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兒子重病要鉅額手術費,他聽傳言到樹下挖寶藏闖下大禍'

手術兩百年 農村 深夜奇譚 201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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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兒子重病要鉅額手術費,他聽傳言到樹下挖寶藏闖下大禍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彭女

十樹村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十樹村真有十棵樹。

村的東面傍著山住著幾十戶人家,西面就是大片面積的農田,那十棵樹就橫在農田的中間。村子裡真正常年住的沒有多少年輕人,這些還蓄著水的農田大多是老人在打理。

農忙季的時候,常有累了一天的老農們相約到十棵樹下乘涼閒話,農田周圍也不是沒有其他樹,只是沒有一顆像這十棵樹般高大粗壯,村子裡最為年長的福伯也說不出這十棵樹的年紀。

我沒想說這十棵樹,也沒想說這個村子,我想說的是這個村子裡的一個司機,叫張俸伯的。張俸伯今年28歲,他媳婦兒石茹玉跟他同歲,一個專科畢業的外地人,在村裡的小學當老師。兩人有一個兒子名喚張顯生,剛滿5歲。

張俸伯有輛大巴,這趟大巴每天7點開始要從鎮上和縣城來回跑,村子外圍的油柏路就是從鎮上到縣城的必經之路,因此張俸伯每天6點就要起床,把大巴從村子開往鎮上,再從鎮上經過村子開往縣城。

油柏路的位置要高於村莊的位置,因此張俸伯每次經過村莊的時候可以將村莊看得一清二楚。

村子裡有個傳說,關於十棵樹的,說是往東數第七棵的樹下埋的有“好東西”。這傳說沒人信,或者說,沒人敢信。也不是沒人去挖過。

十年前有個叫張承軒的年輕人試過,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家裡了,留下一個九歲的孤仔被他生活在孃家的媽接了過去。其實也沒人親眼看過張承軒去樹下挖東西,只不過這張承軒死的同一天第七棵樹的土鬆鬆軟軟明顯被翻過,大家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第七棵樹下有沒有“好東西”別人不知道,但是張俸伯知道。他每天把車在城鎮和縣城之間來回開,早把十棵樹研究得透透的。有一件事他從沒告訴過別人——在天氣晴好的早上,強烈的日光直射十棵樹,零零碎碎的樹葉便反射出黃色的光,單單隻有第七棵樹的樹葉反射出來的光有細微的差別。

第七棵樹的樹葉反射出來的光是金黃的。

整個村子裡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祕密,但是在他兒子張顯生出事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要去這棵樹下挖什麼“寶物”。一家三口正幸福著,誰也不願意去拿自己的性命去作賭注。

但是張顯生出事了,出大事了。

張顯生當年是在鎮上的醫院接生的,該有的檢查都沒有。前段時間跟同村的小孩在外面瘋久了,回到家裡險些呼吸不上來,家裡忙把他送到大醫院,一檢查就查出事來——心臟病。好在醫生說是非紫紺型的,相對不那麼複雜,做個手術就可以治癒。

病好解決,手術費呢?50萬。

張俸伯拿不出來。自己的積蓄加上雜七雜八借來的錢勉強才湊夠了20萬,張俸伯不得不動這個歪心思。

夏天正值農忙季,張俸伯算好,真打算去挖的話得一晚上搞定,拖到第二天便會被十棵樹下來來往往的人察覺。張俸伯把這一天定在了5月11日,他對於風水一類其實一竅不通,僅看到日曆上寫著這日宜動土便敲定了。

5月11這日跟其他普通的日子沒有什麼區別,星高月朗的,田間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蟲子不停地叫。農村的地兒沒有路燈,到點兒大家都睡了,是以到處都黑漆漆的。張俸伯帶著手電筒,但是不敢打開,藉著月光在田畔摸索前行。

