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女兒出國5年歸來行為異常,偷拿她頭髮化驗顯示沒有血緣關係

網球 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 2017-11-01

13歲女兒出國5年歸來行為異常,偷拿她頭髮化驗顯示沒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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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源是被陸長風撿回來的。

在這之前,她的生活,便是和同她差不多境況的孩子,躲在貧民區裡,飢一餐飽一餐地度日。再往前一些,那是她那嗜賭成性的偷渡者母親還沒有死之前,總能從各種男人那裡騙些錢回來,給她改善一下伙食,供應她最基礎的生活。

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阿源長得格外瘦小,十三歲的年齡看起來像不足十歲的小孩子,巴掌小的臉只有一雙眼睛奇大,轉動的時候像小鹿的眼睛,水靈靈的,卻時刻充滿著警惕與不安。

那個尋常的傍晚,她正蹲在牆角大口吞嚥一隻從美國老太太手裡搶來的麵包,冷不防被人揪住領口,一把將她提起。她的喉嚨被勒住,手中的麵包掉落在地上,只來得及用手去掰那個人的手。那人力大無窮,撩開她蓬亂枯黃的頭髮,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用她熟悉卻又很少聽見的中文低聲說道:“是這個人。”

被放上車後座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開車的人身上有種肅殺的氣息,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卑微得簡直不堪一擊,任何人想要她消失,便猶如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的簡單。

她在後座上瑟瑟發抖,不敢出聲,然而也沒有人再對她說過什麼。

車子開出很遠,穿越大半個城區,一直開進一片警備森嚴的富人區。她從車窗外看出去,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與晦暗陰冷的貧民窟全然不同的月亮,清透,明亮,毫無遮蔽,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陸長風。

有身穿制服的女人來車前牽她的手,帶她走過長長的林蔭路,然後進了一樁極其富麗堂皇的別墅。她換上綿軟的拖鞋,廳中水晶大吊燈的光芒照得地面熠熠生光,她垂著頭不敢四處多看,被牽著沿著旋轉扶梯一路走上去,依稀記得過了幾扇門,終於停下來。

阿源被那女人送進去,昏暗的房間裡,僅在遙遠的角落裡點了一盞落地燈,燈罩是極美的式樣,鏤空白瓷,散落出來的光芒恍如漫天星光點點,人在其中,猶如身在夢境。

她再走近些,便看見了側身而坐的陸長風,他的腿上蓋著毛毯,身前還置著一個小桌,桌上的小壺水煮得沸了,他便伸出指節修長的手提起精緻的把手,傾倒入眼前的茶杯之中。

她只聞得沖泡開的盈盈一室茶香,是清冽沁人的香氣,突然聽見他輕而低沉的聲音響起:“走近些。”

阿源被這好聽的聲音吸引,不自覺便走到他跟前去。

旁邊的落地燈給他鍍上一圈柔和的光暈,這個人和她有著一樣的面容,不同於外面那些高鼻樑,深眼睛的外國人,他垂眸輕呷一口茶,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光是側臉乾淨的弧度便讓她覺得好看到了極點。

她看得痴了,全然沒了之前的害怕,直至他抬起那雙如汪洋般深邃漂亮的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阿源一時被看得有些恍惚,小心翼翼地答,“我叫阿源。”

“阿源?”他微微蹙眉,似有不解,“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我母親說,”她猶豫了一下,“希望我的出生能夠給她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他聽完輕輕笑了一聲。

諷刺的是,阿源大概盼到了夢寐以求的好日子,然而她的母親卻因為過量吸毒提前結束了自己的財富夢。

有人來牽她的手,帶她到猶如宮殿一般寬敞的浴室裡去。

她的頭髮乾枯打結,那人便在她頭上抹上白色的香香的東西,洗過之後,竟然就能梳通。她換上舒服的睡裙,長長的裙襬直垂到她的腳面上,剛好遮住她腳上深淺不一的傷痕。然後,她躺在柔軟寬闊的床上,小小的身子深深地陷下去,彷彿如置雲端,又彷彿深陷泥淖。

