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朝陽溝:巴掌大的山窩窩,竟一古一今產生了兩部經典大戲


探訪朝陽溝:巴掌大的山窩窩,竟一古一今產生了兩部經典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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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16日,戊戌年十一月初十,週末午後,暖陽高照,無風,天氣難得的好,我突然有去朝陽溝一遊的衝動,先邀朋友,均抽不出身,適妻子有空,便驅車前往。

把時間拉長一點,說是突然的衝動,有點不準確,事實上,在今天的衝動之前,我已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查找了各樣關於朝陽溝及《朝陽溝》的文字,去遊玩,似乎只是要印證文字帶給我的想象。

然而,眼前的一切還是讓我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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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若知道我的底細,聽說我要專門到朝陽溝遊玩,肯定會帶幾分嘲笑甚至鄙夷的。由於我的老家在登封大冶西施村,距離朝陽溝只有三四公里的距離,中間僅隔了一道長溝。

小時候,跟著羊群拾羊屎蛋,跟著光棍漢看露天電影,印象中都曾到過朝陽溝。後來到縣城上高中,幾次從大冶鎮子上坐車,也都走朝陽溝村邊路過。

但是,可能是“燈下黑”緣故,至今想來,竟對朝陽溝一點特殊的記憶都沒有,特別是看著一樣樣關於它的文字,更讓我這個本鄉本土的人有些慚愧。

當驅車到達朝陽溝村口時,一個近幾年才建的青石牌坊臨路矗立著,兩邊石柱上的對聯雖平仄極為不合,但意思明白曉暢。上聯是:昔日曹家灣;下聯是:今天朝陽溝。

這副對聯不僅直接了當地說明了這個地方的前世今生,而且更道出了這個地方的神奇。別小看這巴掌大的山窩窩,在中國戲曲史上,特別是豫劇史上,竟一古一今產生了兩部經典大戲,且都是難以逾越的藝術高峰。

它的原名曹家灣,我們當地人又都叫它曹村,曲劇《卷席筒》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主人公小蒼娃兒有一句著名唱詞:“我家住登封小縣,離城二十五里曹家灣。”說的正是此地。

它的今名朝陽溝,眾所周知,又是從現代豫劇的扛鼎之作《朝陽溝》而來。《朝陽溝》是著名劇作家楊蘭春1958年在此地蹲點,並依當時曹村人抗旱澆麥的生產生活創作出來的。1976年,曹村的幹部和群眾聯名上報公社,要求把曹村大隊改名為朝陽溝大隊,並得到了批覆,從此,朝陽溝的名字就很快叫響,1974年於本村建成的水庫也更名為“朝陽溝水庫”,1976年修建的由此到開封杞縣的762窄軌鐵路,也起名為“朝杞鐵路”,其中的“朝”字,就是朝陽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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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石牌坊不遠,村邊電線杆上有個去“朝陽寺”的指示牌,按照指向,驅車沿著順溝的水泥路一路上行,可除了兩邊村民的各式房舍,竟沒有看到古寺模樣的建築,一直到“朝陽溝水庫”的大壩橫在眼前,才只好下車尋看。

朝陽溝水庫位於朝陽溝村的上游位置,可水庫所在的溝也並不叫朝陽溝,而是古書上說的“平洛溪”河道,酈道元《水經注》雲:“水發玉女臺下平洛澗,世謂之平洛水。呂忱所謂勺水出陽城山,蓋斯水也。又東南流注於潁。”按現在的行政區位描述,平洛溪即從登封市唐莊鄉的嵩山九龍潭發源,先流入紙坊水庫,再向東南流經盧店鎮,又吸納二郎溝水等支流,後入大冶鎮的朝陽溝水庫,向下幾裡折西到因武則天當年宴請群臣而聞名天下的石淙河,最後匯入告成鎮境內的潁河。看徐霞客的《遊嵩山日記》,他老人家從新密過來,夜宿登封景店後,第天應是沿著平洛溪東岸而到石淙的。

朝陽溝水庫依平洛溪兩邊的丘陵夾溝最窄處築壩而成,東邊的山丘俗稱花椒嶺,西邊的山丘俗稱盧店嶺。該水庫是由當時的大冶公社為解決下游的農田灌溉和村民吃水,而發動全公社民工修建的,從1973年11月開工,歷時一年建成。可現在看來,這水庫的修建大大影響了下游石淙河的水位,特別是下游煤礦開採,又造成地下水位下降,地表水汙染,如今的石淙河除灰頭土臉之外,再難聽到河水的“淙淙”之聲。

