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記憶」“我的班長,你在哪裡?”——原“三八女子採油隊”採油女工阿吉汗·吐爾地尋找漢族同事

石油 政法 社會 克拉瑪依區零距離 2017-05-06
「流淌的記憶」“我的班長,你在哪裡?”——原“三八女子採油隊”採油女工阿吉汗·吐爾地尋找漢族同事

“我的班長,你在哪裡?”

原“三八女子採油隊”採油女工

阿吉汗·吐爾地尋找漢族同事

“這是我的班長!”

5月3日,當記者將這張殘破的照片拿到阿吉汗·吐爾地眼前時,這位78歲的維吾爾族老太太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那個漢族女工:“她叫yin gui qing(阿吉汗·吐爾地漢語水平不高,不知道這三個漢字怎麼寫,也難以準確發音——記者注)。”

“我想念她,我想找到她,我懷念我們那時親如姐妹的日子!”阿吉汗捧著照片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1958年7月,正是初創階段的克拉瑪依油田“大幹快上”的時期,勞動力比較緊張。

為解決勞力不足的困難,當時的新疆石油管理局油田處黨委號召油田職工的家屬參加生產。很多職工家屬們熱烈響應了黨委的這一號召,“三八女子採油隊”就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了——二十多名漢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回族和蒙古族“小媳婦”成為了新中國第一批採油女工,阿吉汗就是其中一員。

“班長有文化,我啥都不懂,她就手把手地教我。”阿吉汗回憶起了六十年前的往事——

「流淌的記憶」“我的班長,你在哪裡?”——原“三八女子採油隊”採油女工阿吉汗·吐爾地尋找漢族同事

1957年,班長對阿吉汗·吐爾地進行工作指導

“三八女子採油隊”一成立,首先遇到的困難是技術問題。

全隊除了隊長和指導員以及5個二級工人之外,其餘的婦女基本沒有超過小學學歷的,大多數維吾爾族女工基本不懂漢語。

當時,“三八女子採油隊”負責2個選油站的工作。少數民族女工上井以後,一操作就心慌,分離器不應該扳的扳了;應該扳的卻忘記了。看到井口冒熱氣,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趕快拿塊磚蓋上……

“毛主席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不要擔心,咱們努力學習,肯定能採好油。”隊領導和有一定技術基礎的漢族女工給少數民族女工打氣。

為了提高“三八女子採油隊”的技術能力,油田處黨委從各隊抽調老工人去幫助他們;全處同志也都關懷著“三八女子採油隊”的成長,只要她們有困難,就主動幫助。

漢族女工為了幫助少數民族女工成長,把操作規程編成順口溜,讓她們有空就背誦。休息時經常看見她們靠牆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嘴裡喃喃地念著:“1069號井,進一號分離器;1070號井進二號分離器……”

男同志看到她們這副神情,弄得莫明其妙,悄悄走到跟前細聽——“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從此,他們每遇到採油女工,就閉上眼睛學她們的姿勢。這雖然是開玩笑,但卻包含著對她們刻苦鑽研技術精神的讚揚。

記者在查閱五十多年前的《新疆石油日報》時發現,當時的記者趙連生髮表在1959年3月7日的《新疆石油日報》上的通訊《克拉瑪依第一支女子採油隊》當中,有一段關於阿吉汗的文字敘述:“阿吉汗看不懂壓力計,不會開分離器,尹桂琴每次開井時都把她帶去,自己先作個樣子叫她看,然後再讓她學著作,並照著手錶式樣劃在紙上,再把壓力計也劃在一邊,利用手錶的原理,和壓力計對比,用這種方法來教她,這樣很快的就學會了。”

結合阿吉汗對班長名字的發音,記者判斷,阿吉汗想找的班長,很可能就是尹桂琴。

在漢族女工的耐心幫助下,所有少數民族女工都先後學會了操作技術。不到半年的時間,很多人已經能夠獨立工作了。“三八女子採油隊”也從管理2個選油站發展到管理8個選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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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三八女子採油隊的4名採油女工合影留念

在任務過於繁忙的時候,“三八女子採油隊”從“一天三班倒”改為“24小時一倒班”。巡井間隙,各民族姐妹借住在鑽井隊的帳篷裡,把各自從家裡帶來的發糕、饃饃、饢、酸菜、炒土豆絲都拿出來一起“會餐”;換崗小憩時,姐妹們依偎在一起相擁取暖。

帳篷外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帳篷裡卻笑語歡聲、其樂融融——山東話、河南話、四川話、奇台口音的漢語、喀什口音的漢語混搭在一起,她們用樸實的同志情吟唱著一首真正的“民族團結之歌”。

“不用說讓我們團結,我們本來就團結得很嘛!”回憶到這裡,阿吉汗的眼眶溼潤了。

阿吉汗在“三八女子採油隊”工作了兩年多的時間,因為生孩子,她結束了那段“溫情燃燒的歲月”。

“我走了以後,因為那個時候也沒有電話,油田工作經常換地方,我就找不到我的班長了,但是我忘不了她,忘不了我的各族姐妹們。要是組織上和《克拉瑪依日報》能幫我找到她們就好了!”

這是阿吉汗的心願。

文字來源:克拉瑪依日報訊(首席記者 劉亞峰)

圖片來源:克拉瑪依區委宣傳部

圖文編輯: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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