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專訪:大揭香港娛樂圈及傳媒黑幕

王傑 歌手 音樂 演唱會 新聞 吃瓜群眾雪亮的眼 2018-11-29

王傑在香港憑《幾分傷心幾分痴》走紅,之後一直堅持自己的風格。八年多前他結束了自己的唱片公司,簽約英皇。五年來,他跑遍中國的省市,現在仍在他的家鄉西安開演唱會。遇過很多很強的創作歌手,有的強得連一向自負的他也有怯場感覺。幾年來,關於他的負面新聞揮之不去,但他怎也不妥協。他覺得香港娛樂圈子太小,傳媒力量太大,面對這種環境只有“堅持”。他新的一張國語唱片在錄製中,他喜歡把生活的經驗傾注入歌曲?但他自己只寫了四首歌,其餘都是英皇選的歌。

新歌寫入生命力

成:如果整張唱片只有四首歌是你自己的,還算不算是你的唱片呢?

王:這也不緊要。從心態上來說,最重要是保持有自己創作的作品,其餘一切,我不會再去爭執。已為這些事爭執了很多年,現在的我已感到疲倦……不過我對自己的作品,包括填詞,我很有信心。今次我重新整理了平日所創作的歌,全是自己比較喜歡或滿意的。我寫了4首歌都是這樣,例如,其中有一首叫《瘋子》的,內容講述一些真人真事,一些感情事,但歌詞的表達則與一般香港常見的有些分別,會比較重意識形態。不是那些你愛我,我愛你的歌詞,我比較喜歡描述人性的歌詞。另一首的歌詞有些近似網上聊天室的msn。有一次,我在尖沙嘴喝咖啡,有數位15、16歲的女孩主動與我閒談,我不會拒絕的。事實上,我好隨和,她們要求同我合照,我亦不會拒絕。跟她們談電腦的話題,雖然電腦我也常玩,但網絡遊戲那些,我便不懂了。怎麼說自己都比她們年長,當然要提醒她們,小心被壞人欺騙。聽她們說說笑笑,便知道原來真的發生過一些這樣的事,我便不知覺地將這些生活瑣事記在腦海裡,然後便幫她們作了首歌,填了這些歌詞。今次的歌,我認為比較有生命力。

王傑專訪:大揭香港娛樂圈及傳媒黑幕

香港樂壇沒進步

成:面對這情況,會否有很大的挫折感呢?因現在的市場,需要那些談情說愛的歌詞,而你本身亦善於表現這類歌,能帶出那種歌的味道。但現在的市場是否真的正如你所講,欠缺你所說的那類歌?

王:我自己並不認為是這樣,我認為這不過是一個藉口。坦白說,或許我這樣說會得罪很多人,但現在的傳媒和唱片公司的人才真的不多。香港基本上已經沒這類人才,無論什麼都好啦,我會覺得我王傑夠膽在任何時間去比較,無論在音樂上,或其他方面。我覺得香港並不是完全沒有這類人才,相反香港亦有不少,然而在香港做藝人,必須要同記者Friend,不然,你便不會有好的發展;你同電臺DJ不夠Friend,你亦不用指望你的歌可以獲獎。這情況已經是大家肯定的一件事,所以我現在不需要在香港發展。但我在內地,我仍然跟人說我是香港人,香港始終還有會做音樂的人。現在錄唱片,每次都有人跟你說:放心,沒人會干涉你的。話雖是這樣說,事實上每次做,都有很多問題,就像這張一樣。我已經很清楚如何自處。但我好想告誡各位,假若這情況持續下去,香港的娛樂圈,不會捱得很久,總有一日會給人追上。始終內地有十幾億人口,而香港只有數百萬人,還要再細分,所以真真正正的歌壇,真的是少之又少,如果再沒有空間給大家發展,真的很慘。作曲也好,填詞也好,來來去去都是那兩三個人,香港怎能進步呢?

王傑專訪:大揭香港娛樂圈及傳媒黑幕

成:你有沒有開始感到被人邊緣化?

王:我沒有被邊緣化,亦沒有人可以邊緣我。如果我真的給人邊緣化,我王傑今日便不夠膽說這些,我不會跟其他藝人一樣,跟記者說一套,私底下說另一套。我記得有數位堪稱自己好巴閉(厲害)的大記者,總覺得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但我跟他們說:“你錯啦,沒了香港,我王傑還有臺灣市場,還有內地市場!我還有歐美、美加市場,不可以因為你自己同某些藝人特別Friend而去作出陷害另些人的事情。”其實,我覺得我自己都好巴閉,六年來,我被記者、傳媒不斷誹謗,但我居然仍存在,足以證明一切。我想說這些話,沒特別意思,我只想說給香港晚輩歌手聽:不用灰心,凡事堅持,只要你清楚自己的出發點,到最後你一定成功。

成:你有沒有開始感到被人邊緣化?