有人出去前將燈關了,把她留在一室的寂靜之中。

2

阿源唯恐這幸福是夢,一夜惴惴不得眠。

到最後,她終於困得睡過去,卻很快被晨光照醒。穿著黑色套裙的女人將她帶到衣帽間,選了一件美麗的公主裙出來。她看見鏡中的自己,因為瘦,裙子彷彿只是虛虛罩在她身上,而並不屬於她。

學中文、鋼琴、油畫,練習游泳、騎馬、網球……她沒想到,從那天起,她的生活竟然全被學習各種各樣的新鮮事物所佔領,安排這一切的黑裙女人表情嚴肅,手裡拿著文件夾,用英文對她說:“小姐,您必須儘快將這些學會,少爺才會開心。”

阿源似懂非懂地點頭。她像一塊海綿,迅速地吸收這些新鮮事物。

她人很聰明,學得很快,於是那女人臉上漸漸有了些笑容,跟陸長風打電話報告時,也會多誇她幾句。她從那晚之後再沒見過陸長風,然而,透過女人長長的電話線,她似乎能想象到他在那邊靜靜聽著的神情。她想,如果她努力一些就能讓他開心的話,那麼她必然是願意的。

那個夕陽鋪灑的下午,阿源正如往常一樣在網球場揮汗如雨,營養的補充加上有效的運動,讓她的身體看上去健壯了很多。陸長風就是在這個下午重新出現在她眼前的,她在發球器密密麻麻的發球中,看見有人推著陸長風過來,而他坐在輪椅上,腿上仍蓋著那條熟悉的毛毯。

她看著他的腿,心下了然,手一鬆,手中的球拍卻無意識落了地,有一個網球恰好砸在她身上,疼得她眉頭一皺。

很奇怪,明明兩人只見過一面,便分開了三個月,然而她卻一直清晰地記得他的模樣,他說過的話,以及他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輕輕笑的一聲。

她仍怔愣之際,陸長風已微笑著朝她招招手道:“寧寧,過來。”

後來她知道,他口中的寧寧指的是他的妹妹——陸寧。幾個月之前,兩人一起來美國度假,卻在路上遭遇了一場慘烈車禍,陸長風在車裡失去了雙腿,而陸寧,則直接在車裡停止了呼吸。

不,不對。從阿源知曉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變成了陸寧,陸寧並沒有死去,她只是受了很重的傷,然後,在醫院裡慢慢恢復過來。

阿源從手機裡看到過陸寧的照片,再從鏡中看自己的臉,像,和她真的很像,只不過陸寧嘴角一彎,便是甜美燦爛的笑容,而她的眼底,則總是沉澱著無盡的傷痛。

為了扮演好陸寧這個角色,阿源努力將原來的自己掩藏起來,視頻中的陌生男女關切地看著她,她眼中的陌生全然不見,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孩子氣,一笑露出小虎牙,甜美無雙,道:“爸爸媽媽,我在這邊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陌生男女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她只掃了一眼,竟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於是她朝他撒嬌道:“長茂哥哥,你見到我不開心嗎?怎麼都不笑一笑?”

她只看到陸長茂嘴角微動,眼底卻毫無笑意。

3

阿源與陸長風一直在美國待了三年。這三年,她進步飛快,扮起陸寧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到後面,她一個甜笑,明媚耀眼,幾乎連陸長風都難以分辨出來兩人的區別。

阿源與陸長風相伴三年,已漸漸從一個瘦小的小姑娘長成青春明媚的少女。彼時陸長風也不過是二十四歲的年紀,卻成熟得像個老人。

他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房間的露臺上看書,阿源在樓下用水澆草坪,喊了半天他也不理,最後她將水管揚起,想噴他,沒想到反倒淋了自己一身,他才終於抬起頭來,嘴角泛開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然而就是這麼一點笑意,仍然讓她無限著迷,願意為之赴湯蹈火。