站在朝陽溝水庫大壩上北望,庫水少得可憐,臨壩處已露出庫底,並野生了一大片蘆葦,冬日暖陽下,頂著白白的蘆花,頗有幾分文藝範兒。水庫北端,因鄭州至登封的旅遊快速路通過,飛架了一座鋼構斜拉的廂式特大橋,遠山近水相襯著,為水庫增加了不少姿色。

可朝陽寺呢?問在壩邊晒暖的幾位老人,他們極為熱情的指路,說有兩種方案可選,一是照原路返回,還到“朝陽寺”指示牌那裡,順著所指方向的一個小小村巷往北坡上走,500米左右即到;二是由大壩東邊順水泥路仍往上行,直到山頂,過了銀環亭,再一路順坡南下,半腰處是楊蘭春墓,再往下就又到了村口的“朝陽寺”指示牌處。

本次遊玩最主要還是衝著楊蘭春墓來的,自然選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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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楊蘭春,通過來之前所做的大量功課,我終於解開了心中一直的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楊蘭春會依這裡寫成《朝陽溝》?

有人會說,這有什麼可疑惑的?他當年作為劇作家,被下派到這裡體驗生活,就依此進行了創作。那我再問,他為什麼偏偏被下派到這個山窩窩呢?有人又會說,全省分派作家下鄉,那年代,革命同志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碰巧了唄。

是這樣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原來,楊蘭春最早名叫楊有根,後改名楊連存。1920年生於河北武安的一個叫列江村的小山村,因家裡窮,從小就討荒、要飯、當和尚。14歲時,當地一個叫杜更會的小戲班收學徒,他就去簽了三年的生死合同,跟師傅學武安落子(當地的一種傳統劇種,豫劇《朝陽溝》裡多有借鑑)。誰想三年學成,抗日戰爭爆發,小戲班解散,17歲的他就回到家鄉參加了革命。

1938年,18歲的他正式加入了八路軍,最先本是一個扛重機槍的戰士,偶然的機會,他被首長髮現其在小戲班練就的文藝才能,而被強行轉為文藝兵,從而成為了部隊里人見人愛的“瓦片楊”。在戰爭間隙,他能隨地撿個瓦片,擊著節拍,就當時戰事形勢,張口就來數來寶。據戰友們回憶,當時戰士們不知道首長是誰,卻都認識“瓦片楊”。

1943年,楊連存被編入一二九師第三八五旅十三團轉戰河南,到登封與皮定軍率領的豫西抗日先遣支隊會合抗日。1945年1月19日(農曆1944年臘月初六),登封普降大雪,冰天雪地的,但部隊為了粉碎當地日、偽、頑5000多人對嵩山以南箕山抗日根據地的掃蕩,跳出敵人的重圍,連夜從根據地向北進發,不料走到曹村暫作體整時,因漢奸保長告密,被日偽軍圍困突襲,戰鬥打得殘酷激烈,楊連存在這場曹村伏擊戰中,眼睜睜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5位戰友死在了戰鬥中。

雖然兩天後,皮定軍率部隊又在此設伏,誘敵深入,一舉殲敵100餘人,繳獲了大量的日軍武器,打了一個在豫西抗日戰爭史上決定性的勝仗。但前邊5位戰友的犧牲,令楊連存深深地記住了曹村這個地方,但當時戰爭匆忙,他們只能匆匆掩埋了戰友的屍體,立即行軍。從而,沒有好好安葬幾位烈士,一直成為了楊連存的一塊心病。

據楊蘭春在《豫劇<朝陽溝>誕生記》文章中回憶:“戰後,我們為烈士修了一座一間房子那麼大的墓。當年他們都是年輕的小夥子,幾十年過去了,他們的身影仍時常活靈活現地浮現在我的眼前。”

寫到這裡,大家一定已經明白,楊蘭春為什麼偏偏到登封曹村體驗生活了,也明白他為什麼在《朝陽溝》中專一寫了一場烈士墓前的戲;還有他為什麼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在報紙上刊登遺囑:身後骨灰一部分要撒到登封朝陽溝。

另外,關於他的名字怎麼由“楊連存”改成了“楊蘭春”,大概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是1947年中原突圍後,他因病住進了山西晉城醫院,住院登記時,院方把名字聽錯了,誤寫成了“楊蘭春”;另一種說法是1963年,《朝陽溝》在中南海懷仁堂演出後,毛主席,劉少奇,朱德,彭真等黨和國家領導人觀看了這部戲,觀後毛主席接見了楊蘭春和全體演員,並親切問候楊蘭春:“戲演的很好,很實在,你叫什麼名字?”楊蘭春回答說:“我叫楊連存。”因武安方言前後鼻音分不清,毛主席誤聽了說:“噢,你叫楊蘭春,好名字。”後來他索性就改名叫“楊蘭春”。