王:我沒有被邊緣化,亦沒有人可以邊緣我。如果我真的給人邊緣化,我王傑今日便不夠膽說這些,我不會跟其他藝人一樣,跟記者說一套,私底下說另一套。我記得有數位堪稱自己好巴閉(厲害)的大記者,總覺得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但我跟他們說:“你錯啦,沒了香港,我王傑還有臺灣市場,還有內地市場!我還有歐美、美加市場,不可以因為你自己同某些藝人特別Friend而去作出陷害另些人的事情。”其實,我覺得我自己都好巴閉,六年來,我被記者、傳媒不斷誹謗,但我居然仍存在,足以證明一切。我想說這些話,沒特別意思,我只想說給香港晚輩歌手聽:不用灰心,凡事堅持,只要你清楚自己的出發點,到最後你一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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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揭翻版內幕

成:但你可以怎樣“堅持”?

王:這句話真的易講難做,因為很多人當年都很堅持,但到最後就放棄。因為唱片公司的手段、做法……希望大家還記得我亦是開唱片公司的,好多事情我比唱片公司還要清楚,說這些有沒有生命危險呢?可能有。有些唱片公司,一方面出正版,一方面出翻版。這種做法對嗎?我不翻,人家都翻,倒不如我自己翻。這便是一個藉口,我總是說這是一個藉口,為何總說經濟不好、聽歌的人沒錢、不買唱片呢!你試想想現在有多少編曲製作人,不是自己花數萬元買部機,幫人做唱片呢?在家裡全部都做,編是自己,mix又是自己。所以,香港唱片說是做了mixing,但當聽完不知幾傷心。不知何解,市場卻又接受。試問香港那些所謂健康形象大使,是否真的健康呢?不要這樣幼稚,你瞞得過香港人,瞞不過外國人……我意思那些香港以外的中國人。我常說,我去內地,總聽到內地歌迷問:為何香港來來去去只有那幾個呢?為何你們那麼喜歡替歌星冠稱法號呢?這全是人家對我們的一種看法。我王傑雖不再靠這行吃飯,但問題是今日連王傑都不說,連王傑都一同沉下去,我想很多人不會像我這樣,會將事情去說給全世界知。若然你問我這樣會否有危險,當然有危險,但有危險仍要做,總要有烈士去做一些討人厭的事,說一些討人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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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理想兩極端

成:但你如果堅持,其實這條路並不容易走,不理後果堅持的代價……

王:我想過,但我從來不會做後悔的事,很多事就看你的想法。藝人都一樣,很多事在你出道前已經想好,想賺錢抑或要理想,分兩派,因為你一定要走一條極端的路。

成:其實在香港會更加嚴重。譬如在西方世界,其實好可能會見到兩者會同時出現的例子。

王:我們沒辦法兩者同時出現,這是最慘的事,因為你沒辦法。我舉個例子,千真萬確,曾經有位藝人,現在變得有少少癲癲喪喪,他當年只是講了一句說話,“剎那光輝不代表永恆。”就變成那樣。如果那句話由我講,可能到今時今日,未必是這個結局。並不是我厲害,其實他那句話也沒說錯,只不過天時地利人和不合,其實我覺得這句說話並不值得去攻擊,攻擊講那句說話的人,最終弄得他落得如此田地。

成:有種現象沒辦法避開。在一段長時間王傑給人塑造負面形象,那會在不同角度削弱你說話的力量,傳遞不到你的信息。

王:好簡單,現在科技進步,如果你說王傑入賭場輸了很多錢,王傑入賭場,你的手提電話可不可以拍照啊?很多藝人在賭場裡面給人拍了照,為什麼我沒有。你今日說我同某個女子在一起,我結婚都可以公開,有什麼不可以公開。影響了我六年,到最後,記者要求我,“傑哥,不如一陣有個鬼婆(外國女人)出來,幫下忙拍張相給我交差啦!”真的去到這樣的地步。

成:其實你是否好賭錢的人?

