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石：ZEN比AlphaGo有人情味 前半盤超越V18

3月22日，2017世界圍棋最強棋士戰第二輪比賽在日本大阪進行，日本人工智能圍棋程序DeepZenGo首輪輸給中國羋昱廷後，第二輪對陣韓國樸廷桓。這一局李世石在韓國棋院圍棋TV做了電視直播講解。去年3月李世石作為“人類代表”與AlphaGo鏖戰五局，雖然1比4落敗，但是第四局靠“神之一手”令AlphaGo崩潰，彰顯了人類“永不言敗”的精神。這次人機大賽，由李世石講解最合適不過。

這一局下到4個小時，樸廷桓依然在不利局面下苦苦支撐，這時和李世石搭檔講解的微微TV主持人李素榕（元晟溱夫人）說：“去年人機大戰，此時你已經進入讀秒了。”李世石聽了，無限感慨地咬咬嘴脣。

這一局樸廷桓後盤走出上中腹拐出問題手後陷入難局，李世石說：“這個局面和羋昱廷那盤棋性質不同。昨天羋昱廷後盤落後，只是單純官子2目半的問題。”

在優勢局面下，DeepZenGo開始簡化局面，不可理喻地退讓，李世石說：“棋手大部分都屬於悲觀派。雖然棋局是客觀，但棋手主觀的判斷在推導棋局的走向。比如：客觀上稍樂觀的棋，看作是難解難分。難解難分的棋看做是自己落後，也就是悲觀派棋手絕不會輕易走退讓的棋。樸廷桓就是悲觀派棋手。韓國典型樂觀派棋手是劉昌赫，還有趙漢乘。”

李世石還說：“ZEN顯然是樂觀派。ZEN序盤顯得超強，是因為和人類憑感覺下佈局不同，機器是計算下序盤。只是不理解進入後盤ZEN為什麼戰力直線下降。”

進入後盤官子階段，DeepZenGo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首先忽然棄子放活了中腹彷徨出逃黑棋大龍，忽然小處循環掏了黑棋右邊的實地。對此李世石說：“在這些小的方面，DeepZenGo相比AlphaGo顯得很有‘人情味’。”

DeepZenGo不可理喻的失誤是發生在下邊的定型，樸廷桓開始徐徐逆轉。但現場DeepZenGo自我判斷的勝率依然在70%以上。李世石說：“進入中盤階段ZEN取得的優勢，如果人類棋手間下，根本沒有逆轉的餘地，但和ZEN下始終有逆轉可能，這是差距所在。我難以置信DeepZenGo還判斷自己是72%的勝率？ZEN序盤顯得超強，是因為和人類憑感覺下佈局不同，機器是計算下序盤。我只是不理解進入後盤ZEN為什麼戰力直線下降。”

在21日的首輪，DeepZenGo暴露出無法判斷“規則1目”的BUG，這一問題再次出現。李世石說：“ZEN又是2目半，1目半優勢的時候開始崩潰。”

李世石覺得DeepZenGo的後盤算力嚴重不足，機器頻繁打將，說明搜索不到正確的應法。李世石說：“和我人機大戰AlphaGo是服務器集群，是世界500強排名內的超級計算機。但是DeepZenGo是一個超級主機，CPU算力嚴重不足。”

官子收束階段DeepZenGo進入“瘋狗模式”，開始填子。李世石展望了柯潔和AlphaGo的第二次人機大戰。李世石說：“我想AlphaGo稍有利吧。現在版本AlphaGo，和它下模仿棋可能行不通，以前版本或許可以。但是，當時我並不想下這個東西。”

關於相談棋，李世石說：“這沒有什麼意義，純屬表演性質。棋手是頭腦裡擺變化，而不是在棋盤。”

DeepZenGo後盤的一個大症結是避讓劫爭，李世石說：“谷歌說AlphaGo打不了三劫連環，所以會自動會避讓，所以出不了三劫連環。至於阿爾法會不會理解長生，谷歌並沒有透露。”

DeepZenGo輸定後，後面官子是DeepZenGo的“填子”表演。李世石同情地說：“應該更鬱悶的是ZEN，因為沒給他說設定認輸機制。”

李世石也同情日本人，因為井山裕太也要輸：“這次比賽，日本人可能很不開心。首先ZEN現在挑戰阿爾法狗事實證明太過浪漫，而這盤井山輸的話兩敗。”