她學完了每天規定的課程,總愛捧一本書在他旁邊看,她那時已認得不少中文,偏偏故意在他耳邊讀:“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或是“長風隨令歸,風去何時來。”又或者是“長風吹月渡海來,遙勸仙人一杯酒。”後來整本詩集都念完了,他仍是無動於衷的神色,阿源終於選擇了放棄。

她和他一起吃飯,隔著長長的餐桌,有傭人來來去去地忙碌,她看著他垂眼寂寂地切著盤中的牛排,仍然是一片淡然的神色,然後她推著他的輪椅,兩人去常去的林蔭小道散步,她走著,他坐著,那時她終於意識到,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陸長風的笑容。

因為他已不能行走的腿。

很多時候陸長風更像一個謎,阿源離得他越近,越覺得他身上彷彿裹著一層迷霧,讓她總是看不清。

夜深人靜的時候,阿源忍不住想,在那場車禍之前,陸長風會是怎麼一個樣子,是不是也和學校裡那些陽光的大男孩一樣,愛打籃球,穿著白色的運動服在操場中肆意揮灑青春的汗水,投進球回頭一笑的時候,會不會也憨憨的,露出兩顆小虎牙。

會不會也,有心裡偷偷喜歡的女孩子。

兩人坐在房間裡下棋,陸長風心不在焉,阿源乘勢追擊,下贏一局,提出的獎勵是要陪他一起去釣魚。

釣魚是陸長風一個人的活動,釣魚的地方亦是他的私人領域,阿源陪著他第一次去那個地方,河邊綠草如茵,有不知名的小花間雜開放,隨行的人將漁具放下,又將陸長風推到指定地方,便悄悄走了。

釣魚最需要的是釣魚人耐得住寂寞。那天下午,阿源在他身邊陪伴了他很久,他的目光卻始終注視著波瀾不驚的河面,到最後天色漸晚,四周昏暗,阿源鼓起勇氣,走過去坐下來,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腿上。

有微風輕輕吹拂著她的面龐。她閉上雙眼,突然聽見陸長風輕聲叫她:“阿源。”

那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叫她的名字。

“爸媽最喜歡的就是寧寧,這次回國,我需要藉助你的力量,將陸長茂從那個地方拉下來,為寧寧報仇。”

她伴他這麼久,心裡早對這個家族的故事知曉些許,輕聲答道:“只要做到這些,就可以了嗎?”

陸長風一怔,她已經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做到這些,就可以留在你身邊了嗎?”

4

回到陸家的時候,阿源早已將這宅子裡裡外外的圖片看過,簡直不能再熟悉了。然而,她將闊別幾年後進入宅子之初的神色,把握得非常精準,那是一種久未歸家的人再次見到熟悉事物的神情。帶著一點迷茫、欣喜以及按捺不住想要環顧四周的衝動。

晚飯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將盤子裡的蒜粒撥開,放下餐具,嗔怪道:“張管家,我不在的這些年,您將我的習慣都忘記了嗎?”

張管家那邊還沒答話,陸長茂倒搶先站出來說:“寧寧,你長大了,總要學著吃這些東西。”

阿源不置可否,便將餐具放下要走,陸父抬頭喝道:“混賬東西,寧寧不愛吃什麼,就不吃,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

陸母亦是一臉憐愛地附和說:“是啊,張管家再去重新做一份送上來吧。”

陸母是陸寧的親生母親,是後進門的當家主母,因為長茂長風的母親去世得早,陸母又很得陸父寵愛,一來二去,陸寧也成了陸家的掌上明珠。此次挑剔不過是試探,卻很好地印證了陸寧仍是那顆獨一無二的明珠。

菜很快重做端上來,阿源低頭吃著,看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爸爸,我不想在國外讀書了,我想回來。”

陸父略一思索,便點頭說好。

阿源又說:“哥哥也留下,我喜歡長風哥哥,他如今這個樣子,要不是因為之前留在國外陪我,他早該回家的。“阿源說完,餘光掃去,陸長茂坐在那裡,臉色已經十分的不好看了。

阿源知道陸寧的地位,卻沒想到,在這個家裡,她竟因著這個身份擁有這麼大的話語權。往後的時間裡,見準時機她便挑陸長茂的刺,縱使陸長茂再氣急敗壞也只能毫無辦法的被她打壓。