第七棵樹的東西兩面和其他樹接壤,樹底下真有東西的話想必不會在這兩面。張俸伯提起鏟子,在樹的北面下了第一鏟。

結果運氣不錯,不到兩個小時張俸伯就向下挖了一米多點兒深,再下鐵鍬就聽見一聲脆響——下面是石板塊,挖不動了。

張俸伯小心翼翼地把石板上面的土鏟開,這才敢打開手電筒細細查看。張俸伯一邊打著手電筒一邊用手將石板上面的土拂開。白色的手電筒光打在石板上呈現出青黑的色澤。

這一看,張俸伯身體每個毛孔都冒出了冷汗,整個人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張俸伯再沒文化也知道這是傳說中的墓室,他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起來回到了地面上。

今天這趟怕是白來了,他是不敢繼續了,且不說盜墓是犯法的事,他這種平民百姓對此一竅不通,怕是還沒進到門口就被毒氣毒死或者是被流沙埋了。如今他動了人家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如傳說中那樣,第二天無緣無故地就死了。如果錢沒撈著,他人也死了,這讓他們娘倆怎麼過啊!

張俸伯提起鏟子打算離開。

“什麼都沒拿到還白搭進去一條性命。”

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將張俸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張俸伯回過頭,一個蒼白單薄戴著眼鏡的少年在他的身後筆直地站著。他的臉上毫無血色,一時讓張俸伯分不清是人是鬼。

“我明天會死是嗎?”張俸伯首先關心自己的生死問題。

少年一直盯著張俸伯,站著不動,也不答話。

張俸伯也盯著他:“你是誰?”

“你知道張承軒嗎?”少年反問。

張俸伯自然知道。

“我叫張企無,是他兒子。”

張俸伯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少年就是十年之前死的那個張承軒的兒子,他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張俸伯警惕道:“你爸是怎麼死的?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張企無諷刺一笑:“你以為呢?”

張企無慢慢走近張俸伯,“你別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建議你打開這扇石門。”

張俸伯:“你怎麼知道這是石門?”

張企無又不說話了,面無表情地只盯著張俸伯看。

張俸伯被他盯得發毛,一咬牙,想著橫豎都是死,不拿點兒什麼東西太虧了,便又跳了下去,順著石板繼續挖。

張俸伯沿著青石板清理塵土,不一會兒便出了輪廓,果然是個石門的設計。石門板上有個提環,張俸伯雙手拉住提環往上一提,慢慢把青石板門挪到一旁,登時一股帶著潮溼味道的冷氣直衝門面。

張俸伯打開手電筒往裡面一探,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原以為會是一個滿是珠寶的大墓室,不想下面只是一個兩三平米的小坑,將將放下一口猩紅的棺材。

張俸伯想他這一生的怪事算是在這一天都經歷完了,兩腿恢復知覺之後倒也不再害怕,直接跳了下去,圍著那棺材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沒有辦法,開棺。

這紅棺的體積看起來比一般的棺材要大,棺身有細細雕琢的叫不出名字的花紋,且時至今日還沒有腐爛,這戶人家雖不如皇室官家那樣追求牌面,修建墓室什麼的,卻也比普通人家要講究,想必也是個不缺錢的主,手上脖子上沒帶點什麼,口中也必定含點什麼。

可這紅棺一打開張俸伯就直接傻眼了,這是口空棺!

一時間,張俸伯所有害怕的、恐懼的心情全沒有了,只剩下憤怒,張口只想罵人,可又不知道該罵誰。張俸伯一骨碌爬到地面上,想對著張企無就一頓破口大罵,只是那張企無是個奸詐的,把張俸伯忽悠進去之後自己就走了。張俸伯此刻欲哭無淚,錢沒撈著,這命怕是也保不住。

張俸伯靠著鐵鏟撐了起來,看見剛剛張企無站的地方有一頁白紙,張俸伯上前撿了起來。

“後天凌晨五點前到後山山頂。”

張俸伯看到這行字心下一喜。聽張企無的意思是他還能活到後天早上嗎,明天他並不會像張企無他爸那樣莫名其妙地死在家裡。

遠處的天空此時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張俸伯匆忙將青石板門搬回原處,將自己挖的大坑填好,再取些野草蓋在上面略加遮掩,提著鐵鍬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家,一宿的大起大落早耗幹了張俸伯的精氣神,一沾床便死死睡過去。

