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因鋼材一直漲價,他便將手中的貨全部賣掉,並決定轉行

小說:因鋼材一直漲價,他便將手中的貨全部賣掉,並決定轉行

92年初,我想開一個鋼筋加工場,但又沒本錢,後來有個姓周的老闆願意出資與我合作。

 於是馬上去找場地,在107國道旁見到有一座未完工的簡易建築,有4卡門面大概有300平方米,前面還有一塊大空地,我找到了業主,業主姓向,人稱向老闆。我跟向老闆協商後以每年10000元的租金,5年內不加租的條件租了下來。

 因該建築沒有產權證,我要求向老闆找村長簽字蓋章。辦好後,付了一年租金和10000元按金。

 時間就是金錢,有了屬於自己工場了,我計劃先鋪好前面的大空地。還未動手,第二天過工場一看,居然有幾個農婦拿著鋤頭要在我工場前的空地種菜,我急忙叫她們先停手,找來向老闆,向老闆竟說他只負責保證將室內交給我使用,室外的事情他管不著。

 經瞭解得知:這幾名農婦是洪哥找來的,加工場正好建在洪哥得屋前,洪哥與向老闆本是好朋友,因這事互相不理睬了。洪哥平時喜歡做點小工程,最近在家閒著。我再去找向老闆,向老闆雖然對我說室外的事情他管不著,但卻想著如何對洪哥報復了。我對向老闆說:“向老闆,你跟我去洪哥家一趟,你不要說話,我來安排”向老闆答應了。

 我們去到洪哥家,推開門,洪哥就坐在客廳裡,見我們進來也沒有說話,我在洪哥旁邊坐了下來,向老闆坐在對面。大家都沒有開口,向老闆望著洪哥,想開口,但還是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好像誰都不願先開口,洪哥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向老闆,一杯遞給我。

 我接過水,對洪哥說:“洪哥,我加工場的地面,門窗水電都還未搞好,你有人幫我做嗎?”洪哥聽後,沉默了一會說:“有”“那你算算這地面、門窗、水電全搞好要多少錢?”“9000,9000元就能搞好了”洪哥報價真快,之前我找人算過要10000,我出9000人家都不願幹。我對洪哥說:“我給你9000元,你幫我做好,行嗎?”洪哥說:“可以”我又問:“那前面的空地還有人種菜嗎?”“沒有了”洪哥肯定地說。

 1992年5月1日,我的鋼筋加工場正式開張,周老闆出資以每噸1700元的價錢進了100多噸鋼筋,由於用電與村民生活用電是同一個變壓器,用電超負荷,引來了村民的投訴,生產一直不正常。自己裝一個變壓器要幾十萬,負擔不起。

 眨眼就過了一個月,6月初,鋼材開始緊張了,天天漲價。我既不敢高價進貨,又不願低價出貨,一開機器村民就投訴。7月起加工場基本是停產了。到8月中旬,鋼材的進貨價每噸足足漲了1000塊。進了100多噸貨,就是賺了10多萬。

 8月底,還未解決用電問題,鋼材天天都在漲價,周老闆提出:現在鋼材進貨都每噸要3000多了,實在不敢進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跌回去,先清貨賺了錢再說,加工場要等鋼材價格穩定了另覓場地再說。9月份我以每噸3500元的價格把全部貨賣了。周老闆退出了。場地已交了一年租、一年按金,不可能退,我決定轉行。

 我說服了家人,將房子抵押,去銀行貸了20萬,我準備開一家以銷售牆地磚為主的建材店。

 正好,南莊有個姓陸的老闆也計劃在開一家以銷售牆地磚為主的建材店,還未找到合適的經營場地,通過朋友介紹,陸老闆找到了我,陸老闆提出了兩個方案:合作經營或轉租場地。叫我儘快考慮清楚。

 陸老闆帶我參觀了南莊的好幾家牆地磚廠,規模都挺大的,這幾家廠,陸老闆都有股份。我當即表示:願意跟陸老闆合作。陸老闆很高興,當天就送了一車牆地磚的貨版過來,並送了一份合作協議叫我慢慢看,考慮清楚才籤,內容大概是:我負責提供場地和主管銷售;陸老闆負責資金和貨源,安排一個會計、一個出納主管財務,利潤平分。這時已是10月中旬了,橋南路開始拆遷,橋南路本是新城最旺的路,兩邊商鋪林立,租金昂貴,橋南路一開拆,商家馬上四處找出路了,我處離橋南路不遠,自然成了很多商家的首選了。

 有好幾個原來在橋南路經營的老闆來找我商量合作或轉讓的事情。我想,陸老闆先跟我談合作的,陸老闆提出的合作方案我也沒意見,陸老闆的貨版也送了,所以都沒跟他們細談。於是我將貨版佈置好安心地等陸老闆派出納、會計過來。

 一轉眼就過了10多天,不見陸老闆過來,我連忙打電話過去,陸老闆說:他已用100萬,買了一個採石場,是我朋友介紹的。現在採石場生產還未正常,合作的事情就暫緩。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其實這時我自己做也可以的,我已不缺資金了,只是心情特差,朋友居然撬我牆腳。