身為陸家長子,他進入陸氏這些年,卻幾無建樹,陸父對他早有微詞,但陸長風身體不好,只能在陸氏分管一些冷門項目,然而,這些都只是外人所能看到的表面而已。早在美國的時候,陸長風便跟她提過陸長茂這個人,自負清高,目光短淺,稍加挑撥便能讓他自亂陣腳。

陸父只看到陸長茂的不成氣候,卻也忘了是誰在背後給陸長茂一個又一個地使絆子,讓他無論如何也成不了氣候。

阿源依然少見陸長風的笑容,除了有一次在街上,他看著眼前出現的女人,眼底是稍縱即逝的痛楚,嘴角卻是慢慢牽出一個笑容來。阿源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麼勉強,眼前的女人長得文靜溫柔,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見到他坐在輪椅上,一臉驚訝,“長風,你怎麼了?”

“意外。”他答得簡略。

阿源忽然很討厭眼前這個叫做沈媛的女人,這讓她不得不去想,在以前那些少得可憐的陸長風叫她名字的瞬間,有多少次的神色溫柔,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名字。

他說完,她看見那女人的臉上馬上流露出憐憫的神色,她討厭這種廉價且無意義的同情,她想陸長風也一定一樣。於是她推著他,很快走開了。

那幾年,阿源覺得自己長得就像一隻小刺蝟,誰傷害陸長風,她便會拼了命的去傷害誰。

在陸氏公司的洗手間,有人偷偷地在議論他殘疾的腿,她砰的一聲踢開門,冷笑道:“都給我滾出去,誰允許你們在陸氏的公司裡說三道四?!”

彼時陸長風就坐在輪椅上,在她身後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心頭一動,他看見她因為生氣,面色緋紅,呼吸急促,眉頭緊皺,大概,是全然將他放在了心上吧。

5

陸寧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陸父為其打造了一場無與倫比的成人禮宴會。

阿源看見鏡中穿著華麗禮服的自己,頭上戴著的王冠鑲滿水鑽,在燈光下泛開耀眼的光澤,她的四肢纖細修長,娉娉婷婷,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撐不住公主裙身體乾瘦的小女孩。陸父更有意讓她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她挽著陸父的手,自旋轉樓梯上一步步走下,迎接眾人投來的豔羨的目光,她一時覺得有些恍惚,忽然想到從前在貧民區度過的日子。沒有食物的時候,她只能幹躺在床上,發呆地看著窗外的月亮,等著晚歸的母親能給她帶來一點吃的。

聽別人說,她的父親也是個中國男人,和她母親來了美國以後,在她還未出生以前,便殘忍地拋棄了他們。而她的母親,也在她十三歲的時候離開了她,去了另一個世界。那時她總覺得,天上的月亮是灰暗的、陰冷的。

而今她站在這萬眾矚目的位置,望著四周璀璨炫目的光芒,好似擁有了一切。她的嘴角始終掛著微笑,眼底卻漸漸起了霧氣。

“是因為太開心,所以想哭嗎?”有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拿著兩杯香檳,說話間已遞給她一杯,“你好,我是沈復。”

舞池中已是一片熱鬧,觥籌交錯的間隙,阿源就躲在一角,看著這一切。眉眼清俊的年輕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酒的同時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阿源迅速換上偽裝,她盈盈一笑接過香檳,一飲而盡後便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沈復被這直接的眼神盯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在她身邊坐下,繼續說道:“陸寧妹妹,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讀書,你不認識我了也是正常的。”

阿源笑意更盛,她隨手又拿了一杯香檳,臉上已有醉意,一笑間有小女孩的嬌俏,也有絲說不清楚的嫵媚,道:“沈復哥哥,我記得你,小時候我們還一起去遊樂場玩過,你忘了嗎?”

