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膠西海戰—御駕滅南宋飲馬長江,完顏亮被殺,50萬金兵潰敗

宋朝 南宋 完顏亮 中國古代史 金朝 左說春秋歷史領域創作 2018-12-03

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宋金膠西海戰——

御駕親征滅南宋,飲馬長江時,完顏亮揚州被殺,50萬金兵潰敗如山倒

第一,完顏亮吞併南宋的計劃

南宋紹興三十一年,即公元1161年,金國皇帝親自統領50萬大軍,分四路向南宋大舉進兵。其中,還準備了一路水軍,由工部尚書做統帥,率戰船數百艘,兵將7萬多,向膠州灣撲來,這就是古代史上最大的一次海戰——宋金海戰。

這次海戰發生在宋金對峙的時代。金國的皇帝叫完顏亮,他在海戰之前就籌劃南征,他的計劃是打過長江,把南宋政權徹底消滅,從公元前1159年就開始籌備,也就是金代正隆四年,南宋紹興的二十九年。正月開始就關閉了沿海沿邊的榷場,其中就包含著張蒼的膠西榷場,命令各路打造兵器、戰船,二月份開始徵壯丁,並且在通州大規模地造船,膠西也開始造船。第二年,金正隆五年,南宋的紹興三十年,七月簽發諸路漢軍。並組織金人、蒙古人和其它的北方的一些少數民族組成了硬軍,漢軍不是硬軍。《金史》說,每一路必須出一萬人,當時一共十七路。到了八月底,完顏亮起兵五十萬,在陸地上分西、中、東三路向長江撲去。

宋金之間的戰爭其實是金朝在滅遼後繼續南侵的戰爭。當時的宋朝軍隊在對遼作戰中接連敗北,宋朝的無能使金朝將下一個目標定為了宋朝國都。紹興二十九年,金帝完顏亮不聽臣僚勸阻,決意興師攻宋。將都城由北京遷到河南開封,建立攻宋基地,繕甲治兵,大力擴充軍備。為彌補金軍不善水戰的弱點,加緊擴建和訓練水軍。從各地徵調水手,命工部尚書蘇保衡等赴通州督造戰船,企圖水陸並舉,襲取臨安,攻滅南宋。

1159年2月在北京的通州外造船,通州那個地方靠河,造船以後,船就可以下到河裡,由河再入渤海,從渤海然後出山東半島,繞過山東半島。完顏亮水軍都督人是蘇保衡。用蘇保衡做工部尚書在那負責造船。1161年就讓蘇保衡做金國南征的水軍的統制,是正帥。山東益都尹完顏、鄭家奴做副帥。從北京、渤海那邊聚集了6萬多水軍,從山東益都路徵集了1萬水軍。這支南征的水軍,一共七萬多人,六百多艘戰船。許多史書都記載宋金海戰。為什麼《宋史》《金史》,包括後來的《續資治通鑑》《資治通鑑綱目》把這次海戰記得非常混亂,主要是對山東半島地理不清楚所致。

宋金膠西海戰—御駕滅南宋飲馬長江,完顏亮被殺,50萬金兵潰敗

藝術油繪畫圖片海戰

第二,宋金海戰到底發生在哪裡?

《宋史》是說李寶攜兒子李公佐帶著一百多艘戰船,一千多人從臨安出發,一路北上救海州。他來之前,海州這個地方已經被金人攻陷了。農民起義軍將帥魏勝又把金人趕跑了,他來主持海州。之後金兵從陸地上猛烈地攻打海州,魏勝向南宋求救。南宋就派李寶父子帥水軍北上。解了海州之圍以後,又繼續北上到達日照石臼港停泊。因為老是刮北風,他要向東作戰,金國的水軍都到達山東半島南部沿海停泊。李寶向石臼神禱告,希望能刮西北風或西南風,可一路順風東下。禱告後仍然是北風。李寶船少人少,只能藉助順風黑夜搞偷襲,一舉把金國水軍殲滅。到了將近明天的時候來了順風了,西北風來了。秋天,這個地方有西北風頻率,當時他們把這歸結到日照石臼神的保佑。事實上西北風頻率也有,南風不吃北風的氣,刮一陣北風,必定有一陣南風,西南風或者東南風來,這種自然現象就不應該說是求神的作用。這次海戰李寶間諜計劃起了重要作用。金國好多水兵不習水性,金國用的船工都是漢人,走起來就暈船。水軍副都統完顏鄭家奴船工都是琅琊一帶漁民,李寶利用當時天氣寒冷的機會,派奸細組織漁民家屬前去金國水軍中送棉衣,並約定在李寶水軍攻打時將金國水兵騙入船艙,然後棄船逃跑。入夜後,琅琊漁民們就把水兵攙到艙裡去呆著。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李寶的船隊藉著順風,直接就插進金國船隊。水手們遵照李寶約定棄船逃跑。完顏正家奴的船隊無人駕駛,集成一片。