前一種說法是從戰爭年代開始與楊蘭春結下終生友誼的溫敏,在《追憶戰友楊蘭春》中寫的,應為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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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老鄉們說的第二個方案,我與妻子驅車很快來到了楊蘭春墓前。

在向陽南坡半腰處的一片香樟樹林中,有幾棵棵高大的塔鬆掩映著,楊蘭春墓地佔地一畝左右,依山上的梯田分了三層,自上而上,一層比一層開闊,最上一層是骨灰安放的墳丘和紀念碑,中間一層為花園苗圃,最下面一層是紀念廣場,在廣場中心與上兩層對應的中軸線上,是楊蘭春伏案創作的雕塑,雕塑是按照他生前的一張照片創作的,老人家戴個大框眼鏡,穿個小翻領半截袖,形體稍顯削瘦,一臉的皺紋,正在伏案欲寫還思的樣子,看上去樸素而慈祥,很傳神。只是都說他是個“倔老頭”,在這個雕塑的神情中,看不出來。

在進入墓園的入口處,有一塊很顯眼的石碑,是登封市人民政府2011年7月1日立的“曹村伏擊戰遺址紀念碑”,碑陰粗略記述了戰爭情況和犧牲了23名烈士,其中列出5個人的姓名,分別是汪成、張志誠、謝泉、焦守軒、馬保安。我猜想,這5人大概就是楊蘭春當年認識的生死弟兄。據他的回憶文字說,他參軍後,發動了所在小戲班的大部分人都參加了革命,說不定這5人正是從小戲班開始就一塊兒生活的兄弟,若真是如此,他們的犧牲,怎會不使一生重情重義的楊蘭春刻骨銘心?

解放後,楊蘭春忘不了這些親密戰友,他親自給登封縣委寫信反映情況,並親手把這5位烈士遺骨一一找到,然後背到烈士陵園埋葬起來,豎立了紀念碑。

然而,當2009年楊蘭春他老人家病逝,終於長眠於此時,五位烈士卻因當年朝陽溝沒有建烈士墓,而被他埋在了距此幾十裡外的登封景店烈士墓裡。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片戰友們曾經血染的土地上,也不知是否孤獨。想到此,禁不住有些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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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朝陽溝,不能不說說《朝陽溝》這部戲。

大家都知道,《朝陽溝》是楊蘭春在1958年“大躍進”的時代背景下,為配合中央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宣傳,七天時間速成的“躍進戲”。

楊蘭春在《豫記<朝陽溝>誕生記》中說:“寫《朝陽溝》時,第一、二、三、四場有草稿,第五、六場只有唱詞,第七、八場因時間太緊來不及寫草稿。……最後一場,我乾脆就到排練場去直接口述,叫演員當場記。就這樣,七天七夜編排出了《朝陽溝》。”

這樣一部速成的政策宣傳戲,按理很快就會時過境遷的。可怎麼就成了經久不衰的經典了呢?

在我來前做功課時,我專門又從網上搜出豫劇三團近幾年新排的《朝陽溝》看了一遍,邊看邊思,最終我彷彿找到了它成為經典的原因。個人認為,大概是以下兩個因素:

一是劇中人物的成功塑造。一部文藝作品,不管你是不是“奉旨”而作,都無法抹去時代的烙印,但一部文藝作品是否成為經典,卻往往不是由於充分展現了那個時代的特徵,相反,則往往是作品成功塑造了超越所反映時代的人物。看過豫劇《朝陽溝》的人,我相信看完後,感受最深的一定都是那一個個鮮活的人物,而不是它反映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這個主題。《朝陽溝》所反映的主題也早已成為了歷史,但是裡面的栓寶娘、栓寶爹、銀環媽、二大娘、老支書、巧真,還有老小孩兒,這一個個人物,卻仍能在當下的生活裡,隨處要可見。特別是對於像我們這些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栓寶爹孃,就如我們的父母,一個沉默如山,一個柔善如水;二大娘呢,在農村,哪個莊上沒有這樣一個熱心腸又心直口快女人?銀環媽,更有著典型性,她的性格里,不僅有著高人一等的等級觀念,而且還有“惡人”也愛子女的人性光輝。這種人不僅僅侷限於城鄉差別上,世界上只要還有門第差別,這種人就不會絕跡。

二是劇本唱詞的生活口語化。戲劇中的人物塑造,全靠每個角色的唱詞來支撐。在這方面,楊蘭春實在是高手中的高手,這無疑與他的農村出身,又長期在農村體驗生活有關,他也老說自己就是一個農民,即使被認為是作家,他也把自己歸入鄉土味最濃的“山藥蛋派”。為什麼看過《朝陽溝》的人,都能哼上兩句其中的唱詞,正是由於它太口語化和生活化了,一聽就明白,一聽就想跟著溜。其中的例子太多,寫這類的研究文章也很多,我在此就不做多說。