“我當然還記得。”

在沈復訝然而沉迷的目光中,阿源不動聲色地將從前在陸長風面前背的那些往事一一述說,青梅竹馬的兩人,細細數來竟也有說不完的往事。

陸長風曾說,陸寧小時候最喜歡的人是沈家二公子沈復,於是她就將這些記憶一一錄進自己的腦海中。她看見聊天中沈復漸漸熱烈的眼神,便在心裡開始小心翼翼掂量起陸寧從前的那些喜歡,大概就像陸長風之於她。阿源心中有了底,對待沈復倒更自如起來。

舞會進行到後半段,沈復終於在依依不捨中與她告了別。阿源環視全場一週,始終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提起厚重的裙襬,偷偷溜上了二樓,並沒有發現,有一道陰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直至她消失在視野之中。

阿源提起裙襬,一路跑到陸長風的房間,他卻不在那裡。她心裡莫名覺得著急,又一一推開房間門找過去,連高跟鞋都不知什麼時候被脫了放在了牆角。她赤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綿軟無聲。最終在茶室,她終於看見了他,一顆心瞬間安定下來。

陸長風低著頭,正在耐心地烹茶,聽見她進來的動靜,頭未抬,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來了。”

阿源看見眼前的一幕,忽然想到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到陸長風的樣子,他也是這樣側臉對著她,只是嘴角的一點笑容,便讓她看得痴了。她連門也忘了關,慢慢赤足走過去,在他跟前蹲下身來,仰頭望著他。

陸長風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小巧的盒子,遞給她,臉上的微笑仍是淡淡的,“祝你生日快樂。”

之前在樓下,阿源一連喝了幾杯香檳,她覺得自己現在倒好像有些醉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這麼直接地看著自己,他的嗓音低醇,說祝她生日快樂,在眾多的祝賀聲中,獨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她沒辦法移開眼去。

她仰頭看著他,他亦看著她。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嗓子裡發出來:“你知道對於我來說,最好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嗎?”

她看見自己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他的眼底有一絲錯愕的神色,然後她再沒猶豫,起身深深地吻了上去。他的呼吸有清冽的茶香氣,她則是甘醇的酒香,兩人呼吸交錯間,皆是醉人的氣息,無法不讓人深深沉溺於這短暫的歡愉中。

她全然忘記了一切,也忽略了外界異常的響動。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清醒過來,離開他的脣,頹然般向後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她低著頭,卻仍然能聽見他冷靜的聲音響起:“陸長茂的人剛剛都看見了。”

從那天起,阿源便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毛髮、皮屑收拾好處理掉,用過的東西,也另有全新的備份,以防陸長茂取了她的樣本去做DNA鑑定,識破她的虛假身份。

然而她沒想到,之後再遇陸長茂,他眼中的不耐煩早被另一種神色所替代,那是一種瞭然於心的神情,看她的眼中,充滿著不屑與輕蔑。阿源一怔,瞬間讀懂了陸長茂心裡所想。

事情全然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沈復從那天舞會過後也開始頻繁進出阿源的生活,他細心地打聽了她所有的愛好,帶她穿過大半個城市去吃冰淇淋,約她打網球,吃飯的時候會細心地吩咐服務員不要加大蒜,下雨時妥帖地給她撐傘。

她扮演著陸寧的角色,半是欣喜,半是羞澀地接受這份示好,兩人坐在燈光暗淡的西餐廳裡,阿源一手託著腮,一手翻動著眼前的蔬菜沙拉。沈復以為她不喜歡這沙拉,忙說道:“寧寧,你不喜歡這道沙拉的話,我們換一個也可以的。”

阿源聞言便倏然一笑,然而很快又蹙眉,臉上還是小女孩的神氣,“沈復哥哥,我馬上就要高考了……”

沈復到底是聰明人,很快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於是兩人約定高考前不再見面,留時間給她專心複習。

阿源終於得以清靜下來,也得以開展她的另一個計劃。

那是一個平常的夜晚,阿源捧著宵夜甜湯進陸長茂房間······(原題:《風盡時》,作者:草莓很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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