早上太陽照常升起,可是今天卻不跟往常一樣。

村子裡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第七棵樹被人動過了。

第二件事,村子裡又有人死了。

瓜田李下,村子裡可以乘涼的地方莫不是議論這兩件事的。說是兩件事,其實這就是一件事,若不是動了這第七棵樹,這人又怎麼會死?大家心裡明鏡似的。

張俸伯醒來就已經是中午了,醒了就聽說張福死了。張福就是福伯,按照張俸伯的輩分,其實該叫張福一聲爺,但是村裡人叫福伯福伯的都叫習慣了,所以只是村裡的,年紀無論大小,都叫張福為福伯。

張俸伯去看過,福伯的身上也無明顯外傷,臉上也無痛苦的神情。村裡人都在傳福伯是去動過第七棵樹才遭受禍患,福伯年紀最長,該是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東西,那第七棵樹下八九不離十有好東西,只是經此一事,也再沒人敢去挖。

其他人將此事傳得神乎其神,張俸伯卻不敢去摻和他們的談論一星半點。

這天下午,他去村裡的小學接張顯生回家。張顯生目前已經可以回到學校了,不做劇烈運動和有較大情緒波動就好,目前只等儘快把手術費湊齊了就預約手術。

從村口自己家走到村子中部小學學校,一路走來路過的大部分人都在談論第七棵樹的事,就連到了學校,學校裡的孩子們也在討論。

“假的!挖第七棵樹下面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死。”一個八九歲的小胖子興致勃勃地跟身邊的小夥伴說話。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去挖過。”

“我挖過!我可去看過,那底下有什麼我全都知道!”自己的權威遭到挑戰,小胖子有點著急,吹起了牛。

“少吹牛吧!你見過你早死了!”

“我都說了,根本就不會死人!”

“行吧!你看過,你倒是說說下面都有什麼啊!”

“下面什麼都沒有。”

“切~我還以為你會編出什麼呢,就這個?”

“我說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空的紅棺材。”

張俸伯本來就聽個樂,但是聽到這一句,張俸伯的腦袋整個“轟”的一聲就炸了。

他抓住小胖子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將起來,登時把小胖子嚇了一跳,整個人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放開我!”

放學期間人流量較大,小胖子一呼救,周圍的人全都看向這邊。張俸伯冷靜下來,放下小胖子,雙手按住他肩膀將他固定在原地。

“你剛剛說的都從哪裡聽來的?”張俸伯看著小胖子的眼睛。

小胖子抿了抿嘴:“你相信我?”

張俸伯點了點頭。

小胖子掙了兩下:“你先放開我,我不會走的。”

張俸伯拿開了自己的雙手,小胖子才繼續說話:“這件事不是別人告訴我的,是我親眼看見的。我看見過別人去挖第七棵樹下面的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挖到,就只有一口空的紅棺材在裡面,而且挖這東西的人根本就不會死,一點事兒都沒有。”

張俸伯驚訝:“你是說挖這個東西的人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小胖子一本正經:“當然不會有問題。”

小胖子說完話一溜煙就跑了,張俸伯陷入了沉思。如果所謂的詛咒並不存在,那張企無就是徹頭徹尾地在耍他,可是如果詛咒不存在的話,張企無的父親又是怎麼死的呢?

“爸~”張顯生從校門口一路小跑到張俸伯身邊,打斷了張俸伯的思考。張俸伯把張顯生扛回了家,潦草吃過晚飯又躺倒在床上。

許是白天睡久了,張俸伯晚上怎麼也睡不著,就這樣捱到了三點,張俸伯起床簡單漱了下口就往後山的方向走了。

他倒想看看,張企無騙他是為了什麼。

快到5點的時候,張俸伯終於登上了後山最高峰貓耳峰的頂峰。東方泛白但是太陽還沒露頭,小時候張俸伯經常爬到貓耳峰來玩,長大後卻甚少來了,村子裡用上天然氣了之後便更少有人到後山來了,以至於現在到貓耳峰的路上都長滿了雜草,張俸伯登上來著實是費了一番力氣。