是人物和語言成就了《朝陽溝》的經典,這一點楊蘭春本人也如此認為。他在《豫記<朝陽溝>誕生記》中很明確地寫道:“為什麼在1958年“大躍進”背景下寫的這齣戲,到今天還有生命力?我覺得《朝陽溝》基本上是從寫人物出發,而唱是主導,用唱詞來表現各個人物的真實感情,刻畫出有性格、有靈魂的活生生的人。我有個堅定不移的思想,討厭那種標語口號式的語言,因為它不是舞臺人物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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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楊蘭春墓,又驅車沿水泥路一路下行到村口,真如先前那幾位晒暖的老人所說,“朝陽寺”牌子所指的斜對面,兩排民居之間,有一個通向北邊山坡的小巷。

來朝陽溝,我是一定要去朝陽寺看看的。不僅是由於它是村子裡現存最古老的建築;更由於它是《朝陽溝》戲名的由來。

據楊蘭春回憶,1958年3月20日,《朝陽溝》在鄭州北下街河南劇院首場演出,參加全省文化局長會議的領導都來看這出“躍進戲”。可就在領導宣佈開演時,楊蘭春卻說:“再等一等,戲還沒有名字哩!”引來臺下一陣鬨笑。緊急時刻,楊蘭春想起曹村山坡上有座朝陽寺,那一帶的地理環境都是丘陵和山溝,於是《朝陽溝》就做了劇名。

然而,看到了朝陽寺,又實在讓我大失所望。它逼仄地立在一小片山地上,上房是三間明代的瓦房,算是正殿,門頭上的匾額,自左向右藍底黃字寫著“觀音殿”,東西廂房則各是新蓋的兩間瓦房。門前立了三塊石碑,上面的字已風化得難以辨識。只在觀音殿的房牆上還鑲著一塊石刻,用手機拍下回家認真識讀,上面主要文字如下:

河南府登封縣一二等裡,見在盆窯、曹村、劉碑等處,社首女信人楊門趙氏、程氏,謹發處心,會眾信善,遵信佛法,命僧廣路香誦《血盆經》三年完滿,立一石記題,傳社人姓名:

(姓名略--注)

萬曆二十一年十一月初八日立 石匠:毛四秀

這段文字並不難懂,是說明代萬曆年間,朝陽寺附近的一些民間信佛的女首領們(社首),發動女信眾們發善心,供養朝陽寺的一個叫廣路的和尚,讓其為其燃香唸誦《血盆經》三年,完成任務了,特立一塊碑,把大家的名字刻上去,永紀功德。

女社首們為什麼要讓香誦《血盆經》呢?個人揣度,大概朝陽寺裡的觀音菩薩,當地信眾多把她當作送子觀音供奉的,按老百姓說的說法,就是奶奶廟。既然是到這裡求子的,按《血盆經》裡講,女人生孩子是汙穢的,會汙染了眾生世間,因此也會得到報應的。怎麼辦呢?就誦《血盆經》懺悔救贖。可那時候的女人大多又不識字,誦經不成,就只好找和尚代工。如此就有了“命僧廣路香誦《血盆經》三年完滿”的事情。現在看來,《血盆經》實在算是中國人借佛偽造的害人之物,碑中那些信眾的做法更是可笑而愚昧。

可不管怎樣,不知道朝陽寺的觀音是否救贖了那些信眾,倒是無意中用“朝陽”二字替楊蘭春先生救了急,也算大慈大悲,功德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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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朝陽寺,天色已暗下來。從村口回頭遙望,楊蘭春墓前的路燈亮了,還隱隱約約聽到山路上村民的說笑聲。此時,我的耳畔彷彿又聽到銀環的那句唱--“朝陽溝好地方名不虛傳,一輩子我也住不煩”

我想,這不僅是楊蘭春寫給銀環的唱詞,更是他老人家自己的心聲,如今,他已長眠於此,“一輩子”已不足以表達了,而是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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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趙呆子,原名張國昌,登封人,1970年生,1993年畢業於鄭州大學中文系。文學創作以散文為主,兼及詩歌、小說等。在各種媒體刊發表作品300餘篇,獲各類徵文、大賽獎數十次,有多篇作品入選各種選本。另長期致力嵩山文化研究,主編《嵩山古詩詞》,華夏文明探源工程《大嵩山》、《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中國二十四節氣》撰稿人之一,公開發表有關嵩山文化論文數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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