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將士誓死抵抗,劉宋朝廷再起動盪

虎牢關將士誓死抵抗,劉宋朝廷再起動盪

北魏的叔孫建攻打東陽城,東陽城的北城坍塌了三十餘步,刁雍請求從缺口衝進城去,叔孫建不同意,於是東陽城仍然攻取不下。

等到他們聽說檀道濟的援軍即將到來,刁雍又對叔孫建說:“竺夔他們畏懼我們騎兵的突擊,所以把車輛鎖在一起構築方陣,大峴山以南,道路狹窄,車輛不能並行,我請您允許我帶領五千士卒,據守險要,阻擊宋兵,定能取勝。”

當時正值大暑,天氣炎熱,魏軍士兵很多都染上了瘟疫,叔孫建說:“部隊中一半以上的士兵都染上了疫病,如果再僵持下去,士兵都會死光,哪裡還需要敵人再戰!現在能保全實力,安全撤退是上策。”

幾天後,檀道濟駐軍臨朐,叔孫建焚燒大營及各種器械撤退,檀道濟抵達東陽城,因軍糧吃盡,不能追擊北魏逃軍。竺夔因為東陽城破壞較重,不能再守,於是移兵到不其城鎮守。

叔孫建率兵從東陽城前往滑臺,檀道濟派遣王仲德向尹卯進攻。王仲德還沒有到尹卯,聽說魏兵已經逃得很遠了,就不再追趕,回軍與檀道濟會合。

而北魏的刁雍卻留下來駐守尹卯,招募各地百姓五千餘家,設立了二十七個營寨由刁雍統一指揮。

而拓跋嗣因虎牢關久攻不下,命在山東一帶徘徊的叔孫建移軍河南,與奚斤共同進攻虎牢。

虎牢關已經被圍二百多天,無日不戰,水越來越少,守城的精銳士卒幾乎全部戰死,而魏兵卻越來越多。

北魏軍隊已經摧毀了虎牢的外城,毛德祖又構築了三層內城用來抵禦。北魏又摧毀了其中的兩道內城,毛德祖只剩最後一城。

守城的將士們日夜奮戰,幾乎不能睡眠,眼睛都長了瘡,毛德祖與士兵們恩義相結,始終團結一心。這時,檀道濟駐軍湖陸,劉粹駐軍項城,沈叔狸駐軍高橋,他們都畏懼北魏兵強馬壯,沒有人敢前來救援。

之前拓跋嗣雖然斷了虎牢關的水源,可是關內還有一口井,井在山上,深達四十丈,井體貫穿山體,直通山底下的地下水源,毛德祖等守城將士,全靠這口井活著。

悲壯的一天終於來臨了,拓跋嗣知道了這口井的存在,下死令鑿開山體,挖掘地道直通井底,隨即將井道阻斷,自此關內的人再也打不上水來,虎牢關內,徹底沒了水。

城中將士口渴如燒,人馬皆乾渴疲乏,受傷的人居然連血都流不出來,再加上飢餓和瘟疫,守軍已經難以堅持,北魏軍隊於此時發動了更猛烈的強攻,虎牢關終於被攻陷。

將士們想要保護毛德祖突圍,毛德祖說:“我誓與此城共存亡,大義所在,我不能使城陷而我仍然活著。”

拓跋嗣傳令攻城將士:“務必生擒毛德祖!”北魏將軍豆代田俘虜了毛德祖呈獻給拓跋嗣,守軍中只有參軍範道基率領二百人成功突圍返回了江南,北魏南征士卒死於瘟疫的,也有十分之二三。

毛德祖被俘後,寧死不屈,後死於北魏。

虎牢關將士誓死抵抗,劉宋朝廷再起動盪

奚斤等人完全佔領了劉宋的司州、兗州、豫州所屬各郡縣,設置地方官安撫,拓跋嗣任命周幾鎮守河南,河南人都安於北魏的統治。奚斤留下軍隊鎮守虎牢,自己返回了平城,娥清、周幾負責鎮守枋頭。

幾個月後,北魏將軍周幾進攻許昌,許昌城崩潰,太守李元德又一次逃奔到了項城。幾天後,北魏軍圍攻汝陽,汝陽太守王公度也逃到了項城,劉粹派遣姚聳天等率兵增援項城。北魏軍夷平了許昌城,毀壞了鍾城的城牆,確定魏宋新的邊界後便回去了。

一個月後,北魏國主拓跋嗣去世,太子拓跋燾即位,大赦天下。

劉宋司空徐羨之、尚書令傅亮、領軍將軍謝晦因為前方戰敗,喪失國土,上疏自請處分,皇上下詔,不做追究。

徐羨之的侄子徐佩之經常干預朝政,與侍中王韶之、程道惠等人結成黨羽。當時謝晦一直患病,不能見客,徐佩之懷疑謝晦裝病,另有陰謀,於是他聲稱這是徐羨之的想法,把它告訴了傅亮,要傅亮草擬詔書,誅殺謝晦。

傅亮嚴詞拒絕,說:“我們三人共同接受先帝遺詔,怎麼可以自相殘殺!你們一定要這樣做,我只好辭官出走。”徐佩之只好罷休。

宋少帝劉義符在為其父宋武帝劉裕服喪期間,喜歡與左右侍從行為輕佻、嬉戲遊樂,不能自我節制,範泰呈上奏章勸諫說:“我聽說陛下常常在後花園中習武練功,鼓雖然在宮中,鼓聲卻遠傳宮外,在禁宮內院打鬧砍殺,又在朝廷各部公堂之間,喧譁嘶喊。如此,則不但不能威服四方蠻夷,而只能使遠近各邦覺得怪誕不經。陛下即位以來,把政務都交給了宰相大臣,自己卻成天與小人親近,這恐怕不是治理國家的好辦法和維持世風的好策略。”劉義符不理會他。

劉義符的弟弟劉義真,聰睿敏捷,喜愛文學,與謝靈運、顏延之(此二人並稱“顏謝”,開創了中國文學史上的山水詩派。)等人情投意合,過從甚密。劉義真曾經說:“有朝一日我當上皇帝,就任命謝靈運、顏延之任宰相,慧琳道人為西豫州都督。”

謝靈運是謝玄的孫子,性情傲慢偏激,不遵守法令及世俗的約束,當時朝廷只把他放在文學侍從之臣的位置上,不認為他有從事實際工作的才幹,而謝靈運卻認為憑他的才能應該參與朝廷機要,因而常常憤憤不平。

司空徐羨之對劉義真和謝靈運的交遊,十分厭惡。劉義真的舊部範晏曾經婉言規勸劉義真,劉義真說:“我知道謝靈運思想空泛,顏延之見識淺薄,然而,我們幾個人性情相投,就不計較那些了。”

聽聞此言,徐羨之更加認為是謝靈運、顏延之挑撥是非,離間親王與朝廷的關係,誹謗朝廷要臣,將謝靈運貶為永嘉太守,顏延之貶為始安太守。

劉義真來到歷陽後,不停地向朝廷索要供應,掌權的朝臣每次都裁減他的要求,不完全聽命。劉義真心懷怨恨,經常有憤懣不平的言論,又上書朝廷請求回到京師建康。參軍何尚之多次進言勸阻,劉義真拒不接受。

此時,徐羨之等人已經在密謀策劃廢黜宋少帝劉義符,但廢黜劉義符後,身為次子的劉義真依照順序,應當即位。於是,徐羨之利用劉義真與劉義符之間早已存在的宿怨,先上疏彈劾劉義真的種種罪行,將劉義真貶為平民,放逐到了新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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