最後李世石說：“ZEN的表現在期待值以下，可能再有比賽，主機本身會增加CPU吧。ZEN的序、中盤的確超強，我的感受是超過了和我下人機大戰的阿爾法狗。至於明天對井山，我想看到人類棋手序、中盤領先，其實只有如此人類棋手才算是取得完勝，畢竟ZEN後盤有明顯的短板。”

藍烈編譯

加藤英樹：ZEN的後盤不是BUG 已推出個人PC版本

3月22日，2017世界圍棋最強棋士戰第二輪比賽在日本大阪舉行，結果日本人工智能圍棋DeepZenGo面對“韓國第一人”樸廷桓，前半盤佔盡風流後半盤天子崩潰，如出一轍上演了21日首輪不敵羋昱廷的悲喜劇。賽後樸廷桓和DeepZenGo的研發者加藤英樹像記者們談了比賽感想。

樸廷桓說：“序盤黑棋並不壞，但我沒有預料到黑27刺的時候，DeepZenGo居然會不應。接著在右邊我掏實地大緩。尤其DeepZenGo白44碰是好棋，此後是白棋佔盡優勢，掌控局面。這一局對我很有意義，因為我從人工智能學到了很多新手法。”

DeepZenGo的開發者加藤英樹對這一局的失利顯得痛心疾首，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這一局直到中盤DeepZenGo表現出了超強實力，在圍棋TV講解的李世石九段也給出了前半盤強於去年3月V18版本的AlphaGo的評價。加藤英樹說：“很遺憾今天又一次重複了昨天的故事。DeepZenGo後盤弱不是BUG問題，而是學習量不夠。雖然已經二連敗，我們會好好調整程序備戰明天的比賽，但想贏還是會很難。”

加藤英樹還說：“雖然輸了，但是也有收穫，DeepZenGo和人類頂尖棋手畢竟展開了使之膽寒的對等的勝負。”

21日的比賽DeepZenGo暴露出無法判斷“規則1目”差的BUG後，加藤英樹的團隊討論至深夜10點，採取權宜之計把貼目從7.5目調整到5.5目。但是這種調整根本不治本，因為DeepZenGo是輸入貼7.5目的中國規則棋譜“深度學習”的，只要進入細微局面，還是會觸發“填子模式”。

去年11月下旬1比2不敵趙治勳九段時，DeepZenGo是“12.9版本”，而這次下人機大賽是“14.0版本”。去年11下電王戰和此番下最強棋士戰的主機配置相同，都是：CPU：Xeon E5-2699v4 ×2（44核， 2.2GHz）， GPU： TITAN X（Pascal代）×4， SSD 128GB（系統盤）， SSD 480GB ×2， 內存128GB。

加藤英樹說：去年1月29日至今年2月15日在對弈平臺測試49天，其實沒必要測試這麼長時間，只測試十局就夠了。1月到3月間，DeepZenGo的實力漲了半目。

目前，DeepZenGo已經推出個人PC版本，實力差距是兩子。

藍烈

李世石：Zen硬件不夠 常昊：AI與小樸有化學反應

3月22日，首屆最強棋士決定戰次輪在日本戰罷，韓國棋手樸廷桓執黑逆轉戰勝日本圍棋AIDeepZenGo，中國圍棋冠軍常昊做客圍棋TV為我們帶來詳細講解，同時，曾代表人類與AlphaGo進行人機大戰的世界冠軍李世石也在韓國圍棋TV擔任講解工作，下面，就跟隨常昊九段和李世石九段來回顧一下本局精彩瞬間吧！

圖1：佈局樸廷桓似乎有備而來，常昊認為黑1本手是跟著小飛一個，樸廷桓黑1靠棄子爭先手是新手，黑9點的下法有爭議，黑13、15取實地是十分“實惠”的棋風。

圖2：常昊人文白1碰是Zen下出來的並不驚奇，只是時機選擇有些奇怪。黑2扳時，白棋應該於9位連扳，爭取圍中下方模樣，實戰於3位扳思路不連貫，黑4粘可以滿意。白5長時，黑應於下方出頭，實戰的黑5夾有些不能理解。面對不能理解的幾招棋，常昊老師打趣道：“樸廷桓和Zen下棋產生了化學反應，下到一塊去了”。

