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在飛馳

瓦爾登湖 你好,立春 海子 湖畔庭院 2019-05-25

我看到歲月如何飛馳,捱過了冬季,便迎來了春天。 ——梭羅

每次聽到有人談及《瓦爾登湖》,腦海中總能不由得想起海子的詩: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在我看來無論是海子,還是梭羅,他們談及的都是歲月流變中的美和善。當工業的齒輪如同這時代的車輪一般滾滾向前時,總有這麼一些人,他們生性敏銳,能夠聽到自然界的回聲,隨後用自己的語言應答,梭羅就是其中之一。 在飛馳歲月中奔跑的我們,總有些時候會幻想著有這麼一天,我能夠不被潮水裹挾,真正地超然灑脫。沒錯,當那天到來的時候,我們就坐在瓦爾登湖湖畔,安安靜靜,看著落日,聽著鳥鳴,感受自然清晰的耳語,慢慢等著星辰滿天,直到晨曦刺破朝露,也不必倉皇出逃,惶惶應對。梭羅說:“深深扎入生活,吮盡生活的骨髓。”我們之所以會嚮往這種出逃的生活,也許並不是因為我們有多麼消極避世,相反,這種偶爾的出走演練反倒有可能會讓一個人真正發現生活的真諦。有人說,梭羅不過是個工業文明到來後的叛徒。我卻認為,梭羅恰是那個時代最懂得如何生活在這文明之內的智者,而《瓦爾登湖》恰似一本他的個人攻略。 當然,這種出逃多數情況下,只是場演習。梭羅不是那個叛徒,瓦爾登湖也不是桃花源。相對於道家的“雞犬相聞”的避世情結而言,梭羅的瓦爾登湖不過是個小憩靜思之地,不過是這裡的節奏恰好能夠與心靈和自然合拍,不至於在紛繁的流變之中迷失和沉淪。同樣,對於我們而言,這種出走,只是偶爾罷了,人終歸還是社會的動物,他的一切屬性和價值是社會賦予的,同時也必須依靠社會給予以保障和證明。 在這個奔馳的歲月之中,每個人都在隨著時之沙漏生成和消逝,這也許是這世間最原始的公正。個體的意義也許正是在這種有限的倉皇中得以彰顯,每個人都被賦予最原始的公正被拋在世間,流轉顛沛,或聲名顯赫,或不見經傳,或富甲一方,或家徒四壁,最終又被這原始的公正抽離世間,不留絲毫。也許,這才是梭羅想要說的吧。 也許,真的會有這麼一天。我們都能坐在湖畔,靜靜看著,歲月在飛馳。

歲月在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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