 第二天,我回到店鋪,開門後獨自一人在發呆,這店鋪我已佈置的有模有樣的,可這是白費心血的,即使有客戶看中的貨版,生意也做不成,我也報不出價來。

 中午,有一男一女,老闆模樣的人走進來,女的開口問我:“老闆,這附近還有鋪租嗎?”我說:“你想租怎樣的鋪”“跟這差不多就好了”“那就租了這間吧”我隨口說。“真的,要多少錢一個月”“10000”我還是隨口說的,“太貴了吧,能不能少點”“不貴,這地方很旺,我本來是不可能出租的……”我將準備與陸老闆合作的大概跟來人簡單地說了出來。

 女老闆是外地人姓何,打算在這裡開一家建材店,卻一直找不到滿意的門面,經過幾天的協商,我以10萬元一年的價格將鋪面轉給了何老闆。到此時,從我租鋪起算以過了半年。我跟何老闆簽了4年半的租期,合同簽訂後,我對何老闆說:“不要跟人家說是租的,說是跟我合作的”何老闆說:“明白”

 我以為從此就一身輕鬆了,幾十萬就到手了。以後的事情並不輕鬆,惹出了大麻煩。

 12月10日,何老闆匆匆忙忙走了找我,遞給我一張通知內容大概是:你租的鋪面是佔用村集體用地的建築,現村集體決定收回集體管理,限令你10天內自行搬出。還加蓋了村委會的公章。

 何老闆還嚷著要我賠償損失。我沒有多說,安慰了何老闆幾句,就去找業主向老闆了,向老闆表示:鋪租、按金可以退回給我,其他就沒有辦法了,不關他事了。之後也不願多搭理我。我很無奈,四出找朋友,想辦法。我知道這是業主眼紅我,從中搞的鬼。

 到了第9天的晚上,我打印好一份答覆函,獨自去到村長家。答覆函的內容是:村委會,我與向某的租約是經你認可蓋章的,你有異議應到人民法院起訴,你無權限令我10天內自行搬出,若你不聽我勸阻,造成糾紛,一切後果由你村長一人負責,還在答覆函上加蓋了我的私章。

 村長剛蓋好新房子,裝修得很漂亮,見我到來,村長一家有點意外,我將答覆函遞給村長,村長的老婆也走過來看,看完後村長的老婆先開口說:“這是集體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我說:“不關你事就好,你是村長,對這事如不依法處理,不賠償我損失,強行違約的話,是違法行為,到時我的鋪開不了的話,你這房子也住不了人”說完我就走。

 還未走出門口,村長夫婦就吵了起來,我在門外偷偷聽了一會,見越吵越凶。就回家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店鋪裡坐,沒有動靜。一連幾天都沒有異常,何老闆也放心了,我就沒有去管他了。

 4年半的鋪租差價是40萬元,鋼材差價我分得10多萬,50多萬元經過幾個月的誤打誤撞,就這樣賺來了。有了這筆錢之後,我從此不安分了。

 不久我就花了10萬元在新區買了塊地皮,建了一棟6層高的樓房。

 1993年,手頭有點錢的都流行炒股票,我就做起了當地還未上市的股票買賣。

 1994年初,在宏觀調控的影響下,我開始感到賺錢越來越難了。

 春節後,通業股份公司分紅,每股派現金0.23元,當時我手上共有10萬股通業股票,順利拿到2萬3千元現金紅利後,我開始特別關注通業公司,通業股份公司的董事長舒昌文(據說是楊尚昆的親屬)是北京來的京官,扶貧區的管委會主任;副董事長是駱麗是市長駱雁秋的親妹妹。

 3月初的一天,一次朋友聚會遇到了老彭,我與老彭認識多年,但從沒有過生意上的往來,老彭在舊城搞集資樓,眼看要爛尾了,不敢再投入。老彭跟我說:想到通業期貨公司試試炒期貨,但通業期貨公司開戶要30萬,自己手頭上的現金不夠。我跟老彭約定,第二天一起到期貨公司看看。

 第二天下午,我們一起去通業期貨公司考察。通業期貨公司設在建設銀行8樓,通業公司租了建設銀行8樓的整層,從電梯上到8樓,就看到一個醒目的大招牌:通業集團、通業股份有限公司、通業國際期貨經紀公司。

 我瞭解到:通業期貨公司就是通業股份公司開辦的,通業期貨公司是經國家重新核准登記的,全國為數不多的期貨經紀公司。當天,我就決定和老彭各出20萬,在通業公司開戶炒期貨。存了40萬元保證金後,通業公司為我們安排了一位經紀人。

 開始一連幾天,都是虧錢。10天的時間虧了8萬多元人民幣。起初,我和老彭都不懂,於是馬上提出要換經紀人,換經紀人後,開始有錢賺了。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賬號上的資金翻了一倍。

 5月初,我將我的6層樓房做抵押去銀行貸了50萬,自己開了一個賬號。3月份我們去通業期貨公司開戶時,通業公司的期貨客戶並不多,大多數客戶是虧錢的,後來慢慢熱鬧起來了,來開戶的客戶越來越多,到後來,每個晚上建行8樓都是滿人的,經常來人都沒地方坐。

 不久,通業期貨公司公司搬到了樓下。搬在建設銀行一樓後,通業期貨公司的客戶更多了。每晚人頭湧湧,成為當時清遠的一道風景。

 1994年8月29日,通業國際期貨經紀有限公司停止期貨交易,公司業務停頓。政府成立了專案組,專案組對宣佈:對通業期貨公司先封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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