條分別裝在不同的褲兜,表哥恰巧掏錯了褲兜。

隨後,表哥點著油燈,提在手中,帶著我往另外一間屋子走去,還說再挺挺,燒了那窩蜈蚣就可以睡覺了。

我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結婚為什麼要燒蜈蚣?

哎……,管逑的呢,畢竟表哥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這忙還是得幫。等婚禮結束,趕緊離開就是了。

苗寨的竹樓為了防腐,都刷著一層棕油,而表哥要打開的這扇門,佈滿粘著塵土的絮狀物,中間還腐穿了一個窟窿。這得多久沒有清掃了?

門上鎖著一個鏽跡斑斑的大鎖,鑰匙都不好使了,表哥乾脆掄起錘子,“哐哐”的用力砸壞鎖頭,這才打開木門。

顯然這門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難道祈禱需要的東西,幾年前就準備好了?

有點邪門兒。

木門雖破,這屋裡打掃的還算乾淨,只是,一進門兒就聽到一陣悉悉邃邃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天花板上吊著一個燈籠大小的竹簍,裡面包裹著一團火,火焰還在攢動。這還了得,這麼凶的火勢燒不破竹簍?

再定眼一瞧,我嚇的跳了起來,尼瑪,哪裡是火,分明裝著滿滿一簍子火紅的蜈蚣,這些蜈蚣擁擠在一起蠕動,猛地一看,可不就和著了火似的。

表哥看著這一簍子蜈蚣跟見了黃金似的,雙眼冒著精光,提起身後靠在牆邊的一壺煤油,潑在竹簍上,屋子裡頓時飄散著一股強烈的刺鼻氣味,油燈燈光照耀下,蜈蚣的身體都油津津的,特別噁心。

啪的一聲,表哥按響打火機,卻只冒了個火星子,又嘗試了幾次依舊如此,無奈之下只得出去找來了火柴,說來也怪,屋裡沒風,滑著的火柴,火焰抖動了一下,滅了。

表哥猛地轉身,嚇我一跳,他很生氣的問我:你幹嘛吹氣?

我一臉的無辜,說我沒吹氣啊!

表哥將信將疑,又廢了好幾根火柴才點燃一根火勢穩定的火柴,他用手掌小心翼翼的護著火苗,面色凝重,緩慢的靠近著竹簍,將火柴往前一伸。聽的“轟”的一聲,火焰猛地竄起一丈多高。驚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表哥,放聲大笑,笑聲裡帶著哭腔,駭人極了。

我嚇的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出於擔心表哥的安危,又跑了回來,扶著門框,強忍著害怕問表哥道:表哥,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表哥猛地回頭,面目猙獰的看著我,瞪大的雙眼滿是仇恨,緩緩的向我走來,悲傷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他身後的竹簍火焰沖天,高溫灼燒下,蜈蚣的身體嗤嗤作響,還伴隨著一陣陣“砰砰”的爆炸聲。

就在那麼一刻,表哥渾濁的雙眼忽然射出精光,速度猛增,嗖的一下跳到我面前,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並死死的盯著我。

我慌的膝蓋一軟,渾身都沒了力氣,好在出於本能去掰表哥的雙手,可是表哥常年做農活練出的一膀子力氣哪裡是我能奈何的了的,不一會兒我就伸出了舌頭,眼前也出現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我想喊救命卻講不出話來,喉嚨深處哼唧出乾啞的撕裂聲。

就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表哥的身體忽的一震,手指卸了力氣,用力將我一推,哭著喊道:滾,林沐你滾,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你認真埋魚,你卻埋錯了位置,你真害死我了你~。

自打進了苗寨,我就感覺處處透露著詭異,表哥對“祈禱”更是超乎常理的用心。我先前還覺得太小題大做了,沒想到這一切竟都是真的,世間竟然真有巫術,真有苗蠱。

就在我驚恐的不得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更加驚悚的事情。

嘭!

我的後腦傳來一陣悶疼,感覺被堅硬的東西砸了一下,像是一根棒子。

我靠,逃跑不成又捱了悶棍,這下死定了。

這是我在失去知覺時的第一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醒來,睡眼惺忪,忍著劇烈的疼痛爬起來,向窗外一看,繁星消散,雄雞打鳴,這漫長的一夜總算到頭了。

看來我只是暈過去了一小會兒。

四下瞅瞅,屋子裡空蕩蕩的,空氣之中飄散著一股濃郁、刺鼻的燒焦味。我往另外一間屋子瞥了一眼,我噁心的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地面堆著一攤子燒焦的灰漬,和一些沒有燒盡的半截蜈蚣屍體,然而,最令人顫慄的是,灰渣上面竟然滾了一條粗壯的胳膊。胳膊的斷茬處還往外滲著血液,血液紅的刺眼,證明這條胳膊被斬斷不久。

我鼓著勇氣走過去瞧上一眼,大腦轟的一下就炸了鍋,那胳膊上留著一道清晰可見的疤痕,記得小時候表哥帶我去爬樹,不小心從樹枝上掉了下去,他的胳膊就被樹墩紮了與這道傷疤形狀非常類似的傷痕。

此時此刻,我心底升起一股痠麻的感覺,鼻間酸酸的,眼淚就落了下來,表哥,我對不起你,是我的一時疏忽害了你,我這樣回去,怎麼和父母交待?表哥,你究竟去哪裡了?你告訴我,那條折斷胳膊的主人不是你。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想打醒我自己,我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一巴掌打的自己耳朵嗡嗡作響,我忽的靈光一閃,想到了我那行為怪異的表嫂,一定是她在背後搗鬼,是她害了表哥,我就這去找她這個騷蹄子討個說法。

連滾帶爬的跑下竹樓,我氣憤難膺,正待大罵表嫂,卻聽到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先是幾道沉悶的哼聲,之後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然後就聽到一個媚到骨子裡,斷斷續續的嬌.喘聲。

“嗯嗯,用力,用力,啊……,好棒。”

臥槽,姦夫淫婦,順手撿起一塊石頭,我就打算和他們拼命去。

……

《情蠱》-火星 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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