王:不是,一點都不喜歡。亦有人問過我,其實傑哥你是否gay?我說我沒有女朋友不代表我是gay,我有兒有女。我幫不到你就是幫不到你。更加誇張的是,後來我才知,原來都是“浪子”這個title惹的禍。我講過好多次,浪子不是一個形象,其實全世界好多浪子浪女,我們說的浪子其實是一種性格。我講出來,看得出那個記者明白,但最後,都是浪子惹的禍。浪子是花心蘿蔔周圍溝女。浪子是要飽讀詩書充滿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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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正何懼誹謗

成:剛才說這六年來,媒體對你的誹謗,你是怎樣去面對?

王:一句說話,很簡單,這句話說出來,有幾位記者自己心知的。我記得曾經有某兩份大報的記者,真是“大記者”,她誹謗完我之後,跟我道歉,我跟她說不用了。她推辭說要不是這樣,不夠轟動。我心想沒相片作證,亦可以胡說八道。行,沒所謂,你今日可這樣寫,我明天亦可說你在“廟街做雞”,她竟說要告我!你寫我不算誹謗;我說你,則是誹謗。你說香港傳媒是否幼稚到這地步呢?好簡單,你可以說我爛賭,但不說輸幾十萬、幾百萬;說我“金手指”,我什麼都不知道,整件事跟其他藝人有關,卻說“爆料”說我是“金手指”,我同那班藝人根本就不太熟悉。還有很多例子,說我在廣州開演唱會暗諷某人,當場二十數名記者,全都在講大話,還是一起講。及後,試過有記者試幫我寫過一篇好的,結果第二日被人辭退。這個問題好嚴重,在香港最怕便是那些“行大圍”的記者,你真的日日要燒香拜神。如果今日不幸,碰上憎(討厭)你的,你真的是有九條命都不夠。這不是什麼大祕密,全世界都知,就算你是記者,如果你跟他們不熟,你也一定會被他們排擠在外。我並不怕香港記者,大家都弄誤解了。只要不作虧心事,記者根本拍不到相。

從前因自己公司的同事不熟這行,以致處理上有少許錯誤。現在的我學會了很多,無論怎樣事情首先要照做,照人家的意思去做;如果是照我方法去做,而錯了,便怪罪於我。因為這是我生平第一次以個人名譽籤給別人,但沒問題,再捱多兩年便約滿,所以希望大家,好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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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媒突然扭轉

成:籤英皇之前有自己的公司?

王:一直十幾二十年以來,我都是自己開唱片公司的。

成:為何自己的唱片公司沒做了?

王:這個問題牽涉到離婚後的問題,是一段好悽慘的故事。但這個故事真的不方便公開,因為未經過第三者的同意。除非成件事是我自己的事,但因為牽連到很多事和人,所以還是收起來好,唯一的是,這確是一件好悲慘的一件事,但絕對不是香港記者所寫那些。說我因為豪賭,輸了家產,還要欠債,申請破產等等。申請破產?你可見到有人可以有司機?申請破產可以買BENZ?一個人在香港可以有六架車?我覺得好幼稚,但沒辦法,我覺得香港真的要有一些有內涵、有文筆的記者,或者起碼胸襟要廣闊少少的記者。其實,我發覺很多都是因為太年輕。記者中,有些是歌迷記者,我曾當場對那些歌迷記者說,不要再搞作。但大家是否真的要這樣對峙,才能夠解決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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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招斬斷是非

成:自己的公司結束後,問題是否好像滾雪球愈來愈大?

王:可以這樣說。我都不知道何解突然間變成這樣,我初初回港,仍有好多記者認識我,傳媒中比較資深,或中青代的記者我幾乎都認識。還要是大家晚晚都一起飲酒、聊天、好開心一齊吹下水的。但不知為何突然成個地球好像是扭轉了!

成:有沒有印象是自哪天或哪事開始?

王:沒有。

成:便是這樣突然間變了?

王: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回答的,突然間變成王傑答了。變了的他們代表我去說一件事。但問題都是那一句,我不會計較那麼多,我計較你寫得我衰,但又沒有一併把事實真相寫出來。當你想說的時候,他又不會刊登你所講的,好奇怪。叫做最安定的時候只得一次,有段時間我真是安靜下來,我自己有自己的網頁,我已經告誡過好多記者:如果你繼續胡說八道,我便會將你姓名、身份證、地址,電話號碼登上網,可不可以?可以!你可以寫我衰,我亦可以登你個名上去,那段時間真的沒有是非,跟著和我簽約的公司就逼我將網頁close,一close,事情便發生,因為他們的內力好強,其實我真得佩服他。

成:回想起來,會否覺得好無聊,或者你根本不需要理會他們?