圖3：黑1的下法也是有些奇怪。在圍棋TV研究室的職業棋手孟泰齡說道：“黑1託可能沒看到白2的長，實戰黑1走在黑3位可以滿意，但是樸廷桓不肯”。實戰的局部作戰，Zen得分。

圖4：常昊認為黑1的虎有些保守了。李世石說：白8下得不知所謂。我覺得，現在這個局面無論是阿爾法狗還是ZEN，本身都不是願意或者追求這種局面的出現。白8是暴露人工智能短板的典型的問題受。如果白棋輸，直接會追究成敗著。

圖5：常昊說：“黑1靠後連扳是整形出頭的好手，而黑9、11因為不知道要怎麼逃跑，尋找頭緒”。而李世石認為，黑11嚴重失誤。棋局也有可能立刻結束。

圖6：常昊認為白1應於3為打吃，白11應於O11位提掉。實戰白棋讓黑棋連回作戰失敗。李世石說：“進入中盤階段ZEN取得的優勢，如果人類棋手間下，根本沒有逆轉的餘地，但和ZEN下始終有逆轉可能，這是差距所在。”

圖7：白1扳時，李世石預測到：白棋要打劫。行棋至白1，常昊認為白稍優，具體勝負要看中腹白棋能圍多少。白5擠是好棋，黑棋不願被滾包選擇了開劫。

圖8：白棋不繼續打劫不可理解，白1開始，在不斷地虧目和損劫材。對此李世石表示：ZEN後盤凌亂打將，可能是和主機配置有關係，畢竟和阿爾法狗人機大戰的集群設置不可比擬。ZEN打將的原因簡單，就是算不過來。

圖9：Zen斷送後優勢局面後，開始出現低級計算失誤，常昊開玩笑道：“Zen可能認為空裡有棋，黑1衝時白棋沒理去斷掉黑棋，估計是以為自己撿了一勺”。

圖10：右上白棋又開始填子，以為能做成雙倒撲。常昊表示，中國規則是數目不虧，但是日韓規則是數子，所以明顯又虧了。

最終，樸廷桓執黑中盤勝DeepZenGo，賽後李世石說，樸廷桓這盤棋下得很辛苦，ZEN序盤顯得超強，是因為和人類憑感覺下佈局不同，機器是計算下序盤。只是不理解進入後盤ZEN為什麼戰力直線下降。

Zen兩日的對局都是前半盤領先而後輸在官子上，不知道具體原因是因為規則的問題還是軟件的設置上，但是遺憾的是，我們都不希望Zen是這樣輸掉對局。希望明日井山裕太對戰DeepZenGo對局，Zen能夠避免再出現前兩局官子的失誤。

新浪視點：DeepZenGo頑疾難除 日本圍棋很失望

世界最強棋士決定戰第二日，焦點仍是DeepZenGo，它與韓國第一人樸廷桓的人機大戰將進一步考核人工智能的綜合實力。

昨天DeepZenGo在與羋昱廷的交鋒中表現不俗，前半盤局面看好，但到了官子階段連續出現低級失誤，最後更是耍起了“小孩脾氣”，令人哭笑不得。據說這是目前DeepZenGo的算法問題上還存在BUG，也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出圍棋的博大精深，無論是全盤構思還是局部細節都有太多微妙之處，要想完美掌控，即使是高科技的人工智能也還力有未逮。

樸廷桓作為地位穩固的韓國圍棋第一人，儘管在國際賽場上的表現差強人意，但仍是目前最具實力的韓國棋手。去年“阿李大戰”李世石落敗後曾說過樸廷桓能贏AlphaGo，小樸自己也是信心滿滿，不過隨著AlphaGo繼續升級，樸廷桓也在網戰中連敗於“大師”，已經沒人再提這個話題了。此次與“天下第三狗”DeepZenGo的交鋒，是樸廷桓首次正式的“人機大戰”，進程與結果都非常令人期待。

對於人類棋手，網絡對戰和麵對面下棋的感覺差別甚大。網戰時，你面對的只是電腦上一個棋盤，不必在意網線另一端是誰，“面切”時則更容易有各種情緒波動。早在1993年，《紐約客》雜誌上就登出一幅漫畫——“互聯網上，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成為網絡初興時代的名言。現在，棋手面對得真的是“一條狗”了，不管是在網絡上還是在自己對面，它冷冰冰的姿勢總會讓人類感到不自在。