李寶就指揮他的一千多個人向東行進。這期間,風就從船舵中來,應該是西南風,正好向東行駛了。趁著黑夜偷襲了金國的水軍。宋兵的火箭紛紛射向金國水軍帆蓬。而金國水軍用的是油布帆蓬,大火蔓延,整個船隊一片火海。李寶又親自率他的水兵登上金軍的戰船,殺了不少金兵,沒殺掉的紛紛跳上陳家島,俘獲完顏正家奴金兵3000餘人。

當金軍船隊行駛到密州膠西海域時,因風急浪高停泊在陳家島。當時李寶所率的舟師也行駛到石臼島,兩島只隔著一座山,相距30多裡。宋軍及時探明金軍動向,利用金軍戰船易燃等弱點,乘其不備,施以火攻,一舉全殲數倍於己的金軍艦隊,成為中國海戰史上以少勝多的著名戰例。

《宋史》記載說宋金兩軍相距30裡。《山東通志》和《大清一統志》說陳家島就是鴨島。金軍船隊大火連燒了四晝夜,李寶等抓獲金軍三千多人,繳獲金軍徵南紀程,包括向南方作戰的計劃安排以及完顏鄭家奴的印信。《金史》則說李寶在石臼島,距蘇保衡、完顏鄭家奴等水軍300裡。清代乾隆年間蘇潛修編纂的《靈山衛志》說陳家島在淮子口處的陳家島。之後的《膠州志》、《增修膠志》等均沿襲此說。

今黃島地區有兩個陳家島。東部的陳家島在淮子口的西岸與團島相對的那個島,明代靈山衛指揮僉事陳姓在此設防,故曰陳家島。此處為淮子口天險,是進出膠州灣的通道。乾隆年間《靈山衛志》防禦圖示明,那裡有個陳家島。那麼這就有問題了,那個地方不能停船,周圍暗礁密佈。法若真《膠海說》說船進膠州灣要有熟悉航道的人引領。南方進入膠州灣的貨船經常在此顛覆。蘇保衡六七百艘戰船斷不會停在那個地方,那是很危險的,它也停不了那麼多船。後來的《膠州志》又改成在唐島泊船。說金軍在唐島灣泊船。泊在唐島,六百艘戰船七萬多人,估計有這種可能。

這次海戰,金軍被俘將士3000多人,逃亡數千人,總損失近萬人。金軍主帥蘇保衡等船未發,聞完顏鄭家奴船隊被燒後,逃回渤海。

宋金海戰是中國古代史上最大的一次海戰,也是一次以少勝多的著名戰例。宋軍舟師100多條戰船1000多人在陳家島海域打垮了金國六七百戰船六七萬人的攻宋水軍。原因很多。

宋金膠西海戰—御駕滅南宋飲馬長江,完顏亮被殺,50萬金兵潰敗

鴨島沉船出土文物

那麼大火燒了以後,那連蘇保衡的船也應該燒到了,為什麼沒燒?蘇保衡的船根本就沒開,沒動,不是在行進當中,是停在那裡。知道副統制船隊被燒後,他起錨回去了。

為什麼說在靈山衛那個陳家島是錯誤的。《金史》記載說金軍距宋軍三百里,從唐島灣到石臼所沒有三百里。是《金史》作者不熟悉地理所致。《宋史》說的相距三十里是可信的,從石臼島向東三十里,正好就是現在陳家口外的鴨島,歷史上就叫陳家島。因為它像鴨子所以也叫它鴨島。陳家口,陳家貢外口就是陳家島,應該在這個陳家島火燒金國完顏鄭家奴水軍。這樣不僅兩軍相距裡數對,而且也能解釋蘇保衡一兵未傷完整逃回。再來求證這兩個正副統帥的關係,是什麼關係?蘇保衡和完顏鄭家奴是兩支部隊,統稱為一支水軍。

蘇保衡是正帥,帶得是通州所造戰船,水軍人數約在60000人。完顏鄭家奴本是益都路總管府尹,在膠西造船,徵用膠西的水兵、船工,這是對的。他一定不會在一塊匯合,完顏鄭家奴的任務是先救海州,再把海州奪過來,從陸地打打輸了,要從海上先奪過來,然後南行,與蘇保衡匯合,一直打到臨安,徵南紀程是這樣定的。蘇寶衡也不可能繞道去海州,所謂"徑趨臨安"即是從山東半島南部沿海南行奔臨安。而解海州之圍,完顏萬人船隊足矣。

率領南宋船隊千里遠征,在解了海州之圍後,奔襲金國水師。對於這場大規模海戰的存在,各種史料都有記載,主要的分歧在戰爭地點,現在有兩種說法:唐島灣和陳家島。

這就說陳家島問題,兩個陳家島,《大清一統志》《山東通志》都說陳家島就是鴨島,《靈山衛志》和《膠州志》就說陳家島是薛家島上邊的陳家島。前些年,國家水下考古隊在唐島灣、在淮子口陳家島周圍打撈了幾次,一點痕跡也沒有。

