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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北京奧運成功那會
大夥兒露天看電視裡直播慶典
都有聚眾吃燒烤、炸雷子的事兒
異地的學子也因此很快融入了合肥這座城市
陳舊,僅僅是這間燒烤鋪的表現形式
入夜之前,安建工后街各家小鋪門口爐灶、煤氣罐、鍋鏟和各類小菜均攤開來。老闆把火一生,老闆娘將桌椅擺平,生意自然就來了。
“常客隆”這家燒烤鋪子,貌不驚人,灰撲撲像個沒睡醒沒洗臉的上班族,店堂不大,略暗,老闆和桌椅一樣方正、色黃蠟、泛油光。但燒烤一上桌,才覺不可貌相。
老闆問:“要什麼?”
進來的人一屁股坐下,架起二郎腿:“老樣子,先來一條烤魚!”
招牌烤魚,當天早晨從萬佛湖運送過來,得先用料微微醃製過,“才能烤得像樣子”,魚皮香脆,糯米柔軟,油不重,除了常見的蔥末,舌頭能覺出芝麻的粗礪顆粒感,口感紛呈。
手工串好的五花肉、千頁豆腐、土豆片、八爪魚......看了它們慢悠悠的變得酥黃,就百爪撓心,直探入胸腔裡去,聞到了孜然味兒,坐立不安,就差伸手去火裡,把滋滋求救的烤串給搶出來了,塞進嘴裡。
如果能吃辣,喝一聲“多放點辣椒”,老闆就撒一把辣子下去,烤得滋滋作響,味道直衝鼻子,一抹鼻子:“這辣勁!”猛灌一口冰啤。
16年來,從日文翻譯員到燒烤店老闆,唯一變化是不變
老闆做燒烤,手藝有點兒機械,平均每天100來條魚,千來只烤串,熟稔地在手中翻雲覆雨,他引以為豪的更是自己對佐料的拿捏與把握。
看他青筋微露的那雙黝黑的雙手,一點琢磨不出十幾年前他握筆做日文翻譯的樣子。大學裡,他進修日語,也因此得了些日本餐飲業的德行。
老闆娘說:“雖然骨子裡對日本這個國家喜愛不起來,但那股術業專攻的勁兒......你懂的吧!”
無法想象她的話和這間簡陋的鋪子能聯繫起來,但嘗著手裡的味道又覺得理所應當。
16年來,見慣了新店開張舊店開門,這家燒烤店不小心成了附近的“老字號”。
這間鋪子裡有過學院新生互絡感情,有過國際友人在短短几日的交流培訓期間夜夜為此買單,有畢業生徹夜狂歡,有“流水的女友,鐵打的燒烤鋪”,也有30、40歲的老建工人踏夜歸來......
但燒烤鋪的菜系沒變,除了燒烤飲料不兜售其他;菜單的價格沒有變,只有18塊錢的烤魚因為漲價的運輸費多加了2塊錢;燒烤的人情味兒卻是更濃了些。
下班後的鐘點,進來的兩個畢業沒幾年的姑娘,老闆的小女兒嗲聲嗲氣地喊了一句:“豆豆”,姑娘漾起笑臉:“看,她還記得我。”
暑期學院裡本來人就空了,入了午夜,后街顯得格外冷淡。
老闆娘正準備收拾桌椅,一轉身,聽見老闆在打招呼。
“回來啦?”
“是,回來啦。”
原來是在北京工作的老建工人,40歲的模樣,穿得很周正,帶著朋友來找熟悉的味道。
“收攤了嗎?”
“沒關係,老客嘛,有這麼個念想,我肯定要成全。”
— END —
本期話題
這家燒烤店有你的記憶嗎?
你一般去哪裡吃燒烤?
• 編輯:由指尖合肥編輯&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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