通過UEC杯和昨天與羋昱廷的較量，DeepZenGo目前的實力還遠不如AlphaGo已成共識，不過能夠與人類一流棋手戰得難解難分，這一表現其實已經非常驚豔。如果不是AlphaGo珠玉在前，大幅提高了人們對於人工智能的期望值，DeepZenGo肯定會被視為圍棋界革命性的突破吧？

不管你是否喜歡樸廷桓，他在技術上可以代表目前人類棋手最高水準應該是客觀的事實。而人類棋手水平的高低更多是從佈局、中盤當中去體現，一流高手的官子水準雖有差異，一般到不了“完全不是個”的地步。今天樸廷桓與DeepZenGo的交鋒，DeepZenGo又一次顯示出強大的前半盤功力，以AI特有的思維方式展開局面，不僅不落下風，還逐漸掌握了主動權。儘管人類高手對DeepZenGo的招法意見不一，但執白的DeepZenGo以優勢局面進入官子收束確實是不爭之事。從這一點上看，DeepZenGo實實在在已經具備了人類頂尖棋手的實力。

讓人期待又讓人擔心的情況果然還是發生在官子階段，與其誇獎樸廷桓的頑強，不如說DeepZenGo在細棋局面下的紊亂已經成為頑疾。原本清楚把控的棋局卻因為自己判斷形勢的方式不是基於目數而是基於勝率，變得混亂不堪。最後時刻DeepZenGo再次開啟“瘋狗”模式，各種無意義打將，各種莫名其妙的損目，如果以人類棋手標準評判，完全是基本功太差。這也又一次證明人工智能提高圍棋水平不是依靠圍棋的技巧，缺乏人類的邏輯性。或者說，雖然規則相同，但AI和人類下得本來就不是一種圍棋？

恐怕還是因為貼6目半還是貼7目半的問題導致“大腦缺氧”，DeepZenGo最終再度折戟，從整體內容上看，這盤棋比起昨天更顯遺憾。換作人類，我們可以說DeepZenGo心理素質不行，大好局面付諸東流，但對於圍棋AI，只能說它還存在未攻克的難關，這需要計算機專家從專業領域進行詳細解讀了。

樸廷桓終於贏得了一場人機大戰的勝利，不過意義無法與李世石去年攻下AlphaGo一城相提並論，儘管形式上看很有相似之處。李世石是面對突然聳立起的高峰，在無望中拼死攀登，終於以不屈的意志破開了一面被風化的厚壁，樸廷桓則是作為一臺還在完善中的精妙機器的檢測員，找出了BUG所在。不僅DeepZenGo與AlphaGo的實力有差距，兩人揹負的壓力也大不相同。

從人類棋手角度看，或許更多會去探討人工智能在圍棋技術上的優缺點，對於同一局面、同一手棋，各路高手的看法往往迥然有異，這正說明了人類對於圍棋的探索和認知尚無統一的標準。而AI基於數據和勝率的判斷雖然未必最佳，卻往往更加理性，這也是其前半盤強大的重要因素。因為一些不完美而輸給人類一流棋手的DeepZenGo同樣值得尊重，而我們事實上並不希望人類棋手以這樣的方式擊敗人工智能。雖然並非故意，但人類棋手對DeepZenGo的這兩場勝利都有“鑽空子”的意味。

DeepZenGo還有非常大的完善餘地，人類棋手同樣有著巨大的提升空間，這大約是此次人機大戰證明的最大意義吧？

回到此次比賽的競技意義上，樸廷桓連續兩局逆轉後佔據了主動權，不過每一盤都是苦戰翻盤，也可見即使是目前最強等級的人類棋手也還無法完美把控棋局。另一邊中日大戰，羋昱廷經過苦戰拿下井山裕太，同樣是兩戰兩勝。這樣，明天的第三輪將由小米和小樸兩強相爭，肯定不會出現需要加賽決定冠軍的場面了。日本寄予厚望的人與機只能為第三名而戰，恐怕令主辦方大為失望吧？不過就棋的內容而言，今後無論是人機大戰還是人類棋手間的競爭，都將呈現更加開放的格局。