王:其實這幾年,這半年或這幾個月我才發現這個問題:為什麼香港的新聞會變成這樣,其實香港地方太小了。變成得一個生存的準則,因為你不靠這些你沒辦法爭取到更多讀者。亦可證明有一個隱憂:香港現在教育問題導致年輕人思考能力比不上我們那年代的香港人。一個讀者輕易相信報紙從來都不去懷疑。我逛街時試過好多人跟我說:“傑哥,我支持你的,不過賭少一些啦!”“傑哥,你不好同那個人計較啦,我是支持你的!”他們已經認為報紙寫出來的就是事實。我覺得好多讀者給傳媒控制思維,變成香港好多人不易再有智慧去開創更加多東西。這種情形在過了十年後,是否一個隱憂?大家真的要想清楚一些。你有沒有發覺現在好多啪丸(吃搖頭丸)、吸毒愈來愈多,因為他的空間已經夠小,日日還要面對這些新聞。聽到的歌亦不是當年許冠傑、哥哥、梅豔芳或者溫拿五虎那個年代的歌那麼好聽,現在好多歌逼使你去……總之靠獎,變成得獎多就代表他有料,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好像說你一定要有獎你才算“大牌”。我自己做藝人我好清楚,在娛樂圈鬥爭得好犀利,在臺上對著大家都笑臉,但是臺下其實大家就鬥踢,看誰的腳踢得快。平時大家好似好支持,一個出事大家就走出來。試問如果有一個知名度低的藝人出事,看看有沒有那麼多藝人出來為他上街,縱使講完這句說話,明日出街給人開槍打死,我都心甘情願講出來。問題就是香港已經去到這個地步,你可以怎麼救呢?其實已經沒有得救。現在唯一的救法,就是要有一班好有魄力,好真心的記者,包括撤換香港某些所謂大報的所謂總編輯,其實好多標題都由他們決定。

黑變白 愛變害

成:可能最後要換了老闆才有改變?

王:我並不完全認同這個說法。其實很多老闆多數都不理事,但好多總編或者部門主管,我說的是娛樂事業,他本身的內涵質素不夠,沒辦法。你叫他今日寫一篇好的文章,其實你要批評一個人,都可以用好的文筆,一個字已經足以令對方斃命,對方亦無可奈何。這就要看你夠不夠智商,你的文學夠不夠好。但今時今日危言聳聽,好多大標題是“你不死我都沒面子給”那種。你有沒有發覺很多歌手去內地又去臺灣,都只得十幾個歌迷,但給寫出來就是成千上萬的歌迷。為什麼香港很多歌星那麼頹廢,生活那麼墮落?其實好多藝人雖然在香港知名度很大,大到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但當他去到內地、臺灣、外國,才發覺現實原來並不這樣。因為我跟某一張報紙記者好好朋友,所以,黑也都寫成白,白寫得更加白。他的心態總覺得自己去到高個位,不可一世,當他走出香港這個大門,當他只腳跨出去,準備合上眼,深呼吸迎接億億萬萬歌迷的時候,怎知一開眼,只有十幾個歌迷,他當時的心沉了,回來打電話給記者:寫好些,作好一點。這些一向都不是祕密的祕密,為什麼沒有人肯去……不用說公開啦,這些無須要公開……但為什麼沒有人肯實際些去寫點東西呢。

王傑專訪:大揭香港娛樂圈及傳媒黑幕

堅持直到永遠

王傑就是這樣的直率,會毫無保留的說出想說的話。他的膽色是多年艱辛歲月錘鍊出來的。

王傑是邵氐影星王俠的兒子,小時候當過童星,住邵氏宿舍。父母離異,他初中獨自生活,自己賺錢交學費。他做過很多工作住過籠屋。機緣巧合,跟隨一個著名樂師去了臺灣。初時在歌廊做歌手,他的高音唱得比AIRSUPPLY還高,又竟然吸引了不少人看看他的高音可唱得多高。由於沒身份證,警察查牌時他要跳下臺扮酒客。為了生活,他曾經入伍當兵。當時女兒一兩歲,他一面唱歌賺錢一面要照顧女兒。

後來憑一首歌在臺灣紅起來,第一次版費三萬元臺幣,跟著出版了四張唱片。他開始有自己的唱片公司。臺灣香港來i回兩邊走,他拍電影又登臺忙得不可開交,女兒就在這個環境長大。他曾經對自己許下諾言,要給女兒什麼都是最好的,他一一都做到了。

現在,為了理想,他仍在堅持,一路走來真的不容易。

小丑在殿堂藝術家在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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