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宰相太無恥,叫自己學生作父親,天降大火把其府第燒為白地

宋朝 韓侂冑 陳自強 呂夷簡 唐風宋月 2017-05-08

有宋一代三百餘年,人臣做到“平章軍國事”之職的一共有四人:

北宋年間真宗朝名相王旦、仁宗朝名臣呂夷簡、哲宗朝文彥博三人榮膺此職,另一人就是南宋權臣韓侘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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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侘胄畫像

四人接到詔書,當時的表現分別為:王旦“懇辭不拜”;呂夷簡所授先是“平章軍國重事”,具體是什麼國家“重事”史料闕如。等去了“重”字之後,呂夷簡這才接受任命為,具體職務則“政事無所不關,第省其常程細務而已”;而文彥博擔任的“重事”則是“大典禮、大刑政及進退侍從官、三京尹、三路帥臣已上,乃與聞之”。

韓侂冑擔任的“平章軍國事”一職,既比呂夷簡少了一個“同”字,且比文彥博少了一個“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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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就與眾不同的文彥博

史家對此解釋為——蓋侂胄系銜比申公(呂夷簡)省“同”字,則其體尤尊;比潞公(文彥博)省“重”字,則其所與者廣,此當時討論之本意!

韓侂冑“平章軍國事”是指“政事無所不關”!

韓侂冑權傾朝野,一些趨炎附勢之徒無不奔競其門下,希望可以夤緣而上。其中陳自強者,原來只是韓侂冑小時候的家庭老師。慶元二年(1196),陳自強跋山涉水來到臨安,準備謀求一個州學官的差遣小職。聞聽當年的學童韓侂冑已經出息成大人物了,決定拜見一下。只是韓侂冑已非當年吳下阿蒙,門庭若市,陳自強根本“無以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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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平丈我的私塾先生

無巧不成書,陳自強在臨安城中租住的房屋房東可以隨便“出入侂胄家”。通過房東,陳自強與昔日的學生搭上了聯繫。

韓侂冑得知他的來意後,只是安排陳自強在自己府上露了一面,第二天,朝臣就“交章薦之”。沒有多久,陳自強就被破格任命為太學錄(正九品)。

就在同一年,“三遷為祕書郎”。

有了館職之後,升為右正言;

月餘,拜諫議大夫、御史中丞;

旬日,遂籤書樞密院事;

明年,參知政事。

又明年,知樞密院事;

韓侂冑成為太師之後,陳自強拜右丞相(正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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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家都懂得

短短的七八年時間,陳自強即由一介白丁成為帝國宰臣,這種飆升速度在講究論資排輩的兩宋官場前無古人、後乏來者。

韓侂冑不忘師恩的大力提攜,陳自強也知恩圖報:稱昔日的學生為恩王、恩父,更宣誓效忠道:“自強唯一死以報師王!”

稱自己的學生為王,是身份地位不同而已;稱自己的學生為父則是無恥之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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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自強果是無君、無父、斯文敗類,名教罪人!

嘉泰元年(1201)臨安大火。陳自強歷年所積付於一炬。

韓侂冑施以援手,“遺(wei四聲)之萬緡”。一方有難、八方支持,各地官員聞風而動,紛紛解囊相助。“不數月,得六十萬緡,更倍所焚之數”。

陳自強居然因禍得福,發了一筆橫財。

政治上有了依靠,陳自強目無國法,公然賣官鬻爵。竊據要津之後招權納賄,貨賂公行。四方鑽營之徒送來的書信,必須要在信封上註明“某物並獻”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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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並”字的書信,陳自強懶得拆閱。

韓侂冑的心腹蘇師旦,從前不過是“平江書史也”。走了韓侂冑的門路,被任命為樞密都承旨(從五品)。遷為安遠軍節度使(從二品)之後,從狗腿子搖身一變變成了狗頭軍師。

史載,“自慶元以來,政出於韓,而師旦之門如市,宰相已為具官”。見其深受韓侂冑的倚重,陳自強“稱蘇師旦為叔”。(沒叫大爺,陳自強還多少懂的些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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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政治的腐敗,具此可見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