燕飛

地震狗官子短板再遭樸廷桓逆轉 期待人類前半盤

日本人工智能DeepZenGo在3月22日首屆世界最強棋士戰第2輪執白中盤負於韓國第一人樸廷桓九段，後者兩連勝明日與中國羋昱廷九段爭冠。擔任講解的尹峻相九段等人認為AI再度爆出官子短板。

昨日羋昱廷官子逆轉地震狗(DeepZenGo)，據團隊代表加藤英樹透露，由於軟件按中國規則設計，搞不清日本規則半目勝負時的情況。樸廷桓逆轉勝井山裕太，今日面對AI別出心裁黑17位拆三、19位靠斷，佈局有備而來。

地震狗白44左邊四路碰，驚爆眼球一手！右邊一役白失地較多，意圖逐鹿中原。不過白46意外三路反扳，黑可順勢挺進中原，下方白潛力受損。昨日趙治勳與梅澤由香裡大盤講解，趙老師此前曾2比1戰勝過ZEN，說如果這次ZEN獲勝，俺就世界最強啦哈哈！常昊坦言以為白46會扳在外面，實戰感覺思路不連貫。

地震狗選擇斷打，樸廷桓不懼作戰。阿法狗展示過滴水不漏穩守半目的後半盤，給人感覺從一開始就不能落入下風。不過昨天地震狗官子露出短板。樸廷桓面對戰機十分慎重，黑左下託角防白點方，67七路打，意圖棄子取勢。但71執意接住棋筋，樸廷桓沒有選擇轉換。白78意外脫先吃住中央，左上留有劫活。樸廷桓判斷劫材不利無奈回補，地震狗形勢好轉。比賽每方3個小時，5次1分鐘讀秒，沒有午休。冠軍獎金3千萬，亞軍1千萬，三四名各5百萬日元。

樸廷桓89勝負手投入下方深水炸彈，白90竟然厚實的當空拔花，李世石認為不知所謂，暴露人工智能短板的典型問題，如果輸了就是敗招。黑99託，白立即二路搜根，屠龍總是比治孤要難很多，不過在白棋勢力範圍內，樸廷桓步步驚心。白扳頭後沖斷右路，樸廷桓果斷反擊，黑大龍順勢出頭。白棋徵吃上方一子拉長戰線，但有脫離主戰場嫌疑，中央被黑拐打略顯被動。判斷形勢似乎仍不明朗，黑149飛刺遭到白150反點，地震狗要求先便宜一下，樸廷桓搖著扇子陷入長考，最終沒有反擊還是妥協了，棋局進入官子戰，樸廷桓能否重演昨日羋昱廷逆轉一幕？

地震狗巧妙棄子從右路連回，不過白空裡還留有二路點的隱患。樸廷桓還要加把勁，有機會的，昨天羋昱廷也是反敗為勝。白168積極逼住左上，加藤英樹曾說ZEN棋風比阿法狗激進。樸廷桓憤然夾攻遭到靠壓。黑也沒有斷吃反擊，就簡單二路爬過，樸廷桓看來對後半盤有信心。黑181圖窮匕見，白只好忍辱負重一路聯絡。目前形勢盤十但沒算中央，仍是白厚稍好。黑來不及粘左路三子，唯有拼劫，但劫材白有利。樸廷桓竭盡全力，仍須頑強追擊。地震狗並不急於開劫，白200擋住中央，看來很樂觀。據說目前狗判斷勝率72%，如超過80%就勝定了。白206稍損。208擠令黑難受，樸廷桓不肯被包打，但開劫的話劫材在哪裡？目前是樸廷桓煎熬時刻。黑不得已悲壯開打損劫。地震狗226意外讓劫了。樸廷桓進入讀秒，差距約3目半。白234應該在拼劫的時候斷，雖然虧1目，但劫材好多。現在斷時機有些不對。

地震狗小官子再度失誤頻頻，局面愈發細微，可能半目勝負，樸廷桓機會來了。白252撲又虧了，254應六路小尖。如果最後單劫定勝負，白劫材之前都用來打將了。常昊：我們覺得最難的地方AI走得很好，但在小官子我們認為最簡單的地方，幾大AI都存在問題。