張俸伯可以早出發,趕在五點之前就到了貓耳峰,沒想到張企無來得更早。張俸伯一到頂峰就看見一個單薄的少年坐在頂峰的最前面。

“為什麼騙我?”張俸伯單刀直入。

張企無並沒有理他,宛如一個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前面。

張俸伯選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夏天的山風吹在臉上,又好聞又舒服,讓一夜沒睡的張俸伯生出幾分睏意。

“你不說話我就走了啊”張俸伯揚聲道。

五時十二分,太陽終於露出了頭。張俸伯起身想回去睡覺。

“你過來看。”張企無終於開口。

張俸伯走到張企無旁邊,整個村莊在這個角度一覽無餘。日光斜斜地打在村莊上,村莊人家房子的琉璃瓦、水田、池塘還有樹葉都可以反射日光,金燦燦的,十分好看。

張俸伯再仔細看,村莊的位置佈局配合著十棵樹竟構成了一個“旦”字。

“你知道旦什麼意思嗎?”張企無再次開口。

“早上?”

“嗯,只有早上的光影效果你才可以看到這個旦字,也只有早上的光才會讓你看到第七棵樹不同的顏色。你想要這個村子裡的寶藏?”

“是,我沒想拿太多,夠三十萬給我兒子治病就好。”

“你知道旦還有個意思嗎?”

“什麼意思?”

“開始,初始。”

“這個意思又有什麼說法。”

張企無嘲諷似的輕輕一笑:“說法有很多的,但你想知道的就一個。”

“哪一個?”張俸伯急忙問。

張企無意味深長地看著遠方:“旦字寫法的第一步,就是寶藏所在的位置。”

張俸伯側過身子看下面:“旦字寫法的第一步,不就在村口,那不就是……”

“是你家。”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突然出現的聲音將張俸伯嚇了一跳,他轉過頭,不知何時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眯著笑眼站在後面,看起來像是個好相與的人。

“他叫張光照。”張企無出口解釋,想必也是張企無約過來的人。

張光照走向前,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鄙人懂一點風水之術,在縣城做點事情,祖屋在十樹村東頭。”

張光照此人,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處事圓滑,巧舌如簧,從不與人紅臉,總是笑眯眯的,但是真的生不生氣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俸伯如今覺出點意思了:“你們要拆我家?”

張光照忙擺手:“只需要借您院子一用。”

醫生說,顯生的手術要早做,越早越好,這意味著張俸伯必須儘快拿到自家院子裡的東西。

當天張俸伯就帶著張企無和張光照到自己家院子,張光照似乎就對院子裡的枯井感興趣,左轉轉右轉轉轉了好幾圈,惹得正在為孩子的事發愁的石茹玉十分心煩,瞪了他好幾眼,張光照素來好脾氣,也不放在心上。

這院子裡的枯井早沒水了,張俸伯家用水是和鄰居在門口共同打的新的水井,張俸伯也納悶這張光照總是圍著這沒水的廢井做什麼。

“術士認為井象徵著家運,井水沒了,怕是原建這井的人家的運道也盡了。他覺得東西就在這口井下面。”在一旁納涼的張企無這時候倒是閒閒地開口解釋。

張俸伯家的這塊地連同他鄰居家的地以前是一家大戶人家的房子,後來不知出了什麼事,這戶人家落敗了,到破四舊的時候,這套老房子就被拆了,就剩一口井。

張俸伯當初建房子的時候,覺得這口井氣質古樸,外雕花紋又好看,便留著沒填,沒想到今日還有用到的一天。

張光照圍著枯井轉了幾圈,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圈,眯著眼睛走向張企無和張俸伯。

“八九不離十了,可以的話我回去準備點東西,三日後的晚上我們下去探探。”張光照搓著手。

張企無站起身:“那我們三日後再過來。”

事情就這樣被這兩個人敲定了,張俸伯有點蒙,不過鑑於自己也不懂這些,也只能摸摸鼻子同意了。兩人走後,張俸伯出門去鎮上買了軟梯和一些手電筒之類的工具,為三日後備著,買完工具的張俸伯回到家裡已經天黑了,石茹玉在門口紅著眼睛等著他。

張俸伯不知所措:“怎麼了這是?”