宋金海戰的地點到底發生在哪裡?現在還缺乏實物證明,筆者推測,金國這支水軍號稱六七百艘、七萬人,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打前站,先救海州,跟李寶遭遇的只是一萬左右人。是一千多人的宋軍能打垮一萬多人的金國船隊。

蘇保衡率六萬多水軍應該是在唐島灣,在那裡停著,他見完顏鄭家奴的船被燒了以後跑回通州,他並沒有打仗。史書上說蘇保衡戰敗,這是對的,他是主帥,副帥全軍覆沒了也是蘇保衡戰敗。

宋金膠西海戰—御駕滅南宋飲馬長江,完顏亮被殺,50萬金兵潰敗

第三,宋金膠西海戰只是完顏亮被殺的導火索,不是主要原因。完顏亮被殺的原因有四點。

一是這次膠西海戰金國水軍大敗,引發了積累的許久的矛盾。主要是金軍將士的厭戰情緒。

二是宋金膠西海戰後,還發生了一件事。金國的皇帝完顏亮親自率東路打到長江邊,在瓜州派水軍要奪取對岸。而對岸的宋將虞允文打得也非常勇敢,金軍進攻數次就是過不了長江。膠西敗聞傳到完顏亮後,完顏亮就急了,逼迫將士冒死渡長江,激怒了金軍將領。

三是完顏亮本人的驕奢淫逸和凶殘暴戾激怒了金國朝野。包括他的帝位也是備受詬病。他殺了自己兄弟金熙宗,當著那麼多人一劍就把皇帝刺死,他自己披上了黃袍。在南征問題上,完顏亮遇到了非常大的阻力。金人佔領中原大部分以後,都不想打仗了,都想享受。他決定這次南征,全面動員,全部都要參戰。對北方的少數民族和金兵自身,他徵一個正的,後邊帶著一個副的,徵一萬金兵,後邊帶上一萬老幼兵。所以說北方那幾路軍,實際人數是比南方漢人這些軍要多的。每一路一萬,一萬能打仗的,年輕的,另外加一萬老幼。為什麼有的書算出來說60多萬,就是這個原因,老弱病殘的也都算上了,壯大聲勢,號稱60多萬,實際能打仗的沒那麼多。

四是金國的貴族非常痛恨他。這一年的十月,南宋朝廷向宋金兩地的居民發佈討檄令,暴露完顏亮的一些醜事、惡事,同時向鄰國——契丹、西夏還有高麗都發出檄文,通報完顏亮的罪行。他這期間,完顏亮關鍵得罪了他的另一個兄弟,也就是後來繼他的位做皇帝的完顏雍。

完顏雍本來在濟南路做府尹,完顏雍的媳婦因為長得漂亮,完顏亮下令調她(媳婦)進京,名義上是伺候皇太后。各路的將領官員們,凡是媳婦漂亮的都到京城裡去照顧皇太后,實際上是供自己蹂躪。完顏雍妻子如果不去的話,完顏雍就得被殺頭。她只好含淚北上,從濟南走到河北界的時候,她就自殺了。她這樣可以自己的死保住了完顏雍一條命。完顏雍的媳婦自殺了以後,完顏亮並沒有放過他這個兄弟完顏雍,把他貶到遼陽。完顏亮的亂倫醜行可謂罄竹難書,只要翻一下《金史》中的海陵后妃傳,可略見一斑。

五是完顏雍的即位。遼陽是金國的上都,完顏雍被貶到那裡給他很小一個閒差。完顏雍到了遼陽以後,對完顏亮的所作所為,在遼陽的老貴族當中廣泛傳播,策動老貴族反對完顏亮南征,要推翻他。完顏亮在長江邊瓜州率軍督戰的時候,完顏雍已經在遼陽被老貴族擁立為帝了。完顏亮逼迫自己的部下強行渡江,主要是完顏雍已經當皇帝。加之水軍在膠西被打敗,這幾種原因湊起來,他激怒部下。部下都討厭他貪得無厭,在瓜州就把完顏亮殺掉了。完顏亮死後,完顏雍從遼陽到了北京,正式登基了。

完顏亮的嗜殺成性和淫亂生活,為他的失敗和身死埋下了禍根。後來即位的完顏雍算是一代明主。他即位第二年,就把完顏亮降封為海陵郡王,同時與南宋和談。大定二十九年,重開邊貿,黃島張倉榷場重新開張。

這次宋金海戰,只是完顏亮滅亡的一個原因而已。後來史家評論說:膠西小小的一次戰敗導致了完顏亮被殺。

總之,宋金膠西海戰,完顏亮被殺,50萬金兵敗北而逃,給南宋以休養時機,金兵從此不再大規模南侵,以膠西為界,重開膠西邊貿——張倉榷場(今黃島),延緩了南宋120年,到元代才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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