青山不厭三杯酒,長日惟消一局棋。樸廷桓當前局面可憑藉1枚劫材優勢打贏單片劫贏半目。比拼劫材的節骨眼上，白292又打將撲了一手。前半盤地震狗優勢明顯，但後半盤虧了不止一個貼目。期待棋手們通過加強前半盤來完勝AI啊。

昨日地震狗判斷要輸了開始亂下，據說是加藤英樹先生選擇了認負。白填入右上角，以為有雙倒撲的。對了，按中國規則數子，最後填子不損目但日本規則是損目的。樸廷桓開始悠然喝水了。常昊：棋手們如何吸收AI的強大來提升自身，如何藉助人工智能來普及推廣圍棋，這是一個發展的機遇。流傳千年如此古老的圍棋，如今和最前沿的人工智能撞出了火花。

本局樸廷桓17/19新手有備而來，地震狗白44碰意外，黑63碰角後沒有棄子取勢，白分斷黑棋確立主動。黑89勝負手打入，白90拔花冷靜，白144脫離主戰場。黑雖然成功治孤，但白150、158好棋，依然保持領先。但此後收官失誤頻頻，270應擠左上，296正常走是輸半目。據悉，昨天ZEN貼7目半設定輸棋，團隊連夜討論後今天比賽設定ZEN黑貼5目半。實在搞不清為何人工智能在後半盤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失誤。

世界最強棋士戰 樸廷桓逆轉Zen 羋昱廷勝井山

北京時間3月22日，最強棋士戰第2日比賽在日本戰罷。中國棋手羋昱廷九段執白以2.5目的優勢擊敗日本的井山裕太九段。韓國的樸廷桓九段逆轉擊敗日本圍棋AI“DeepZenGo”。這樣，兩連勝的羋昱廷將和樸廷桓爭奪本次比賽冠軍。日本的井山裕太將與AI“DeepZenGo”為避免墊底奮力一戰。

在此前一天的首日比賽中，中國棋手羋昱廷在落後的情況下頑強拼搏，最終逆轉擊敗日本AI“DeepZenGo”。也暴露出圍棋AI在使用日本規則時存在難解的故障。在井山與樸廷桓的對決中，井山裕太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連續失誤，最終慘遭逆轉。

按照編排第2輪比賽羋昱廷對陣日本的井山裕太。本場比賽羋昱廷猜到白棋。序盤雙方在上方展開攻防，井山裕太強行通過打劫將大龍做活，渡過難關。

隨後井山裕太在左上方治孤成功，羋昱廷則將下邊黑陣洗劫一空，羋昱廷此時稍稍佔據領先。然而大官子階段井山裕太突然在左下角施展強手，羋昱廷應對有些託大，結果局部被黑棋出棋，井山順勢連回一串黑子獲利不少，局勢瞬間迫近。這也讓在前方督戰的俞斌總教練出了一身冷汗。

官子階段井山裕太錯過了轉瞬即逝的勝機，而羋昱廷及時“剎車”，守住了微弱優勢。最終小羋執白以2.5目的優勢擊敗日本的井山裕太，贏得兩連勝。從上午開賽到結束，兩位棋手沒有用餐，鏖戰長達7個小時，在體力上也承受了驚人的消耗。

樸廷桓執黑對陣DeepZenGo，序盤DeepZenGo再次展現強大的實力，在左邊的戰鬥定型中樸廷桓明顯鑽進牛角尖，一心撈取實地。結果DeepZenGo的下方經營起龐大模樣，大局角度看黑棋已經落後很多。不過DeepZenGo隨後下出緩手，樸廷桓趁機破掉下邊白陣，局勢回到漫長的格局。

後半盤DeepZenGo明顯發揮不如前半盤，在韓國圍棋TV講解的李世石不斷談到這一點。但即便這樣，DeepZenGo也仍然在一定程度上佔據著優勢。然而官子階段DeepZenGo在處理劫爭中出現問題，先是損掉了一些劫材，繼而出現誤算嚴重虧損。在發現勝負天平向對手傾斜後，DeepZenGo“發瘋”一般地打將和填子，難看地輸掉了比賽。

這樣兩連勝的羋昱廷將和樸廷桓在23日爭奪本次比賽冠軍，兩敗的井山裕太和日本AI“DeepZenGo”將為“不墊底”的目標彼此相拼一局。這樣的戰績格局也避免了循環加賽的可能，最終排名將在23日的比賽中揭曉。

（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