石茹玉吸了吸鼻子:“張俸伯,我今天已經聯繫好人了,我們把房子賣了吧。”

“為什麼忽然要賣房子?”

“今天醫院打電話跟我說陳醫生一週之後有次手術因為家屬原因取消了,正好是個空當可以約,如果這次不約下次只能約到兩個月之後。我想孩子的病得早點治,我們把房子賣了,賣個三十萬就能湊齊手術錢。”石茹玉哀求道。

三日後他們三人就要去井下探探虛實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不知道隨後還需要多長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張俸伯自然是不希望房子被賣掉的,張俸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石茹玉冷笑一聲:“你還惦記著你的寶藏麼?我看你是瘋魔了,你以為真有所謂的寶藏嗎?你怎麼能把顯生的性命壓在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上!張俸伯我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明天你還不答應,你以後別再想見到我們娘倆!我石茹玉三天之後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動那口井!”

張俸伯被石茹玉的果決驚到,想想自己最近確實是有些走火入魔,張俸伯希望今晚就先下去探探,如果確實什麼也沒有的話,他就要考慮把房子給賣了。

張俸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張光照張企無二人,他不知道張企無的住處卻知道張光照在哪。張俸伯到達張光照的祖屋的時候。張光照的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那張光照雖然說是個術士,其實也就是個半罐子的術士,也不確定具體操作,只能把自己的所有裝備都帶上。

見張俸伯提議今晚就行動張光照立刻就同意了,並急忙通知張企無,張企無也立刻趕回來,張俸伯就在張光照的祖屋裡和張光照一起等著張企無。張光照給張俸伯倒了一杯水就坐著笑眯眯地跟張俸伯閒話家常,說些有的沒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張光照在講話,張俸伯心裡有事,只是敷衍地嗯幾聲。

這麼過了一會兒,張俸伯忽然察覺到張光照很久沒有講話了,抬起頭一看,張光照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見張俸伯看著自己,張光照終於又開口說話了:“其實很早就認識你了,你也應該認識我才是。”

張俸伯詫異,你很早就認識我我還能理解,我如何很早就認識你了?

張光照又笑,眼睛眯得更小了,“你曾經還在小學門口把我兒子逮住,差點沒把他揍一頓。”

張俸伯恍然:“原來那小孩是你的兒子!”

張光照點頭:“我一直想提醒你來著。”

張俸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忽視的——張企無在一開始騙自己嘗試挖第七棵樹下的東西就會失去性命以此忽悠自己繼續往下挖。而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任何事情。

張俸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當初張企無他爸是怎麼死的?”

張光照繼續眯著眼睛,笑容當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讓張企無給殺死的。”

張光照這一句話將張俸伯之前所有的認知都給顛覆了,張俸伯一時說不出話來,張光照見張俸伯如此,便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萬事多留一個心眼。

張俸伯沒有太多的消化時間,不一會兒張企無便出現在張光照祖屋的門口,張俸伯面色奇怪地看了張企無一眼便一直低頭沉默沒有說話。張企無看到張俸伯這樣子就當沒看到,只是冷淡地問張光照一聲,東西是否準備齊了,張光照笑眯眯地回覆都準備好了,絲毫看不出來這人剛剛還在講張企無的壞話。

張俸伯小心翼翼地確認石茹玉已經睡著了之後,將張企無和張光照帶進了自家的院子當中。張俸伯將買來的軟梯固定好,張光照拿著手電筒和五根燃香準備第一個下去。

不料石茹玉突然尖叫著跑了出來,使勁扯住張光照不讓他下去,張俸伯從後面抱住石茹玉,企圖讓她冷靜下來。

“茹玉,我們今天就下去看看,什麼都沒有我們明天就賣房子,一定要把顯生的病給治好。”

石茹玉突然回頭,凶狠而陌生地盯著張俸伯,一字一頓地說:“我們石家的東西,你們,動不得!”(作品名:《第七棵樹》,作者:彭女。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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